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211節

作者:未知
當下連連擺手:“武君此話從何說起?鄙人計劃了十餘年,欲以得子嫁於天皇,武君一來便要令我改弦更張,這且罷了,只是世間又豈有不談聘禮、先索嫁妝的道理?” 曹操不慌不忙道:“誰說聘禮不曾談?許先生之關白、攝政,即聘禮也,若嫌不夠,武某再奉上寶劍一柄便是。” 兄弟們都是一驚,心道哥哥這化龍刀,乃是神物天成,做聘禮倒無妨,只是這般神物,難道從此流失扶桑不成? 便聽老曹扭頭對周通道:“取那柄蛟龍進獻的寶劍給我?” 周通見了老曹眼色,立刻會意,自背後包袱裏,取出那柄以鋸蛟長吻製作的魚骨劍來——此物本是阮小七特地鋸下,欲帶回梁山炫耀,因走得急,遺在驛館,爲孟康拾得,精心製作了劍柄,又被周通討去耍子。 老曹伸手接過,彷彿什麼難捨難得的寶貝一般,握在手中觀摩嗟嘆一番,方開口道:“先生家學淵源,可知此劍來頭?” 他心裏存了個壞,若是對方認識鋸蛟,他便說這乃是東海蛟王之鋸吻,若是不認識,那就徹底掄圓了吹噓一番。 藤原長實自幼養尊處優,果然不識,只見此物似劍非劍,似骨非骨,不由躊躇道:“這是……” 心中大爲糾結:我若說我不認得,豈不是顯得我藤原氏不夠家學淵源? 正爲難間,卻聽自家女兒輕聲道:“武大人,敢問這柄寶劍,是否自海中得來?” 老曹一聽,咦,莫非她卻識得鋸蛟?當即點頭道:“不錯,姑娘好眼力,的確是自海中得來。” 玉藻前看向她爹:“神劍形如魚骨,鋒如菖蒲之葉,其色瑩白,非金非玉,斬八岐大蛇之尾而得之。大人,莫非您不認得此劍麼?” 藤原長實周身一震,變色道:“天叢雲劍!怎、怎麼可能!” 曹操微微一愣,忍不住瞥了一眼許貫忠:這廝們在說什麼?什麼什麼劍? 許貫忠心念電轉,想起在古籍中所見記載,哈哈一笑:“藤原先生好眼力!以我所知,此劍又名草薙剣、都牟刈大刀,乃扶桑天神須佐之男智斬怪物八岐大蛇,自其尾中所得寶劍,因那大蛇頭上常有云霧覆蓋,故名此劍爲天之叢雲也,後來須佐之男獻此劍於其姐天照大神,天照大神將此劍連同八尺瓊勾玉、八咫鏡,傳於子孫,永爲皇權之兆也。” 他卻不曾注意,自家侃侃而談時,後面的明珠兒滿目癡迷地凝望着他,明珠兒的老爹看見女兒神情,不由低低嘆了口氣,暗自心道:眼見這幹好漢,一個個找的女人,不是女真的公主,就是扶桑的公主,尤其是帶頭的武老大,更是找了一個狐妖……你一個小小的採珠女,豈能入得人家法眼?心中不由焦急,深怕女兒癡心空付,相思成疾。 藤原長實驚訝地看了一眼許貫忠,見他滿面文華精彩,心道這人怕便是傳聞中的智之天王許貫忠,對我國的事情如此清楚,真乃博學之輩。他不甘示弱,賣弄道:“想必是許先生當面,說得不錯,此劍確乃皇室傳承之物,曾爲倭建命所配,征討邪神,後來便一向供奉於熱田神宮……” 話未說完,便聽玉藻前接口道:“大人莫非忘了?天智天皇繼位時,新羅僧‘道行’潛入神宮奪劍,以袈裟裹之,從攝津逃至新羅。傳說其在海上遇見暴風,不得已而返航,還劍於神宮。其實細細思之,此事甚是存疑,怕是皇室未免人心不安,故弄之詞,想那僧人即盜了劍去,豈肯輕還?說不得便是遭遇颶風,失落在大海中也。” 新羅者,高麗半島之古國也,一向同扶桑不和,後覆滅於五代年間。 曹操大樂,他眼睜睜望着許貫忠和玉藻前一唱一和,神話、史料加臆測,把個故事編得完完整整,哪裏還不知機?連忙道:“那便確鑿無疑了!此劍原來是天照大神之物。先生怕是不知,武某此來……” 當即便將前番編造的扶桑女神找他睏覺,求他來扶桑撥亂反正的故事又說一遍,口稱:“過海之時,忽然浪涌,有巨龍浮出,不見身軀,但見龍首,其首大如山嶽,口吐此劍而去,吾當時便知非是凡物,不料竟是扶桑天神傳承,呵呵,偏偏我不知其來歷,誤打誤撞拿了做聘禮,若以此獻給那鳥羽天皇,豈不是見得他比他祖父更得神明鍾愛?那天皇論功行賞,豈能忘之?可見先生合該有關白之命也。” 藤原長實怦然心動。 他又不曾見過天叢雲劍,甚至天皇、法皇也沒見過。 三神器傳承以來,便是天皇也不能輕易得見,還是數百年前,幾個神官偷窺神劍,一個個都被神劍咒殺,最後一個臨死前留下了對於神劍的描述,便是玉藻前所說的“神劍形如魚骨,鋒如菖蒲之葉,其色瑩白,非金非玉”。 忍不住跳下馬,去曹操手中接了劍,細細觀看,果然和描述無二,那一根根鋸齒,豈不如菖蒲葉一般?心中忽然一動:啊呀,此物傳聞自蛇尾而出,說不定便是大蛇的尾骨…… 再細看質地、形狀,果然很像是蛇的尾骨,就算有些不一樣之處——八岐大蛇還八個頭呢,難道非和普通蛇一樣麼? 面色漸漸歡喜起來:這就是天叢雲劍,自己能得此劍,可見神明庇佑,有這大義在手,別說什麼鳥羽天皇,只要身具皇家血脈者,自己想讓誰做天皇,誰就是天皇! 曹操笑眯眯道:“岳父既然收了小婿聘禮,這樁親事便是成了——你們會說漢話麼?你們以後便是你們小姐的陪嫁了,一定要忠心耿耿,玉藻,你令他們先聽爲夫的,好不好?” 他這番話分別是對藤原長實、一衆騎士、玉藻前所說。 玉藻前大羞。 她本是個落落大方的女子,方纔曹操明言對她有意,她也笑吟吟聽着,甚至敢看着曹操表示願意,這等做派,已是世間罕有。 可即便如此,見老曹當着衆人,竟大剌剌稱起小婿、爲夫來,她也着實難以承受,勉強說了一句:“你既要娶我,彼此便無內外,我所有者,皆應屬你……”便再也承受不住,嬌呼一聲,飛一般躲回轎子裏,把紅布般臉頰深深藏進了悰子的胸口。 藤原長實得了神劍,精神大振,心情奇佳,看曹操頓時又有不同:此子霸氣四溢,又有一干鬼怪般猛將相幫,說不得要成就一番奇偉事業!嗯,我讓得子進宮,去和藤原璋子爭寵,同姓相殘,此事本來也不甚光彩……真若不借內宮之力便能讓我攝政,將得子許給他也是一樁良緣! 便說道:“我這些年,愧對得子良多,身爲父親,豈能不做彌補?這八十四員騎士,忠心敢戰,實乃我藤原長實最寶貴的財產,如今便給了得子做陪嫁!只是賢婿啊……” 曹操連忙下馬,客客氣氣一拱手:“岳父在上,有何言語但說無妨。” 許貫忠等人都呵呵笑了起來,許貫忠連連搖頭:本以爲我哥哥臉皮之厚,已是事所罕有,不料這個扶桑人卻也不落人後,這便叫起賢婿了。哥哥說此人不高明,也算走了眼,至少這個臉皮之厚,也堪稱人所難及了。 欒廷玉、周通等人卻是眼放異光,他們纔不管臉皮誰厚誰薄,都在心裏暗暗叫絕:哥哥畢竟是哥哥,這等手段本事,我等一輩子怕也難及也。 便聽藤原長實道:“賢婿怕是不知,如今平安京中,設有左右兵衛督、左右近衛府、左右衛門府,合稱六衛府,各有二三百人馬,皆是精選弓馬嫺熟之士充任,可謂精銳!這六衛,都由貴族子弟統領,皆聽命於白河。此外,白河又有北面武士數十人,其中不計平正盛、平忠盛父子,還有八人在京,各有部署百人至數百人不等。法皇院中,又有僧兵三百。林林總總相加,不下四千之數也。” 老曹聞言,輕輕一笑:“我此番行來,先斬武士、足輕百餘人,又滅平氏父子五百人,此前火燒鞍馬寺,又殺僧兵四百,若平安京中兵馬,皆是此等之輩,莫說四千,八千亦不足懼也。” 藤原長實皺眉道:“賢婿不可輕敵也!除了這些武士、足輕,白河麾下還有大天狗鬼一法眼,這個人劍術之高,冠絕扶桑!” 曹操大笑:“岳父竟然不知麼?前幾日鬼一那廝獨自前來挑戰,被我一招敗之,泛湖而遁,如今正在浮御堂中等我決戰。” 藤原長實一愣,露出驚喜神色道:“真到臨戰,白河必會召他護駕……罷了,你既曾敗他,再來也不過是多敗一次。” 曹操微微點頭,拍了拍新紮老岳父,微笑道:“且莫多慮,只看小婿如何大破平安京便是。” 有分教:神明傳我天叢雲,大辟扶桑氣象新。渡海欲得十萬士,傾國先破四千軍。 第383章 百鬼夜鬧平安京(下) 高天之上,明月孤懸,往昔清麗的明輝,卻因山火的熾盛而黯淡。 起伏的道路上,馬蹄正疾。 出鞍馬山向南十餘里,即抵平安京。 一路上,藤原長實騎着矮馬,略顯滑稽地伸直了脖子,向曹操講述着這座城池的佈局。 此城之形制,以長安、洛陽爲母本,北側爲大內裏,又名平安宮,即皇城也,皇宮、左右近衛府、左右兵衛府、匠寮、馬寮、造酒司等等諸般府司,皆在皇城之內。 皇城有牆,牆高丈餘,於扶桑人的身材而言,“高極難攀。” 皇城正南大門曰朱雀門。朱雀門外,朱雀大道貫通南北,將平安京均勻的分爲左右兩京。 朱雀大道之左,稱爲左京,又稱“洛陽”,之右爲右京,又稱“長安”,兩京街道數百,皆橫平豎直,高處遙觀,便如棋盤般齊整。 大內裏周圍,皆權貴所居之地,觀其姓氏便知端倪—— 原來以彼時扶桑人而言,非權貴則無姓氏。權貴者,京都公卿、諸國守護也,其中又以藤原、源、平、橘四者爲首,謂之四大氏族。 四大氏族枝開葉散,許多支脈自立門戶,僅以藤原四家之一的藤原北家舉例,便有選擇以所在街道爲姓氏,如一條、九條、萬里小路等,又或以自家所在地爲姓氏,如日野、西園寺、鷺尾等,而這些街道、地點都在大內裏周圍,旁人一聽便知乃是天皇近臣。 書中暗表,扶桑國平民無姓,這等規矩,要到往後近千年,明治天皇在位時,因收稅、服役不便,譬如一個村裏六個小夫、八個胖虎,官府如何分得清誰是誰?這才令百姓們各自取姓。 後人一知半解,往往以爲姓氏字數越多越高貴,亦乃誤讀。例如“大身狹屯倉田部”,聽上去像一個傲慢的武士,實則卻是“大大的、細長的屯子的糧庫邊”之意。若中國亦是這般取姓,便會出現“遼北德彪”、“象牙山廣坤”之類人物,筆者亦該名曰“月牙湖彥祖”也。此題外話,暫且不表。 總而言之,平安京之北,非是皇族,即爲權貴,而自鞍馬寺南去,直接便殺到此地也。 要知平安京雖仿長、洛,卻有一樣東西不曾學得,便是城牆。 扶桑四面皆海,外敵罕見,又多地震,故而不立城牆,引鴨川、歸川之水爲護城河,沿河兩岸,遍植八重櫻。 曹操等趕到河畔時,藤原長實文縐縐道:“可惜已是六月,若是賢婿二、三月來此,便能見到八重櫻盛開,萬千離紅落滿河面的瑰麗奇景。” 曹操一笑,淡淡道:“今夜平安京滿城流血,便當做是滿地落櫻吧。” 他不過順口一句話,卻是恰好契合了扶桑人的審美,藤原長實當即興奮的滿面漲紅,鼻息都粗了許多,扭身對一衆武士高喝道:“諸君,可曾聽見武君所言?沒有櫻花的平安京,並非它最美的模樣,今夜吾等當以手中刀槍,讓敵人的鮮血綻放如落櫻,喚醒平安京最綺麗的一面。拜託了哇,諸君!” 八十餘名騎兵聞言,立即興奮了起來,齊聲怪叫道:“若能在這最美的平安京中戰死,真是不負平生的快意之事啊。” 曹操見這些騎兵陡然瘋狂如野狼,心中暗暗稱奇:這些矮子兵的士氣,貌似很好調動呀!他們似乎對盛大的、緊要的場面,有一種發自骨髓的嚮往和癡迷,這若是運用得當,或者能給女真人制造不少麻煩…… 河面之上,有木橋一道,橫跨河面,寬近三丈,本來曹操、藤原長實兩個並轡在前,不料那些騎士受了激勵,有七個一向以勇武著稱的,各自挺着大身槍,高喝道:“夏季的第一朵櫻花,應自吾輩手中綻放呀。”不顧禮儀地超過了曹操、藤原長實,衝上長橋,打馬狂奔,藤原長實大笑道:“武士們的進取之意,熾烈如火,真讓吾輩動容,以後你七人可名爲‘燃燒の七本槍’……” 話音未落,忽然對岸樹影中跳出千餘弓手,手挽扶桑特有的長弓,那弓比人還高,其形上長下短,全不似中華之弓那般兩端對稱,這種弓難以及遠,但穿透力卻是頗強,所謂“長弓巨矢,抵近而發。” 只是這些弓手此刻所用,皆是火箭,千餘人挽長弓,搭火箭,一瞬間火光滿天,勢如流星雨落,“燃燒の七本槍”高聲慘叫,各自身中數十箭,人馬皆倒,頓時化爲“燃燒の七豪豬”。 藤原長實驚聲尖叫:“不好!白河法皇早有準備,老賊好狠毒,這是要燒斷木橋啊。” 曹操神情一肅,許貫忠趕上前,急聲道:“哥哥,這平安京軍馬總共不過四千人,這麼多弓手,顯然是將各部弓手都集中在一處!那個白河法皇,怕是早有準備。” 曹操點頭,沉聲道:“他用火箭,一者阻敵,二者燒橋,若要燒橋何不早燒?想必打了半渡而擊的主意!卻也不可小覷他,我若這般用計,必先調兵馬渡河,待敵人過橋受阻,自後方左右夾擊。” 藤原長實聽了,面如死灰:“啊呀,啊呀呀,那我等怎麼辦?賢婿,要不你保着我逃回宋國吧……” 曹操呵呵大笑:“岳父啊,欲行大事,豈能不歷險阻?放着小婿在此,定叫那廝算計成空便是。” 說罷把眼一瞪:“諸位兄弟,且聽爲兄號令,聯手破敵!” 十餘個兄弟齊聲吼道:“小弟們在!” 好漢們聲如洪鐘,士氣如虹,頓時讓藤原麾下騎士們爲之一定,都不由佩服:不愧是上國來的鬼怪,竟無一絲怯意。 曹操伸手往前一指:“樊瑞、焦挺、解珍、解寶、孟康、段景住,令你六個下馬步戰,過橋殺散弓手!李俊、張順,你兩個泅水暗渡,與他四個呼應。孫安,你領十餘個扶桑武士,待樊瑞等纏住敵人,飛馬殺過去。” 點到的兄弟們齊聲道:“小弟遵命!”當即過橋的過橋,下水的下水,他們皆有魚鱗甲貼肉穿着,面甲一拉,無畏敵人弓箭。 曹操又道:“貫忠、文恭,你兩個領三十名武士,沿河往左廝殺,若他敗逃,殺出五里方還;廷玉、阿里奇,你兩個領三十名武士,沿河往右廝殺,一般殺退他五里回還。呵呵,他欲以伏兵擊我,我且以奇兵破之!” 四個高喝道:“小弟遵命!”各自抖擻精神,帶了那些扶桑騎兵,往左右殺去。 曹操看看左右,還有時遷、周通、烏璐,以及阪部一郎幾人,笑着對藤原長實道:“岳父勿驚,且看兄弟們破敵。” 藤原長實勉強點點頭,心下兀自驚惶。 曹操觀其神色,不由暗暗喜悅:我這個外國岳父,色厲而膽薄,好謀而無斷,臨事惜身,倒有些當年本初腐朽後的風采,呵呵,留他在扶桑掌大權,倒是甚爲合適。 這時忽然轎簾一掀,悰子急步走到曹操身前:“武植,我祖父已佈下千軍萬馬,你們才幾個人?這場仗贏不了,不如你捉了中納言歸降,我去求祖父寬恕,送你們回大宋如何?” 藤原長實大驚,怪叫道:“內親王殿下,我、我一番忠心,全是爲了天皇陛下啊。” 曹操側目看去,悰子自幼習武,相貌雖然婉約秀美,身材卻頗爲豐滿健美,個頭又高挑,穿着玉藻前的衣裙,便似緊身衣一般,裹得玲瓏畢現,暗歎道:廷玉一丟而再丟,看來也全非他不濟之故。 他轉過頭去不看,笑道:“我聽說扶桑禮儀,與中原大同小異,你曾和廷玉患難同袍,這也是上天註定的姻緣,你直呼吾名,未免無禮,該喊我武大哥纔對。” 悰子哭笑不得,搖頭道:“好好好,武大哥,時間緊迫,我們說正事可否?祖父最是憐我,我去向他求情……” 曹操搖頭道:“你那祖父,先奪子孫之權,又扒孫媳婦的灰,豈是個有情誼的?他頗有梟雄心性,你去求情,說不定一怒連你也殺了。你不必多說,看你面上,我只奪其權,不傷他性命便是。” 悰子焦急道:“武大哥,你太也要強……” 曹操打斷道:“非吾要強,弟妹着實不知,我等卻是真強,你看——” 悰子見他負手昂頭,那般姿態,倒比自家祖父更爲囂狂,忍不住順他手指看去,卻見樊瑞等六個扯了衣服,露出魚鱗甲來,拽開大步直衝,各揮兵刃撥開火箭,偶有落網之魚,也被盔甲擋住,徑直衝到了對岸,大開殺戒。 那些弓手也非全無戰力,離得近的,紛紛棄弓拔刀,然而焦挺雙刀舞成一個銀球,着地滾將去,哪裏人多便往哪裏殺,所過之處,血光四濺,殘骸亂飛,便如一個長了輪子的絞肉機一般。 解珍、解寶雙雙虎吼,各挺鏜叉,便似虎入羊羣一般,仗着兵刃分量,左掃又砸,當真是:一掃一片草兒,一砸一個餅兒,孟康、段景住各舞一把朴刀,跟定解氏昆仲,把那些倒而未死的挨個放血。 中間樊瑞飛錘砸翻十餘人,搶了個空,披髮仗劍,做法請出騎龍舞錘的必大將,頂在頭上廝殺,那些弓箭手見了,都嚇得雙腿發軟,高聲叫道:“中國のお化けが來た!”(中華的鬼怪來了)頓時想起這便是那“亂法の鬼王”,怕喫他抓去無間地獄受苦,凡他至處,紛紛棄了兵刃扭身就逃。 這時河面上水花一綻,李俊、張順兩道身影,出水狂龍般躍上岸去,那些弓兵本來都在看樊瑞、焦挺等人,哪裏料到河裏鑽出人來?一雙好漢揮刀照着腦後只顧亂砍,頃刻間磔翻二三十個,局面愈發混亂。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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