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216節

作者:未知
卻不知似他家這般門庭人家,哪個家裏沒有幾個有名美女? 正待說我家都是忠臣義士,法皇一向重用,怎會殺我?便聽段景住跳出來插口道:“也說不定捆住他叫他旁觀,也未可知。” 源賴信一愣,便聽得周通拍手驚叫道:“照呀!你這思路十分可觀,我怎麼竟沒想到!這個白河,能把自己搞過的女子配給孫子,心態想必十分古怪,絕非正常人,他能幹出這等醜事,倒也理所當然……” 曹操聽他們越說越不成話,連忙高聲道:“你聽見了吧,明眼人誰不知道這是個敗類,你源氏爲這等人效死,豈不令門楣蒙羞!對了,他連他親孫子天皇都宰了,你作戰不力沒能攔住我等,哪裏容你活路?” “哪尼!”源賴信大喫一驚:“天皇陛下竟然身隕了麼?”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回頭望去。 卻聽一聲咆哮,屋後拉門被人一腳踹裂,白河法皇手持長刀,大步走到賴信身前,刀指曹操,暴喝道:“你就是所謂天魔王?信口雌黃,含血噴人,爲何說老衲殺了天皇?莫非你竟殺了我孫兒?” 曹操擺手,一本正經道:“我一介外國人,乃是應你祖宗天照女神所請,方來扶桑,要逼你還政於天皇,你覺得我有殺他的理由麼?” 白河怒道:“你沒有理由,難道老衲就有理由殺他了麼?光榮,你等一路隨行,可見老衲殺了那孩子麼?” 嘩啦啦啦,五六名陰陽師自後屋涌出,圍在了白河法皇身畔,爲首一個年紀老邁,緩緩搖頭:“賴信君,千萬不信聽信魔王的妖言,他是爲了迷惑你這等忠勇之士。我以賀茂家的名聲擔保,我們一路趕到此處,根本不曾遇見鳥羽天皇。” 賀茂光榮,乃是賀茂氏當今家主。那賀茂氏則是和安倍氏並列的兩大陰陽師家族之一。 源賴信精神一振,大喝道:“魔王果然狡猾,拆穿了謊言,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曹操嘆氣道:“他孫子和他不是一條心,如今殺了孫子,是要讓兒子當天皇,豈能說沒有理由?反正說了你又不信,夫復何言?白河法皇,你倒是條好漢,武某沒想到你還敢露面。” 白河瞪起小眼睛,暴喝道:“若不是光榮、泰親苦苦相勸,你攻城的時候,便會在城上看見老衲!安倍泰親呢?” 樊瑞喝道:“那個術士麼?他那微末術法,不值一提,竟敢攔我哥哥去路,已被樊某所殺。” 白河微微一震,悵然道:“十六鬼鬧亂天下,平安京血染蒼苔!看來泰親所料,果然不假。能殺死泰親,也算你有本事。呵呵,老衲從大內裏逃到了源家,你等卻死追不捨,如今老衲也懶得在逃,我等就在此處分個生死罷了。” 曹操點點頭,眼中流露一絲欣賞之色,卻又搖頭:“白河,你這番舉動,不失豪傑之氣。可惜你這輩子大約活得太順了,少經了坎坷。你既做了僧人,便該知世事無常之理,種種逆境,須以大毅力度過,方能有所成就。你堂堂法皇,執掌扶桑,卻不知惜身,一味剛強,終究落了下乘。” 說話間不由想起自己當年的對頭劉備,一生屢敗屢戰,真個是百折不撓,終於成就一番事業。論其心智,比起這個看似慷慨激烈,實則淺薄暴躁的法皇,差距實不可以道里計。 白河法皇卻是滿臉傲然:“上乘下乘,又豈是你能斷定?天魔王,廢話少多,是非對錯,就在刀上論吧!” 說罷嘆息道:“可惜我的七支劍被借走,鬼一法眼枉稱扶桑劍法第一,連你這廝的命都取不了,他自家喪命還則罷了,卻連我的寶劍也丟了。” 克萊娜隱在人後,她被請去殺曹操,卻輸了賭約投降於人,覺得失了麪皮,本不好意思見到白河,如今聞言卻是大怒,走出人羣,解下背上的七支刀遠遠擲取,正插在白河腳下,怒道:“此劍還你!我又不是你的屬下,爲你做事,還被你背後數落,當真是豈有此理!” 白河法皇驚訝盯着克萊娜,這時天光漸亮,隔得雖遠些,倒也能看見克萊娜的容顏之美,不由饞道:“啊呀,倒沒料到,你的真身竟然是這般美麗女人!可惜,可惜,若是早叫老衲知道,老衲後宮中,必有你一席之地。” 孫安大怒,拔出雙劍喝道:“老匹夫,到了如此地步,還敢狂言,今日孫某必將你大卸八塊。” 克萊娜左手“鬼切”,右手“蜘蛛切”,雙刀一碰,一生清響,喝道:“你切他四塊便夠了,剩下四塊,我親自來切!這兩把刀既然到了我手,正好改個名字,一把白河切,一把法皇切!” 白河棄了手中刀,拔起七支刀在手,狂笑道:“來來來,老衲大好頭顱,倒看看究竟落在誰人手中。” 源賴信神色掙扎片刻,終究舉刀,攔在白河身前。 曹操見他終不肯棄了白河,也不由嘆息,隨即放下憐憫心思,喝道:“罷了,既然法皇盛意相邀,我等如何肯違背?殺!” 衆人衝過小橋殺去,白河、源賴信大叫一聲,並肩殺來,賀茂光榮大喝道:“佈陣!以我自家血肉性命爲祭,請出天外鬼王,殺光這幹妖魔!” 他六人也躍入庭院,懷中摸出不知甚麼物事,就在白沙中畫了一個血色星陣,五人守護五角,賀茂光榮坐在正中,六人一起唸咒,瞬間,許多黑氣自那陣法中冒出,一種恐怖的波動隨之傳出。 樊瑞大驚,高聲叫道:“小心那幾個術士,他們要用兩敗俱傷的妖法了。” 白河桀桀笑道:“今日正好大家一起歸西!” 賀茂光榮口中唸咒,神情痛苦,本來還算健碩的身軀肉眼可見乾癟下去,白河、源賴信兩個拼命揮刀,不放衆人過去阻止。 那恐怖波動愈發強烈,老曹等知道不妙,正急切間,忽然時遷從放上躍下,將手一抖,鎖鐮嗚的飛出,鐮刃鉤在賀茂光榮脖子上,那廝神情一變,時遷扯拽鐵鏈,鐮刀嗖地飛回,賀茂光榮的頭顱高高飛起。 祭品死去,法陣頓時炸開,守護五角的五個陰陽師齊齊吐血慘死,那波動中傳來一個不甘的怒吼,隨即漸漸消弭。 白河大怒道:“卑鄙啊,你們分明勝券在握,竟還用斥候埋伏……” 話沒說完,孫安一劍已攔腰斬過,隨即克萊娜雙刀狂舞,白河的胳膊、腿腳紛紛落地,最後連腦袋也一併飛出。 “法皇陛下!”源賴信狂嚎一聲,將太刀棄下,跪倒在地。曹操正想是否饒他一命,旁邊忽然跳出焦挺,一刀刺入心窩。 老曹一愣,嘆息一聲,源賴信口中吐血,膝行到白河法皇頭顱前,跪伏而死。 原本一片雪白的寂寞沙地上,四處都是屍骸、鮮血,卻又平添了幾分慘絕蒼涼。 曹操彎腰提起白河頭顱,交給周通提着:“也罷,總算大事已了!我等且去皇宮,看那藤原長實另立天皇!” 一衆兄弟聽了都露出笑容,昂頭挺胸離開了源氏府邸,只留下一家婦孺,在身後大放悲聲。 有分教:橫掃千軍如卷席,城頭變幻大王旗。英雄四顧無敵手,霸主一生服諸夷。 第390章 天皇宮裏老曹賊 迴歸大內裏,滿地血跡。 七八個武士迎面走來,手提滴血長刀,滿目兇光,大搖大擺,四尺的個頭,生生走出了八尺的氣勢。 看見曹操一行,爲首武士鼓起眼珠,大喝道:“什麼人的幹活!可是白河的餘黨?” 其餘武士一聽,都將長刀豎起,似乎一個答不對,便要迎頭砍來。 見曹操面色一冷,周通搶上幾步,指着臉大罵道:“你們又是哪裏鑽出的烏龜耗子?敢這般同我哥哥說話?藤原長實呢?” 那個武士聽他字正腔圓的漢話,再看幾人穿着,瞬間擠出笑臉來:“呀!莫非是天魔王和諸位鬼神大人?小人失禮了,小人乃是最雲親王麾下武士,正在奉命肅清追隨白河的亂臣賊子。” 周通大剌剌道:“最雲親王?是不是還有最風親王?” 那個武士陪笑道:“大人說笑了,堀河上皇只生三子,分別是宗仁親王、最雲親王、寬曉親王,其中宗仁親王登基爲鳥羽天皇,寬曉親王自幼出家,同代中僅僅只有我家最雲親王,並無最風親王。” 鳥羽天皇的兄弟? 曹操皺了皺眉,喝問道:“最雲親王如今在何處?” 那武士連忙道:“親王在皇宮,準備繼承天皇之位。” 曹操聽了大笑:“好個親王,耳朵倒是長,鳥羽天皇遺體猶溫,這廝便要趁熱了麼?兄弟們,同我去皇宮中,看一看這位想當天皇的親王,究竟如何模樣。” 那武士見曹操等揚長而去,眼中陰晴不定,喚過身旁一人:“這些唐人,只怕來者不善,速去召集我們的人,都去皇宮中匯合!” 曹操懶得理會這等小動作,徑自來到皇宮,穿過殿前廣場,欲入殿時,十餘個披甲武士跳出,以扶桑語大聲呼喝,攔住曹操去路。 曹操往殿內看去,卻見御座之下,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懷抱嬰兒,與藤原長實並肩而立,貫忠、廷玉、解珍、解寶各挺兵刃,緊緊護定,外圍是藤原長實手下僅剩的十餘名騎士,遍身浴血,持刀而立。 同他們對峙的,約有百餘名武士,甲兵鮮明,其後站着十餘人,衣着富麗、氣勢不凡,顯然都是公卿,簇擁着一個十四五歲的貴族少年。 曹操高喝道:“岳父,彼等何人?來此何事?” 藤原長實聽見曹操聲音,跳着腳往外看,見曹操等殺到,頓時大喜,高聲叫道:“賢婿,攝政關白藤原忠實,欲扶鳥羽天皇之胞弟最雲親王登基,我正同他辯理哩。” 那夥公卿中,一個五十餘歲的老者聞言大笑:“你同老夫辯理?論位秩,你區區中納言,我乃攝政關白,論親疏,你不過藤原旁系,我乃滕氏長者,憑你也配同老夫辯理?誰給你的臉?” 藤原長實頓時滿面通紅,所謂長者,即族長之意。 的確,論官職、血脈,面對咄咄逼人的藤原忠實,他都遠遠不是對手。 曹操亦大笑曰:“老頭兒,你這問題,在下倒是有個答案說與你聽,他藤原長實乃是在下岳父,作爲武某人的岳父,誰給你的膽,敢同他辯駁?” 老頭聽了,臉上頓時通紅,憤然道:“天魔王,老夫知道你!你和藤原長實家的妖女勾搭成奸,自然要爲藤原長實出頭,可是老夫要勸你一句,莫要太過自以爲是!呵呵,若不是我藤原家不曾出手,你以爲憑你這十餘個唐人,加上藤原長實百十個武士,就能攻入大內裏麼?” 周通聽了頓時不樂,大喝道:“兀那老狗,休放狗屁!什麼叫你不曾出手,我看是你不敢出手吧?” 焦挺奇道:“周通哥哥這話好沒道理,他既然是老狗,不放狗屁,難道放驢屁?羊屁?兔子屁?” 周通大讚道:“咦,我常說你這廝眼光不凡,果然不假,你看這老狗一把年紀,臉上粉敷得白白嫩嫩,說不定便是個老兔子呢。” 藤原忠實勃然怒道:“中華禮儀之邦,你等竟在這等莊嚴之所,口出污言穢語,真令上國蒙羞也。” 周通哂道:“我們上國子民,素來和好人說好話,和粗人說粗話!原來你也知這是莊嚴之所?你在這莊嚴之所,圍着將要繼位的小天皇大吵大鬧,難道是什麼好人麼?” 藤原忠實瞪起眼,指着身邊貴族少年:“中宮素來行止不端,朝中哪個不知?鳥羽天皇既然大行,兄終弟及,便該是最雲親王繼位登基。” 這時最雲親王輕咳一聲,揮手止住藤原忠實,微笑看向曹操,細聲細氣道:“天魔王武功赫赫,這次撥亂反正,實有大功於我國。但此刻之事,畢竟乃是我國內政,天魔王倒不如暫做旁觀,待在下登基後,我國必有厚報。” 說罷行了一禮,態度甚是斯文。 曹操大笑道:“天皇若是無子,自然兄終弟及,但天皇既然有子嗣,兄終弟及又從何說起?” 藤原忠實不屑道:“鳥羽天皇身前,自己尚稱那孩子爲叔父子,朝中誰個不知?” 曹操搖頭道:“非也非也,若我所知不錯,這位最雲親王也是堀河天皇之子,堀河又是白河之子,就算那孩子是白河法皇的種,總也是一般血脈,又何必分親疏?” 不待對方回話,他伸手指着對方笑道:“你扶桑國事,我也略知一二:藤原家把持關白之位,掌攝政權柄,一向架空天皇,不料白河法皇另立院政,又將你這關白架空,這纔是你藤原家坐山觀虎鬥的因果。呵呵,我等來殺白河天皇,打得平源兩家元氣大傷,你藤原北氏正好就中漁利,另立新皇,繼續把持大權,這些算計,倒也沒錯,只是你卻忘了——” 他驀然將臉一般,沉聲喝道:“老子們辛辛苦苦打來平安京,難道是爲了替你這老兒做嫁衣麼!” 藤原忠實被他揭穿算計,惱羞成怒,大喝道:“你僥倖擊敗了平氏、源氏,便當自己所向無敵麼?” 他身邊一個公卿,忽然從懷中摸出一個號角,嗚嗚吹響。 大殿兩側,頓時涌出上百名武士,將曹操等團團圍住。 這些人立足未穩,又有百餘武士,自宮門外鼓譟而入,爲首的卻是先前在皇宮外和曹操答話的武士,高聲呼道:“親王,屬下等來護駕也。” 這時殿內殿外的武士,已有近五百人,藤原長實不由失色,最雲親王和藤原忠實對視一眼,相顧而笑。 曹操仰天大笑道:“白河麾下數千精銳,尚不曾攔得武某,你這區區幾百人,又能濟何事?兄弟們,給我放手殺人!” 一言既出,衆兄弟同聲大喝,也不必商量,史文恭、阿里奇兩個回身就殺,兩條槍便似兩條鬧海蛟龍,出手便掃翻一片,樊瑞、周通、孟康、段景住舞劍揮刀,緊跟着兩員虎將殺出,那些武士人數雖多,卻被殺的連連退後。 孫安、克萊娜、焦挺、時遷四個,兩把劍,四把刀,一條鎖鐮,齊齊舞起,瞬間便了結了門口幾個武士,徑自殺入殿去,殿中,許貫忠、欒廷玉、解珍、解寶毫不猶豫,從裏向外就殺。 藤原長實不料曹操如此剛硬,直接就動上了手,激動的滿臉通紅,看着自家手下十餘人呆呆不動,跳着腳道:“你們還等甚麼?跟隨大人們殺敵啊!” 那些騎士這才醒覺,跟着許貫忠等身後廝殺,藤原長實抽出太刀,雙手緊緊握住,渾身發抖,對藤原彰子道:“皇后殿下別怕,老臣在此,亂賊們誰也過不來。” 藤原彰子不屑地望他一眼,踮起腳尖,透過殺成一團的人羣,看向門口的曹操:這就是從越前國一路殺到平安京,所向無敵,連白河法皇都殺死的天魔王嗎?好高大的男人,也好可怕!如果不是他說要立我兒爲天皇,怕是關白和親王,甚至中納言,都不會允許我活着吧。 最雲親王和藤原忠實,乃是一衆公卿,誰都不曾料到老曹居然下令開殺,最初還道他是自取滅亡,但隨後就明白了,爲什麼武名赫赫的平氏父子、源氏昆仲都攔不住這區區十餘人的腳步! 他們並非想象不到曹操等武藝非凡,但是在他們想來,武藝非凡又能如何?這般擁擠的環境,卻比不得那城頭荒野,有足夠的空間能盡情施展武藝,似這般殿裏殿外數百人廝殺,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人多勢衆自然有極大的優勢。 可是偏偏局面和他們想想完全相反——一往無前的反而是人少的一方! 就算武士們悍不畏死,將太刀砍在敵人身上,也不見一滴血液流出,反而對方反手一下,就要了武士的性命。 “我們是在和鬼神作戰麼?” 忽然間,不知哪個崩潰的武士,帶着哭腔高吼出這樣一句話。 以扶桑人此刻的見識,全然不會想象到世間竟有魚鱗甲這般輕薄卻能抵禦刀劍的防具!在他們看來,曹操手下兄弟,簡直就是刀槍不入的鬼神。 “十六鬼怪”原本被他們認爲是彰顯對方武勇的稱號,然而此刻,砍之不入的身體卻讓他們恍然發現,對方也許真的是幻成人性的鬼怪。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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