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225節 作者:未知 李逵聽了笑道:“若此甚好,鐵牛這二年也攢了好些錢財,就買幾百畝地送於哥哥,也叫他做個地主,落個半生快活。” 正說笑間,忽然前面喊聲大作,曹操側耳細聽,只覺甚是熟悉:“敗了敗了,我軍敗了。” 曹操神情一肅,躍馬登上土丘,衆兄弟緊隨其後,臨高下視,只見數百官兵,都着宋軍服色,丟盔棄甲躥來,口中大叫:“敗了敗了,走啊走啊。” 曹操不由失笑:“南來北往所見官兵,都似一個模子澆出來的,似這等人馬,若無吾輩,將來如何能同金人周旋?” 那夥敗軍中,有個花白鬍子的官兒,穿着從三品文官袍服,外面罩着副掩心甲,不倫不類的,腰裏懸個劍鞘,劍卻不知丟哪裏去了,騎着匹大驢子正在逃命,一擡頭看見曹操等人,連忙擺手叫道:“快走快走,老夫已遭賊兵殺敗,就後面追了來哩。” 曹操一聽,心想這老頭兒爲人倒不壞,還曉得喊我一同逃命,笑吟吟道:“不必怕他,我等是童樞密派來的先鋒,特地來剿方臘。” 老頭兒聽了童貫之名,頓時滿臉怒氣,把眼一瞪,叫道:“童貫那廝的手下,能有什麼本事?你切莫胡亂逞強,自己死了倒罷了,枉害了兵士姓命,做鬼也不安心。” 武松聽了大笑道:“老頭兒莫慌,且看我等手段便是。” 把手一揮,三千餘人自土丘後衝出,就路上擺開陣勢,齊聲大喝,便似晴空裏春雷炸裂,那些潰兵猝不及防,前面的連忙住了腳,後面的還在往前衝,頓時跌成一片,那大驢子也受了驚,昂昂亂叫,老兒緊緊抱住驢脖子,生怕被甩下來。 這時只見一二里外,千餘個賊兵吶喊着追來,賊中打着認旗兩面,一面大書:太白神趙毅,一面寫着:巨靈神沈澤。 曹操喝道:“汝等軍士,都休驚惶,速速繞到我軍陣後,且看我軍如何殺敵。” 那老頭兒一聽大驚,連忙叫道:“可莫要輕敵呀,這兩個乃是賊中僞樞密使呂師囊麾下戰將,位居‘江南十二神’之列,武藝高強,不可小覷了他。” 武松呵呵笑道:“什麼江南十二神,遇見我等,也只好做江南十二狗了。”說罷提了大戟,就要出戰。 牛皋連忙扯住他轡頭,求告道:“二哥,殺雞用什麼宰牛刀,且待小弟去捉了那兩個敵將,正好同他打聽南面消息。” 李逵嚷道:“連日趕路,好容易遇見個敵人,萬一你敵不住,豈不是折了銳氣?我且和你同去罷了。” 兩個下了土丘,氣昂昂站定在己方陣前,這時敗兵們都連滾帶爬繞到了陣後,遠遠又逃開數百步,壯着膽回頭觀戰,唯有那老頭兒剛剛安撫了驢子,還未及隨他部下轉進,李逵焦躁,怪叫道:“快滾快滾,爺爺廝殺時濺你一身血,莫再嚇死了你。” 老頭兒是個老花眼,土丘上衆將,他看得模糊一片,此刻牛皋李逵到了身前,這纔看清,見這兩個都是八尺上下,鬼怪般壯碩身軀,一般的黑炭大臉,濃眉亂生,鋼須如針,手中亦是沉重兵刃,不由歡喜道:“啊呀,看模樣兒,倒是兩個能廝殺的好漢。” 李逵聽了這話,轉嗔爲喜,笑呵呵道:“你這老丈,看得出我二人乃是好漢,眼力倒是不凡,大家倒不妨親近親近。” 老頭兒見他兩個勇猛,又見那三千餘人列陣整齊,頓時去了懼意,撫着鬍子道:“老夫姓徐,雙名處仁,草字擇之,官居顯謨閣直學士、揚州知州。卻不知二位將軍姓甚名誰,乃是何方將主?” 牛皋見他言語斯文,不肯弱了風采,也把腰背挺起,裝模作樣摸着自己滿臉虯髯道:“原來是徐知州當面,好說好說,我二人乃是青州來的軍將,我是偏將牛皋,人稱‘青州詩聖’,雅號‘黑風虎’,這是我哥哥李逵,人稱‘青州詩仙’,雅號‘黑旋風’,呵呵,今日兵兇戰危,不大趕巧,不然我兄弟倒要和你這老先生唱和一番。” 老頭兒聽他詩仙詩聖之名,愈發喫驚,上下打量道:“啊呀,失敬了!不料二位將軍竟是文武雙全的奇才!妙哉妙哉,有二位將軍在此,我這揚州定是無憂也。” 李逵牛皋見他恭敬,大是得意,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得意神色:多虧你我學成了作詩的本事,不然這些酸丁豈會如此景仰! 忍不住便欲賣弄幾句,賊兵卻已衝到近前,他見許多官兵結陣攔路,連忙在一箭之外住了腳,亂哄哄也胡亂列個陣勢。 兩個賊將怒衝衝來到陣前,其中一個大喝道:“呔!爾等狗膽包天,莫非不識得江南十二神麼?如何竟敢擋老子去路。” 牛皋哈哈一笑,四棱鐵鐗一指:“呔!爾等江湖宵小,不識我‘青州詩聖’、‘青州詩仙’兩位文武雙全的奇才麼?見了老爺們還不快快投降,莫非竟敢頑抗不成?” 對方那個喊話的,正是“太白神”趙毅,太白者,金星也,主人間兵禍,這趙毅以此爲綽號,稟性最是好殺,見牛皋竟比自己還狂,勃然大怒,也不多話,飛馬舞槍,直奔牛皋殺來,牛皋渾無懼色,舞起雙鐗迎了上去。 這兩個拍馬大戰,恰是對手,只見他二人: 一個長槍左右舞,一個雙鐗上下掄。槍舞寒光威凜凜,鐗掄疾風勢沉沉。 這裏山東黑風虎,那廂江南太白神。太白神將善鏖戰,黑風餓虎欲撲人。 第404章 威凌江南十二神(二) “黑風虎”牛皋大戰“太白神”趙毅,槍來鐗往,叮叮噹噹打了二十餘合,勝負難分。 把個徐知州看得心曠神怡,不住口讚道:“妙哉,妙哉,老夫果然慧眼識人,這個將軍當真是一員虎將,你看他兩條鐵鐗如同行雲流水,又似霹靂雷霆,何曾折得半點威風與那‘太白神’?當年秦瓊秦叔寶馬踏黃河兩岸,鐗打三州六府,怕是威風也不過如此也。” 李逵斜睨了他一眼,心道罷了,這老兒懂詩不懂武,那秦叔寶生爲開國大將,死爲守戶門神,豈能同牛皋相比?若把秦叔寶比作俺鐵牛,牛皋也不過是個李鬼。 又聽徐知州扭頭看看列陣的兵士,伸着枯瘦的手指頭點數一番,自言自語道:“追來的賊兵不過千餘,我們這裏卻比他多了一倍也不止,若是這個李將軍的本事,能不輸那‘巨靈神’,我等豈不是穩操勝券?” 李逵聽得怒從心頭起,怪眼一翻,心道鐵牛爺爺的本事,你這把牛皋當叔寶的老兒也配揣測? 當即大聲叫道:“牛皋兄弟,這老爺子說你本事不弱於秦叔寶哩,你這麼大能耐,怎地連這廝都打不贏?秦叔寶氣得要從墳裏爬出來也。” 牛皋一聽,又喜又怒,大叫道:“誰說我打他不贏?賊將,你快快住手,乖乖讓爺爺打死你不好?” 趙毅聽了大怒,心道你看這黑廝無禮麼?老子憑什麼便要乖乖讓你打死?怒喝道:“憑你這微末伎倆,也配比擬秦瓊?你若能比秦瓊,那我便強似趙子龍。” 牛皋被他一懟,氣得一張黑臉五彩斑斕,怪叫道:“千刀殺的反賊,照你爺爺的鐗吧!” 一時間嘬奶的力氣都用上了,那兩條鐵鐗越發使得兇,盤頭蓋腦,不離趙毅要害,趙毅不料他忽然爆發,槍法頓時有些散亂。 “巨靈神”沈澤見宋將兇狠,生怕同伴有失,連忙跳下馬,倒拖一條熟銅大棍,就來相幫。 這個賊將個頭高大,足足九尺開外,生得腰大十圍,擅於步戰,故此臨陣時先跳下馬。 牛皋一身本事已用到了十二分,忽見又來個大塊兒的,不由心慌,急忙道:“以多打少,欺負我一個文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李逵見他真個怕了,恐他失手,連忙跳下馬,一邊飛步迎去,一邊叫道:“你這廝要幫手也不早說,爺爺的衣甲都不及除,豈能殺得痛快?” 那個沈澤見李逵如一陣黑風般捲來,勢頭甚兇,連忙叫道:“趙兄,待我打發了那個黑漢子,再來同你對付這個黑漢子。” 說罷挺身迎上,雙手高舉大棍要砸李逵。 若換了早年的李逵,此時必然是硬擋硬架,以剛克剛,但他後來受了武二郎一番調教,章法自與從前不同,見敵方惡狠狠一棍打來,身形一矮,往旁邊一轉,這一下閃得極妙,沈澤那熟銅棍收手不住,蓬得一聲重重落地,砸得泥塊飛濺,李逵旋即一跳,雙腳都踏在他棍上,兩隻銅鈴眼狠巴巴瞪着對手。 沈澤大驚,怪叫一聲,發力便掀,李逵一身力氣都落在雙腳上,他哪裏掀得動?但見李逵手起一斧,連鐵盔帶腦袋,砍了半個下來,只見那腦漿子咕嘟咕嘟,跟煮開了的豆花般直涌出來,血也呼呼地冒,如同不要錢的茱萸醬似的。 徐知州看牛皋大戰趙毅,已覺得此乃不世出的勇將,此刻見李逵一招便殺了“巨靈神”,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扯着一把老嗓子尖叫不絕:“啊呀,啊呀呀,世間竟有如此虎將耶?他莫非是奉先轉世?不對不對,用得又不是戟,啊呀,難道是那元霸重生?也不對,用得也不是錘子……” 苦苦思索片刻,忽然眼神一亮,重重把驢子一拍:“是了!老夫知矣,定是商朝婦好轉世投胎,化爲男身,要不怎使得這般好斧子?” 叫聲之高,把驢子的驚呼都蓋了過去。 這老夫子自娛自樂,說個不休,“太白神”趙毅卻是肝膽俱裂——“巨靈神”沈澤號稱十二神中力大第一,如今一招即被秒殺,借他幾個膽兒也不敢在戰,當即虛晃一槍逼開牛皋,扭馬就往本陣逃竄。 李逵見敵將要逃,哪裏肯放?彎腰抖手,呼的一下,便把右手斧頭擲出,那半拉車輪也似大斧頭,打着旋兒貼地疾飛,從趙毅戰馬腹下一掠而過。 可憐那馬瞬間失了前蹄,一頭撞翻,趙毅慘叫一聲,被甩出去數丈之遠,落地連連翻滾,只跌得七葷八素,掙扎着正要爬起,肩膀驀然一沉,苦着臉看去,乃是一條黑黝黝鐵鐗,便聽得牛皋嘿嘿笑道:“待逃哪裏去?且隨我去見哥哥。” 千餘賊兵見折了兩員主將,扭頭就跑,徐知州大叫道:“賊兵逃了,追上去殺賊啊!”拍着驢子就追了上去,狂奔十餘丈,忽覺有些孤獨,一扭頭,發現曹操等人緩緩下了土丘,那三千餘兵動也不動站在原地。 老頭兒氣呼呼回來,正見牛皋歡天喜地押解了趙毅歸陣:“哥哥,小弟幸不辱命,同鐵牛哥哥共擒了敵將在此。” 徐知州跳下驢子跑到近前:“好容易戰敗敵將,如何不趁勢追殺?” 曹操目視吳用,吳用上前,笑嘻嘻施禮道:“知州莫急,且聽小生一言,想那方臘禍亂東南,如今既然佔據潤州,必然盡拘兩岸船隻,讓官兵難渡大江。但他如今既然派兵來打揚州,豈不正是坐船而來?我等若殺得兇了,敵將畏而南去,卻又拖延時日,因此我等不追,待他敗兵回去,聽聞我不過三千人,或盡出兵馬前來報仇,我等便趁勢奪他船隻,以便渡江去奪潤州。” 潤州又名鎮江府,乃是長江之鎖匙,同揚州隔江而望,亦是千古形勝,向有楚尾吳頭之稱,乃是兵家必爭之地。 吳用這番話說得明明白白,徐處仁卻把雙眉皺起:“你這算計,本是不錯,卻有兩樁不如意處,待老夫說與你知。” 吳用彬彬有禮道:“還請徐知州多多指教。” 徐處仁往南一指:“潤州守將,叫做呂師囊,此人乃是江南大豪,在江湖中名聲赫赫,靠着做私商,賺下萬貫家私,仗義疏財,江湖中都以信陵君相比,稱他‘呂信陵’。此人亦曾讀得兵書戰策,能使一條丈八蛇矛,可比漢時張飛!” “賽張飛”杜壆頓時面露不快之色,正欲說話,曹操衝他微一擺手,只得忍了不言。 徐處仁沒曾注意他們小動作,繼續說道:“方臘造反,這呂師囊把家財盡數獻做軍資,被方臘封爲東廳樞密使,領了五萬兵馬,坐鎮潤州,守把江岸,麾下又有十二個統制官,都是江南各處名震一方的兇人,有萬夫不擋之勇,便是‘江南十二神’。” 說着嘆口氣:“他這一次親自來搶揚州,十二神帶來了八個,領着兩萬人馬渡江,揚州兵馬都監望風而逃,老夫只得自家領了本州兩千兵馬去江畔迎敵,被他殺得大敗,逃至此處,多虧你們所救,然而你等雖然能戰,卻畢竟是客軍遠來,第一不知他有兩萬雄兵,第二不知道這呂師囊善能用兵,真個揮軍來報仇,你區區三千人豈是對手?因此老夫說,倒不如方纔追殺一陣,好歹是場勝利,待童貫大軍前來,見你有功勞,也不至於爲難問責。” 他把這一番言語說出,本道衆人必然聞之色變,不料把眼掃去,只見對方一個個神情古怪,彼此交換了一回顏色,忽然齊聲大笑,吳用更是邊笑邊道:“呂師囊這廝不在潤州扼天險而守,長驅渡江,豈不是白白要送我等一場大勝?” 徐知州聞言大震:忍不住緊步走去陣中,細細數他人數,心道莫非老夫數錯了,他不是三千兵馬,實是有三萬人不成? 這正是:知州心好憂賊衆,壯士氣豪怕彼逃。豎耳且聽羣虎嘯,江南血染試長刀。 第405章 威凌江南十二神(三) 徐處仁本以爲,曹操等人不知方臘軍戰力,故此鬥將勝了一場,便自輕敵,於是磨破嘴皮,把呂師囊並那十二神的厲害細細說來。 卻萬萬沒料想,自家一番好意,費了許多唾沫,這夥人居然齊聲大笑,滿臉不以爲意神情。 那個秀才模樣的漢子更是口出狂言,道是對方過江,乃是白送一場大勝。 震驚之餘,徐處仁強抑怒氣,忍不住把那些兵馬又數一遍,沒錯啊,三千餘人,便是加上自己帶來的敗軍,亦不足四千之數。 徐處仁的臉色不由難看起來,心頭一把火噌噌往上躥,咬牙道:“罷了,不愧是童貫委派的先鋒,果然同他一般好大喜功。” 這已是他第二次對童貫口出不恭,曹操眼珠微轉,打探道:“徐知州似乎對樞相頗有偏見?” 徐處仁哼了一聲,也不遮掩,傲然道:“老夫與那幾個奸臣不和,此事天下皆知。大觀年間,老夫任永興軍知軍,批駁童貫那廝惡政,被他彈劾,只得歸朝,又因上書閹宦們不法,遭他排擠陷害,趕去看守宗廟,至去歲方回朝堂,因提‘量入爲出,節浮費,罷橫斂’之議,又惡了蔡京,貶到這揚州做個知州。” 曹操嘆道:“原來如此!蔡太師、童樞密權勢滔天,徐老敢同他們放對,真國之干城也。” 徐處仁把曹操看了兩眼,疑惑道:“你這般說話,不怕惡了童貫?” 曹操笑道:“此次征討方臘,十五萬大軍,皆是西軍精銳,唯我等乃是青州軍。我等將主武植,當初因剿王慶、田虎有功,被童貫提拔爲青州節度使,然而去歲出使金國,不幸陷身難歸,我等也便成了沒孃的孩兒。” 徐處仁老於官場,自然一點即透:“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等立功心切。是了,那些西軍都是驕兵悍將,你等沒了將主出頭,又非西軍一脈,若無功勞傍身,安能平安立足?只得做炮灰使喚也。” “徐老看得分明,正是這般道理。” 徐處仁思忖片刻:“若說起來,老夫當年也曾做過一任青州知州,你等既是青州兵,也算有緣,今日又蒙你等救助,豈能坐視不理?倒有一計,助你成功。” 曹操拱手謝道:“如是如此,我等不勝感激,還請徐老說來。” 徐處仁把鬍子捋了兩把,緩緩道:“老夫出戰敗陣,又遭他前後夾擊,歸城不得,如今城中只有民壯守把,雖然城牆高厚,但無強將指揮,早晚必被所破。汝等既然驍勇,倒不如繞道城北,一鼓作氣殺進城去,助老夫死守揚州,豈不也是一樁大功?” 吳用聽了皺眉道:“徐知州此計,乃是老成之法。誠如小生先前所言,那叛軍若攻城不克,退回南岸去,豈不又費手腳?” 徐處仁不由惱道:“豈不聞:善戰者無赫赫之功?你只想立大功勞,卻不想一旦有失,揚州易手,全局動盪,誰能負此大責?” 吳用心中不快,冷笑道:“老相公乃是知州,揚州若失,自然是你一人之責,莫非還想攀扯我等?” 徐處仁聞言,一張老臉瞬間漲紅,拍着胸口叫道:“這般言語,以爲老夫是攬功推過之輩耶?揚州若失,老夫大不了便是一死,然而叛軍渡江成功,江北糜爛,生靈塗炭,只在目前矣!吾等皆食國家俸祿,誰個無守土護民之責?又豈能只顧自家門前!” 他這番言語,慷慨壯烈,吳用不由慚愧,抱拳道:“罷了,是小生出言不當,老知州莫怪。” 老頭兒見他認錯,也不再多說,只是依舊氣咻咻的喘着粗氣。 老曹打個圓場道:“徐老老成謀國,學究銳氣正盛,彼此都無錯處,只是守城、敗敵,也未必非此即彼。” 老頭兒瞪眼道:“如何未必非此即彼?終不能一邊守城、一邊敗敵,除非叛軍都得了失心瘋,自家排好隊爬上城牆,任我們斬盡殺絕。” 曹操擺擺手道:“莫急莫急,我自有計較,我等兵分兩路,先分出數百兵馬,與徐老部衆湊成一千之數,再撥幾員猛將相助,大張旗鼓殺入揚州,敵將得知,必然以爲我等要死守揚州,就此安心圍城。另一路則潛伏待機,待他大軍分散,一鼓盪入他中軍,此爲‘擒賊擒王’之計,他主將一失,羣龍無首,人數雖衆,不足慮也。” 吳用眼睛一亮,高聲叫道:“妙計!不妨再撥百餘個會水的,讓阮家兄弟領着,伏於蘆葦蕩中,敵軍一敗,立刻殺出奪了那些船隻,叫他片甲不得南渡!” 阮氏三雄聽了,精神大振,都拍着胸脯道:“哥哥放心,給小弟們二百人,管教他一條船都走不脫。”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