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262節

作者:未知
曹操沒好氣掃他一眼:“放心,並不曾生氣。鐵牛撒尿撒到這裏來,當是有事找爲兄說?” 李逵憨憨點頭,笑道:“哪裏瞞得過哥哥?小弟的確有樁事情,要同哥哥說之,若是說得不當,哥哥不要見怪。” 曹操拍了拍他胳膊,失笑道:“鐵牛何時也學會了這些虛禮?你我兄弟一體,肝膽相照,若是說的不當,爲兄揍你一頓也就是了,又豈會見怪?” 李逵憨笑起來,隨即收斂神情,蹲下身體,低聲說道:“哥哥,我等這次先做官軍打方臘,又做梁山好漢幫方臘,哥哥用意,是要奪了方臘基業,這本也沒什麼,可是若哥哥娶了方家姑娘,豈不是謀奪自家丈人產業?將來傳到了江湖上,只怕顯得哥哥不義氣。” 曹操有些驚訝地看了看李逵,見他神態竟是前所未見的凝重、認真,把頭點了點:“我知道必有兄弟要問我這句話,只是沒想到竟然是鐵牛你,不過……”又搖了搖頭笑道:“也該是鐵牛你。” 隨即神情也嚴肅起來:“兄弟,你既然問了爲兄,做哥哥的,便當將肺腑之事告知……” 有分教:好漢生來剛且直,老曹初見已深識。直言訴問心中事,細語告知所欲織。 第466章 名和利我全都要 老曹正欲同李逵細說,忽然念頭一轉,笑道:“罷了,一隻羊是趕,一羣羊也是放,你且悄悄兒的,去將我們弟兄盡數叫了來。” 老曹本意,是想着既然解釋,何不叫來衆人,一併說明,概因李逵都能有這番想頭,其他人自難免俗。 李逵卻是想得岔了,只道自己說破了曹操心事,這哥哥破罐子破摔,要就此定計奪關,大眼珠子骨碌一轉,獻計道:“這關裏全是方臘兵馬,人多眼雜,哥哥既要安排奸計,不如小弟去伙房裏索些酒肉帶來,人家見了,也只道我兄弟們喫酒賞月耍子。” 曹操喫驚笑道:“鐵牛,你有這般細心,將來可以獨領一軍了。” 李逵得了誇讚,不勝歡喜,跳起身扎手舞腳,飛一般去了。 曹操暗自點頭,李逵是個最講義氣的漢子,心中雖覺得他謀奪丈人產業不夠義氣,卻還是肯爲他設想,這番義氣,也自難得的很了。 過不多時,一衆兄弟拎着酒罈、豬腿,嘻嘻哈哈上來關城,阮小七擡頭望了望那一鉤新月,伸個懶腰,嬉笑道:“哥哥好雅興,放着方臘家的千金不理,卻來相陪兄弟們。” 曹操把李逵一指:“喏,本來和金芝在此說幾句體己話兒,卻被這黑廝撞破,羞走了金芝,我見這裏風景殊佳,乾脆叫你兄弟同來喝一杯。” 衆人聽了,便都埋怨李逵沒眼色,壞了曹操好事,李逵大怒,跳起腳把衆人手裏酒肉都搶在懷裏,嘟囔罵道:“好心請你們喫酒肉,卻說起鐵牛的不是,既然如此,大家都喝風罷了。” 曹操擺手笑道:“都不要冤枉了鐵牛,他所以撞來,是心中有事,要我解惑……” 阮小七聽了大笑:“我只道鐵牛每日只想三件事,第一是可有仗打?可有人殺?第二是幾時喫飯?有沒有酒?第三是阿瓜和他婆娘在家可好?有沒有想他?除此之外,便剩了拉屎睡覺,如何竟還生出困惑要哥哥開解?” 衆人聽了都笑,李逵惱羞成怒,大叫道:“今日不同你好生撲一跤,你也不曉得鐵牛的厲害。” 放下手中酒肉,便要去揪阮小七,阮小七身法游魚一般,一鑽鑽到劉唐身後,笑着告饒:“鐵牛哥哥饒小七一回,下次絕不敢取笑你了。” 劉唐亦伸手虛攔,嘴裏道:“鐵牛便饒他一回,這廝不過見你有婆娘又有娃兒,心中妒忌的厲害罷了。” 阮小七老臉一紅,當即叫道:“有婆娘便了不起麼?我家二哥也有婆娘。” 阮小二道:“劉家哥哥何必取笑我兄弟?他沒婆娘,你不是一般只有兩手?” 阮小五打蛇隨棍上:“怪不得劉家哥哥那手全是繭子,上回我問他爲何繭子這般厚,他還說是練刀磨出來的,笑話,難道我等不練刀麼?我等還撐船哩,也沒這麼厚的繭子。” 李逵聽得糊塗了,奇道:“說婆娘的事情,如何扯到了繭子上?” 衆人見他成婚數年還如此懵懂,越發大笑,關城上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曹操也跟着笑了一回,見他幾人鬧得夠了,方咳嗽一聲道:“且說回正事,其實你等不必笑鐵牛,他的疑惑,你等未必沒有,爲兄的直說吧——” 他起身走了一遭,看四下都無外人,這才低聲道:“三年前,徐州殺朱勳,結識了石寶、鄧和尚這幹好漢,方金芝姑娘取了我的佩劍、坐騎,約我來江南一遊,爲兄的只當她小女孩子渾鬧,本來不曾上心,直至此次皇帝要徵方臘,不願這些南國好漢白白折了,這才趁機出手。不料今日相遇才得知,金芝姑娘爲我之故,竟是一直未肯嫁人,癡心苦等至今……” 劉唐、小七等都露出羨慕之色,低聲叫道:“恁地時,哥哥卻好造化!小弟見這個姑娘性情爽朗,長得亦漂亮,若非哥哥,尋常漢子哪裏配得上?” 曹操笑道:“兄弟,爲兄的也是爽利人,這個女子,我對她本也頗有好感,既如此眷顧於我,自不忍負了佳人,自然要給你們再娶個嫂嫂。” 史進聽到這裏,把腿一拍:“罷了,小弟曉得鐵牛的顧慮了,哥哥此來本欲謀算明教的家底,如今卻做了聖公女婿,女婿謀丈人傢俬,傳揚開去,好說不好聽呀。” 李逵眼睛一瞪,連連點頭:“鐵牛正是這番心思!哥哥乃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好漢,若是這事張揚開去,豈不壞了哥哥名聲。” 阮氏三雄互相看了看,都咂嘴道:“鐵牛這話,也有一番道理。” 樊瑞卻把怪眼一翻,不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動身時哥哥早已講得明白,方臘這夥,雖然鬧亂一時,終究難成大事。那夥女真人的厲害,小弟卻是眼見的,放着這股虎狼在外,豈能容我漢家元氣平白消耗了?要是我說,哥哥不是謀他傢俬,倒是替他保留傢俬,我若是方臘,謝哥哥還謝不及呢。” 史進亦點頭道:“鄧元覺、石寶那些好漢,都是難得的好本事,若死在官兵手裏,着實可惜!我輩男兒,千辛萬苦習得這身藝業,便是要死,也該死在和異族的戰場上,方纔稱得轟轟烈烈、不枉此生……不過話說回來,江湖上的名望,卻也不可不顧。” “赤須龍”費保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小心翼翼道:“小弟所擔心者也是如此,我等雖然明白哥哥的運籌遠見,外人哪裏知道許多?怕是隻看到女婿謀奪丈人產業一節,有損哥哥俠名。” 曹操看他衆人七嘴八舌討論,心中暗自喜悅,不知不覺,自家這些兄弟單從識見而論,已是遠遠勝過尋常的江湖漢子。 便似史進說“該死在異族戰場上”,在他口中說來彷彿天經地義,然而換了一般人,怕是想也不曾想過這些念頭。 當下笑道:“樊瑞兄弟那句話最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譬如天下糧荒,第一等事就是要讓百姓們有口飯喫,那麼這口飯我是從權貴家偷來的也罷,豪商家搶來的也罷,只要百姓們不餓死,我便問心無愧。” 衆人都不由點頭,凝神聽他下文,只聽曹操嘆一口氣道:“王慶、田虎先後起事,麾下百姓可曾過的好了?盤剝之苦,怕還有甚於朝廷!將來金兵若至,天下一亂,怕是更要龍蛇四起,還不知幾人稱王,幾人稱帝,屆時彼輩相互攻伐,窮兵黷武,碎了金甌,苦了百姓,誰還顧及許多?呵呵,石敬瑭那廝能割幽雲之地,王慶田虎之流,難道便比姓石的有節操麼!” 史進嘆道:“我等隨哥哥一路殺來,只看潤州、蘇州等地光景,便知明教並無治下本事,所謂聖公,與王慶田虎之流,都不過一丘之貉。” 曹操眼中露出一絲兇狠之氣:“正是如此!眼看得天日將傾,吾欲攜天下豪傑之力共挽之,這條道路既已踏上,便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丈人擋了,自然也難例外。” “吾輩都是務實的人,做事自然先求實利,至於名聲嘛……”老曹斟了杯酒,一口喝下,臉上露出霸道的笑意:“吾卻也要!呵呵,謀奪丈人產業,或者爲人不齒,那丈人產業破敗之後,武某繼承丈人志向,幫他安頓了一干老兄弟,旁人總沒說的了吧?” 衆兄弟聽了都笑起來,阮小五道:“這正是一個女婿半個兒,我看方天定那廝,毫無豪傑氣象,聖公事業,武大哥不繼承,豈不是後繼無人?” “捲毛虎”倪雲湊趣道:“那廝落在官兵手中,活命怕是都難也。” 曹操淡淡道:“若是官兵已殺了他,算他命短。若是未殺,金芝同他姐弟情深,救條性命倒也無妨。” 衆兄弟齊聲道:“哥哥度量好生寬宏。” 不殺方天定,接手方臘部衆難免多生波折,這一節衆人心知肚明,曉得曹操有此決策,着實非謂無情。 其實於老曹而言,若要江湖上不生物議,自有手段,今日與衆人飲酒暢談,卻是怕自家兄弟有人覺得自己用計太盡,以至心裏生出疙瘩,故此趁機說開,此謂“說破無毒”是也。 隨後衆人又喫喝一回,各自回去安歇。 次日午後,老曹帶了李逵、劉唐,及“奪命秀才”湯逢士、“白鷹”貝應夔兩員南將,領五百人馬,下關巡視周遭地形。 及日暮時,走到關隘十餘里外,正待回去,忽然聽得人喊馬嘶,連忙登上一個小丘望去,卻是千餘南軍,丟盔棄甲而來,後面煙塵大起,顯然追兵趕得甚急。 湯逢士奇道:“沿途兵馬,早已撤回睦州,這是哪裏敗了來的?” 貝應夔眼尖,指着一面倒拖着的旗幟叫道:“那個旗子上寫的是不是個‘衛’字?衛亨……哎呀,我曉得了,是守把獨鬆關的吳升、蔣印、衛亨!” 方七佛自富陽縣撤退時,曾令人傳信,讓獨鬆關守軍退回睦州,當時曹操也自在場,聽貝應夔一說,頓時對上了號,想必是這支人馬撤退途中,恰好遇上了童貫進軍。 開口道:“既然是自家兄弟,倒要救他們一救,如今回去調兵怕是來不及,爲義氣兩字,只得行險一回,諸位兄弟,我等且如此如此,然後這般這般!” 劉唐、李逵兩個高聲應下,兩個南將卻有些遲疑,李逵怒道:“你兩個抖抖呵呵,是何意思?我哥哥將令在此,難道你敢不遵?” 那兩個見曹操神色漠然,心中生畏,急忙陪笑道:“不敢,我二人只是爲宋大哥膽魄所驚——主將既然定策,自然依計而行。” 有分教:實利虛名皆欲圖,老曹臨事少踟躕。從來多慮非雄主,自古無毒不丈夫。 第467章 烏龍嶺外鼓聲摧 卻說童貫當日得了杭州,雖然得勝,三軍都有損傷,尤其戰將折了不少,當下一面休整,一面令人星夜趕路,去催秦鳳、河東兩路兵馬,速來杭州同他主力匯合。 至次日,得知辛興宗帶兵殺出一直未歸,又添憂慮,派了許多探馬四下尋找,連日不得音訊,暗自惱恨。 過了三四日,馬公直領秦鳳軍、冀景領河東兵先後趕到,報曰江陰、常熟等地俱平,反賊守將皆遭斬殺,童貫大喜。 又一日,童貫愛將趙譚領兵一萬,押糧草至杭州,童貫接見時,談及此前戰況,趙譚聞得軍中猛將先後遭挫,當即叫道:“恩相不用小將爲先鋒,以至那些無能之輩折了銳氣,若早用小將時,方七佛、石寶諸賊,授首多時也。” 姚平仲、楊可世、劉光世等紛紛大怒,欲揮老拳相向,趙譚昂然冷笑,王稟素來同他有些交情,連忙上前勸和。 趙譚便趁機請爲先鋒,童貫拈着愛若珍寶的十三根鬍鬚,思忖一回,點頭應下:“趙譚,我知你武藝不凡,但反賊之中亦有善戰之輩,你若出戰,切記不可大意。” 隨領趙譚引兵一萬,充任先鋒,王稟曉得明教不乏勇將,怕他輕敵,請命做了副先鋒。 童貫留五千人鎮守杭州,提雄兵十三萬,以趙譚、王稟爲先鋒,向睦州殺去。 沿途走了兩日,正遇辛興宗領着殘兵敗將奔來,趙譚上前接着,見他一行狼狽,當即口出嘲諷,辛興宗卻不是好欺負的,冷冷笑道:“你這廝知道個屁,辛某領兵三千,深入敵腹,恰逢反賊僞太子方天定領了十萬兵馬來搶杭州,辛某與他大戰三日,擊敗數十倍頑敵,力擒敵酋方天定,呵呵,你若真要在辛某面前吹噓,且去拿了方臘來!” 說罷率部昂然而去,自去同童貫報功,趙譚氣得破口大罵,隨即令衆人加速行軍:“都隨我去捉了方臘,再看這廝如何賣嘴。” 到了次日,正行軍間,忽見旁邊山道中鑽出一彪軍馬,約有三千餘人,都穿南軍服色,趙譚見了大喜,連忙揮軍打了過去。 這夥南軍正是獨鬆關守軍,奉命撤回睦州,被趙譚殺了個措手不及,瞬間衝的大亂。 三員南將奮起力戰,卻無力挽狂瀾的本領,吳升被王稟一刀斬殺,蔣印喫趙譚殺死,剩個衛亨見不是頭,撞開條路就走。 趙譚貪功,豈肯舍了,緊緊銜尾殺去,雙方一追一逃,很快便到了老曹等人所在之地,但無論趙譚還是衛亨,都不曾注意到他們的一舉一動,皆盡收旁人眼中。 衛亨麾下本有三千五百人,此時死的死,散的散,只餘一千出頭,他曉得前面便是烏龍嶺,心想搶入關隘,便算周全。 正狂奔間,斜刺裏忽然竄出一匹馬來,衛亨大驚,連忙提起長槍,馬上騎士喝道:“衛兄,認不得湯某了麼?吳、蔣二位何在?” 衛亨這才認出是二十四飛將中的“奪命秀才”,喜道:“湯將軍,如何你在這裏?他兩個都遭了官兵毒手,小弟僥倖逃生。” 湯逢士不答,只急急道:“你要逃去烏龍嶺?那裏關隘,已被方左使拆除,你若指望去那裏固守,卻是自蹈死地。” 衛亨如遭雷殛,震驚道:“方左使爲何要拆了關隘?”隨即滿口叫苦:“這般說來,我此番難逃生天也,都是方七佛誤我!” 湯逢士把嘴一撇,隨即擠出真誠神色:“衛兄,若想活命,只須聽我一言!且叫你麾下兄弟,回身廝殺即可。” 衛亨苦着臉道:“殺得贏時,我豈會逃來此處?” 湯逢士叫道:“我若無個把握,難道跑出來送死?不須他們真個作戰,只要立住腳便足矣。” 衛亨半信半疑道:“湯將軍你莫害我,如今他們都是驚弓之鳥,官兵殺來一觸即潰。” 他們一邊說話一邊逃跑,湯逢士見越跑越遠,心中焦急,忽然扯住衛亨轡頭,強行勒停戰馬,口裏嚷道:“我同你無冤無仇,害你不就是害自己?聽我一回,管送你一場功勞。” 衛亨這廝倒也有些肝膽,咬了咬牙,大喝道:“停下,都停下,援兵已到,不必再逃了!” 原來這衛亨和死了的吳升、蔣印兩個,原本是在天目山立寨打劫的強盜,東南一帶都稱他“天目三梟”,後來投了方臘,被派去守把獨鬆關,麾下兵丁,多是隨他多年的嘍囉,雖然戰力不算出衆,倒是肯服他三個管轄。 因此衛亨一叫停,這些兵士雖然心中驚恐,卻也都聽話住了腳——只此一節,卻比許多宋兵都要強得多了。 湯逢士本來也擔心這些敗兵喪了膽,不肯聽令,此刻見都停下,頓時大喜:“衛兄練得好精兵!真不愧‘天目三梟’之名。” 衛亨聞言不由感傷,恨恨道:“十多年兄弟,今日陰陽相隔,我只看你湯將軍手段,若能替我兩位哥哥報得仇時,這條命也給你何妨。” 湯逢士嘆道:“二十四飛將當初何等煊赫,如今也只餘八個得活,湯某哪裏有本事給你報仇?還是要另求高人。” 說着也不理衛亨驚詫,徑自提馬而出,迎着奔來的官兵們大笑三聲,放聲叫道:“狗官兵,中我詐敗伏兵之計也!今日教你們匹馬不得生離。” 官兵們也不傻,眼見敵軍逃着逃着忽然停下,多少察覺不對,自家也都放慢了腳步,此刻聞聽湯逢士之言,愈發吃了一驚,下意識四處看去——左右都是丘巒林地,若說有伏兵,似乎也大有可能。 趙譚、王稟趕到陣前,趙譚怒道:“你這廝休要放屁,他那股軍分明是臨時過路,被我截殺,你莫非長了前後眼?曉得在此伏我?你學諸葛亮做空城計,本將軍卻不是司馬懿!” 西晉郭衝曾作《條亮五事》,記載了諸葛亮五件奇聞軼事,第三件即爲空城計嚇退司馬懿,趙譚頗讀過些書,故有此說。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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