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266節 作者:未知 夏侯成正同趙譚惡戰,見兩個副將一死一逃,也自慌了手腳,丟個虛招,撇開趙譚就跑,至此全軍皆潰,官兵大舉掩殺,追殺十里方罷。 可憐南軍一萬人馬,得以生還睦州者,尚不足四千之數。 此時睦州城中,右丞相祖士遠還不知兵敗之事,正同參政沈壽,僉書桓逸,元帥譚高几個,接待兩位剛到的遠客—— 這兩個都是風塵僕僕,神情頗見憔悴,非是旁人,正是“神行太保”戴宗、“神醫”安道全。 卻見戴宗露出了喫驚神情:“這般說來,我哥哥還不曾到得睦州?” 祖士遠解釋道:“此事我家方左使交待的明白,當時官兵追趕甚緊,我家將領泰半帶傷,只得把守烏龍嶺重任,暫時託付梁山諸位好漢。不過尊駕但請放心,祖某已派出一萬精銳,去替換好漢們回來,不出數日,尊駕便可同兄弟完聚也。” 戴宗嘆道:“解人之急,正是我家哥哥做派。唉,我兩個不知他會留在途中,只圖趕路快,卻是急行至歙州,自練江水路而來,倒是同他錯過了……罷了,我等本也是爲救人而來,倒不急於和哥哥相見,那些受傷的兄弟都在何處,且先讓安家哥哥看視一回,再作道理。” 祖士遠客氣道:“尊駕們遠道而來,甚是辛苦,不如稍作休息,略略用些茶飯,再看病人如何?” 戴宗正要應答,安道全霍然起身來,皺着眉頭把手一擺,不快道:“此刻難道是大夥兒客套的時候?我家唐斌兄弟騎了我哥哥寶馬歸山報信,三日奔行兩千裏,幾乎活活累死,在下隨着戴宗兄弟風餐露宿,日行四百里,莫非是爲來喫你茶飯的?哼!我等所以肯受這番辛苦,所爲不過人命關天四字,豈有空同你在此客套?” 安道全這番話說出,祖士遠等人面孔都是一紅,四個互相看了看,齊齊起身,躬身行禮:“罷了,此事是我等做的不該,多虧安神醫點醒!梁山好漢義薄雲天,果然名不虛傳,安神醫,戴兄弟,請隨我等來罷。” 四個帶着安、戴二人來到後院,這裏早安排了一間間淨室,供石寶等人養傷。 安道全洗了洗雙手、頭面,把受傷衆人都看視一遍,心中有了數,走到院中,祖士遠幾個忙問道:“神醫,這些兄弟情況若何?” 安道全也不看他們,微微仰着臉,彷彿自言自語一般:“唔,有好有壞啊!那個石寶的箭傷不足爲慮,回頭替他換些藥物,內服外敷,養上一陣便可大好……嗯,那位厲元帥就要爲難些了,他肩背上這一槍雖然嚴重,但他身體底子極好,本該無大礙的,可是今日似有一件大傷心事,以致心神憔悴,反把傷勢拖得沉重了……” 祖士遠低低嘆了口氣,解釋道:“前番杭州兵敗,他的親兄弟厲天祐,保着我家少教主撤退,不料被官兵追上,擒了少教主去,厲天祐將軍卻慘遭敵將分屍殺死……唉,此事衆人一直不敢同他說起,前日被他纏得狠了,無奈相告,當即吐出幾口血來,背上傷口也崩開了,我教中大夫忙碌了一夜,才暫時留得他性命。” 安道全聽了點頭道:“也虧你們瞞了他幾日,加上在下來得及時,不然似他這般心傷若死,再拖延數日,便是神仙也難相救,如今雖然也要費些手腳,倒還可醫。” 衆人聽他說得肯定,都不由振奮。 安道全又道:“再說那位司帥,以傷口觀之,他當初自刎之意,真是決絕之極,若非相救及時,怕是這脖子都要割斷一半……好在他雖也曾心如死灰,但是後來大抵是自己想通了什麼,心志漸趨平和,生機亦復旺盛,雖說將養的時日不免久些,性命卻是無礙的。” 祖士遠等人已聽方七佛說過了前面諸事,曉得司行方因何自刎,聽安道全娓娓道來,都不由暗稱慚愧。 安道全看向戴宗道:“鬱保四兄弟的傷勢亦是無妨,他看似傷重,但是身體高大,肌肉厚實,那些弩箭都只是皮肉之傷,不曾傷及要害。唉,武……宋家哥哥眼力卻不差,這裏真正嚴重的,還是那個被抓傷的!想不到一雙肉掌,竟能造成這般傷勢,委實是可畏可怖啊……” 祖士遠聽在耳中,都露出悲痛神情,睦州兵馬元帥譚高苦笑道:“神醫,不敢相瞞,方傑元帥到來之初,便請了有名大夫診治,那大夫當時說的是:此人分明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可看?” 安道全眼睛一瞪,憤然道:“放屁!你家方帥傷勢嚴重,又拖延了這許多時日,自然是命若遊絲,沉淪於生死之間——可是雙手六脈摸不着,難道人就是死了嗎?爲何不去摸他足三脈?嗯,那趺陽、太溪雖也摸不到,太沖豈不是似有似無?你們找的什麼大夫,連這一點也看不出,他又豈敢稱個‘名醫’?” 見他發怒,祖士遠幾人反而歡喜起來:“哎呀,神醫這般說,莫非我家方傑竟還有救?” 安道全把臉一仰,以眼角掃過衆人,傲然說道:“哼,我家哥哥身上帶着安某所製藥物,及時替這位方帥用了,之後又每日灌以蔘湯吊命,留這一縷活氣又有何難!呵呵,總算不負唐斌千里奔命,也不負戴院長送我一場——安莫既然趕在這一縷活氣未散之時趕到,救活了他又有何難?只不過……” 祖士遠幾個早已心花怒放,參政沈壽、僉書桓逸齊聲叫道:“只不過什麼?神醫只要醫好方傑,不論什麼條件、要多少診金,我們都替聖公應下了。” 安道全大怒,怪眼一翻,發作道:“老子堂堂梁山好漢,缺你的診金麼?老子是說,救活了他,也不過是名醫手段,若不能救得他同以前一般無二,武藝、氣力絲毫無損,又如何顯我安道全‘神醫’之名?” 祖士遠四人都是永樂朝的大人物,昔年在江湖上也是雄霸一方角色,若是換了旁人在他們面前大喘氣,早就打得生死不知了,然而安道全譜都擺到了天上去,他們反而愈發服氣、放心,滿臉堆笑,連連抱拳:“啊呀,啊呀,使我等失言了,神醫這等高士,所思所想,自然同我等俗人大不相同。” 安道全見他謙恭,暗地一笑:“世人多是隻重衣冠不重人的庸俗之輩,老子若不擺出這番狂態,怕你們還沒這麼肯聽從,安某救人要緊,可沒心情同你們天天解釋這個回答那個。” 面上傲色不變,很討打的點了點頭:“我說幾味藥材,你們記下了,速速找來與我,乃是……” 他這裏正背藥名呢,忽然夏侯成、白欽兩個跌跌爬爬,從外面衝了進來:“祖相,禍事也,童貫大軍……” “住口!”祖士遠一口打斷,怒視他二人道:“不見安神醫正在吩咐我等麼?” 安道全裝腔作勢,不過圖人家少些廢話,又不是真個倨傲,這時便道:“留一個人面廣、說話算的人配合安某便是,其餘諸位老兄,都各忙各的去吧。” 祖士遠大喜,連忙吩咐參政沈壽留下,聽從安道全吩咐,自己帶着衆人回中堂議事,戴宗何等靈醒?聽見“童貫大軍”四個字,便曉得必有什麼變故生出。 連忙湊上前同安道全耳語囑咐兩句,又對衆人笑道:“行醫問藥之事,戴某一竅不通,但在梁山做多了情報之類事情,心思總算有幾分敏銳,祖兄若不嫌棄,小弟倒是願略盡綿薄之意,爲諸位兄臺分憂。” 祖士遠微一思忖,便即點頭:“久聞‘神行太保’大名,若能不吝指點,實是我輩之幸,請——” 當下衆人重新回到堂中,各自落座,祖士元這才沉聲道:“好了,你二人且將事情始末道來。” 夏侯成、白欽對視一眼,夏侯成便將如何遭遇官兵、如何戰敗細細說了一遭,衆人聽罷眉頭緊皺,譚高搖頭道:“衆寡不敵,輸了也沒什麼,只是童貫主力,如何會在此處?” 祖士遠正要開口,忽然聽得衛兵來報,道是東管守將伍應星,領了千餘殘軍,翻山涉水而回。 有了夏侯成戰敗先例,東管不存,亦是意料中事,不過聽說伍應星逃出生天,衆人倒也欣慰,忙令傳他進來。 伍應星走得乃是小路,本就是戰敗之將,一路跌打滾爬,愈發狼狽不堪,渾身都是泥濘,一邊往裏走,一邊便嚷嚷道:“祖相,譚帥,爲小弟做主啊!若不是那些梁山草寇無能,守不住烏龍嶺,小弟焉得戰敗?” 話音未落,戴宗“啊打”一聲怪叫,扯起一個飛腳踢來,伍應星絲毫提防也無,喫這一腳踹在臉上,翻筋斗倒飛出去。 祖士遠等人大驚起身,均想:這廝不愧叫個“神行太保”,腿上功夫端是要得! 戴宗一腳踢飛了伍應星,往後飛退,順勢拔出腰刀,吐個門戶,發怒道:“我梁山好漢,爲你家事情,千山萬水走得,千辛萬苦忍得,千傷萬痛捱得,不料一番好意,只換了‘草寇無能’四字?” 若論武藝,戴宗只好與宋江等寥寥幾人媲美,然而此刻壯士發怒,滿堂衆人無不膽寒。 祖士遠連忙把手亂搖:“好漢休怒,此事必有誤會!” 眼看着伍應星爬起身,一時怒從心頭起,飛步過去拽起一腳,踢得他翻筋斗倒地,大罵道:“你這廝腦袋喫驢子踢了?還是口裏嚼了糞?梁山和我親如一家,爲聖公事業捨生忘死,你敢出言辱沒?我不斬你,也對不起梁山兄弟一番義氣!” 說罷抽出腰間寶劍,便要斬殺伍應星,伍應星嚇得一個懶驢打滾避開,譚高、桓逸兩個忙跳起身,一個攔腰抱住祖士遠,一個便奪他劍,急聲道:“此事必有誤會,權留他驢頭在項上,解釋不通時,殺之未遲。” 伍應星坐起身來,把堂中情形一看:不必問了,那個扯飛腳踢自己的,必然是梁山中人,自己說人壞話說到了正主眼前,捱上一腳倒也不冤——不過要因此掉了腦袋,可就冤枉大了。 一念轉過,連忙跪倒叫道:“祖相,末將不是有意罵了梁山,只是情急氣憤,我那三千兄弟,折了兩千之數,小弟心中,痛得滴血啊,只想着若不是梁山衆好漢沒守住烏龍嶺,何以至此,因此一時口不擇言,小弟知錯了。” 祖士遠這般作態,一分是恨伍應星愚蠢,九分倒是爲了讓戴宗消氣,見伍應星轉過了彎,心中暗喜,臉上卻兀自是怒不可遏模樣:“放着梁山好漢在此,你同我道什麼歉?滾去向人家賠禮。” 伍應星暗鬆口氣,曉得這關過了,連忙看向戴宗,正要說話,戴宗卻陰沉着臉,先開口問道:“你這廝說烏龍嶺失陷了?那我梁山一衆兄弟何在?” 這正是:大軍浩蕩赴清溪,守將敗逃滾爛泥。誰道梁山無仗義?千里神行送神醫。 第473章 幫源洞中聖公出 烏龍嶺失陷,“宋江”等人何在? 戴宗這一問,衆人齊把頭點,都不由看向伍應星: 方七佛臨行前交待的明白,他留下了兩員飛將、五千銳卒,供梁山兄弟驅策。 這等實力不算單薄,依託烏龍嶺這等險關,縱然失守,總也不至全軍盡墨,無一個曉得他下落的。 伍應星愣了愣,尬笑道:“兄臺不知,那官兵來得突然,又極兇猛,小弟同他一戰,命也險些留下,急急奔回告訴,又豈知貴兄弟的下落。” 祖士遠等暗暗嘆了口氣:你既果然不知,先前卻出言不遜,豈不是人家手中的大把柄? 戴宗瞪起眼道:“我只道那勞什子烏龍嶺失守,是你親眼所見!你既一概不知,如何說我等草寇守不住那嶺?” 伍應星分辯道:“官兵來的勢大,若不是烏龍嶺失守,如何至於大軍殺入?” 戴宗冷哼一聲,搖頭不再同他理會,只看向祖士遠道:“祖兄,戴某初來乍到,不識貴處地理,倒要請問一句,是不是隻有烏龍嶺丟失,官兵才能大進?” 祖士遠點了點頭,正要說是,忽然腦中電閃,猛想起一事來,驚聲道:“哎呀,你若不問,祖某幾乎忘了,那山中有條少爲人知的小道,足以繞過烏龍嶺,莫非竟是被童貫找到了?” 伍應星也是一震,暗叫糟糕,口中忙道:“那個小路,甚是冷僻,又廢棄了數十年,便是山民亦多有不知,豈是這般容易被他找到的。” 戴宗嘴角掛起冷笑,抱拳道:“找到也好,沒找到也罷,此事若非眼見,總是難知詳實——還請祖兄差遣一個路熟的人,待戴某做起神行法,同他去烏龍嶺走一遭,自然探知明白。” 伍應星連忙道:“哎呀,戴兄不可!官兵旦夕便要殺來,若是路上撞見,豈不是羊入虎口?” 戴宗冷笑道:“不勞擔心,戴某隻兩個人前往,人少目標小,官兵便渾身是眼,也難踩住我的影子。” 祖士遠聽他言語,決心已下,曉得若再推搪,必然結怨,當下看向夏侯成,夏侯成不待他開口,起身抱拳道:“方圓百里,山中路徑,都在末將胸中,不如末將隨戴大哥走一遭,必能繞過官兵。” 戴宗喜道:“若是如此,戴某深感其德。” 當下去告訴了安道全一聲,便同夏侯成兩個出門,懷裏摸出四張甲馬,兩個腿上各自綁定,喃喃念動口訣,扶住夏侯成便走,但見二人腳下風生,快似奔馬一般,倏忽去得遠了。 祖士遠等人眼睜睜見了,都是大喫一驚—— 原來睦州四周山高林密,若是不識路途,難免迷路,先前戴宗來時,便用神行法先到歙州,覓艘快船順水而來,祖士元等人不曾親眼見他使神行法,聽他說起,總覺多少誇張,如今才知真個不虛。 僉書桓逸嘆道:“梁山中有這等奇人異士,可見興旺,伍將軍卻不合口不積德,這戴宗見了他的兄弟,把這番話頭遞去,便是人家口中不說,心底也必小覷了我明教。” 祖士遠狠狠盯了伍應星一眼,嘆息道:“事已至此,好在七佛子同他甚是交厚,回頭讓七佛子領着應星,去同他斟酒賠禮,好賴圓過這場。” 元帥譚高則道:“道歉之事,眼前不急,真正急者,童貫大軍殺來,只怕我等不足以抵擋。快快讓人去通報聖公,盡起幫源洞精銳,同他決戰,纔是緊要。” 祖士遠連連點頭:“正是如此,正是如此,茲事體大,你二位領率衆將,牢牢守住城池,我親自走一遭!” 當下騎一匹慣走山地的好馬,帶了“刺虎槍”白欽隨身護衛,兩個飛奔幫源洞去了。 原來方臘自起兵以來,定了永樂年號,又定都清溪,大造宮殿,但平日起居,卻多在幫源洞裏,那洞亦是明教總壇所在,洞中聖火,常年不熄。 這幫源洞所在之處,乃是清溪西北四十里的羣山之中,背靠一嶺,名天都嶺,幫源洞主入口正在嶺中,其內勾連縱橫,恍若迷窟,可藏萬馬千軍。 天都嶺下,有一清潭,佔地數十畝,其水清甜甘美,潭水流向西南,匯入練江。 祖士遠二人一路狂奔,翻山越嶺抵達幫源洞,守門的兵將見是右相親至,自然不攔,那洞裏通道闊達,足以奔馬,祖士遠輕車熟路,很快便找到了左丞相婁敏中,將近日諸事悉數告知。 這婁敏中原是清溪縣教學的先生,肚裏有些文章,一手劍法亦頗不凡,跟隨方臘多年,亦是教中五散人的身份,因他秉性持重,故付以左相重任,一向隨在方臘身邊,幫他理政治國。 左右二相關係和睦,婁敏中一聽祖士遠所言,也是大驚,連忙引了去見方臘。 方臘所在之地,卻是洞中一個天坑,闊達數百畝,天光直照,與外界無異,只是四面皆是高山深谷,飛鳥難渡,起了百餘間大小房舍,構成宮殿。 左右二相報名而入,直趨陛前—— 大光明殿正中,一張黃金、紅珊瑚打造的火焰也似寶座,一條大漢身着九龍繡袍高踞其上。 觀其形表,高約八尺,身軀壯碩,方面大耳,眼神爍爍,一雙手更是遠大於常人。 寶座之下,左側立着光明左使、兵馬大元帥方七佛,再往下則是寶光如來鄧元覺,一個身穿金紫八卦道袍的中年道士,一個身穿朱甲的將軍,一個面白無鬚的黑袍漢子,再一個便是“小養由基”龐萬春。 看官聽說:這些都是明教中的頭領人物,那着龍袍大漢,自然便是聲名赫赫的聖公方臘! 而在鄧元覺之下,道士便是“靈應天師”包道乙,朱甲將軍便是殿前太尉鄭彪,人稱“鄭魔君”的便是,這三人加上已死的呂師囊,便是他教中的四大法王。 那個黑袍漢子,乃是司天太監浦文英,武藝雖然平平,卻有觀星之術,最能洞察吉凶,亦是教中五散人之一。 再往下面,則是數十名文官武將,不消多說。 左右二相入來,一番拜舞,方臘開口問他:“祖相,如今大敵來侵,你不在睦州坐鎮,來見寡人,必有要事,此刻但說無妨。” 祖士遠便道:“陛下,微臣急急前來,只因軍情如火,不敢稍有耽誤——童貫大軍,襲破東管,守將伍應星大敗而回;臣遣去烏龍嶺的援兵,中途遇上官兵主力,力戰不敵,退回清溪,如今他大軍朝夕便至,此等大事,要由陛下做主。” 方臘聽了一驚,隨即怒道:“烏龍嶺若陷,金芝豈不危矣?天定已是生死不知,金芝再有疏忽,我之血脈豈非盡斷?” 怒目看向方七佛,沉聲喝道:“七佛子,你不是說梁山那夥好漢奢遮能戰,守把烏龍嶺萬無一失麼?若是早知這般數日便丟了天險,讓鄧和尚與小龐去守,豈不是好?” 方七佛恭恭敬敬道:“陛下放心,武植此人,計謀深遠,能征慣戰,若非是他一力相幫,七佛也無法帶這麼多人撤出杭州,以他能耐,絕不會守不住烏龍嶺,七佛料定是那童貫僥倖找到了山後小路,繞過嶺來。” 祖士遠道:“微臣所想,亦同方左使相同。還有一事要稟陛下,梁山泊戴宗、安道全二人,星夜兼程,趕來睦州,爲受傷衆將治療,如今得了神醫之力,方傑元帥已是轉危爲安,那戴宗亦不信他家兄弟丟了關卡,同夏侯成私下前往查探去了。”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