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390節

作者:未知
一衆妃嬪貴女,何曾見過這等神妙大術?無不驚得呆愣。 喬道清喘口粗氣,大袖一揮,掃開些許白霧,去取了那一串桃花,口中唸唸有詞,輕輕放在湖面。 隨即起身,踏罡步鬥,連打七十二道指訣,但聽一聲響亮,一道耀眼白光閃過,那串花瓣竟變得碩大無倫,僅是單單一片花瓣,也要有一二丈方圓,彼此間串以金銀二色鎖鏈,前後百丈,巨龍般沉浮湖中,渾然一派仙家氣象。 衆人看在眼中,只覺震撼絕倫,無不咬指戰慄。 喬道清使出這個法,已是汗如雨下,扭頭道:“汝等都來,一個個上我桃花寶船。” 九皇子趙構,看着衆人都不敢動,搶先道:“仙師,我先上吧!” 快步走來,正要上那花瓣,喬道清卻扯住他,招手喚來道童艾蔲子,袖子中摸出一管筆,沾了黑狗血柳樹汁調和的粘稠之物,在趙構額頭上書寫一符。 趙構只覺額頭一沉,茫茫然若有所失,卻聽喬道清淡淡道:“自古法不沾人皇,爾等身上,多少都有皇氣,貧道略施小術,矇蔽天機,爾等才得上這桃花寶船。” 說罷一推,趙構渾渾噩噩,一步踏上船去。 有了帶頭的,後面人都大起膽,爭先恐後要上船,卻被喬道清拉住,凡是跟皇帝有關的,無論嬪妃還是子女,都在額頭書了符文,趙桓因是當朝皇帝,更是滿臉都寫滿了符文,其餘宦官宮女則是無妨。 不多時,近千人分別上了數十片桃花,喬道清邪氣一笑,暗自得意:貧道這斬龍符,擅斬蛟龍之屬,如今除了那自去其格的太上皇,這些人的龍氣盡被傷損,他失了氣運庇護,我哥哥若行大事,得那天意民心,卻是越發容易也! 想罷心情大好,縱身一躍,也上了桃花舟頭一片花瓣,把腳一跺,那湖水無風起浪,鼓盪着那長長一列桃花舟呼呼急行。 趙桓、趙構都在這居首的桃花上,只見兩邊白霧如流,花瓣之下波翻浪涌,行得比奔馬還快,不多時已從金水河穿過宮城。 趙構忽然叫道:“啊呀,天波門水門未開,卻是奈何?” 天波門者,位於汴梁內城西北角,又名金水門。 出得此門,金水河分爲兩股,一股通往西城咸豐水門,即西北水門,一股通往廣濟河,出北城衛州門,也即永順水門,可抵黃河。 喬道清哈哈笑道:“九皇子多慮也,貧道道自水中成,甚麼水門能擋住貧道,你且看麼!” 他伸手一指,趙構、趙桓順着手指望去,雙雙驚得呆了。 你道如何?卻是面前幾道鐵柵欄,頂天立地一般高大,也不知幾千幾萬丈,柵欄間縫隙,開闊無比,桃花舟逆流而上,呼的一下,便從柵欄間鑽了出去。 道童“夢裏落花”艾蔲子,看了這場景,恍惚似有所悟,低聲道:“師父,不是花瓣變大了,而是我們變小了,是麼?” 喬道清斜睨他一眼:“大大小小,小小大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豈不知:道生虛無中,造化自無窮,所見即所想,萬法一念通。” 艾蔲子聽了心中一動,連連點頭,咧嘴大笑兩聲,忽然又流下淚來。 喬道清見他有些懂了,暗自點頭,搖頭晃腦,忽然唱起歌來—— 『“道爺本是水中仙,踏浪紅塵苦海間。 興起屠龍一百二,風來仗劍九重天!”』 趙桓、趙構聽得顫顫抖抖的,兄弟兩不由對視一眼:父皇封他“護國威靈顯祐真人”,道法果然驚天動地,怎地性子有點野呢?人家道士唱的道情,都是清幽曠達之氣,他唱的這個怎地這麼大殺氣? 兄弟兩也不敢多言,只聽得風聲如嘯,潮音如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哪邊,正迷茫之時,忽聽有人叫道:“噫?花舟渡人?這是何處成精的魔王,竟有這般驚人的道行?一次便掠千百人做血食麼?既然貧道見了,卻要替天行道,擋他一擋!” 話音落出,只聽滿天雷響,四面白霧,頓時散開,桃花寶船上衆人放眼望去,只見前後左右,都是濁浪蒼茫,頓時嚇得紛紛尖叫。 便聽喬道清尖叫道:“五雷天罡正法!該死了,哪位高功在此?這是把貧道當妖魔收麼?且看道爺的三昧真水大法!” 他被人破了障眼法術,心中一時大怒,抽出錕鋙寶劍,圓瞪一雙碧眼,就要施展出翻江倒海的大神通。 卻聽有人叫道:“甚麼三昧真水?莫非是我家喬兄弟?” 這個聲音卻是耳熟無比,喬道清連忙止了法,高叫道:“武大哥?你如何在此?罷了,且待小弟來相見!” 卻說曹操等人,循着金兵進軍故途,一路收拾地方、安撫百姓,又招募兵馬,因此行得緩慢,直到這日,才走出太行山,來到黃河畔,正要沿河而上,往孟州渡河,卻是時遷眼力好,指着河裏叫道:“哥哥們快看,那是個甚麼玩意。” 衆人一看,卻是桌面大小一團白霧,貼着水面,逆流飛躥,白霧中隱約有一串花瓣,花瓣上盡是些螞蟻。 花瓣這等輕飄飄物事,喫水一衝,自然落花流水,豈有逆流而行本事?何況這白霧也自怪異,曹操等人見了,無不嘖嘖稱怪,都奔來水邊看稀奇。 公孫勝卻有法眼,當即開法眼一看,花瓣上哪裏是螞蟻?分明都是些人,而且一個個衣着不凡,顯然都是貴胄一流。 當下驚道:“哥哥,深山大澤中,或有山精野怪,以幻術掠了人去,做血食享用!這廝一掠近千人,必是甚麼驚天動地得怪物,或是黃河中蛟王也未可知,若不管他,必要戕害天下!” 曹操喝道:“我等許多兄弟在此,怕什麼妖物?道長只管下手,我等都來相幫。” 公孫勝當即施展五雷法,破了罷白霧,卻是怕船上人落水,不敢連花瓣都掀翻。 喬道清見人破法,自然大怒,兩邊正要相鬥,卻被老曹聽出喬道清聲音,當即叫出聲來。 喬道清也是又驚又喜,就捏個訣,御着花船呼啦啦衝到河岸上,隨即收了法術。 那些金枝玉葉,只覺腳下得船兒陡然消失,一個個駭得幾乎尿下,驚叫聲中,紛紛跌倒,這才發現,自己都坐在岸邊,少數眼尖的,尚看見地上溼乎乎的小小花瓣。 老曹等人只見一個小浪頭打上岸來,隨即眼前一花,面前憑空多出無數男女,雖然姿態不雅、面色青白,但相貌、衣着、氣質,卻均是人間罕見,不由愣楞看向喬道清:“賢弟,你這弄得卻是怎個花樣?” 趙構扶着哥哥起身,他也被方纔變故嚇得丟了三魂,勉強看去,只見這些人馬,分明都是真人活物,當下膽氣健壯,又見自家人失了威儀,急於找回場面,連忙叫道:“大膽!見了當今聖上,還不下拜?” 曹操看了一眼,果然有個身穿龍袍的年輕人,看服色,卻是宋朝皇帝無疑,不由奇道:“什麼時候換了皇帝?這個皇帝我沒見過啊。” 趙構怒道:“大膽!你……” 不料焦挺一個虎撲上前,劈面一個耳雷子抽翻趙構:“大膽,我哥哥都沒見過的皇帝,必是假的無疑!” 有分教:花船白浪出東京,濁水狂雷驚貴卿。趙九欲將場面找,不識焦挺本無情! 第633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宣和三年,靖康元年,四月,彗星經天,其芒如火。 有相士曰:此大不祥之兆也。 宋國皇都,方圓百里,三國勢力,各懷鬼胎。 先有殘遼勢力,以天錫皇帝耶律淳爲首,取河北,渡黃河,圍攻宋都。 宋皇震怖,遂啓雁門,放金兵入境,助其御遼。 金兵以完顏婁室爲帥,一路掃蕩地方,又募太行、呂梁諸寨強梁爲羽翼,襲破鄭州。 眼見殘遼陷入夾擊,宋皇忽生一計,欲假金兵威勢,迫使殘遼爲刀,去替他攻滅山東不臣。 殘遼將計就計,遁出包圍,轉移至東明縣,觀望形勢。 金兵這邊,也是胃口大開,求割河東路爲酬,宋皇咬牙不許,金兵怒而攻城。 宋皇遂懼,提水師幸鎮江,讓位於太子趙桓。 趙桓即位於危難之際,困守汴京孤城,城西金兵攻勢如潮,幸得軍民都肯效死,一直不得克破。 卻有奸臣楊戩、李彥、梁師成、王黼等,因新君有見棄意,心生忐忑,獻城於遼。 遼兵大喜,遣大將兀顏光,統率萬騎,自朝陽門入城,汴京就此而陷。 遼軍大部隨後而至,卻有西軍小校張元清,攜重傷之軀,一人一弓,獨守吊橋。 及遼兵至,見一宋卒半跪橋上,無不驚奇,本道其懼死欲降,走近前時,聞得元清高呼:“遼狗欲入汴梁城,且先過我張元清!” 言罷,發弓而射,遼將“鬼金羊”王景不曾提防,一箭正中咽喉,翻筋斗落馬而死。 耶律大石震怒,發兵五百攻之,張元清神色不變,連發十五箭,射殺遼兵十三人。 欲再射時,箭矢已絕,遼兵已至橋上。 元清勉力立起,哂笑道:“爾等今日,可識得‘箭寒西北’乎?” 說罷,翻身跳入護城河,就此捐軀報國。 城中兀顏光縱兵大殺百姓,耶律大石見了大驚,急忙令止:“金人尚虎視於城外,汝欲失盡民心乎?且隨我去捉了宋皇,纔是正經!” 連忙令人救火、接管城防,又同兀顏光合兵去打內城。 蕭幹後續入城,聽聞耶律大石舉措,連連點頭:“吾等又非來打草谷,以後根基都在此地,萬萬不可失人心也!” 便把親信人馬派出,制止亂軍殺人搶掠,又把趁機作亂的城狐社鼠,盡數捉了正法。 再說西城之上,諸將炮打金營,眼見打得金營一片狼藉,正自快活,不料樂極生悲,鐵炮回震,竟把劉光世左腿撞斷。 正呼人救治時,忽聞城中山呼海嘯一般,都喫一大驚,紛紛訝然回望,卻見遼國鐵騎入城,繞道大殺,衆人無不震驚,齊聲呼道:“遼兵如何進得城來?” “還能如何?”雷橫畢竟不是正經宋將,腦子轉的飛快,跳着腳大罵:“必然是皇帝怕死,降了遼國也!” “啊呀!”劉延慶本就心疼兒子,滿眼流淚,聞聽此言,愈發跺腳大哭:“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先降!” 說也奇怪,雷橫一見遼兵入城,下意識就覺得是皇帝投降,順口說出,而這滿城軍將,竟無一個覺得不妥的。 王煥、張開兩個老將,對望一眼,紛紛墜下老淚:“罷了,國事如此,吾等戰將,自當死國,豈能隨那沒種的皇帝去做遼臣?” 說罷各自持起兵刃,就要下城去拼死一戰。 雷橫一把一個扯住,懇切道:“兩位老將軍,老皇帝逃跑、小皇帝投降,當真令人齒冷,然而越是如此,我等越發不可輕賤了此身!將軍請想,皇帝可降遼,我漢家天下,亦可降乎?” 兩個老將一呆,死灰的眼中,忽地又跳出一絲光亮:“雷將軍,你說該當如何?” 雷橫往外一指:“汴梁雖然難守,西北猶有西軍。我等與其枉死,不如帶將士們殺出,請小種相公做主,殺將回來報此國仇!” 劉延慶在一旁連連點頭:“不錯!國事如此,正該我西軍力挽天傾!官家幾番催小種相公進兵,算算時日,此時或已過了潼關!此城既失,乾脆且去同他種家軍會和,再做理會。” 王煥、張開方寸已失,聞言連連點頭:“既然如此,那便殺出去。” 姚興大喝道:“若要廝殺,姚某來當先鋒!乾脆便自金營殺出去,遼狗若來追,讓金狗替我等擋了。” 雷橫兀自不忘初心,一把扯住驚呆了的凌振:“轟天雷,同去同去!” 幾人說幹就幹,急放了吊橋,領軍衝下城牆,徑直開了城門,七八千人馬,一股腦兒殺了出去。 且說婁室營中,被他一番炮打,亂成一團,正不可收拾間,忽見宋兵開了城門,大舉衝殺而來。 不由驚道:“罷了!俺倒小看了宋人,他屢戰屢敗,竟然還跟來襲我營!既然如此,這一陣,本帥讓了他又如何?” 甚麼讓不讓,也不過找句話說。 婁室自家知道,麾下兵馬喫宋軍一頓炮火打沒了士氣,一時三刻,豈能收拾起來?只是不曾想到宋軍竟真敢趁機殺出罷了。 他連忙下令,本部女真、老兵都先退避,至於最亂的忠義軍,反正收拾不起,索性棄了不顧,任宋軍去殺罷了。 假若運氣好,宋軍竟和忠義軍攪和在一處,說不得還要趁機令本部軍馬反攻,來一個反敗爲勝哩。 好在女真兵雖驚不亂,裹着遼國降軍及時退開,宋軍殺到時,營中只有幾萬忠義軍的人馬。 婁室遠遠瞪着眼,想看忠義軍能不能亂打亂纏,陷了宋軍在陣內,卻不料這支宋軍古怪無比,絲毫無戀戰之意,徑直殺穿了忠義軍,望着西面去了。 把個婁室看得目瞪口呆,滿臉費解之色:這廝們卻欲何爲?莫非汴梁他們竟然不要了麼?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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