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442節 作者:未知 四個人中,一個面頰上滿是瘢痕的漢子大怒道:“噫!這是哪裏來得蠻子,這等無禮?且讓他喫俺飛叉!” 另一個項上紋着虎頭的漢子亦叫道:“你這廝無禮,小心俺的飛槍。” 他二人便要動怒,另外兩個書生、匠人模樣頭領,連忙攔住,其中那書生叫道:“你這黑漢,不要耍蠻,俺且問你,你等可是朝廷發來平遼的兵馬?” 李逵瞪着眼道:“是便如何,不是便怎樣?” 那書生忙道:“若是官兵,不要誤會,俺這裏乃是東昌府的官兵和濟州義軍,專來同遼國爲難的。這個面上有瘢的將軍,便是東昌府的副將丁得孫,人稱‘中箭虎’便是,這個項上吞着虎頭的,也是東昌府副將,人叫他‘花項虎’龔旺,小生乃是濟州人蕭讓,江湖人稱‘聖手書生’,這個乃是小生好友,‘玉臂匠’金大堅便是。你這位將軍,可否報上名號?” 李逵聽他囉裏囉唆報名,偏又不曾聽過,早覺氣悶,聞聲大叫道:“說出俺名,嚇碎你膽!俺乃是天下兵馬大元帥武大郎麾下第一得用的猛將,人稱俺‘黑旋風’李逵!你這甚麼書生,也莫以爲識幾個字便囂張,俺還有個諢號,叫做‘青州詩仙’!” 幾個人聽了驚道:“武大郎?莫非是青州節度使武植武節度?他何時做了天下兵馬大元帥?” 李逵得意道:“你等鄉下人卻知道甚麼?俺哥哥不僅是天下兵馬大元帥,還封了魏王,待俺們掃滅了大金國,皇帝老倌兒說不得便封俺哥哥做大皇帝也。” 四人見李逵瘋瘋癲癲,曉得是個莽夫,但望他身後軍容齊整,卻是不敢小覷,蕭讓連忙道:“原來是李逵李大將軍當面!我等兄弟,慕‘武孟德’俠名已久,可否容往拜見?” 李逵歡喜道:“你們倒是識趣的,走罷,俺帶你們去拜俺哥哥。” 這正是:地煞天罡一杆旗,天南地北一局棋,中原好漢如協力,橫掃羣胡如卷席! 第695章 榆關陷沒殺聲裏 早在今歲二三月間,李俊欲替老曹分憂,奇兵突出黃崖關,火燒永和縣,斬殺金國猛將斬着摩利之、完顏設也馬,便連大王子粘罕也受重創,逃歸途中,菊花爆血慘死。 金帝得悉,怒不可遏,遂發三路軍馬,大舉征伐。 一路親自引領,直逼殺虎口,一路完顏斜也統領,殺去黃崖關,一路完顏兀朮帶領,和親西夏,聯軍攻宋。又有一路偏師,乃是斜也令郭藥師領本部怨軍,兵陳榆關,阻擋守軍出擊。 及四月,殺虎口、黃崖關兩處,雙雙開戰,宗澤、李俊各自排兵佈陣,倚仗雄關死守,金兵雖然兵強馬壯、人多勢衆,一時如何打得破他? 阿骨打、完顏斜也都是老於用兵的,幾場血鬥,瞧出對手不凡,又聽說西夏兵出,連戰告捷,便只把大軍重重圍住關隘,要待西夏那邊再有大勝,締創良機,方行攻伐。 卻不料老曹縱橫西北,七月十五一場大水,解了太原之圍,將西夏國運沖刷殆盡,完顏婁室、完顏兀朮等金國衆將一發死絕。 唯有一個老將溫迪痕阿徒罕,見勢不妙,引數百軍及時逃遁,途中救下被花容射傷的射鵰手烏魯撒拔,兩個一商量,宋軍若是追來,必然緊追李乾順不放,兩個索性撒開盟友,自歸本國。 不料退至嵐州時,正遇宋國降將折可求父子,領着兩三千殘兵逃來,阿徒罕喚住一問,才知他本部兵馬皆遭大水衝沒,只部分殘軍僥倖逃生,曉得事敗,正要逃回老家府州自保。 阿徒罕便道:“宋軍得勢,豈能容你?不若降我大金,我主性情寬宏,以後立下功勞,說不定許你立國。” 折可求正值走投無路,聽了果然心動,遂引阿徒罕至府州,重新募得數萬人馬,與兒子折彥文,領着大軍繞過長城,於八月抵達涼城縣。 涼城縣距離長城殺虎口東北方六十餘里,乃是金帝大軍駐紮之處。 阿骨打得知噩耗,當即暈倒,衆人大驚,七手八腳救得醒來,淚流不止,周圍衆將見他悲傷神態,無不慘然,一時間,滿帳都是哭泣之聲。 待阿骨打回過了神,立刻派出信使,告知東路軍完顏斜也,要東西兩路一同發力,儘快打入長城,替婁室等人報仇。 自此惡戰再起,金國一干重將,輪流引軍猛攻,守軍死傷日見慘重,關勝聞報大驚,忙領雲州兵親至,方纔穩住陣腳。 又過數日,吳乞買自上京匆匆趕來,告知阿骨打,宋帝派了童貫親來,坐船自錦州登陸,前往上京議和,欲割江淮以北結好,兩國共滅殘遼、武大郎,平分天下。 吳乞買見機不可失,不及稟報,便以親王御弟身份簽下國書,又要童貫取榆關以示誠意,阿骨打得知大喜,不僅不怪吳乞買越權,更極贊他敢於任事。 卻說榆關,自老曹去後,張覺曉得自家責任深重,點了兩萬平營軍,隨他駐紮榆關,又以“撲天雕”李應、“鬼臉兒”杜興相幫。 後來郭藥師領怨軍兩萬餘人,兵出榆州,遁於城外,也不曾發兵攻城,倒是張覺、李應,先後領軍殺出,雙方廝殺數場,誰也不曾佔得便宜。 如此數月忽忽而過,及至八月間,怨軍忽然開始攻城,張覺準備已久,榆關器械糧秣充足,自然應對從容,一連四五日,殺傷怨軍一千有餘,關卡穩如泰山。 這一日,攻城兵馬丟下一兩百具屍首,潮水般退去,張覺令人打掃戰場,自家與李應、杜興飲酒議事。 飲了幾杯酒,杜興皺起一張醜臉,說道:“黃崖關早已殺得屍山血海,我這裏怨軍,原道他只是牽制,如何這幾日也竟發力?其中必然有些緣故。” 李應笑道:“你也不必多想,料來是黃崖關那裏,金狗們難佔便宜,故此讓這些怨軍試一試,看我這裏可能突破,呵呵,豈不是想瞎了心?” 張覺聽了杜興所言,本來有些擔憂,聞聽李應言語,頓時寬心,笑道:“賢弟見得極是。再殺他幾日,必然生怯。” 三個守關不敢多飲,喫飽了飯,正要各自去歇,忽然一個軍校滿面驚慌,飛奔入廳,焦急稟告:“將軍,禍事也!不知哪裏來得人馬,已把營州襲破!” 三個聽了大驚,匆匆奔出,往南眺去,果見營州城方向火光照天,顯然不僅城破,敵人還放起了大火來。 要知平營二州,人口本來有限,全仗張覺能耐,練成五萬平營軍,當初爲表心意,分了一半給曹操,剩下一半,兩萬在此守關,還有五千,分駐平營二州州治所在,一處不過兩千餘人,若是被人偷襲,失陷亦不足爲奇。 張覺駭然道:“平營二州,乃吾根本,州城所在,更是二州菁華,豈容被敵人毀卻?賢弟,你且謹守關隘,待我領兵去搶回城子。” 李應聽了大驚,一把扯住張覺:“仁兄,敵兵來得蹊蹺,我只怕你一去,中了人家調虎離山計也!” 張覺苦笑道:“賢弟,吾何嘗不知此事有古怪?只是平營乃爲兄鄉梓,百姓視爲兄如父母,如今有難,吾若坐視,何顏生於天地之間?” 李應也是獨龍崗李家莊坐地虎,對張覺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徑,倒也理解,遂咬牙道:“既然如此,小弟便和張兄同去,若有緩急,也好有個照應。” 張覺連連搖頭:“你我都去,只留杜興守關?若榆關因此有失,你我怎對得起武大哥?怎對得起別處苦戰廝殺的弟兄?” 李應見他去意已堅,也自無奈,只得再三囑咐小心。 張覺滿面鄭重之色,披掛整齊,引軍五千,開了南面城門,踏着血一般夕陽,匆匆殺向營州。 急行了數十里,忽然一聲螺號吹響,兩面林中,漫天羽箭射來,平營軍措手不及,頓時大亂。 張覺悍猛,高呼道:“兒郎們休慌,隨我殺出去!” 話音未落,迎面路上,數千軍騰騰殺出,爲首一員大將,頂盔貫甲,雄健如羆,雙目深陷,鼻做鷹鉤,大喝道:“你這廝待哪裏去?某家郭藥師在此!” 張覺大驚,失聲叫道:“啊呀!怨軍!你等如何過了長城?” 郭藥師獰然道:“回頭讓閻王爺慢慢同你說!” 一擰掌中槍,飛馬直取張覺。 張覺看看左右,麾下兵馬一片慌亂,曉得這仗難勝,扭頭便要逃回榆關,不料身後林中,各有一員大將,分左右引軍殺出,一個滿臉鬍子的悍將,橫刀大喝道:“張覺哪裏去!某家董小丑在此!” 另一員使長槍的戰將亦喝道:“某家甄五臣在此,張覺受死!” 當初遼國未亡之時,怨軍和女真人對上,都能較量一回,乃是遼國著名強軍,郭藥師這些人雖然出身微末,勇悍之名,卻也廣爲遼人所知。 如今他怨軍三個大頭子齊至,張覺雖然自負武勇,卻也曉得凶多吉少,只是他不是輕易放棄性子,當下拍馬大喝道:“擋我者死!” 縱馬梃槍,直取董小丑。 董小丑大怒道:“你道某家是好惹的麼?”大刀一揮,當頭便劈,張覺卻理也不理,怪叫聲中,槍尖直刺董小丑咽喉。 甄五臣冷笑道:“你這廝待嚇唬誰?”挺槍擋住張覺長槍,張覺本想拼命撞開重圍,不料對方夾擊,心中無奈,只得回槍架開大刀。 他兩個一刀一槍,纏住張覺,郭藥師卻不上前廝殺,只是往來縱馬,屠戮平營軍兵將,張覺先還暗自慶幸,不久之後忽然醒悟:姓郭的不是要殺我,是要把我做餌,勾出關中守軍!這廝好毒的計策! 一時驚怒焦急,大喝道:“姓郭的,有種便來決一死戰!” 郭藥師哈哈大笑:“休急送死,待老子取了榆關,你這廝想活也難。” 董小丑、甄五臣亦齊聲怪笑,張覺怒不可遏,雖然有心拼命,奈何他二人武藝着實出衆,以二敵一,自己便是要以命換命,也自難能。 不多久,有那逃散的平營軍,奔回榆關求救,李應聞訊大驚,和杜興兩個面面相覷,全然想不通敵人如何繞過了關隘來。 李應把牙一咬:“張覺哥哥乃是平營軍將主,他若有個好歹,軍心必然喪盡,杜興,你好好守住關隘,待我去救他。” 杜興也無計可想,只得點頭:“大官人,你多加小心,小人在這裏守把,人在關在!” 李應一點頭,點兵一萬,匆匆殺出關去。 這正是:雄關枉自號難攻,誰料宋船渡海東。鬼臉人城一俱在,神鵰忠義兩隨風。 第696章 薊州飄搖烽煙中(上) 郭藥師躍馬提槍,往來衝突,廝殺正酣,忽有斥候來報:“將軍,榆關又開出一支兵馬,約莫萬人左右。” 郭藥師哈哈一笑,殺回本陣,高聲叫道:“童樞密,計售矣!敵軍主力既出,郭某正欲見識南國英豪手段,不知可有幸否?” 話音落出,樹影之中,數百宋軍,緩轡而出。 爲首一人,年近古稀,身披金甲,板着一張黑臉,威風儼然,正是大帥童貫。 童貫仰頭大笑,神態甚是豪邁,繼而撇着大嘴道:“郭將軍乃北國有名英豪,童某麾下這些兒郎,正要請將軍指點一番。” 說罷一招手,身後四員戰將,齊齊上前一步。 頭一個,四十五六年紀,身披連環鐵鎧,揹負大弓,馬鞍前後帶了四壺羽箭,得勝鉤上懸掛一條鐵槍,眉目間滿是風霜之色,淡淡道:“在下武泰軍節度使,侍衛親軍都虞侯,何灌!” 郭藥師一愣,露出驚奇神色:“吾當初在遼國時,嘗聞大宋火山軍有一位擅射的巡檢,因不許遼人越境取水,遼軍怒而犯境,那巡檢指山崖而射,連發十矢,皆貫石沒羽,遼軍視爲神人,驚懼遁退——那個巡檢似乎也叫何灌?” 何灌聽罷,微微一笑:“少年舊事,倒讓將軍見笑了。” 郭藥師肅然起敬,連忙抱拳行禮:“果然是當年神箭巡檢當面,能與閣下並肩作戰,實乃郭某之幸也。” 第二個宋將身形甚是雄壯,相貌卻有些尖嘴猴腮模樣,馬鞍邊亦掛一條長槍,抱拳笑道:“在下殿前都指揮使苗傅。” 第三個宋將絡腮鬍子,濃眉大眼,背後插着雙刀,抱拳道:“某乃大宋熙河路經略使,姓劉名正彥。” 郭藥師失驚道:“不知‘天生神將’劉法……” 劉正彥眼中閃過一抹得意:“正是在下先父。” 郭藥師連忙抱拳還禮:“啊呀,原來是名門將種,失敬失敬。” 最後一人二十出頭年紀,臂長肩闊,相貌頗是威嚴,手中持一條長斧,抱拳道:“末將乃是忠翊郎楊存中。” 這四將道罷來歷,童貫高聲道:“宋金兩國,情誼本來深厚,全因武賊作祟,以至誤會重生,如今幸蒙兩國陛下高瞻遠矚,識破武賊詭計,得以重締盟好,吾等此番配合郭將軍,以船渡怨軍將士至營州,不過略效微勞,待我兩家兵馬共取這榆關,方彰誠意!汝等將士,務必用命廝殺,以報陛下聖德!” 四將聞言,齊聲稱喏。 原來曹操大破西夏一事,傳至鎮江,老官家惶恐不已,急忙召來蔡京、童貫等道:“這廝本來心思便已不良,如今立下這等大功,反心萌生,誰能制之?” 蔡京便道:“官家勿憂,前番不是割了許多土地給遼金?如今看來,姓武的勢大難制,殘遼未必是他對手,乾脆把江淮以北盡數許了金人,再贈他們老大一番厚禮,重締盟約,便可無憂。” 老官家卻也不傻,當即便問:“前番看婁室行事,金人虎狼之性,可見一斑,他若得勢,也未必是我朝之福氣。” 蔡京呵呵笑道:“陛下謬矣。豈不聞:橘生淮南則爲橘,生於淮北則爲枳。女真人歷代棲居苦寒之地,能在河南河北落戶,已是極限,若想過江,呵呵,我等便是讓他過江,單單水土、疫病兩樣,便足以讓金人望而卻步,陛下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老官家一聽,轉嗔爲喜,深覺有理,當下從了他計,令童貫蒐羅金陵、杭州一帶海船,得大船二十餘艘,又把無數珍玩寶貝填充,運來討取金人歡心。 本來“漢水龍王”聞人世崇有心統轄船隊,尋機壞他大事,不料老官家因坐黃河水師舟船逃來鎮江,心下視這股水師爲後盾,死活不肯讓他遠離。 童貫恨老曹奪了幽燕,壞他不世功業,不顧老邁,親自把勤王兵馬中,幾個格外善戰的將才點出,不辭辛苦,跨海結盟。 得知長城難下,又是童貫自告奮勇,設下機謀:以自家船隊,渡怨軍自海上繞過長城,誘其出戰,一舉奪之,如今果然奏效,老童貫不由心中大快。 這時正聽李應大喝:“張覺哥哥休慌,李應來也!”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