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李茜說了王雅也就跟着說,兩個人一唱一和,說學院每次晚會沈逸曦表演的節目,什麼舞蹈什麼樂器什麼什麼的。
都是姜流舟沒有見過的。
姜流舟聽着總覺得酸酸的,說不出的遺憾。
她挑着碗裏的面,擡頭看了一眼沈逸曦。
沈逸曦一臉無奈地微微搖頭,給了她一個沒有辦法的眼神。
姜流舟又想起來那句“還是更喜歡你了。”
害羞之餘又因爲沈逸曦現在的無奈有點好笑。
又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奇怪。
自己是不知道那些事情,但是那是沈逸曦,不是現在的櫻花精,之前沈逸曦做過的事,自己遺憾什麼?
姜流舟仰起臉,對沈逸曦笑了笑。
舟舟最近好像每天都很開心的樣子。
沈逸曦不知道姜流舟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姜流舟現在爲什麼笑,但是看見姜流舟笑了,她也忍不住,就也笑了。
李茜和王雅興致勃勃地說着,說來說去口乾舌燥,越說越覺得沈逸曦好厲害,兩個人眼睛亮晶晶地,一邊說:“所以你今年想要表演什麼?”一邊轉頭去看沈逸曦。
沈逸曦低頭認真地把小羊排剔好,夾給姜流舟,聽到她們的問題有點失笑:“不表演了。”
“!”
“?”
“還是去看看嘛。”
李茜很失落:“你會這麼多東西,爲什麼不去?”
不,你說的是沈逸曦,我不會,我只會背民法典和資本論。
但是聖誕晚會上表演這是好像不是很合適。
沈逸曦腦補了一下自己穿着長袍詩朗誦資本論的樣子,把自己逗笑了:“我還是算了吧。”
“那今年我們班級裏的節目不知道是誰去表演。”
李茜有點失落,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去嗎?”
沈逸曦搖了搖頭。
對面姜流舟把盤子裏的面捲起來,一口咬下去,鼓着腮幫子嚼。
沈逸曦看着姜流舟認真喫飯的樣子,莫名想起來原著裏自己難地記住的幾個劇情之一。
也就是一個晚會——按照劇情走的話應該就是這個聖誕晚會。
姜流舟被夜澤軒開玩笑關在了化妝間待了一夜,第二天出來了發起了高燒。
還被沈逸曦誣陷偷了一個名貴珠寶。
夜澤軒看姜流舟病的實在是太慘了,又因爲是自己造的孽,所以幫姜流舟查清楚了珠寶的去向。
也不知道爲什麼,姜流舟好像突然就放下了一些什麼,不在這個學校裏呆着了,一門心思想要轉學。
夜澤軒就開始明白自己對姜流舟的心意,追去了新學校,大張旗鼓地追求姜流舟。
可以說是男女主感情上進的一大步了。
不過現在……
沈逸曦看看姜流舟再想想夜澤軒,還是氣不過。
開玩笑就可以把人關進化妝間呆一晚上了?
我不能讓舟舟和這樣的人有感情戲!
保護舟舟,從遠離夜澤軒開始!
姜流舟不知道沈逸曦在想什麼,只是看她表情一會兒生氣一會兒慈祥的,覺得她有趣又可愛。於是又擡頭,對她笑了笑。
“李茜說沈逸曦今年不去表演節目了。”
“不去就不去唄,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拿得出手。誰還不會跳個舞彈個琴了?沒她就還有別人。”
“那你說她爲什麼突然不去了?她之前就跟個孔雀一樣,恨不得天天亮着她的羽毛呢。”
“誰知道呢,最近就是奇奇怪怪的,越來越寒酸了。”
小女孩們湊在一起,腦袋對着腦袋,小聲說着,一邊說一邊還要四下看一看,生怕沈逸曦突然出現。
沈逸曦倒是沒有出現,姜流舟李茜也不在,倒是夜澤軒抱着籃球走了過來。
女生聲音越來越低,拍了拍朋友的手:“快看啊快看啊,夜少好帥啊!”
朋友也趕緊擡頭去看,喉嚨裏發出抑制不住的驚呼。
夜澤軒面不改色地越過她們,走了很遠了才問徐州:“你確定她喜歡打籃球的男生?”
“我沒有說啊!”
徐州看着情性大變的夜澤軒,叫苦不迭:“我也是聽人家說,上回路江城打籃球,她看了一會兒。”
“路江城?”
夜澤軒低聲念着這個名字,冷冷一笑,拍了拍自己手裏的籃球。
夜澤軒和路江城不對付不是一天兩天了,徐州作爲夜澤軒的小弟,也知道夜澤軒不喜歡路江城,所以趕緊把話題轉移了:“對了,沈小姐聖誕節不會表演節目了,您要去表演嗎?”
“不去。”
夜澤軒不感興趣地撇嘴,微微一躍,把籃球扔進框裏。
球很快就掉下來了,夜澤軒去撿球,走了兩步了纔想起來剛剛徐州說了什麼,有點疑惑地回頭:“你剛剛說,沈逸曦?不去表演節目了?”
是我說的很難理解嗎?
徐州有些失語,點頭:“……對啊。”
夜澤軒卻也沒有生氣,只是想了想,好像是很淡定地點頭:“也是,現在的她確實不會是會幹這些事的性子。”說完就接着走過去,撿起籃球,接着投籃。
徐州看着夜澤軒的胸有成竹的樣子,幽幽嘆氣:“說的好像你很瞭解的樣子。”
但其實不也是聽我說了才知道的嗎。
夜澤軒一點都不知道沈逸曦已經因爲原著裏他做過的事再次轉黑了。
和沈逸曦想的不一樣,這個學校雖然不是很正經,但是學校裏的老師一個比一個厲害,每個都是很有本事的。
很有本事的老師拿着鉅額工資,每天對着講臺下一羣根本不聽課的小孩子們,也覺得自己的理想被磨滅,難地遇上一個願意聽課的姜流舟,就跟得了寶貝一樣。
原本這個寶貝還是很願意學習的,平時有什麼不會的也會主動找老師問,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問題不問了,辦公室不來了,不再和老師討論問題了。
老師們抱着保溫杯,覺得有點惆悵。
寶貝姜流舟在幹什麼?
在抱着沈逸曦的保溫杯,認真看着沈逸曦拿着自己的課本給自己劃重點押題。
沈逸曦其實不是很贊同押題這件事的,畢竟學習還是要好好的把所有知識都學好,這樣不管考到什麼都有把握。
但是現在對象是姜流舟。
舟舟要好好考試,要考第一,考了第一,給那些看不起舟舟的人看看舟舟有多厲害,而且每一考試都關乎我們舟舟的獎學金。
雖然沈逸曦相信姜流舟可以,但是還是希望這件事能夠更穩妥。
沈逸曦根據自己的經驗把重點畫了一下,又找到姜流舟平時總是不會的那個知識點,又和姜流舟講了一遍:“你這個總是不會,你都問了三遍了。”
三遍了嗎……
姜流舟有點心虛的看着那個知識點,表面羞愧點頭。
心裏確實也是有一點愧疚的。
我記性真的不好,居然都忘了這個知識點已經問過了。
晚上沈逸曦把姜流舟送回家,拍着她的手:“晚上不要總是熬夜,書明天再看,一個考試……不要太緊張。”
姜流舟點頭。
夜裏還是拿着書認真看。
以前考試對姜流舟來說就是考試,她對自己很有信心。
這個學校的人都是垃圾,只要自己認真考試,自己一定可以拿第一的。
但是現在不是了。
櫻花精好厲害,櫻花精這次考試肯定是第一,不知道別人怎麼樣,自己鬆懈一點,拿不到第二怎麼辦?
如果真的拿不到第二了。那自己和櫻花精的照片中間就該隔一個人了。
第二天夜澤軒依舊是坐沈逸曦的車來的。
昨天晚上夜澤軒試圖把自己的摩托車要回來,被沈逸曦來了個靈魂追問:“您成年了嗎?摩托車的機動車牌呢?行駛證呢?駕駛證呢?”
夜澤軒:“……”
管家順勢邀請夜澤軒:“要不以後夜少爺就接着和小姐一起去上學?”
沈逸曦一頓想說拒絕的話,管家就學着沈逸曦的語氣苦口婆心:“少一輛私家車就少一點污染,有利於節能減排啊。”
沒錯,社會主義的建設者沈逸曦來的第一天,爲了節能減排,試圖無限期擱置各種粉色的保姆車,想坐公交車去上下學。
別墅區哪裏來的公交車啊。
幸好後來那一輛車不僅接送沈逸曦,還連帶着送李茜王雅姜流舟回家。
好好的私家車整的像個校車。
——果然,管家一說出這句話,沈逸曦就定住了,好像是認真想了很久,然後看着夜澤軒,問:“你願意嗎?”
當然願意啊!
夜澤軒看着沈逸曦眼裏的不確定,頭一歪又不看她,說:“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就和你一起吧。”
沈逸曦看着他這個傲嬌的樣子,嘈多無口,索性也就沒有說什麼了,只是點點頭:“以後你就和我一起吧。”
第二天一大早,沈逸曦還在喫飯,夜澤軒就帶着墨鏡過來了。
二十來歲的老阿姨沈逸曦,覺得自己回到了十歲的時候,和隔壁的小孩子約好了一起上學,於是每天都要急匆匆地快點喫飯,就怕讓隔壁小孩多等。
沒想到都大學畢業了,還會有這麼一天,被隔壁小孩無聲催促。
太難了。
老阿姨一口把豆漿喝光,嘴一抹站起來:“走吧走吧。”
你又不學習,這麼着急去學校幹什麼啊?!
夜澤軒站起來,沈逸曦把桌子上的牛奶拿起來去沙發那裏拿包,隨口問了一句:“你喫飯了沒有?”
夜澤軒搖頭,高冷說:“我不喫飯。”
沈逸曦詫異地看他一眼,嘆氣:“還是喫一點吧。”
管家很有眼力見,馬上給夜澤軒送上了一份早餐。
夜澤軒卻沒有喫,只是拿起了那份早餐裏的牛奶,對沈逸曦昂昂下巴:“走吧。”
催什麼催!?
沈逸曦只得跟着夜澤軒出去,不是很高興地坐上了去學校的車。
依舊是在衆人目光下和夜澤軒一起上學的日子。
沈逸曦也不知道這些小孩怎麼這麼閒。但是身邊的夜澤軒好像對那些詫異的目光很得意的樣子。
沈逸曦覺得自己和這些小孩已經有代溝了,乾脆也就不想。快步走到教室,剛坐到座位上,李茜就憂心地走過來,表情有點凝重。
沈逸曦把奶遞給姜流舟,問李茜:“怎麼了?”
“我剛剛在文藝委員那裏看到了一張表。”
李茜看看沈逸曦再看看姜流舟,有點擔心:“聖誕晚會節目報名裏,有姜流舟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