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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城裏生活了十幾年,見過女孩子們穿什麼顏色款式的衣服,多少提高了點眼光。
村裏人買的粗棉布給幹活的人穿合適,小妹不幹活,皮膚嫩,太粗糙的棉布穿着不舒服,而且顏色也不合適,深色爲主,難得有兩塊花布還土氣得很。
轉了一圈他到大隊長家裏換了兩塊白棉布。
家裏還有一塊黑棉布一塊軍綠色的布,湊到一起應該能做兩身衣服,等搶收完了去城裏賣藥材時再買塊好看的花布給她做一件漂亮的裙子或者直接去百貨大樓買時興的布拉吉。
反正她整天待在家裏不大出門,現在還要假裝休養,穿得好點也沒外人看到。
他想對她大方點,讓她知道跟着兩個哥哥待在村裏不比待在城裏差到哪去,省得老惦記自私不靠譜的繼母,巴巴地送上去讓人打臉。
姜瑤看着這些布料靈機一動,找徐清河要了紙筆刷刷刷地開始畫圖。
她是美術生,專業已經過線,功底不錯,還在網上連載漫畫賺了點錢,畫兩款服裝設計圖自然不在話下。
兩塊白棉布用來做短袖,一款圓領一款實角領,軍綠色的布可以做成揹帶褲,黑布則做成高腰傘裙,簡約好看,永不過時。
畫好後她將圖紙遞給徐清河:“大哥,我的衣服可以做成這樣嗎?”
徐清河看着設計圖微訝:“你什麼時候學的畫畫?”
姜瑤早就找好了藉口:“在家裏閒得無聊自己拿根樹枝隨便畫的,衣服樣式跟以前的同學穿過的有點像。”
徐清河倒是沒有懷疑,主要是作爲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想不到會存在借屍還魂這種事。
“好,我會盡量按照你畫的圖紙來做,圖紙畫得不錯以後多練練別荒廢了這方面的天賦。”
徐家兄妹三人來到村裏已經五年了,一開始的時候村裏沒有醫療點,徐清河也沒有醫生這份工作,只能和徐清晨一起下地幹活,家裏唯一的女孩徐清瑤什麼活都不幹,還愛折騰,哪能指望她給兩個哥哥做衣服。
最開始他們也沒考慮衣服的事,等到天氣轉涼纔想到要去裁縫鋪做衣服,可公社只有一家裁縫鋪排的單子多,跟村裏的婦女很少打交代不好意思找人幫忙,於是徐清河自己摸索着做衣服,就像做飯一樣。
不過他做衣服要比做飯來得好,量好尺寸後多做幾次就上手了。
姜瑤打算用碎布頭練手,反正現在腳扭傷了整天躺着沒事幹,也沒有別的娛樂活動打發時間。
傍晚徐家兄弟倆下工回到家裏,她提起這事獲得了同意,徐清河還找出了幾塊巴掌大的布給她。
右腳扭傷後最不方便的就是上廁所洗澡,偏偏這兩件事都不能躲過去,好在狗二狗總算做個人了會幫她倒洗澡水。
休養了三天,姜瑤的右腳就沒這麼痛了,徐清河趁着中午和晚上的時間給她做了一套衣服。
白色圓領短袖和軍綠色揹帶褲,褲腿剛過膝蓋,肚子處有個大兜兜,可惜沒有手機放。
另一套要麻煩點,光是裙腰處就裝了三段寬皮筋,快要做好時姜瑤要求加個內襯,比起前一套要多出一半的時間。
穿到這個世界十一天了,姜瑤終於有了兩套體面的衣服,深覺生活不易。
很快她又有了新的小煩惱——沒有合適的鞋子配衣服。
她有一雙草鞋,一雙洗得發白的老奶奶款式布鞋、老奶奶款式棉鞋和一雙小皮鞋。
按道理小皮鞋是配的,但這雙皮鞋太小了,是她十二歲時穿的,現在腳丫子長大了穿不進去。
好在這會她不出門用不着這麼講究,只能等以後想辦法搞到了錢再折騰。
這天上午大隊搶播完了,徐家兄弟終於得以休息兩天。
上午徐清河託人買了一斤五花肉,徐清晨從河裏撈了一條兩斤左右的草魚,姜瑤將五花肉剁成肉沫和幾天前泡的酸豆角炒成一盤菜,草魚紅燒,再炒上一盤空心菜,臥個蛋湯。
這是穿過來後最豐盛的一頓飯,都快要比得上別家的年夜飯,徐清河大方地端出自己泡的藥酒,不僅他自己和徐清晨喝,還倒了一杯給姜瑤。
姜瑤抿了一小口,又苦又辣,讓她不由地皺緊了眉頭。
徐清晨嗤了聲:“這裏頭放了不少好東西,強身健體,如果不是自家人大哥肯定捨不得分一杯給你。”
因着他給自己倒了幾天洗澡水姜瑤已經不再計較被打屁股的愁,但是這狗子狗嘴裏說不出一句好聽的話,讓人忍不住想撕碎他的嘴。
她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徐清河不想看兩人吵鬧,插嘴道:“你已經喝了,剩下的酒最好一口氣喝掉,再喝點水漱漱口。”
姜瑤只好聽他的捏着鼻子灌下去,然後快步衝到水缸邊舀水漱口。
漱完口後嘴裏倒是沒什麼異味,只是胸腔和食道有些火辣辣的,吃了幾口飯菜稍微舒服了點。
當然她沒發現酒勁上臉,瓷白的小臉染上一層淡淡的緋紅,就像一個水靈飽滿的蜜桃。
徐清晨看着秀色可餐的臉蛋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眸色越來越暗沉。
徐清河瞥了眼二弟滾動的喉結,眉頭皺起,正要開口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呼叫聲。
“徐醫生,在嗎?打擾你喫飯了,我是隔壁大隊的張翠花,我男人今兒上午在地裏被蛇咬了,毒血已經吸出來了,可是一直沒醒過來,這會有些發燒,想找你幫忙看一下……”
徐清河之前去隔壁大隊看過幾回病,那裏的赤腳郎中治不好的病都會找他。
碰上這種情況他顧不上喫飯,前往藥房抓了些藥塞到藥箱裏揹着同張翠花出了門。
徐清晨已經習慣了這種突發情況,給他夾了一些菜,繼續喝酒喫飯。
姜瑤喫完飯感覺頭有些暈,視線模糊,想要睡覺,起身時腳下一軟,身體往下倒。
徐清晨連忙伸手,一撈一拽,姜瑤更暈了,穩不住身子趴到在他身上,小聲嘟囔:“你好硬,身上硬邦邦的,不舒服……”
綿若無骨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潮紅的臉蛋埋在頸項間,有些溼熱的呼吸肆意地噴在麥色的皮膚上,徐清晨身體微僵,感覺那塊皮膚就像被火燎過一樣,直接燙到四肢百骸,燙得他頭腦生暈,一片火熱。
……
不好意思,預計有點快了,我實在是太困了,明天再上肉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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