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想起來了
可能因爲遊樂園遠離城區,天幕再度黑了下來,上面繁星點點,一閃一閃地在衝兩人眨着眼睛。
許譽與傅予之並肩站在一起。
寒冬的微風輕輕地拂過兩人臉頰,帶着地上地煙火氣,卷向了遠方天際。
許譽心情有點複雜。
他看着與自己並肩站在一起的傅予之,柔軟的眼睫微微低垂。
他心想,這真是一次失敗的告白啊。
反正他也習慣了不是嗎?
許譽內心很快就給自己找好了藉口,要是再讓自己說出口,他是萬萬不好意思再說出口的。
但是剛剛鼓足勇氣說出口的話,就像一團小小的火苗一樣,在他心底迅猛地燃燒了起來,燎得他那張白皙的臉頰通紅,像是漫上了一份昳麗輕粉。
他加快腳步走在了前面。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傅予之也在悄悄地觀察着許譽,少年有些不安地攥起了拳頭,內心不確定自己剛剛聽到的那句話。
剛剛在煙火絢爛炸裂開來瞬間。
他似乎聽見許譽哥在向自己表白?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許譽,傅予之兩扇長而捲翹的長睫不安地顫抖,臉色微微泛着白,嘴脣都在哆嗦個不停。
他剛剛是聽錯了吧。
這個念頭一從腦袋中冒了出來,他腦中立馬就有個小人跳出來說,“絕對不可能。”
許譽哥怎麼可能會向自己表白呢?
自己剛剛一定是幻聽了,纔會有這樣荒謬的想法冒出來。即便這是他腦海中一直期待的場景,可真當他回憶起剛剛那一幕。
剛剛發生的那一切,又顯得不那麼真實起來。
許譽哥像自己表白?
開什麼玩笑啊,他什麼都不是,什麼事也不能爲許譽哥做。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許譽哥和怎麼會向一個這樣的自己表白呢?
傅予之有些自嘲地嘆了口氣,眉宇間縈着一股低沉微鬱的氣場。
在小巷子裏。
舒梓看着倒下的薄則文,原本柔和、楚楚可憐的面容瞬間陰鬱下來。
他看着薄則文身下漫出地一潑鮮血,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把磚頭塞到兩個大漢手裏後,他摘下了手中的一次性手套。
口袋裏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
舒梓掏出手機,發現這一堆消息正是他的父親發來的。
“兒子,爸爸對不起你,這次就先辛苦你一下,你在李哥店裏待滿一個月,爸爸欠李哥的錢就一筆勾銷了。”
“雖然我不忍心,但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能夠救我了,我的好兒子,你就幫我這次吧。”
“還有,我看你不是認識你們學校那個叫做許譽的學生嗎,他家不是破產了嗎?我上次看他長得也不錯,我就把他照片發給李哥了,你要是能把他帶到李哥店裏,我們倆平分那兩百萬怎麼樣?”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看完消息後舒梓整個人面無表情,他瞥了地上不知生死的薄則文一眼。
暫時他還不能讓薄則文死,他要讓薄家和李哥鬥起來,這樣他纔能有一線生機。
他才能解決掉那個廢物父親給自己留下來的爛攤子。
至於薄則文能不能醒過來,舒梓猜想並不會那麼快。
畢竟,他剛剛下的手並不輕。
等到時候薄則文醒了,他再見招拆招,只要把自己的關係撇得清清楚楚,誰也不會想到是他把薄則文打暈的。
畢竟,他名義上還是薄則文的小男友。
他還要靠薄則文,來擺脫自己當下的困境。
他窮怕了,而薄家又有錢,和這位囂張跋扈的薄家公子談
戀愛的戲碼。就算是爲了錢,他還是要繼續演下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想清楚後,舒梓冷笑一聲,他拿着手機撥通了求救的電話號碼。
在電話通了以後,旋即一頭撞在了牆上,他的身體軟綿綿地倒在了角落裏。在失去意識地最後一刻,他努力把手伸向薄則文倒下的地方。
假期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在新年過後沒幾天,傅予之便學校繼續補習了,早出晚歸的,和許譽根本碰不到一起去。
不過每次早晨醒來,在冰箱裏看見小蛋糕後,許譽心裏便清楚,是傅予之來過了。
而在家的許譽即便沒有特別關注這件事,他還是從媒體上看見了薄則文被人用磚頭打傷頭這回事。
他還聽說,薄則文躺在醫院裏,一直昏迷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不過讓許譽覺得奇怪的是,舒梓也在現場與薄則文倒在了一起。
在假期前,他就聽說舒梓與薄則文的關係早就不像當初那樣好了。這次兩人都倒在了同一個小巷子裏,總讓許譽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勁。
不過許譽對此也並未太過在意,薄則文在他心裏已經是個陌生人的存在了,就算聽到薄則文的名字,他內心也毫無波瀾。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現在唯一在意的便是傅予之了。
雖然有段時間沒有見少年了,可他常常在夢裏再次回到遊樂園那天。
夢裏的他。
在絢爛的煙花還未綻放之前,便向少年道出了自己的心意。
他喜歡少年。
可惜的是,在每次表白的話說出口之後,也正是他夢醒的那刻。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昏黃溫暖的日光透過窗戶,散成了好幾束光束,凌亂地落在了茶几的小蛋糕上。
許譽整個人窩在沙發上,像是隻冬眠的小倉鼠,鼓鼓的。
假期過半。
他依舊宅在家裏,刷着手機與電腦追劇。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可是沒想到,他不主動招惹麻煩,麻煩卻主動找上了他。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許譽抱着平板坐在沙發上,他手指在屏幕上連續點了兩下,按下視頻的暫停鍵後,蹙眉看向門口。
爸媽剛出門逛街去了,會是誰在門口敲門呢?
腦中想過無數可能性。
他依舊想不明白到底會是誰在門口敲門。他爸媽都是獨生子女,親朋好友很少,一般來說也不會不打照顧就來拜訪。
那會是誰呢?
帶着好奇,許譽放下手中平板,穿着拖鞋往門口走去。
打開門,薄則文的父母出現在了門口。
許譽纖細眼睫低垂,他在看見這兩人後,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他下意識地就想關門。
卻沒想到,被薄父一把攔住。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幹什麼?”許譽眉頭緊緊擰着,面對薄父薄母兩人,他實在是露不出什麼好臉色來。
“小譽,我們今天來找你,是想求你幫我們個忙的。”薄爸一臉憔悴。
“如果你都不幫叔叔阿姨的話,就沒人幫了,我們家可憐的則文也醒不過來了。”薄媽連頭髮都沒打理,企求地看着他。
“沒空,不想幫。”許譽看着薄父薄母,想到自己家當初破產時這兩人的嘴臉後,毫無心理負擔地拒絕兩人請求。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直覺告訴他,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許譽嘗試着把門帶上,被薄父用腳抵住,門根本動彈不得。
薄父薄母在聽到他的話後,並沒有選擇離開繼續出聲道:“上次發生在則文身上的事情我們也都清楚,雖然沒有找到兇器,但我們心裏已經有懷疑的人選了,只要你這次願意和我們去醫院看則文,那這
件事我們就既往不咎。”
薄父薄母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動聲色地威脅。
在說完這串話後,薄父也把腳抽了回來,活動了一下手腕後,靜靜等着他的反應。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許譽神情定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的確被薄父薄母兩人的這句話威脅到了。
即便他知道那塊磚頭還沒找到,但他沒想到薄父薄母會這麼快就把之前的那件事聯想到他身上,所以他現在也只好捺下對薄母薄母的厭惡,點了點頭。
“那好,我去醫院看他,以後別來煩我們了。”
得到答覆的薄父薄母欣喜若狂,很快便派車將他親自接到了醫院裏。
很快,許譽也得知了薄父薄母一定要他來的原因。
原因無他。
昏迷中的薄則文,口中一直喃喃地在喊他的名字。
聽着薄則文在喊自己名字,許譽站在病牀前,那雙清澈乾淨的杏眼微柔,默默地看着昏迷中的薄則文,神色有些複雜起來。
他倒是沒想到,薄則文會這麼慘,同一個部位的傷口被人砸兩次。
此時的薄則文躺在病牀上,緊閉着雙眼,沒有了平時盛氣凌人的模樣,反倒多了分讓人心疼的羸弱。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自從則文暈倒以後,他嘴裏就一直唸叨着你的名字,醫生說讓你來多陪陪則文,則文才會有可能醒過來,我和孩子他爸也是不得已纔將你請過來的。”
薄媽一邊說着,一邊又止不住自己淚水,倒在薄爸懷裏用手帕擦着眼淚,那雙微微泛着紅的桃花眼,簡直與薄則文如出一轍。
“我盡力。”許譽瞥了薄母一眼,視線落在薄則文身上。
在薄則文又一次喊出他名字的時候,許譽輕輕地應了一聲。
“嗯,我在。”
“許譽哥。”薄則文得到許譽答覆後,聲音也變得急促一些。
“怎麼了?”許譽輕輕斂起烏眸,坐在了薄則文的牀頭,繼續給薄則文答覆。
在反覆幾次後,薄則文依舊沒有醒過來。
許譽無奈地衝薄父薄母挑挑眉,攤手錶示自己也無能無力,正當他轉身欲走的時候。
突然有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嚇得許譽立馬回身看去。
原本緊閉着雙眼的薄則文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了,那雙惑人的桃花眼半闔着,目光冷冷地在他身上掃視。
“幹、幹什麼?”許譽嘗試着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薄則文緊緊鎖住。
“許譽哥,我什麼都想起來了。”薄則文鷹眼如鷙,銳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是要把他整個人給剝開。
“你想起什麼來了?”許譽聽到這話有點心虛,停下了掙扎。
“傅予之這個野種是我爸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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