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怪物
看來是惱羞成怒了，並不打算再廢話下去了，而是找人挖爆料的人了。
當然，他兒子出馬，估計連最外層的防禦系統都攻不破。
沒趣。
還想多欣賞一下秦月靈跳腳的樣子呢。
兒子沒被廢料荼毒，許昭昭就放心了。
許昭昭的目光又回到了顧鈺霖的身上，許是剛剛被嚇到了，小臉有些紅撲撲的。
“看啥看那麼入迷啊？還被媽媽嚇到了。”
許昭昭摸了摸他的頭，安撫一下他。
“沒、沒什麼。”
顧鈺霖一邊說着沒什麼，一邊小手將枕頭摁得更緊了些。
也不知道是怕許昭昭發現，還是怕許昭昭不發現。
她的眼神看向了那個枕頭，顧鈺霖的小手就緊張地握成了拳頭。
“不會是……小孩子不該看的東西吧？”
顧鈺霖的臉更紅了，連忙否認，“我纔不像媽媽腦袋裏天天是那種壞東西。”
許昭昭沒說話，只是有些揶揄地看着他。
他脫口而出之後，又有些慌張，連忙補救：“我沒有說媽媽是壞東西的意思……”
聲音越來越弱，底氣不足。
沉默了幾秒鐘，許昭昭笑了兩聲，伸出手捏了捏顧鈺霖的臉。
雖然在孩子面前不可能承認的，但……她可能大概應該就是個壞東西。
“媽媽知道魚魚寶寶的意思啦。”
不打算再揪着不放了。
孩子也有隱私，她相信顧鈺霖不會對她說謊。
叮叮叮……
她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滑動接聽。
“你好，請問是許昭昭小姐嗎？我們是《渡江月》劇組的。”
一道清麗的女聲從聽筒裏傳了出來。
“是我。”
許昭昭疑惑地回問：“但我好像沒有加入你們劇組啊？”
“是這樣的，雖然顧影帝內定了你，但是我們導演還是想你來試試鏡。”
那邊的女聲還煞有其事地補充了一句：“你自己一個人來。”
聽到這，許昭昭的心中便了然了。
原來是顧清延欽定她當女主角的劇。
感情這個劇組是懷疑她沒有半點本事，靠顧清延的大腿接上了這部劇。
雖然這也是現實，她抱的大腿確實夠粗。
荒廢了那麼久，許昭昭對自己現在還能發揮幾分水平心中也沒有底。
垂着眸思索了一會，淡淡了回了一句，“好。”
“具體會和你的經紀人溝通的。明天早上六點，導演等你。”
話落，對方便掛了電話。
早上六點試鏡，這個操作倒是第一次見，很明顯對方就是想爲難她。
許昭昭轉頭就和兒子撒潑，“寶寶，明天要六點起來試鏡，好早啊~”
“確實。”顧鈺霖點了點頭，小眉頭輕皺着，“那明天我叫媽媽起牀，一定不會讓媽媽遲到的。”
“寶寶真好。”
許昭昭蹭了蹭顧鈺霖的小手臂。
“媽媽趕緊睡覺，睡眠不足影響發揮。”
這可謂是抓住了許昭昭的死穴戳，被顧鈺霖推着去洗漱睡覺了。
睡前還透過窗戶，看了幾眼那矗立在後花園的斷桃樹幹。
這一晚，許昭昭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她回到了那個雷暴雨的晚上，她躺在顧清延的懷裏，像是處在另一個空間。
清晨，下了一天的雷暴雨漸小，顧清延起牀了。
夢裏的畫面一轉，就來到了老宅後院，那棵桃樹本來驕傲地盛放在驕陽，但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暴雨摧殘，莫名地有些衰頹。
顧儒拿着一把斧頭，狠狠地砍着桃樹，露出了裏面白色的樹皮，桃花不斷飄落，似是在表達着它的痛苦。
狠厲又中氣的聲音，從他的嘴裏傳出，“我的孫子不能進娛樂圈！都怪你！”
“都怪你生的怪物！”
顧清延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衝上去奪了他的斧子，兩人扭打了起來。
亂斧無眼。
氣急的顧儒一刀一刀地砍到顧清延的手臂上、肩膀上、腰上……
血，好多血，流了滿地……
許昭昭感覺自己眼前都是一片血濛濛地，讓人心慌。
終於，顧清延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那尖銳的斧頭還是沒放過他。
顧儒一把揚起斧頭，朝着地上的顧清延狠狠揮了過去，大喝道：“怪物——”
“不要！”
“媽媽！”
許昭昭和顧鈺霖的聲音同時在房間裏迴響。
她撐着牀，心中還在激動地跳動着，後背出了一身薄汗，急促地呼吸着。
臉上傳來了涼涼的感覺，一顆冰冷的淚珠在她的臉頰滑落，沒入睡衣的布料中。
“媽媽，都是夢，都是假的。”
這時許昭昭才注意到了守在旁邊的顧鈺霖，他握着她冰冷的手，眼睛擔憂地看着她，急切地想傳遞給她一點暖意。
“寶寶在這，會一直陪着媽媽的。”
他怎麼叫都叫不醒夢魘中的許昭昭，只能無力地看着她不停地掉眼淚。
不要，媽媽不要再復發了……
天已經矇矇亮了，許昭昭緩了一會便笑着擦乾了自己的眼淚，“夢見我的錢全被偷了，難過死了。”
打開手機，發現已經早上五點半了。
“完了完了！遲到了！”
許昭昭在牀上彈射起牀，“寶寶，媽媽先收拾收拾去試鏡了！”
最終踩着最後一分鐘走進了那邊發來的試鏡地點，發現自己是第一個號碼。
時間就是生命，再晚一分鐘她就寄了。
“請一號試鏡的選手跟我來。”
許昭昭一下就聽出了，那人是昨天給她打電話的。
拿着號碼牌跟着她走了進去。
一張長長的桌子前坐着各種製作人，還站着……俞遙？
“又見面啦。”
俞遙對她揮了揮手，笑着，露出了兩顆小虎牙，“昭昭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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