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宋聽喘着氣,胸口劇烈起伏着站在幾棟公寓前,目光迅速掃過,按照記憶往最角落那棟跑去。路上拿着手機給謝祤打電話。
嘟嘟聲後,無人接聽。
本就不安的情緒瞬間拔得更高,宋聽嚥了咽喉嚨,奔跑時嗓子眼又幹又疼,但他不敢停下,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相對老舊的棟公寓,毫不猶豫地進去。
掉漆的樓梯牆壁異常斑駁,沉重急促的腳步聲迴盪在狹窄的空間裏
宋聽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一口氣爬上五樓。
剛一踏上最後一節階梯,宋聽便看到右手邊公寓的那扇門是開的,微微張着一條縫隙,裏面沒有光,黑黢黢的看不到屋內的任何東西。
一時間,無數極端的猜測和想法像是煙花一樣在腦海中炸開。
喉嚨像是被一隻大掌掐了起來,宋聽感覺到呼吸困難。他拖動腳,握住門把手,竟然意外地猶豫了一秒,隨即將門打開。
昏暗的樓梯燈傾斜進去,斜斜地照亮了一角。迎面而來的空氣裏,夾雜一股血腥味。
宋聽登時腦子嗡的一聲,快步往裏走去,視野轉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是一間老舊的公寓,雖然乾淨整潔,但掩蓋不了邊邊角角的陳跡。
匆匆掃視了一圈客廳,沒人。宋聽舔了舔乾裂的嘴脣,心臟砰砰直跳,從鞋櫃上隨手拿了個小手臂大小的石頭擺件,小心翼翼往裏間走去。
隨着越來越深入,光線在一點一點褪去,宋聽睜大眼睛,不由得握緊手中的裝飾擺件。
裏間的門也是虛掩的,宋聽擡腿踹開——屋內的東西很少,一張牀、一個辦公桌、一個衣櫃。然而地上卻流了一灘血。
宋聽心頭猛地縮緊,只見一個男人躺在那血泊裏,一動不動,似乎是昏迷過去了。
不等他細看,衛生間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宋聽着急忙慌地收回腳步,三兩步走到門口,打開了門並迅速摸到牆壁上的燈,打開。
燈光把黑暗湮滅,宋聽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謝祤衣服凌亂地癱坐在地上,漂亮驚豔的臉掛着水珠,黑髮被冷水濡溼與皮膚緊貼,看起來更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感,像是原本埋在雪地裏的玫瑰在雪化開後,露出稠麗的顏色,花瓣上還綴着水珠。
他穿得也異常單薄,上半身只有件白襯衫,而那白襯衫的胸口被水打溼了,貼在胸膛,十分狼狽。
他臉頰以及眉眼染上殷紅,眼睛迷離,豔紅的嘴脣微微張着,呼出熱氣,一看就知道被下藥了。
在聽到門口的動靜後,謝祤相當遲鈍扭頭,睜着眯瞪的眼睛看着門口站立的人,半晌,才嗓音虛浮地說:“哥哥?你怎麼在這裏?”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宋聽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解釋,立馬扔掉手裏那擺件,彎下身,伸手去扶謝祤。
“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指尖接觸到謝祤的手臂時,隔着層衣服,宋聽也被燙得一顫,他忍着手臂的疼痛,把人扶起來,讓謝祤靠着自己。謝祤比他高不少,再加上謝祤此時全身都軟綿綿的,幾乎是大半個人都靠在了宋聽身上。
毛茸茸的頭髮搔在敏感的頸窩,宋聽不由自主地偏着頭。
謝祤卻以爲他在躲,想跑,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兩隻手都摟住了宋聽的腰,固執地說:“你去哪兒?”
灼熱的吐息噴灑在皮膚上,宋聽全身都抖了,他咬着牙,一邊把謝祤扶着往外走,一邊說:“我不走,我們要去醫院。”
兩個人歪歪斜斜,跌跌撞撞地下樓,離開教師公寓,往外走。幸好大家都去看晚會去了,一路上沒遇到人。
但是現在有兩個問題,第一,宋聽的手受傷了,開不了謝祤的車。第二,謝祤現在抱他抱得特別緊,宋聽連騰出手拿手機搬救兵的空隙都沒有。
“謝、謝祤。”宋聽低聲說:“你稍微鬆一點。”
謝祤側過頭,嘴脣擦過宋聽冰冷的耳垂,啞聲道:“不……”
宋聽艱難地扶着人挪去校外,“我一隻手開不了車,你把我送開,我打電話讓人來接你。”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低沉的喘息在耳邊飄過,謝祤掀開泛着情慾的鳳眼,看着宋聽乾淨的側臉,“哥哥,我好熱…我快忍不住了。”
嗓音綿軟。
宋聽聽得耳根發燙,忙道:“快了,馬上就到校門口了。”
他當然知道謝祤很熱,因爲兩個人一點縫隙都沒有地粘在一起,謝祤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往裏身體裏灌。
“我真的忍不住了……你幫幫我…哥哥。”謝祤的聲音有些顫抖,聽起來是真的難受極了。
一盞一盞路燈纏綿地連接在一起。
宋聽心裏該是拒絕的,可是他卻聽到自己說:“怎麼幫?”
“…去車裏。”謝祤說:“鑰匙在我包裏。”
快拒絕、快拒絕、快拒絕……宋聽在心裏默唸,然而他幾乎是被分成了兩個,一個清醒着目睹並在一旁焦急。一個完全不受控制,像魔怔了一樣,用那隻好的手臂從謝祤的衣服包摸進去。
“快點哥哥……我好難受…”謝祤沙啞了聲音,忍不住催促。他周身被火烤一樣難受,急切地要尋找一個出口,把身體裏胡亂流竄的火熱發泄出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謝祤的車就停在校外,一輛黑色的車,低調卻不難看出相當昂貴。
宋聽喫力地打開車後座,把謝祤扶進去,他剛直起腰想緩緩,下一秒便被圈着腰,抱了進去,跌倒在精瘦火熱的胸膛上。
身下被壓着的人發出了一聲悶響,宋聽以爲把謝祤壓痛了,匆匆起身,被一隻滾熱的手掌抵着後腰。他顫了顫,意識到車門還沒關,連忙撐在坐起上直起上半身,轉過去把車門帶上。
砰的一聲,同時宋聽感覺他人也往下墜了。
謝祤坐起來,一隻手把着宋聽的側腰,一隻手攀着宋聽的肩頭,以一種十分貼合的姿勢把宋聽摟着。溼潤溫熱的嘴脣從宋聽的頸窩一路往上,大肆渲染着曖昧的氛圍。
“等、等等。”宋聽喘了口氣,“你自己先弄出來,然後我們去醫院。”
謝祤睜開水潤的眼睛,氾濫的情慾和稠黑的愛慾在翻攪,直盯着宋聽,喉結上下滾動,“可是我真的好難受……哥哥…你幫幫我。”
他一邊說,一邊不老實得把手摸進宋聽的衣服,到處點火,指尖和手掌所經過的皮膚都被強行染上與謝祤一樣的溫度。
宋聽費力地抽出謝祤鑽進衣襬,在自己腰上徘徊的手,剛一張嘴想說話,便被捏住下巴,張開了嘴,冰冷的脣瓣上襲來兩片燙得可怕的薄脣。
謝祤即使情慾燒身,也知道怎麼樣能把宋聽親地雙腿發軟。他側過了一點頭,把裏面柔軟的舌頭勾出來,在溫熱的口腔各處細緻地舔弄過,隨即咬着軟下來的舌頭嘬進自己嘴裏嚼一樣。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垂着眼睫,姿勢慢慢變化,直到把人壓在了座椅上。
嘖嘖的水聲延伸開。
宋聽被迫張着嘴,兩隻手又牴觸又無可奈何地揪着謝祤的衣服。鼻息間滿滿的都是來自謝祤身上的味道,十分強勢,跟謝祤人一樣,幾乎化作有形的一樣,把宋聽完全包裹起來。
謝祤親得很厲害,很會親,沒一會兒就把宋聽親得七葷八素。
過了好久,兩人漸漸退開了些許縫隙,一道道銀色絲線在嘴角勾勒出,又迅速消失。
宋聽大口大口地喘氣。
“哥哥…”謝祤用額頭抵着宋聽的額頭,“用腿,快點。”
他不知道喝的那杯水居然會有這麼強的藥效,剛剛還能暫時壓制,一碰到宋聽,謝祤就完全沒了控制力,整個人都像炸藥一樣,隨時都能炸。
宋聽眼睛盛了水光,迷迷糊糊地看着謝祤,卻讓謝祤越發失控,他覺得就在下一秒,身體裏被久久壓制的野獸就能破籠而出,把眼前這個人撕碎,吞喫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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