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請勿模仿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林詩音都是從來不發脾氣不講髒話的好女孩,但是最近她突然學會罵人了,而且是對其他人一如既往的禮貌友善,對顧乘風是見面就沒好話。
而出現這種情況的具體原因,不用懷疑,就是因爲李松柏。
這兩天關於李松柏的新聞顧乘風也看了,關於網上那些報導他只相信十分之一,就是關於李松柏的做法是違法亂紀的部分,其餘的他一個字都不信。
那種人渣敗類怎麼可能會是那羣愚蠢的網絡螻蟻口中的戒賭大使?
這只是第一重破防,還有第二重和第三重。
林詩音也和那羣網絡螻蟻一樣被欺騙,誤解了自己,對自己愈發看不順眼;白夢瑤那個長腿美人同樣被欺騙,在媒體和網絡上給李松柏搖旗吶喊,對自己打擊黑賭場解救受騙賭客的行爲反而冷嘲熱諷。
兩個自己看上的女人全都誤解甚至厭惡自己,再次破防。
最關鍵的是那羣網絡螻蟻居然還聽信了白夢瑤的話,也跟着聲討自己,連類似“好心辦壞事”的說法都很少見,所有人一致認爲自己是故意破壞李松柏的正義計劃,爲此不惜置數十需要改造的賭徒和更多需要解救的無辜民衆於不顧!
即便白夢瑤沒有說自己的名字,可自己的名聲已經臭到人人喊打了。
這一次顧乘風真的是破大防了,他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完美”二字都貫徹始終,他何曾體驗過這種萬人聲討的情況?
暴怒之下他再次催促自己的手下抓緊時間,趕緊幹掉李松柏。
至於李松柏,他在家裏呆了兩天,這兩天他只能通過他人之口獲取外界信息。
第二次拍賣會還算圓滿,婦女兒童都得到了妥善安置,那些爛賭鬼也全都被拉去做苦力了,和上一次稍微有些區別的是這一次大伯李振國也參與了安排,沒有被強行帶走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患者,那些賭鬼也沒真的變成免費勞力,待遇和正常職工一樣,只是工資大部分被用來還債。
當然,還有貸款利息也調整了一下,下調到了法律認可的範圍內。
做這些算是李振國幫李松柏查缺補漏了,這樣一來李松柏的違法情節就會減輕很多,私下裏該打點的照常打點,不過民間輿論方面控制的壓力就不會很大了。
兩天禁足期結束,李松柏明天就可以出門了,今晚他特地錄了個視頻發到網上爲自己重回大衆視野中做鋪墊。
“大家好,我就是最近網上很火的那個李松柏,聽說最近有很多人關心我,我出來冒個泡,給大家報個平安。”
“關於我開賭場這個案子的材料已經全都準備完了,關於是否公訴、什麼時候開庭以及最終處理結果怎麼樣暫時沒那麼快出來,但是光從我現在能在家裏錄視頻發到網上,想必大家也能看得出來,我的事情並不嚴重,相信能有個相對較好的結果。”
“很多人都說‘法不容情’,這個說法沒錯,但是也別曲解這句話的意思,這裏不容的是‘私情’,不是還有一句話是‘法不外乎人情’嗎?法律本身也是有溫度,有人情味的,總之大家不用太爲我擔心就是了。”
“最後提醒一下大家,千萬不要模仿我的做法,大道理就不講了,說得現實一點,你們沒有我這麼閒,這麼有錢,進局子和打官司的時間成本還有請律師的金錢成本對絕大多數的人來說壓力還是挺大的,其他的我就不贅述了,懂得都懂。”
“就說這麼多了,祝大家早安、午安,還有晚安!”
結束錄製,李松柏點擊發送,站起身來對着端着水果站在一旁的冷如霜道:“我出去透透氣,你要一起嗎?”
冷如霜點點頭:“當然。”
幾分鐘後,李松柏開着車駛離別墅區,在路過之前冷如霜攔下自己的區域時,李松柏看了一眼旁邊的一棟別墅。
那棟別墅是周大鵬的,戶主當然不是他,但是實際所有者就是他。
這是他最近剛知道的情況,原作中並沒有詳細交代周大鵬住在哪裏,周大鵬貌似也不經常過來,老實說,一個對自己姐姐圖謀不軌的老變態住的離自己家這麼近,李松柏心裏還是挺膈應的。
冷如霜也注意到了李松柏的目光,她問道:“真的不需要我除掉他嗎?這一單免費的。”
李松柏道:“我不喜歡殺人這種無腦又極端的方式,而且殺人也解決不了問題,這些大道理跟你一個靠殺人爲生的殺手講不明白的,總之和殺人有關的事情別問我,問就是不行,你要是一定要殺,那就隨你的便。”
冷如霜沉默了,李松柏輕踩油門加速駛出別墅區。
殺周大鵬,這個念頭李松柏真的動過,不過他很快就放棄了。
因爲改變李紫玉的命運不是靠殺了一個周大鵬就能解決的,如果便宜老爹執意靠着賣李紫玉換取財富和富貴,殺了周大鵬也會有李大鵬,王大鵬……
而且他不喜歡殺人也是真的,之前決定除掉高老六時他向冷如霜下達的命令也是“抓住,控制起來”,而不是殺掉。
他現在已經上了顧乘風的黑名單了,他必須時刻保持謹慎,即便知道顧乘風肯定會對他下暗手,那也不能和顧乘風正面爲敵。
因爲暗手需要隱蔽,說白了就是施展不開,靠着冷如霜多少還能防住一部分,可要是真的明着對抗,他絕對不是顧乘風的對手。
車子行駛到江邊,李松柏找了個地方停車,漫步在人來人往的跨江大橋上,呼吸着潮溼的江風,精神放鬆了許多。
冷如霜跟在李松柏身後,看着這個男人,感受到他此時此刻難得的輕鬆,略微有些心疼。
戀愛腦就是這樣,非常擅長自我PUA,要是讓李松柏知道這女人居然會心疼自己一個資本家,恐怕會笑出聲來。
他面對夜色下的江面,張開雙臂,自我陶醉着。
突然,冷如霜一個飛撲將他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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