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必須幹!
還不等她細細思量王巖的前路。
突然,系統的警報拉響,吵得秦韻掏了掏耳朵,一臉嫌棄道【你能不能管管自己,別什麼情況都拉警報?你直接說我能聽見】
系統:【這是自動觸發的報警功能,跟我可沒有多大關係啊】
秦韻:【別廢話了,說吧,徐寧又發癲了?】
系統:【他瘋了,他知道王巖還活着,大受打擊。當場下決心通敵叛國,然後再將這罪名栽贓到你們王家的身上】
秦韻淡淡道【這太遠了,他暫時還做不到,說點近的】
系統:【你可真牛,還知道他有近的打算】
【他打算重啓珍妃這顆棋子,把楚王牢牢掌控在手裏,利用楚王給你們王家設套,最好殲滅你們全族】
【還有之前他聯繫過陝甘總督鬱鴻振,當時是想奪你女婿的兵權,但現在他想先送你女婿一家去死】
秦韻冷笑:【他有幾個籌碼我一清二楚,等的就是他出動,我也好幫楚王剷除這個隱患】
【行了,你退下吧】
【下次不許警報了,屁大點事】
系統:【……】?
得知徐寧的打算,秦韻第一件事便是吩咐方平去找錢四過來。
好些日子沒見秦韻了,錢四總覺得骨頭都散了,日子也過不緊湊。
總有一種,有力氣沒處使的感覺。
一聽召喚,錢四馬不停蹄趕往王家,進了寧遠堂就給秦韻磕頭:“給老夫人請安。”
秦韻笑着道:“快起來吧,地上涼。”
錢四連忙道:“不涼,剛剛好呢,我跑過來的,有點熱。”
秦韻對韓嬤嬤道:“別給他上茶了,上一碗冰鎮的酸梅湯。再放點桂花,那纔好喝呢。”
韓嬤嬤應聲去準備,不一會,那撒上桂花的酸梅湯就端來了,冰鎮過的,入口特別涼爽。
錢四喝了半碗,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下。
他眼珠子亮了又亮,透着一股興奮的勁。
“老夫人有事儘管吩咐,我皮糙肉厚的,經得住摔打,不怕傷着。”
秦韻笑着道:“我還擔心你怕累,不肯顛簸,如今看來,倒不用擔心了。”
錢四高興道:“顛簸?這次終於輪到我了?”
“不用擔心,一點都不用擔心,只要磋磨不死我,那就往死裏用就好了。”
秦韻道:“哪有那麼誇張啊,我之前讓你找的萬臨,人找到沒有?”
錢四正色起來,連忙道:“找到了,人不在湖州,在揚州呢。”
“之前有一撥人要殺他,他跳水逃了,那撥人沒有繼續追蹤,只當他被淹死了。”
“我們的人一直跟他到揚州,確定他還活着纔回來報信的。”
“不過他死活不肯上京城來,十分警惕。”
秦韻點了點頭道:“那就不勉強他。”
“我要你跑一趟揚州,親自見了這個人,拿這個手絹給他看,請他引薦你到陝西去做生意,結交一個人。”
秦韻拿出手絹,遞給錢四。
那手絹很素雅,上面只單單繡了一個秦字,但在手帕的邊上,蓋了玉璽的印。
雖然只是一半,但錢四還是被驚到了。
“老夫人……”這手絹可不好往外拿吧?
他不敢明說,但意思是表露出來了。
秦韻擡手,示意他不必慌張,而是繼續說道:“你告訴他,人是躲不了一輩子的,更何況他本是富家子弟,爲何偏要去喫隱姓埋名的苦?”
“這世間若有一個人能救他的命,那就是我。”
“這上面的半個玉璽的印,就是我的誠意。”
錢四深吸一口氣,連忙問道:“那需要他引薦的人是誰?”
秦韻道:“陝甘總督鬱鴻振。”
“此人受過徐寧的恩惠,唯徐寧馬首是瞻。”
“你要到他的地盤上做生意,沒有萬臨的引薦是做不成的。”
錢四擔心道:“可徐寧的人在殺萬臨,鬱鴻振會不知道嗎?”
秦韻道:“狡兔死走狗烹,徐寧怎麼說也是朝廷大員,殺鷹犬這種事情,他不會說出去的。”
“而且萬臨能活着,不僅僅是跳水消失那麼簡單,你怎麼知道,他沒有賄賂徐寧身邊的人?”
“此人如狐狸,早早就爲自己安排了後路,但他也算是能人,絕不甘心一輩子隱姓埋名,你大可亮明身份去接觸。”
“一則是爲了消除他的疑慮,二則,你若能收服他,以後你們錢家的生意在江南一代,會十分順利。”
錢四明白了,這一仗若是能贏,他們錢家會更上一層樓。
想到以往秦老夫人算無遺策,錢四絲毫沒有顧慮,馬上問道:“那我什麼時候出京?接觸到鬱鴻振以後,要做什麼?”
秦韻道:“出京的時間你自己定,越快越好。見到鬱鴻振後,取得他的信任。”
“入秋後,朝廷會往邊關派送糧草,這批糧草要押往邊關,但到了鬱鴻振的總督府,朝廷就不管了。”
“一般情況,鬱鴻振會扣押一段時間,以新糧換舊糧,賺足差價後,纔會放糧草往邊關去。”
“對上對下的解釋,都是大雪封路,陰雨連天,橋樑垮塌,需要修路等等。”
“這本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要在臘月把糧草送到,一般問題也不大。”
“可那是沒有戰亂的時候,如果今年突發戰亂,糧草消耗大,就必須在臘月之前把糧草送到,否則軍心渙散,嚴重就會導致兵敗,後果不堪設想。”
錢四聽得心驚,詢問道:“鬱鴻振應該不敢扣押糧草吧?萬一朝廷追究,他可是死罪!”
秦韻道:“如果前方兵敗,他就得帶兵增援,如果他還打了勝仗呢?”
錢四脣瓣囁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秦韻接着道:“到時候他就會說,前方兵敗與糧草無關,而是出了內應,亦或者,是守城將領指揮失策,所以才導致兵敗。”
“朝廷會派人追究的兵敗,但若是關鍵人物都死了,功過就由勝利者來抒寫了。”
錢四明白了,但內心依舊震驚,他不安地問道:“老夫人怎麼知道,今年會大打仗呢?”
秦韻道:“我不知道,但我清楚,徐寧卑鄙無恥。爲了奪取兵權穩固地位,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所以我們不得不防。”
“讓你去,也並非一定會打仗,只是未雨綢繆,我們提前做好準備。”
錢四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如果打仗,我便可以從鬱鴻振的手裏把糧草運到邊關去。”
秦韻道:“儘可能在那之前,就讓他知道,你是做糧食生意的。”
“這樣,他置換新舊糧價的時候,第一個會想到你。”
“如果他掙了你的錢,就會想辦法讓你把米運走,那個時候,你才能拿到他給你的通關文書。”
“而且,他決計想不到,你會白白把糧食送往邊關,畢竟所有糧草加起來,沒有一二百萬兩可不行。”
“一二百萬兩?”錢四呢喃,突然想到什麼,一臉震驚道:“莫不是您老人家要拿之前的分紅……”
秦韻笑着阻攔了他的話,並點了點頭道:“正是這個用處。”
錢四徹底坐不住了,猛地站起來,一臉崇拜道:“老夫人,那您是從那個時候就想到這些事情的?”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您怎麼能想那麼遠的事呢?”
秦韻沒有回答,而是從身上取下一個玉佩,將它遞給錢四道:“因爲守城將軍蕭展鵬是我的女婿。”
“徐寧若想要兵權,又要拿人祭天,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這是皇上賜給我的玉佩,他見過的,你帶去到時候說不定能用得上。”
“我那女婿是個厲害的,知道你是我派去的人,一定不會懷疑你。”
“到時候你們聯手,打得敵國落花流水,爭取掙下不世之功。”
錢四聽完,整個人都驚呆住了。
他不敢置信道:“如果真的那樣,那我豈不是會名留青史?”
秦韻道:“是有這個可能。”
“而且應該會以大魏第一商人留名青史。”
“事後,你還可以用京商會之名爲衆人請功,以此來穩固你們錢家的地位。”
錢四整個被說服了,這能不能幹?
這必須能幹,而且要好好地幹,不留餘力地幹!
別的不說,真的能以“京商會”之名爲衆商人請功,那錢家地位必定水漲船高,已經可以和士族相提並論了。
那是多了不得的事情啊!
錢四緊緊握住玉佩,目光猩紅又灼熱道:“我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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