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就是感覺這個李修然有點怪怪的,怎麼說……在場的青年才俊不少,論長相,論修爲,論背景各有各的特點,但是這個李修然讓顧白卿感覺一出場,周圍其他人好像就不如他那麼有吸引力。
帥嗎?帥,但是墨玄離不差分毫,偏心的說,墨玄離更好看。
強嗎?好像也只是築基中期,若不是手持仙品,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弄斷墨玄離的劍。
其他的,也分辨不出好壞,想着想着,顧白卿就覺得自己敏感了,可能是因爲這李修然未來會喜歡墨玄離,所以讓顧白卿覺得特別吧。
這邊,何子璇沒有理會自家弟弟的告狀,反而直接當衆給了何子驍後腦一巴掌,“整天不務正業,就知道給宗門惹事,別以爲我不知道,肯定是你挑釁在先。惹百里家的就算了,你惹什麼紫霄宗啊!”
說完立馬就禮節到位的跟對面的顧白卿和褚飛行禮,道歉。道一聲失禮見笑。
“喂,何子璇,就因爲你這樣教你弟弟,你弟弟纔會處處惹我們吧。”景湛嘲諷道。
“惹你們怎麼了?”何子璇卻突然冷臉道。
看看這姐姐何子璇,長相豔麗,大氣嚴厲,對紫霄宗的態度倒是合情合理,但是一對上姓百里的就跟她弟弟一模一樣了。
顧白卿聽得一陣好笑,傳聞天元宗和天照宗最初是一個宗門,但是從某一代開始一對師兄弟關係不合,實力相當,誰都不願意尊對方爲宗主,所以乾脆分裂宗門自立門戶,因爲兩個宗門立宗功法基本相同,所以兩個宗門互相看不順眼,總是較勁兒,一有機會就針鋒相對。
不過從上一代百里家出了一個修真界第一人,金仙百里,百里家的天元宗就開啓了稱霸仙門之路,完全碾壓天照宗,以及其他宗門,哪怕金仙百里已經不在了,天元宗仍舊是四大仙門之首,這一代的修爲也是百里更勝一籌。
而這對姐弟正是天照宗宗主的一雙女兒,地位上就跟百里兄弟差不多,這個姐姐也是來送弟弟入祕境的,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弟弟就給她惹事了。
景湛大概不想跟女子吵架,所以就選擇熄火閉嘴。
既然何子璇出來息事寧人,他們也不好抓着不放,墨玄離正欲帶着南梔離開,但南梔卻還盯着躲在人羣后面的何竟。
這時候何子璇卻又突然攔住了兩人。
兩個女子年紀想當,對視起來,氣勢上誰都不讓。
“南梔姑娘,是我弟弟先挑釁,你出手,我不說什麼,他就該這樣被教訓,我還謝謝你,但是何竟既然已經是我宗門弟子,我們也不會隨便看着他出事,還請南梔姑娘莫要在此尋私仇。”
情況至此,墨玄離也上前拉住了南梔,“師姐。”
“你也要攔我?”南梔眼神一厲。
墨玄離低聲道:“師姐,大庭廣衆之下,不宜動手。”
南梔不知道墨玄離提醒到底是何意,但是她卻想到,也對,還不如留在祕境動手。
一場爭鬥算是勉強化解了。
南梔臨走前看了李修然一眼,“你身手不錯,有機會較量一下。”
李修然眨眨眼,有些驚訝,隨即道:“南梔姑娘身手了得,在下應該不是對手,就不打了。”
南梔神情微變,自然知道李修然說的話是藉口,對方顯然是因爲她女子身份不願意出手,隨即嗤笑一聲,扭頭就走。
南梔和墨玄離成功回來。
只不過炮灰還是習慣性的喊一句。
“百里景湛,墨玄離,我記住你們兩個了,待會進入虛靈祕境,我們再一較高下。”
何子驍剛剛叫囂一句,就又被他姐暴打狗頭,拎着耳朵拽回艙室,爲進入祕境做準備。
李修然無奈搖頭,回頭特意跟墨玄離打了一聲招呼,才離開,顯然他跟墨玄離最投緣,倒是墨玄離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
“我們也告辭了。”景誠伸手拍着顧白卿的肩膀道:“等他們進去了,回頭再來找你,我們共飲一杯。”
“可以。”顧白卿不討厭景誠,覺得這人相處起來十分舒服。
墨玄離正好回到顧白卿的身邊,見此不由的蹙了一下眉。
景湛這邊對着墨玄離和南梔開口:“祕境若是遇見,友好相處?我可不喜歡打架。”
南梔直接道:“那得看你們惹不惹我們。”
景湛天性風流也不太愛跟女子衝突,倒是對墨玄離多看了幾眼。“希望我們別有機會交手。”
墨玄離笑了笑,沒說話。
其實兩人一開始在空中對了一劍,基本對各自的實力都有了猜測。
景湛對墨玄離勝在修爲是金丹,所以碾壓一頭,但是若是真的打起來,越級挑戰也不是不可能。
百里兩兄弟正要回去,景湛突然笑嘻嘻道:“哥哥,我出去玩一會兒,待會就回。”
“不行!”
“可是我怕有姑娘去找我。”
景誠頓時僵了一下,景湛趁機轉向另一邊,卻在轉彎的時候撞到了站在飛舟角落中的一個人。
“啊呀,姑娘,抱歉,你沒事……”景湛說到一半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招牌式的迷人笑容“美麗的姑娘,我沒有撞傷你吧。”
雲月僵在原地,低垂着頭,看不清神情,彷彿也沒有聽到景湛在說什麼。
景湛憐香惜玉正要追問,結果就被趕上來的南梔推開。
南梔扶住雲月,就對着景湛冷冷看了一眼。
景湛還想道歉,就聽到雲月顫聲道:“跟公子無關,公子不必在意。”
南梔不等景湛回答,就扶着雲月要走。
景湛聳聳肩,直接飛走。
“雲月受傷了?你去看看。”顧白卿注意到這裏,見雲月走路都不穩,要靠南梔攙扶,就對着墨玄離說道。
墨玄離卻搖頭道:“沒受傷,不是因爲這個原因。”
顧白卿有些驚訝的看着墨玄離,沒過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啊,我好像想起來了。”旁邊的褚飛突然開口道。
可褚飛的眼神卻轉到了天照宗的飛舟上,顧白卿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鬼鬼祟祟的何竟,而且何竟好像還在跟自己的同伴說着什麼。
也不知道褚飛凝神聽見了什麼,突然冷聲道:“真是死不悔改。”
顧白卿滿腦袋問號,誰能跟他科普一下信息啊,他真的十分好奇。但是他的身份又不好放下身段去八卦,只能對着墨玄離投遞疑問的眼神。
還是徒弟貼心,把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顧白卿這才知道,原來正文之外還有這麼多小故事。
顧白卿臉色越來越臭,也終於知道爲什麼南梔氣得要殺人了。
何竟原本就是紫霄宗純陽閣的弟子,好像的確跟天照宗的何家有點遠親關係,因爲算是有點背景,天賦也還行,長得也端正,所以在他們那一代中算是非常有人氣的弟子。
跟南梔也算是熟一點,畢竟修爲相當常常對練。有一次隨着南梔一起去飛鶴閣治傷的時候,遇到了跟南梔很熟的雲月。
雲月那時候也非常受歡迎,簡直就是紫霄宗既漂亮又溫柔的典型代表,很多男弟子示好,何竟一眼就看上了。於是就求南梔幫忙,想要猛烈追求雲月。
南梔根本懶得管這種事情,不過也默認了每次何竟賴着她一起去找雲月治療。
一來二去,自然就有了八卦傳聞,何竟甚至自信的到處說自己肯定能把雲月拿下。
但是事實上卻是久攻不下,人家雲月一心修習醫道,根本無心男女之事。何竟爲了面子就開始對外吹牛造謠,從已經在交往直接造謠到雙修了,各種細節不斷填充,還說雲月求他負責娶她,對外不斷的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關於雲月的傳聞逐漸不堪入目,漸漸的不論雲月怎麼解釋都沒有人聽,畢竟誰都不相信何竟會拿雲月的清白憑空捏造,只會覺得是雲月害羞否認罷了。
即使有一次,雲月鼓足勇氣,當面跟何竟對峙,何竟卻還是一副‘你別鬧’的姿態反咬一口。
“我不就是暫時沒答應娶你嗎?你至於說謊嗎?我們雙修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啊。”甚至說完當中拉扯摟抱,似乎在哄不開心鬧脾氣的女伴似的。
雲月本就性格軟,有苦難言,經過這一次深感絕望,一個想不通,就跳了崖,希望以此以示清白,所幸被藤蔓掛住,後被人救上來。
直到這一會兒,大家還以爲是雲月臉皮薄,得不到想要的,又丟了臉,所以纔想不開。
南梔在謠言爆發前就進入了閉關,並不知道具體情況,出來時就看到雲月昏迷不醒的樣子。
南梔驚覺事情不對,立馬抓何竟對峙,可是何竟還堅定的說自己就是跟雲月在一起,也雙修過,誰都無法證明他在說謊,而這事自然也驚動了上面的長老們。
一番調查之下,何竟也怕了,衆人才知道外面傳的一切完全都是何竟口嗨造謠,何竟一開始只是覺得創造輿論,讓對方感覺浪漫,他覺得雲月是在對他欲拒還迎,這種情況還不答應他就是不識擡舉,隨後就變成了想要用輿論逼雲月跟他在一起,反正名聲也沒了,結果沒想到雲月那麼烈,要自殺。
事情調查清楚,何竟竟然還想說負責娶雲月,氣得南梔當場動手,要不是長老攔着,何竟得死在紫霄宗。
事情的確嚴重,但是按照規定也無法要人命,所以最後大家都只能看着何竟被施以一定的體罰,然後趕出了紫霄宗。其他隨同造謠嚴重出口侮辱雲月的弟子也被趕走。
當然那些說過雲月的人還留下了很多,大家都去跟雲月道歉,最後雲月也接受了道歉,恢復過來好好活着,可是這件事情在雲月和南梔心中永遠是一根刺。
雲月是不想見到這種可怕的男人,南梔則是覺得雲月的事情自己有一半責任,更何況還被利用了,所以發誓下次見到何竟就會下殺手,這纔有了之前的一幕。
顧白卿聽完都驚呆了,因爲原身之前都在閉關修煉,根本兩耳不聞窗外事,所以他完全沒想到平日裏見到的溫溫柔柔的雲月竟然還遭遇過這樣可怕的事情。難怪剛剛都僵的不能動了,定然是看到那個讓她噩夢的男人了。
顧白卿皺眉問褚飛道:“你剛剛聽見什麼?”
褚飛陰冷的說道:“他在跟他同門解釋爲什麼南梔要殺他,他說雲月就是在紫霄宗糾纏他的女子,得不到他,就賣慘自殺誣陷他,他不願與女子計較,所以認下錯誤,被趕下了山。南梔因爲誤會他,所以要殺他幫姐妹報仇。”
顧白卿再度被震驚,完了,被噁心到了,差點害死一個姑娘,還毫無悔改之意,轉頭還繼續編排姑娘,剛剛是不是還指着雲月跟他同門吹牛?那雲月的名聲……顧白卿氣得不行,偏偏現在身份啥都做不了。果然是小鬼難纏。
顧白卿突然看向一旁冷着臉的墨玄離,直接道:“待會進入祕境,聽你師姐的。”
墨玄離眼神一亮。
褚飛也道:“對,聽你大師姐的。”
墨玄離勾脣笑了笑,點頭應下。
……
不一會兒,祕境傳送陣出現,外圍就開始吵吵鬧鬧,似乎已經有了衝突,但是多半是小門派和散修的衝突。畢竟在名額分配上,大家都不滿意,只是不敢對大宗門有意見。
這裏雖說是野生祕境,但也開發了許久,已算是半野生,有幾大勢力強行分配蛋糕,一百個名額,分到下面的自然少,還有一些給散修的自由名額就更少了,所以常常會在門口鬧出事端。
大宗門都是獨佔幾個傳送陣,其他人不敢靠近,每個傳送陣人數有限,所以剩餘的傳送陣周圍都會圍很多飛行器,衝突自然就來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大宗門關心的事情。
紫霄宗這邊,符治儀做好動員,就讓衆人排好隊進入傳送陣,一切都是井然有序。
顧白卿最後又叮囑了墨玄離幾句,無非就是別逞強,遇到任何情況保命要緊,但是顧白卿也知道,修行一道必須要經常遭遇搏命的危險纔能有進步,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墨玄離面帶柔和的笑容,耐心的聽着顧白卿的叮囑,聽着聽着就看到不遠處天元宗一行人進入傳送陣。
想了想,墨玄離還是忍不住詢問道:“師尊會飲酒嗎?”
“啊?”顧白卿不知道墨玄離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
“弟子剛剛聽百里少宗主說要來找師尊對飲,弟子擔心師尊……”墨玄離低頭說道。
顧白卿想了想,好像是沒有在宗門喝過酒,但是在外面遊歷的時候,原身應該是喝過的,酒量正常,不常醉,不過……原文師徒在一起後,那孽徒可沒少找機會把師尊灌醉,原文說師尊醉後特別黏人,嬌軟,爲了滿足自己,還特意專門爲師尊釀那種易醉人的酒,做過最荒唐的事情就是拉着師尊一起泡在裝滿酒的浴桶中,醉到思維混亂,失去自我。
一想到自己錄這一段的時候,怎麼也達不到導演的要求,最後他們竟然讓自己喝醉了再錄,結果沒想到自己還真的被灌醉了,酒醒之後,聽到配的聲音,簡直無法想象那是自己錄出來的,讓他直接當場社死,事後同事們見他都壓抑不住眼中的笑意。
顧白卿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揮走腦海中的回憶,見墨玄離擡頭看他,一下子就讓顧白卿渾身不自在了,“不喝,不跟他喝。”
打死都不喝。說不定百里景誠也看過他醉酒的樣子,太危險了,還是別了吧。
墨玄離目光一亮,不再多說。
等要入陣法的時候,三豆不放心的跑過來,圍着墨玄離蹭了蹭。
墨玄離抓住機會,抱起三豆,湊到耳邊道:“我不在,你看着師尊,師尊……不喜歡被人觸碰,若有人靠太近,你就警告一下。”
三豆一臉懵逼,“主人不喜歡嗎?”主人常常抱它,而且跟其他人也沒有什麼避諱啊,好像……只避諱玄離。
“嗯,不喜歡,但有的時候礙於情面不方便,但是你是貓,你可以伸爪子護主人。”墨玄離認真道。
三豆糊塗了,不過聽玄離的肯定沒錯,點頭道:“你放心,我會的。”
陣法光芒一閃,墨玄離踏入了祕境,三豆跳出來走到了顧白卿身邊。
顧白卿笑道:“怎麼,不去二師兄那邊了?那邊小魚乾多,我可買不起了。”
三豆搖了搖尾巴,“不了,我陪着你。”正說着,不遠處百里景誠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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