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回城知青後 第139節 作者:未知 剛纔聽徐洪青話裏的意思,又想跟之前一樣,大量進貨,然後擺攤。 他不贊同這種行爲。 徐洪青一聽,臉色微變,但是仍是笑着問着章銀:“我這一次不進那麼多,行嗎?” 章銀深感無力,說:“看你自己吧。我和許硯兩人都不去。你想進多少貨就進多少貨。” “目前我倆的重點在學習上。” 徐洪青可憐兮兮地看了一會兒章銀,見章銀還是沒有反應,便抹了一把眼角,問着:“章銀,你是不是跟許硯開有一家店鋪?” 章銀微皺眉頭,在思考着該怎麼回答徐洪青這個問題。 徐洪青見章銀遲疑了,更加傷心,說:“你別否認了。我舍友跟他爸去你和許硯開的那個店鋪排隊買風扇,看到你了。” “那裏的員工也說這店鋪是你和許硯開的。” 章銀見他都打聽到了,便點頭,說:“不錯。那個店鋪是我跟許硯一起開的。” 徐洪青一聽,眼眶紅得厲害,聲音也不知爲何,啞了許多,問着:“你開店,爲什麼不叫我?我們是同一個知青點的,在一起住了一年多,經歷了那些努力拼搏的日子,你開店,爲何不選擇跟我一起開,而是選擇跟許硯一起開?” “在當時,我也是有錢跟你一起開店的。” 要是別的,他可能不計較,但是章銀開的這一家店,竟然有渠道批發風扇來賣,據說之前還賣小太陽取暖器,全都不要票。 根本不需要用腦子想,他都知道章銀這家店賺翻了。 “有發財的機會,爲什麼不叫我?” 這是徐洪青聽到這店是章銀開的,而後最不滿的一點。 有這麼好的發財的機會,不叫他這個跟他住了一年多,陪他一起走過那些艱苦歲月的,同一個知青點的知青,反而叫自己剛認識的同學。 他現在沒有錢,但是他當時是有錢的啊。 爲什麼不叫他? 章銀奇怪地看着徐洪青,似乎在疑惑徐洪青爲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他說:“我爲什麼要叫你?你只是跟我同一個知青點的知青,又不是我家人,我爲什麼要叫你?” “再說了,我這店之所以能開得成,全靠許硯。開店用的鋪面是他家的四合院,進貨渠道是許硯提供的,走的是李展的路子。這要是叫你的話,你是能給我提供店鋪,還是給我提供進貨渠道?” 徐洪青啞口無言。 這些,無論是哪一個,他都提供不了。 “所以你沒有資格在這裏指責我。”章銀總結着。 “以後沒有事,不要再過來找我了。” 這樣的朋友,他不想處了。 徐洪青卻是急了,口不責言地說着:“章銀,你找那麼多理由,不就是嫌貧愛富嗎?” 章銀氣得根本就不想理他,直接轉身走了。 一轉身,他看到傅程就站在旁邊,一臉震驚地看着他。 章銀皺了一下眉頭,而後也不理傅程,轉身就走了。 徐洪青氣得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之後,也離開了。 傅程回到寢室之外,添油加醋地將自己聽到的告訴舍友。 “這個章銀,本質就是一個嫌貧愛富的。”傅程冷哼一聲,說着,“同一個知青點的插隊知青不選,反而選擇了跟許硯一起合夥開店,可不就是看人家許硯家裏有鋪面,家裏有錢嗎?” 龐明在旁邊聽得,不住地點頭。 是這樣子沒有錯,若不然,章銀就算不選擇跟徐洪青開店,也該跟他們這些同寢室的舍友合夥開店,而不是選擇跟許硯開店。 那不就是看在許硯有錢有鋪面的份上? “我當初就說章銀不好,偏偏你們不信。”林清也冷哼一聲,說着,“現在信了吧?他追胡采薇,肯定就是看上人家胡采薇自己有一套四合院。” 諸葛崢一直在看書,聽到他們在詆譭章銀,這會兒“啪”的一下扔下書,說:“說夠沒有?我不知道章銀是不是嫌貧愛富,但是你們這種背後說別人壞話的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章銀不跟許硯合夥開店,難道跟你們合夥開店?什麼啥也沒有,憑什麼讓別人跟你們合夥開店?” “個個都在這裏喫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說罷,諸葛崢拿起書,走出寢室,走到圖書館裏看書。 以傅程爲首的這些人,看人家章銀開店賺到錢,又追到胡采薇,酸得很,天天在那裏詆譭章銀。 呵,想要錢,自己去賺啊? 他們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反而在那裏說那些酸話,真是讓人惱火得很。 他雖然和章銀沒有什麼交情,但是聽到他們這麼說,也覺得這些人有些過份了。 傅程看到諸葛崢離開,臉色徒然沉下去。 林清看到他那樣,不由地後退一步。 龐明看到他們之間的動作,無聲地笑了笑,而後躺牀上。 他是很妒忌章銀和許硯,之前就想加入章銀的實驗室裏,跟着章銀一起賺錢,但是章銀並不理他。 誰讓他窮呢? 窮就是原罪。 要是他能像許硯那樣,有錢有鋪面,那章銀肯定會巴不得他加入他的實驗室裏。 想到這裏,龐明長嘆一聲。 等章銀回到寢室裏,諸葛崢小聲地跟章銀提了今天下午在寢室裏發生的事情,特別是提了傅程詆譭他,說他嫌貧愛富的事情。 章銀一聽,想也不想,搖頭,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一件事。不過倒是不用理會兒他們那麼多。” “旁人的言論對我一點影響也沒有。” “我內心足夠強大。” 他已經活了兩輩子了,這麼一點詆譭他的言論,跟小兒科一樣,根本就影響不了他什麼。 諸葛崢朝章銀豎起大拇指,而後低聲問着:“章銀,你考研究生嗎?” “我這個學期一邊學習,一邊複習,同時也加強對英語的學習。希望在大四那一年能直接保送研究生,要是不能保送的話,到時就考。” 章銀搖頭,說:“我不考研究生,也不會讀。你要是想讀,那就努力。” “爲什麼?”諸葛崢一聽,不解地問着,“你的成績那麼好,要是你想讀的話,肯定能保送。我看你們專業有幾個學生,平時成績不是很好,從這個學期開始很努力學習,想考研。你不用考,直接就保送了,爲什麼不想讀?” 他平時成績一般,不好也不壞,要是他的成績像章銀那麼好,那他肯定能保送。 能保送,他要高興得瘋掉。 但是章銀爲什麼不想繼續讀? “個人興趣愛好。”章銀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我對學術興趣一般。” “不是特別熱愛。” 上輩子走學術這一條路子挺清苦的,爲了發表論文,頭髮都要掉光。 這輩子有更爲輕鬆一些的路走,那他是不想重蹈覆轍了。 諸葛崢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章銀,看到章銀臉上那認真地神情,自然相信章銀說真的。 他輕嘆一聲。 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在章銀這裏,似乎唾手可得。 難怪傅程他們看章銀這麼不順眼,他現在都有些酸了。 “走學術這一條路,很苦,還要耐得住寂寞。”章銀忍不住出聲說着,“你要做好準備。” 諸葛崢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手啊? 黑,粗大,傷痕多,繭子也多。 一看就是常年勞作的手。 “我家是在晉省,沒有上學之前,我是個礦井工人,工作內容就是下礦井挖煤炭。不僅苦,而且累,還要隨時警惕礦井崩塌。” “我想學術的苦,肯定是比不上在礦井裏挖礦的苦。” 章銀沉默。 兩世,他也沒有下礦井挖過煤炭,所以這個,他倒是沒有發言權。 “沒有恢復高考之前,我在礦井上時刻在想,我是不是就一輩子待在礦井上,天天挖煤?我的工作是接我父親的班的,我父親以前也是一個礦井工人。” “我讀書的時候,也很努力,成績也很好,但奈何生不逢時,高考已經取消了,想要上大學,只能通過推薦,上工農兵大學。” “我家就是一個普通的人家,哪裏有那個能耐能被推薦上工農兵大學?我之前一直以爲我這輩子就是這樣子了。等我老了,我兒子接我的班,他以後也會像我這樣,一輩子在礦井下待着。我孫子也是……” “後來恢復高考,我意識到改變命運的機會來臨了。” “不過因爲知道得晚,沒有什麼時間複習,1977年的高考我落榜了,一直到1978年,我才考上。” “我前半年都過得很苦。以後就算學術再怎麼苦,估計也苦不過到井下挖礦。” 章銀聽了,很是感慨。 每一個能上京大的人,背後都有一段不爲人知的故事。 他目前知道的人當中,也就是胡采薇和許硯兩人是直接讀了高中,然後無縫隙考上京大的。 “那你好好加油。”章銀拍了拍諸葛崢的肩膀,說着,“傅程那一幫人說什麼話,都不用理會他們的。他們影響不了我什麼。你安心讀你的書,只有努力,纔有收穫。” 諸葛崢點頭。 他自上大學以來,深知自己的基礎薄弱,比不上別人,所以一直都很努力學習,在寢室裏,更是跟一個隱形人一樣,從來不參與寢室的任何話題。 今天若不是傅程這麼詆譭章銀,他也不會憤而出聲。 不過,跟章銀聊了這一會兒天,感覺好受一些。 等晚上傅程等人回到寢室,章銀裝着沒有見到他們一樣,躺在牀上在思考他下一步準備研發些什麼東西。 電飯鍋這個可以列進來,雖然這個時候已經有電飯鍋了,但是也僅是老式的,普通的電飯鍋,他可以優化一下。 還有電吹風,這個完全可以列入研發的列表當中。外國已經已經有電吹風了,但是國內目前還沒有發現有,要是能弄出來,肯定是能大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