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免得最後錯過了,只有一生的後悔
周楊整整一顆心都憋得慌,眼中甚至升起濃烈的怨恨。
聶萍萍這個妒婦,到底用了什麼東西蠱惑母親!
“大爺,您何該懂事一些,爲何總是要老夫人爲你煩憂呢。”
方嬤嬤走過周楊身側,不由的搖搖頭,臉上滿是失望,“大夫人爲了芸姐兒斷然不會離開,老夫人即便不喜歡大夫人,但總歸要看一看親家的顏面,也不希望有不好聽的傳言傳出去。總歸大夫人好好的,你便不能亂來。”
方嬤嬤說完,嘆息一聲,擡步要走。
“嬤嬤。”
周楊叫住方嬤嬤,“嬤嬤,母親向來最爲寵愛我,爲何如今對我如此冷漠,可是我哪裏做得不對,惹得母親真的厭煩?”
方嬤嬤回頭,臉上依舊是平日裏嚴肅嚴厲的模樣,“大爺,你是老夫人一手帶大的,別人可比不了,即便是多說什麼,老夫人也不過聽聽,過幾日就好了,不必擔憂。”
方嬤嬤看了一眼周楊若有所思的模樣,沒有再多說,快步往廂房走去。
房中,住家的大夫已經爲芸姐兒檢查完畢。
“老夫人,芸姐兒內臟並未受損,只有皮肉之痛”
大夫如今瞧着老夫人親自抱着芸姐兒,態度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稍後老夫去抓幾服藥,只要每日給芸姐兒敷上,過幾日就會痊癒。”
慕言聽着點點頭,放心一些,此時正好看到方嬤嬤進門,便問道,“外邊的大夫可是請了?”
“老夫人,京春堂的老大夫今日忙得很,可能要晚些才能來到府上。”
慕言擡手,讓大夫退下,聶萍萍的貼身丫鬟四月跟着去取藥。
“大兒媳婦,你且好生休息。芸姐兒身體不適,那個逆子又在發狂,芸姐兒放我那兒幾日幫你看着,你可答應?”
慕言瞧着懷中的芸姐兒,滿是憐惜。
聶萍萍一時之間不知該不該相信婆母,眼前這個婆母的確與從前不同,但是一個人真的能夠突然就變了嗎?
“祖母,芸姐兒想要陪着母親。”
芸姐兒輕輕的扯着慕言的袖子,小心翼翼的請求。
這樣卑微的討好,慕言的心更是難受。多乖的小朋友啊,無端端的受牽連。
“好。你陪着母親,祖母日日都會來看你們,你父親不敢在做什麼荒唐事!”
慕言說着,起身將芸姐兒放到李雨然的懷裏,“二媳婦,同你大嫂說說話,晚間等着大夫上門再看看芸姐兒,我去問問那逆子,到底是鬧夠了沒有!”
慕言囑咐完,也不叫任何人,快步的走出門,看到周楊還跪在那裏,臉上沒有一絲動容。
“你隨我去祠堂。”
周楊擡起頭,只見嫡母臉色陰沉,眉眼之間帶着隱隱的怒氣,他一陣縮瑟。
慕言只顧着往前走,周楊看着嫡母肅冷的背影,不敢耽擱,匆匆起身跟在後頭。
方嬤嬤從房裏跟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周楊與慕言的背影。
看着老夫人完全遺忘自己,方嬤嬤微微眯起眼睛,臉上帶出濃烈的不滿。
她不甘心,擡步就要跟上去。
“嬤嬤。”
周予嫿也從房中出門。
方嬤嬤不爽的皺眉,她微微側臉去看周予嫿,始終如平日一般的嚴厲。
“嬤嬤,母親讓我送外人出去,我從公中賬戶取了銀兩打發人,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還請嬤嬤同我去看看纔好。”
方嬤嬤一聽原是這事情,瞬間沒了耐煩,“晚些時候吧。”
周予嫿卻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嬤嬤,晚些時候嬤嬤更忙,如今大哥要去祠堂,二哥還未尋回來,母親怒着呢。”
周予嫿一邊說,一邊看向跟出來的周予纓,“二姐姐陪我一同去,也好跟方嬤嬤認個錯,往日總是讓嬤嬤操勞生氣的。”
方嬤嬤被周予嫿和周予纓一左一右,帶走了。
侯府祠堂。
周楊跪在冰涼的地板上,頭部重重垂下,不敢擡頭。
慕言站在他面前,眼神凌厲,完全就是原主的往日的模樣。
“我記得你從前千辛萬苦才迎娶大兒媳婦,如今你到底是爲何如此對待她?還有芸姐兒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卻如此無情,如何對得上列祖列宗?”
“母親,她不忠!芸姐兒不是我的女兒!”
周楊也不隱藏了,方嬤嬤說得不錯,只要聶萍萍在的一天,母親便也不能順着他。
倘若母親知曉她是不忠不潔女子,定然會與他統一一心,將聶萍萍趕出去!
“不可能!”
慕言裝出震驚的模樣,指着周楊發氣,“大兒媳婦心裏有你,如何會做出這等事情,你這逆子!莫要因爲想着別的,就說出如此荒唐的理由。”
“母親!我是親眼所見,如何還會弄錯。”
周楊見嫡母不相信自己,揚聲肯定,臉上盡是不服氣,“她是與她孃家表哥苟且,芸姐兒便是她們的孽種。”
說起此事,周楊氣憤不已,聶萍萍那個賤婦!
枉費自己如此真心待她,沒想到,她卻將自己當成跳板,不過是給他們孽種尋一個貴女的身份。
“你真是愚笨!芸姐兒和你一個模樣,如何會是他人的孩子。還有,孃家表哥每次前來,金寶堂房中大開,丫鬟婆子人人看着,你且告訴我,她們如何苟且?”
“母親!那芸姐兒的出生根本就對不上,哪裏能是我的孩子!”
“愚蠢!芸姐兒是因爲我的粗心,讓大兒媳婦喫錯了東西,才使得大兒媳婦早產,你若是不信,便去找當初的大夫、產婆來問,看看芸姐兒是不是早產!”
周楊一雙笨笨的眼眸看向慕言,他有些不明白,母親從前也是隱隱知曉這事情,可從來不說,爲何今日卻直接承認了自己害了聶萍萍早產。
一時之間,周楊有些迷茫。
“你的事情,我也放在心上查過。許多時候,你看到孃家表哥與大兒媳婦彼此說話,都是個婆子去尋你來看的是吧?”
慕言走到周楊身邊,彎下身子,語重心長,“楊哥兒,有些事情不可以只看表面,那個婆子早前是因爲手腳不乾淨被趕出府去,這樣的人,必定是利益薰心之人。
你再想想,那時候金寶堂有個姑娘,而侯府的夫人又是何等顯貴的身份,你當初與大兒媳婦如此恩愛,有人自然是得用些特別法子的。”
當初周楊看到孃家表哥對聶萍萍有情,都是原主讓一個婆子去請的,事成之後,又找了由頭將她發賣走。
慕言從此事出發,現在周楊心中解個結,而後再尋機會全部解開周楊對聶萍萍的誤會。
“楊哥兒,若是真的如你所想,這麼多年了,爲何那孃家表哥再未來過,還有若是事實真是如此,大兒媳婦同你和離回家,芸姐兒不照樣是侯府嫡女。”
慕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臉色和緩許多,不再是聲色厲苒,“我今日不打你了,只讓你自己想清楚。此事你自己得細細琢磨,免得最後錯過了,只有一生的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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