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擺什麼當家主母的架子,你配嗎?
慕言心知他爲何如此,卻裝出假意不知,依舊關切杵在一旁,其餘別的話都不說,滿眼關心的都是他的傷情。
喻懷瑾心情複雜,又是心酸又是無措,想他堂堂喻家家主,面對這女子,從小到大,皆是無可奈何。
很快,考場裏的大夫就被請來,認真的給喻懷瑾看過之後,只道是骨折,順手就給接上了,只不過還是要修養幾日。
喻懷瑾倒不是十分在意,不過是當時情況太急,他又心思不專,又想救周澄又唯恐孤在一旁的薛清寧受傷,纔會不留神傷了手,不是大事。
慕言與侯府其他人卻依舊一臉的沉痛,看向喻懷瑾,每個人既是感激又十分的愧疚。
喻懷瑾受不了這樣目光,便望向薛清寧說道,“周夫人,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如此。”
慕言神色愈發的認真了,搖搖頭否定喻懷瑾的話,將周澄拉喻懷瑾面前,沉聲教誨,“澄哥兒,你要記住懷瑾師傅大恩。”
周澄對喻懷瑾的出手相助,內心感動得一塌糊塗,在嫡母囑咐之後,就要給是喻懷瑾跪拜以此表達感謝之情。
喻懷瑾着急伸手攔住,一下子骨折的手也有牽扯,痛得他深吸了一口氣,但在衆人炯炯目光之下,卻又不敢讓人看出半分。
“不必如此。”
喻懷瑾冷峻的拒絕,隨後看向周頌,“你且跟着母親回家喫飯,午後師父再來接你。”
周頌沒有直接回答,小小的心裏有些糾結,他擔心師父,但今日又有家宴,雙方都不想辜負,便也拿不定主意。
“不必了。我們同懷瑾師傅一起回去吧。”慕言伸手牽着周頌,看向喻懷瑾說道。
今日這飯哪裏還能喫得下去。
周頌則是一臉感動的看向嫡母。
慕言悄悄的捏了捏他的手,小傢伙。
“澄哥兒,扶着懷瑾師傅,我們且先回去吧。”
慕言一邊吩咐周澄,一邊看向忠海管家,“忠海,去報官,查一查那發瘋的馬匹。”
“是,老夫人。”
一行人從考場浩浩蕩蕩的離開。
馬車之上,衆人臉色沉重,誰都沒有想到,這樣高興的日子會發生這樣一幕。
慕言垂下眼眸,讓人看不清眼中濃稠的神色。
她撐着臉,眉頭沉沉的想着,突然而來的發瘋馬車?意外?
慕言想了一路也拿不準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爲,她所處的位置實在過於被動,像是兩眼抹黑之人,四面八方伸來的黑手,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
沉想着來到喻府。
慕言本意是要將喻懷瑾送進去,但喻懷瑾卻覺得不必如此小題大做,兩人言語相左之時,得到了消息的朱攸妍黑着臉從府裏走出來。
“表哥。”
朱攸妍眼眶微紅,滿目疼惜,伸手挽住喻懷瑾的手,“好端端的出門去,怎麼會受傷,表哥自該知曉自己尊貴,如何能夠讓一些不相干的人連累了。”
她的語氣極壞,且完全不顧任何人顏面,只管心疼自家的表哥,語氣直衝衝的對着一邊的慕言又罵道,“晦氣。”
喻懷瑾悄無聲息的躲開朱攸妍的手,臉色嚴肅冷漠,淡聲呵斥,“莫要胡說。”
“周夫人,已經到府中了,不必再送,今日是周澄考試歸來之日,是開心之時,夫人不必對意外之事心懷愧疚。”
喻懷瑾冷聲說完,對着衆人微微頷首之後,牽着周頌進門,從始至終都不願意看朱攸妍一眼。
朱攸妍恨得咬牙,嗔怪的望着喻懷瑾離去的背影,怒火中燒。
她的火氣自然不會對着她的表哥,而是怒氣衝衝的瞪嚮慕言。
“周夫人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朱攸妍沉黑的臉色,對慕言發出不善的質問。
她擡着下巴看向慕言的眼睛裏皆是輕蔑,“難道周夫人從未學過禮義廉恥,不知避嫌二字?”
慕言收起放在周頌背影上柔和的目光,微微垂下眼眸,清冷的眼神掃在朱攸妍憤憤不滿的臉上。
看在喻懷瑾剛剛救了周澄的份上,慕言不想在喻府門外同朱攸妍爭吵。
但也不能被欺負了。
“朱姑娘,若是說起避嫌,也許你比我更需要學習。”
慕言仗着身高優勢,隨意的就可以睥睨朱攸妍,高高在上的模樣,在她面前氣勢逼人。
她淡淡回擊一句之後,便不去理會朱攸妍,帶着孩子們轉身就要離開。
朱攸妍卻不願就此罷休,跑到慕言面前伸手攔住慕言的去路。
“薛清寧,你真是賤婦!”
朱攸妍眼神陰冷,眼底是猙獰的輕蔑和熊熊的憤怒,“你是個寡婦,也有孩子,竟然做出如此恬不知恥的事情。難道你以爲就憑一張臉就能配得上表哥了嗎?
表哥是天上的明月,你是地上的爛泥,不管你使出多麼下作的手段,你休想嫁進喻府!”
“你瘋了吧!”
看着朱攸妍如此羞辱嫡母,周予嫿再也忍不住,伸手將朱攸妍推開,大聲怒斥,“我母親清清白白,從未做過什麼你口中骯髒之事,你若是如此血口噴人,別怪我告你誹謗之罪!”
“就是,你個瘋女人!”周予安也在一旁搭腔,和周予嫿一起,瞪着朱攸妍。
兩人猶如護住的小狼,瞪着朱攸妍,她若是敢再說母親的一句不是,她們就撕爛她的嘴巴。
“呵——”朱攸妍臉色瘋狂,得不到喻懷瑾的愛意已經讓她開始變得瘋癲偏執。
她陰毒的盯着慕言,“薛清寧,你怎麼不敢在你孩子們面前承認,你是怎麼勾引的表哥,你不是用小兒子靠近表哥嗎?這些都是你的做,你爲什麼不敢承認?”
朱攸妍指着慕言,森森然說道,“薛清寧,你就該被浸豬籠,你這個蕩婦!”
她的話音剛落,周予嫿已經擡起手,冷着眼睛給朱攸妍來了狠狠的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聲。
朱攸妍的半邊臉頓時紅腫起來。
她本能的捂着臉,指着周予嫿厲聲質問,眼神偏執狂風的如同會喫人的野獸,“你敢打我?”
周予嫿毫不畏懼的迎上她的眼神,眸光比她還要沉冷幾分,“你要是敢再說一句我母親不是,我不僅打你,還要撕爛你的嘴巴。要是你不怕,我讓衆人評評理,你算是什麼東西在這裏上躥下跳?
一個未嫁之女,擺什麼當家主母的架子,你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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