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晉江獨家禁止轉載(一更)
方面是怕他不顧切反擊得不償失,另方面是看守的幹警都提前按慣例敲打了,臨刑前說話的語氣都要注意些,不要刺激到死刑犯人。
否則衝着隔壁監舍裏白嘉諾“男友”的刻意爲難,這些人會盡辦法繼續折騰岑峻。
雖然看守的管理向嚴格,鬧不什麼大事,讓人不好還是很容易的。
此前,岑峻被捕後不久,白嘉諾就因綁架未遂被抓了起。
很快系列地指控中,曾經和岑峻沆瀣氣犯下的諸多草菅人命的要案都被翻了。
如果只是知不報還不至於落到這部田地,事實上這位曾經的頂流巨星,早年爲了站穩岑峻邊的位置,是作惡多端。
不他作惡的底氣都是岑峻給他的,以進了看守見到岑峻時他表現得乖巧極了,哭哭啼啼地問岑峻他們該怎麼辦。
彼時岑峻還寄希望於兄嫂,認爲不論如何二人不會真的完全不管他。
以他聽說白嘉諾最初是因爲綁架洺洺被抓進,且還存了拿錢殺人的念頭後,直接對白嘉諾動起手。
岑峻對洺洺倒不是有多少父愛,只不白嘉諾這小玩意敢對他的子嗣下手,觸犯了他的威嚴,再加上始終無法求得兄嫂的幫助,逼仄悶熱的糟糕環境令他大爲惱怒,索性大打手發泄二。
當岑峻第三次對白嘉諾動手時,白嘉諾不僅開始反抗,還將岑峻舉報了,岑峻被關禁閉,白嘉諾則被調到其他房間,並迅速攀上了個有些地位的犯人。
從此以後,岑峻就沒再舒服地睡覺。
同監舍的人受白嘉諾的“大哥”指使,會盡辦法折磨他,而且那些人手法很高明,從不直接動手,多是言語侮辱刺激,再就是晚上反覆多次“不小心”碰撞,讓他無法入眠,以及“不小心”將他餐盤中清湯寡水的燉菜撞翻。
白嘉諾甚至會踩着他的白饅頭狠狠碾上幾腳,讓他不得不餓着肚子去掃廁……
監管他們的幹警幾乎抓不到把柄,又讓岑峻痛苦得幾近崩潰,岑峻這才意識到剛進入看守的痛苦生活,已經是他可望不可即的幸福去。
他對自己犯下的罪狀心知肚明,起初還有無數煎熬恐懼,以及對兄嫂見死不救的憎恨。
吃了幾個月的軟釘子後,岑峻因爲睡不好喫不好備受折磨,已經患上嚴重的精神衰弱。
得知自己不久後將要赴死,他倒是從對死亡的恐懼中感受到絲難言的放鬆,他總算不需要繼續熬下去了。
看管他的警察告訴他,有什麼和家人說的可以寫信,岑峻了,對於狠心的兄嫂他無話可說。
如果他們之前願意往他看守的卡里多存些錢,他不至於飽受這般折磨。@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現,他只希望對方和那兩個認回的都不得好死。
警察見他沉默,沒急着催:“你回去好好,決定寫了跟我說。”
岑峻頭,轉走回監房。
舍友們停止對他的折騰後,岑峻久違地前順利入睡。
他以爲這將是夜難得的好眠,沒曾入睡後不久他就做起夢。
夢中他成了縷孤魂飄半空中,眼睜睜看着黎華成那個毛都沒長齊的三兒子對楚心年窮追不捨……
夢中的時間流速極快,岑峻看着兩人相處的幕幕眼前倍速閃,逐漸目眥欲裂,直到聽見自己的兒子洺洺親親熱熱叫對方叔叔,說很高興對方當自己的爸爸,岑峻更是直接被氣醒。
大概是夢中的切太真實,岑峻氣得像只發狂的大猩猩,醒後就再無法入睡。
第二天早就申請寫信,狠狠地噁心楚心年把,他要讓對方徹底認清,體畸形長了髒東西就不要妄搔首弄姿去勾引男人!
信遞交去,很快就收到回信,這是岑峻沒到的。
看完奚翎給他的回信,岑峻氣到用頭撞牆,他就知道!如此真實的夢境不是憑空的,定是某心理感應,岑峻再次被氣成個發狂的大猩猩。
實際上他長期折磨和死亡恐懼下,精神早就了問題,他邊用頭撞牆邊扯着嗓子向旁負責監管他的警察詢問:“楚心年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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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問到要的答案,還被關進潮溼悶熱的單間中面壁。
九鐘被放回監舍裏,整個人都有些中暑眩暈,人軟軟倒進地上的牀鋪裏。就岑峻還心中咒罵兄嫂、楚心年、黎華成等人時,他的意識又次被捲入夢境。
這次的夢和他經歷的截然不同,並且比之前的夢還要更爲真實,彷彿切都像真正發生的樣。
夢中不僅是奚翎,連岑星眠沒被認回,他按計劃將兒子從楚心年手中搶了回。
那個孩子果然讓兄嫂大爲喜愛,他如他最初計劃那般逐步掌握了岑氏的切。
夢中的白嘉諾意墜亡,他竟然還爲白嘉諾傷心難,之後因爲孩子,因爲白嘉諾的意離去,他和楚心年幾次糾纏到起。
起初,楚心年於他只是打發時間的小玩意,每次折磨對方,他都能獲得不樣的快慰。@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許是對方寧折不彎的可笑樣子太滑稽,讓他產生從未有的興味……
逐漸的,他對楚心年產生了超爲白嘉諾報仇的份感,可對方即便爲了孩子不肯乖乖留他邊。
他選擇了最簡單的辦法,將楚心年可以飛翔的翅膀直接折斷,這樣對方就只能依附於他了。
後,楚心年總算學乖了,人雖然因長期服用精神類藥品略顯呆滯,剛好是他要的可以藏於家中的美麗花瓶。
夢境的結尾,楚心年因爲害怕面對界異樣的眼光幾乎足不戶,每天留家中照顧他和兒子,這讓岑峻感到從未有的幸福。
然而大夢醒,他又回到簡陋的監舍,睡地鋪上,周遭都是悶熱的汗臭。
負責看守他的警察打開層門板,傳入道撕心裂肺的崩潰痛哭,是隔壁的白嘉諾發的。
岑峻尚未反應,就看到站門口的警察嘴脣開開合合,直到對方第三次重複,岑峻才勉強分辨是告訴他還有三個小時就要上車了,就是即將行刑,現他喫什麼可以說,按照慣例會最後滿足他的需求。
原本還恍惚沉默的岑峻,突然瘋了樣歇斯底里地尖叫起:“啊啊啊啊啊啊!爲什麼會這樣啊啊啊啊啊?!”
直到被拖拽上車,岑峻還瘋狂掙扎,嘴裏唸唸有詞:“這不是我應有的結局!我是岑峻!我是岑氏的繼承人!我是男主的父親!我……”
“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