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白月光【完】
緊接着,她便若有若無地撩撥,在場面臨近失控時,封漁突然往旁邊一滾,在兩人之間留出安全距離,緊接着掖被子、蜷腿、閉眼睡覺等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溫沛這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最後放緩氣息無奈地笑笑,往旁邊輕輕靠了一點,“晚安。”
話音落下,不需要等對方迴應,他輕闔上眼皮,努力將自己的思緒放開乃至於放空。
鬼不會依賴睡眠,自然不會有睏意,封漁睡得香純屬是因爲被那奇怪的雷劈散了不少修爲,更多時候其實和人類很接近。
溫沛就完全睡不着了,他只能淺眠,意識還是清醒的,所以當封漁嘗試着小幅度動作靠近時,他第一時間就察覺了。
不過懷揣着逗弄的心思,溫沛沒有動作,裝作毫無察覺的模樣,想看看她準備做什麼。
封成沒打算做什麼,她聽着旁邊平緩有規律的呼吸聲後,就慢慢挪過去,偏頭在男人額頭上輕輕印了個輕若鵝毛的吻。
封漁退開,極其小聲地道了句:“晚安。”
這溫情安寧的場面堅持不過三秒,突然封漁撐在牀上支撐身體的手臂被人施力拽了一把,一時不察,竟就這麼被拽的順勢趴倒下去,摔在了溫沛身上。
溫沛及時偏頭才避免兩人腦袋相撞的局面,不等封漁反應,便低笑着開口:“哪來的小姑娘這麼晚不睡覺,偷偷摸摸親哥哥。”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兩人貼得近,溫沛說話時,封漁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動感,安靜下來時,胸膛處安安靜靜,沒有絲毫的心跳脈搏。
對於溫沛口頭上討便宜,封漁一向不跟他爭,沒別的,爭不過。論臉皮厚那還是溫沛更勝一籌。
聽着對方欠欠的聲音,不知怎麼,封漁竟鬼使神差地一口咬在溫沛的下巴上,力氣絲毫不含糊,還用尖利的犬牙輕輕磨了磨。
溫沛不覺得疼,只覺得震驚,而更令他震驚的是,封漁在鬆開牙齒後,竟又去而復返,不過這回不是撕咬,而是用脣輕觸,宛若蜻蜓點水般,從下巴點至脣角。
黑暗中,他們能清晰的看到對方臉上每一個表情,封漁閉上眼憑藉着本能,研磨、觸碰。
封漁就是這樣一個人,表面看似心大遲鈍,實際從骨子裏,就透露着一股偏執的瘋勁。
她比任何時候都清楚,喜歡‘溫沛’並不是因爲對方爲他襠下那一刀,那是一種,被靈魂深處說不清道不明的羈絆所吸引,最終陷入寵溺的溫情,宛若自願走近陷阱中的獵物。
好在,封漁和他,並不是獵物和捕獵者的關係。
等溫沛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掌握了主動權,將自動跳入陷阱的獵物抱出,用手一下接着一下的輕撫,看着小獵物舒服地眯着眼,嘴裏輕聲哼哼。
快換季了,早秋總是時不時撒下一場天然甘露,預示着自己的到來。
屋內瞧不見一絲光亮,不多時,這場夜雨便驟然降臨,雨滴墜落擊打出噼裏啪啦的聲音,完美的將室內一動一靜盡數掩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地面,花壇中的綠植頑強地抵抗着雨滴的錘鍛,這可就苦了新綻放的嬌花,只見花瓣舒捲,雨水窮追不捨地壓上去,嬌花應憐,被壓彎了纖細的枝幹,壓塌了花蕊,最終在狂風急雨中,無力哆嗦着猛晃,像是在無聲告饒。
雨水聲勢浩大,哪能說停就停,它對嬌花的可憐處境視而不見,盡職盡責的下完這場雨,直到後半夜,雨水瞧着地面上晶亮的水窪,這才心滿意足的鳴金收兵,帶着成就感悠悠然退去。
這場雨過後,彷彿整個城市都帶着清爽的溼氣,將夏季末最後的燥熱也一併帶走了,告示秋季正式來臨。
身爲鬼,封漁到沒察覺到突然降溫,照常穿着單薄衣裳,打着哈欠睏倦地從房間走出去。
溫沛一大早就出門了,這會兒正在廚房折騰的叮噹響,也不知道在弄什麼。
封漁慢慢活動活動四肢,推開廚房門進去瞧。
廚房裏煙霧繚繞,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哪個仙人要在這兒羽化登仙了。
看着在廚房中忙碌的像只撲棱蛾子的溫沛,封漁疑惑地問了句:“你在幹什麼?”
聽見她聲音,溫沛立馬放下手上工作,從堆滿東西的竈臺上翻出個保溫桶,倒進碗裏遞給封漁,說:“醒了?來先喫點東西!”
碗裏是紅褐色湯底,中間潛伏着兩隻荷包蛋,紅糖特有的氣息瞬間彌散開,甜膩膩的。
紅糖雞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封漁:沒事給她煮這個做什麼?她一個鬼還痛經不成。
溫沛哪知道這紅糖雞蛋是治痛經的,他就隨手上網,含糊不清地搜了搜,然後就跳出這麼個東西,他看都沒仔細看就去找教程了。
“先墊墊肚子,我還燉了點湯,弄了點喫食,再稍等會就好了。”
封漁捧着碗,環顧一圈,看着正在工作的微波爐、沙罐、高壓鍋電飯煲等等烹飪道具,遲疑道:“弄了……點?”
後來,封漁看着那一大桌子高湯和飯菜,心裏嘴角都快抽到天上去了,溫沛這是當她在坐月子嗎?
吐槽歸吐槽,最後封漁還是解決完了桌子上所有的菜,看着電視心安理得享受起溫沛忙前忙後的照顧。
這沒了小湯圓煩她,日子倒是一天比一天清淨好過,封漁和溫沛跟平常小夫妻也沒什麼區別,跟着唐樂一起接單子賺錢,賺夠了就租了套房子搬出唐樂家了。
至於爲什麼是租房不是買房,封漁覺得沒必要,他們倆是鬼,自然不會有親情牽絆,等兩人離開後,那房子自然是沒人住了,倒還不如租。
這兩人同居的日子即安逸又吵鬧,溫沛不喜歡和封漁鬧紅臉,做什麼事都寵讓着她幾分。封漁也不是什麼心思敏感還無理取鬧的人,就算兩人因爲什麼意見不和,她發了脾氣,撐不住一天就軟和下來道歉去了。
溫沛到新學了一招,老婆一生氣就做菜,做一桌子菜,封漁看着就消氣了,美食誘惑力度太大,根本不需要太麻煩去哄。
這日子說快也不快,說慢也不算慢,轉眼幾十年過去,兩人還是原樣子,只不過出門時怕周圍的鄰居房東察覺異樣,他們都是幻了稍年老些的裝扮。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而女主唐樂不同,她是真老了,老的走不動了,和男朋友攜手多年,去年先她一步走了,這身子也就逐漸弱了下來,修道捉鬼修的是道術,壽元都是另有定數。
她時日無多,封漁也慢慢察覺到了,因爲對於她來講,男女主中只要有一方死亡,她就會被抽離任務世界,投身下一個世界。
可唐樂不知道,她臨頭幾天,迴光返照總歸是身體好了些,便總是讓自己孫子替自己撥封漁電話,絮絮叨叨的聊着天,左右都是希望封漁和溫沛兩人能夠長長久久,除了祝福也是一種保障,縱然這世界道法式微,沒了捉鬼道士,封漁也不會“重操舊業”去害人。
封漁聽她說着,只笑笑隨口應着。
唐樂堅持了沒幾天,身體機能就開始消失了,死氣繚繞,被兒孫帶回家準備安穩過上最後幾天了。
到最後一天,封漁也知道自己大概該走了,她和溫沛並排坐着,肩抵着肩,臉上到沒有什麼悲然。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終有一別。她堅信,下個世界還能再次相遇。
溫沛突然偏頭喚了她一聲:“小漁。”
封漁偏過頭,左手被抓起,溫沛指尖在她指尖上輕點,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她手指上竟然像人類一般流出一滴鮮紅色血液,但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這血中帶着不容易察覺的淺金色。
溫沛握着封漁的手,突然微微頷首,將靠近右邊嘴角的地方貼上手指,那滴血點在他皮膚上,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吸收,瞬間化作一顆小痣。
這小痣長在嘴角邊,瞧着又爲他添了幾分風流之感,更別異的是,這小痣呈黑褐色,可正中心卻有明顯的一點紅。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封漁用眼神詢問:這是什麼?
溫沛笑起來頗有風|騷那個勁,轉着音調解釋道:“怕你找不到我,先蓋個戳。”
封漁早就習慣他時不時這樣了,正想追問什麼叫找不到時,驀地,耳邊響起熟悉的系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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