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白月光06
封漁喜歡白色的,越白越喜歡,一般珍珠不算是純白色,但是這隻變異貝殼吐出來的珍珠顏色很純正,白的有些耀眼。
等回去了就做個鏈子。
收起珠子,封漁這纔想起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不過荊北垣已經抓到了魚,好像只能做點別的什麼。
她衝着河邊上的人喊:“需要我去拾點幹木材過來嗎?”
荊北垣把處理乾淨的魚撈起來甩甩水,轉頭洗了片大樹葉子包着,“一起去吧,林子裏生火不安全。”
封漁走過去順手接過魚,這魚腥味不重,喫起來味道應該很不錯。
荊北垣在河邊繞了一大圈,才撿了兩塊黑不溜秋的小石頭,說是布魯斯上特產的打火石,兩顆石頭使勁擦一下就火花,可比鑽木取火容易多。
他們找了處空曠的地方,周圍亂石多,樹木少,把東西放在地上後,就近取了些乾枯的樹枝和幹書皮。
雖然在林中生活烤肉很危險,但是封漁覺得,美食險中求,大不了到時候跑快點就是了。
荊北垣折了兩根樹杈,剃乾淨後沒急着串魚,而是拿了之前順手摘得野果用刀劃了十字,然後塞進魚肚裏。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之前封漁見他洗這個野果還有些驚訝呢,這個野果有點類似於檸檬,但不如檸檬酸,還帶着一點點甜和辛辣。
這個野果在封漁心中被列入難喫行列,沒想到還能用來烤魚。
火很快生起來,荊北垣動作熟練地拿着魚靠,隨着翻動樹枝的動作,魚肉被火苗舔|舐,很快就有香味溢出。
封漁蹲在旁邊添柴,眼巴巴地盯着魚,眼珠子都沒轉一下。
她咽咽口水,好香。
明明只是幾天沒喫像樣的東西,現在卻感覺這輩子都沒喫過珍饈一樣。
“咕咕——”
一聲尷尬的響聲劃破空氣。
封漁挺直背,蹲得端端正正,用表情和動作無聲地說明:不是我,我不餓。
荊北垣笑而不語,手上翻烤魚的動作更專注了些。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封漁秉承着這個人生格言,神色自若地任由肚子又咕咕叫了幾聲。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她真想拍自己肚子一下,怎麼這麼不爭氣,看看別人,多淡定啊!
突然想起他今天只吃了點餅乾和兩個野果,男性食量普遍要偏大一些,可到他這,好像完全沒什麼反應。
封漁憋不住問:“你不餓嗎?”
荊北垣平鋪直述地說:“還好,有一次出任務在沙漠,裏面連仙人掌都難尋,好像餓了有五天吧。”
精神力越強的人,身體各項技能就越強大,但是五天不喫東西,或許還要經歷跋涉。封漁想想就覺得胃裏難受。
明明身爲上將,還常常喫不飽穿不暖。
想到出任務的艱難,封漁忍不住擡眼憐憫地看了眼眼眉低垂、認真烤魚的男人。
太可憐了。
荊北垣恍然對上她的視線,被未婚妻眼裏毫不遮掩的憐憫給弄得犯了糊塗。
她在可憐他?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荊北垣眼角抽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種憐憫一直延續到考完魚後,封漁心裏明明肉疼着,卻還是故作大方撕了魚肚那塊肉給他,“多喫點。”
她雖然最喜歡喫靠近魚尾的肉,但是魚肚的肉刺少,喫起來不容易卡喉嚨,這也是她比較鍾愛的部位。
嘟嘟魚本身味道就是上乘,魚腹裏酸酸甜甜的野果後,還帶着果子的清香酸甜,外焦裏嫩,外面不是那種黑色的焦,反而帶了點金黃,賣相看着更好看。
封漁吹了吹,忍着燙用手指撕下一塊,放進嘴裏細細品嚐。
她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但沒辦法,魚這個東西再沒耐心的人也要對它服氣。每次這種時候,她就在心裏不停地腹誹,魚這麼好喫的東西,爲什麼會有刺呢?
荊北垣沒想到她會把魚分給自己,明明兩人都有的,可她還是選擇分自己一點,他含着笑把魚肉塞回去,說:“你喫吧,我吃不了多少,一條已經夠了。”
封漁狐疑地問:“夠了?”
“夠了。”
“真不要?”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不用,你自己多喫點。”
“好吧”封漁也不繼續你推我讓了,剃了刺自己喫,這魚肉鮮嫩非常,像是要直接在嘴裏化開了似的。
她滿足地咪着眼睛,腳蹲麻了就毫無形象地坐地上,抱着魚慢悠悠地享用。
相比於封漁這種喫魚慢的,荊北路進食的速度可謂是神速了,喫個烤魚愣是吃出了擼串的氣勢。
即使這樣了也沒被半根魚刺卡住,很快就把一整條魚喫得乾乾淨淨,這時,封漁還在和魚尾上的魚刺做做鬥爭。
很不容易把魚尾附近的肉給喫個七七八八,封漁和荊北垣的精神力就同時晃了晃,第一時間報告了周圍有異獸靠近。
她探出精神力仔細查探,很快就搜尋到靠近西北方向,一隻犛牛大小的異獸正在飛速靠近,不出一分鐘就要抵達這裏。
封漁絲毫不慌,收起精神力繼續和魚作鬥爭。
“用下你……呃,劍?”荊北垣好一會兒纔想到這麼個稱呼。
封漁打了個小嗝兒,擺擺手道:“用吧用吧,不收你錢。”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荊北垣拿了劍又蹲到火邊上,放進火裏隨意地烤着。
這隻異獸是力量型的,獸還沒到,封漁就感覺地面都震了震,周圍鳥雀爭先恐後地飛走,嘰嘰喳喳鬧人耳朵。
這隻異獸長着青灰色長毛,有點像放大版的狐狸,但看臉上皺巴巴的皮膚,和足以和野豬媲美的鼻子,兩排尖利的牙齒數量太多,緊密地擠在一起,口水順着它牙齒不停往下滴落。
太醜了,醜的慘絕人寰!
封漁突然感覺手裏的烤魚都不香了,她連忙收回視線擡手看向荊北垣的臉,心情瞬間平復。
啊——原來俗話說的,喫飯時看着顏值高的人,連白米飯都香甜些,下飯。
她每觀察一回異獸,就看一眼荊北垣帥氣的臉,然後再低頭喫一口魚。
如此往復,荊北垣也發現了。
未婚妻喜歡盯着他並沒有什麼問題,可爲什麼他總感覺……好像哪裏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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