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白月光10
封成睿又把人往外攆:“行了,別在這兒妨礙我工作,看見你那頭髮就礙眼,沒事就自己訓練去。”
封漁沒去訓練,又跑回去折騰自己種的那些花花草草了,坐在放置花草的陽臺邊上,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心裏不太舒服。
不過這種感覺又很快消失不見,她也沒太放在心上。
第二日,荊北垣提前來了封家,手裏還提着盒子,盒子上印着某某收藏品的圖章。
他來的時候封漁正在跑步,等她換好衣服出來時,荊北垣已經和封成睿面對面坐着喝上茶了。
封成睿皮笑肉不笑道:“荊上將大駕,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啊。”
荊北垣一副虛心晚輩模樣:“擔不起伯父這一聲稱呼,叫我名字就好。”
封成睿冷哼一聲,說:“人老了,記不太清你名字,你好像是叫什麼方啊圓的?”
荊北垣:“……”
從這方面來講,這父女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封漁在旁邊坐下,倒了杯茶水猛地灌一口,說:“人家叫荊北垣,土旦那個垣。”
封成睿連她也一併懟:“就你有文化?牛嚼牡丹,糟蹋茶。”
封漁放下茶盞,滿臉認真道:“爹,要不您讓管家給您熬點苦瓜綠豆湯吧,最近火氣很大啊。”
“你少在我跟前晃,也用不上苦瓜綠豆湯了。”封成睿說這話給封漁聽,眼神卻是無意識地飄向荊北垣。
當事人也看見了,但是裝傻這事他算是老手,絲毫沒有流露出尷尬和不滿。
封成睿見行不通,又招呼着兩人喫飯。
封漁剛坐下,管家就領着機器人把早餐端上來,早餐還不錯,食材放得很足的海鮮粥,還有一杯熱牛奶和水煮雞蛋。
再看荊北垣面前,白米粥都算不上,一碗全是水,熱牛奶稀釋的都快成透明色了,還有那隻不夠塞牙縫的鵪鶉蛋。
這招數,就跟小學雞互掐似的。
封成睿表情要多坦然就有多坦然:“招待不周,不要嫌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封漁心裏替他默哀三秒,然後毫無負擔地喫起了早餐。
懟歸懟,帶來的繼續封成睿還是照單全收了,作爲感謝,他又還了對方一籃梨,梨子上有坑窪疤痕,要多醜有多醜。
封漁走的時候,封成睿似乎是想說什麼,最後又沒說。
她知道他想說什麼,無非就是和封清有關,想讓她別下手太狠,又覺得對不起她,兩頭爲難。
封漁到沒覺得爲難不爲難,封家養她這麼大,若這事真和封清有關,她不會趕盡殺絕,但前提是,封清真的還是封清。
這次參加試煉的男女都不少,但像封漁頭髮這麼張揚的還真是少見。
兩人是大搖大擺地進軍營,副官接收到這個消息時臉都綠了,荊北垣不僅活了下來,還跑到啓明星把副官身後的主子給擺了一道,讓他吃了個大虧,現在還光明正大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走,無聲地挑釁。
除了他,同樣臉綠的還有封清,因爲綁定的那個系統,封漁一進軍營她就知道了對方的位置,系統聲音冰冷地催促。
“請宿主儘快完成任務。”
封清皺着眉不耐煩道:“知道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片刻後,室內恢復詭異的死寂。
試煉開始在即,軍營裏到處都擠滿了人,不過這塊地方只是專門開闢出來給試煉的人使用,至於真正的軍營核心,裏面都戒備森嚴,命令禁止疾行。
封漁也算是當了回狐狸,跟在荊北垣身後一句暢通無阻,因爲他要處理政事,就讓她自己去逛逛,等處理完再安排住宿什麼的。
“所以,你跟着我幹什麼?”封漁停下腳步,身後嘰嘰喳喳的聲音也跟着停下。
荊不語憨笑着抓抓後腦勺,說:“北垣哥讓我看着你點,有需要可以直接找我。”
“……”
封漁:“那麻煩你少說幾句話可以嗎?”
荊不語瞬間泄氣:“可以。”
耳朵終於清淨了些,她望着攢動的人羣,擡腳朝着駐紮帳篷的地方走去。
荊不語好奇地問:“你在找什麼?”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封漁說:“找人。”
“你找什麼人啊?男人還是女人?男人和女人都是劃分開的,男的在西南方向,女的在西北方向。”
封漁吹開擋住視線的頭髮,淡然道:“找仇人。”
“啊?”荊不語面露爲難道:“在我們軍隊裏,是禁止私底下鬥毆的。”
封漁扯起嘴角:“我怎麼會私底下鬥毆呢,放心吧。”
說着,她也不管荊不語自己瞎琢磨什麼,扭頭就往西北方向走去。
在這個世界,精神力高的,是可以看出比自己精神力低的是什麼等級,而來這個地方參加試煉的,精神力都不會低到哪裏去。
她隨手拉住一個表情冷酷的路人:“小姐姐,請問一下,你有見過一個精神力爲B級的女人嗎?長頭髮,長相氣質都很溫婉。”
酷姐偏頭衝着某個方向努努嘴,說:“那不就是嗎。”
封漁順着視線望過去,封清正蹲在一處佈置十分簡陋的攤位前,對着上面的兵器挑挑揀揀。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她和酷姐道了謝,朝着那邊走出。
攤位上賣的兵器樣式還挺多,刀劍暗器一應俱全,還有激光的兵器和傷藥之類的。
“你儘管放心,我們家的兵器保真,假不了,殺異獸就跟殺雞一樣!”
封清伸手指了把激光劍和飛針,說:“我要這兩個,幫我包起——”
話還沒說完,她肩膀突然被輕輕拍了一下,封清轉過頭,猛地對上一抹張揚的綠色。
封清:“……”
封漁學着她在旁邊蹲下,挑眉道:“喲,買什麼呢?要不要姐姐幫你挑挑啊?”
封清從鼻翼裏輕嗤了聲,接過老闆包好的兵器,付完錢起身就要走。
結果剛起一半,肩上倏地一沉,她又被按着蹲了下去。
封漁歪歪腦袋,無辜地看着她道:“怎麼了?別急着走啊,我還沒幫你挑呢,喜歡哪個?姐姐送給你。”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封清牙尖磨得咯吱響,逐字逐句道:“不、需、要。”
封漁卻懶得跟她繼續繞彎子,淡然地扔出一記雷:“封清在哪兒?”
‘封清’衣襬下的指尖微微攥緊,她努力壓着狂跳的心臟,表情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你在說什麼?”
“嗤。”
封漁面露譏諷,鬆開手後退了半步,從兜裏抽出紙巾反覆擦拭着指尖,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這不是封清。
換做她小時候認識的那個妹妹,在她伸手壓着她肩膀不讓起身時,就該惱了,最後那個故意詐她的問題,真的封清若是聽了肯定不會裝傻,只會大罵她神經病。
她那個妹妹一向這樣,性子嬌縱卻偏要裝乖,卻又是個急性子,裝不了多久。
這幾年‘封清’忍耐力直線上升,封漁還以爲是她長進了,不過現在想想,再怎麼長進,性格那是刻在骨子裏的東西,怎麼可能徹底改了。
再加上她暈倒前聽到的那番話,太奇怪了,這種感覺,又讓封漁覺得似曾相識。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varcontent=這年代想要復刻出一個長相差不多的人也不難,所以她纔會懷疑封清是不是被掉包,封清是跟她不對付,但本性不壞,說白了就是小孩子爭父母寵愛,封漁暈倒前聽到的那些語焉不詳的話,不像是她能說出來的。
‘封清’被她看得氣血上涌,指尖使勁掐着手心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討厭這種像是在看垃圾的眼神。
她沒事人一樣站起身,說:“沒事我就先走了。”
她越是冷靜,封漁心裏的懷疑就越是深,到最後已經在琢磨她臉是怎麼整的了。
看着封清的背影,她才恍然發現,自己之前一直沒注意,封清走路從小外八變成了一隻腳直線、一隻腳外八,連行走間手肘揮動的幅度也變小很多。
一個人的行爲習慣是很難更改的,也許一個可以,但兩個、三個,就很難說。
‘封清’垂着頭,腦海中又響起系統的提示音:“請宿主儘快執行任務。”
她鬆開緊攥的手指,又昂起腦袋。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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