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掃墓
以前齊大牛在的時候，偶爾會來清理一下雜草，他去從軍了，秦嬌奴也經常讓人來清理。
齊大牛看着眼前的兩座墳，有些愣住了，這裏以前就是兩個土包，前面有一塊木板，還沒有名字。
現在這裏的兩座墳都是用石頭砌起來了，有了一塊石碑，上面寫上了爹孃的名字，在落款的地方，寫上了兒子齊大牛，兒媳曹慧冰的名字。
齊大牛轉身看着秦嬌奴和曹樂天：“爹孃，這....”
曹樂天開口道：“之前家裏條件不好，後來你娘就讓人重新修了兩座墳。”
齊大牛眼眶紅了：“娘，謝謝。”
秦嬌奴一臉嫌棄地看着他：“哭啥，一會你爹孃還以爲我欺負你了。”
齊大牛用清水擦洗了墓碑，手指摸了摸上面刻着的名字：“爹，娘，我來看你們了。我現在很好，有漂亮的娘子，還有漂亮的乖巧的女兒，對了，我還有疼我的爹孃，他們待我很好。”
“你們不要擔心我，你看我帶着我娘子，女兒，還有爹孃和妹妹來看你了。”
曹慧冰跪在了他的身邊，給兩位燒了元寶：“爹孃，我是曹慧冰，是你們兒媳。”
月月看着爹孃都跪了，她也學着他們，跑到他們身邊跪下，然後好奇地看着這兩座奇怪的土包。
曹慧冰摸摸月月頭：“月月，喊爺爺奶奶。”
月月扭頭去看身後的曹樂天和秦嬌奴，眼裏都是不解。
秦嬌奴走到她身邊蹲下：“月月，這裏睡着的也是你的爺爺奶奶，是爹爹的娘和爹，所以月月也要叫爺爺奶奶。”
月月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不過還是乖巧地朝着兩座墓碑軟糯糯地喊了一聲：“爺，奶。”
秦嬌奴給他們上了香：“大牛現在出息了，都是戰場上的將領了，你們在天有靈要保佑他。”
湯文耀他們這些小輩，也給兩人上了香。
這邊結束了就要去鎮子外面了，那裏埋着湯文耀的爺爺和爹孃。
不過趕出村口，倒是碰到了顧興雲一行人。
齊大牛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興雲。”
顧興雲看到齊大牛，連忙上前行禮：“將軍。”
“這裏又不是軍營，你怎麼來了？”
顧興雲臉色微紅：“我，我來提親。”
齊大牛還不知道谷千和他的事，眉頭都皺了起來：“你來我們村提親？”
“啊！”顧興雲看他這表情有些拿不準主意。
“誰家？”
“谷家，谷千。”
秦嬌奴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着齊大牛面前的少年，濃眉大眼，五官周正，身體修長，可能是從戰場上回來的原因，身上有一種肅殺之氣。
“你就是顧興雲？”
顧興雲看着突然出現的秦嬌奴，向她行禮：“是。”
“你回來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麼現在纔來。”
顧興雲輕咬了脣瓣：“我，我怕耽誤她。”
“你已經耽誤她一次了，還想讓她再耽誤下去嗎？”
顧興雲沉默了半天：“對不起。”
“你不該對我說對不起，小千是我的義女，我希望你是真心想要和她過一輩子的，如果是因爲自責纔來娶他的，你還是回去吧。”
“不，不是，我是真心想娶她的。其實定親之前我見過她，只是她不知道，後來徵兵，我，我不想拖累她，纔來退親的。”
齊大牛聽得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興雲，你竟然敢毀我家妹子的親。”
“將軍，不是那樣的，我是怕我死在戰場上。”
曹慧冰連忙走到他旁邊：“大牛，你先鬆手。”
齊大牛神情複雜地看着他，鬆開了抓住他的手：“你要真的爲她好，就該問問她。”
秦嬌奴他們都一臉驚訝地看着齊大牛，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顧興雲有些羞愧地低下頭：“是我對不起她。”
秦嬌奴看着他：“小千願意給你機會，我希望你以後不要付她，否則我保證你會死得很難看。”
顧興雲鄭重地點點頭：“我一定不會辜負她。”
“去吧，她已經等你夠久了，別讓她等了。”
顧興雲幾人行禮，帶着一羣人，浩浩蕩蕩地往谷家走去。
曹慧冰看着離開的人：“娘，谷千明明有更好的選擇。”
秦嬌奴笑着看她：“你不是她，怎麼會知道她的選擇一定就是錯的呢？就像你和大牛，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你要放棄他嗎？”
曹慧冰連忙搖搖頭：“不要。”
“這不就對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別人覺得好的，對她來說並不是好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曹慧冰懂了：“娘說得對。”
秦嬌奴轉頭看到了曹樂天笑着的臉，脣角不自覺地跟着上揚：“走吧，我們該去鎮上了。”
湯文耀本以爲爺爺和爹孃的墳頭，已經長滿了雜草，等看到的時候，才知道，這些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重新修繕過了。
四周都打掃得非常乾淨，還在墳的旁邊種上了松柏。
曹慧清拿着乾淨的布，給墓碑擦塵土。
湯文耀連忙去幫忙，等給他們都擺放上了蠟燭和貢品，他才轉身看着秦嬌奴：“娘，謝謝。”
秦嬌奴笑着搖搖頭。
湯文耀給親人上了香：“爺爺，娘，爹，我成親了，我還碰到了很好的娘子和爹孃，還有大姐，大姐夫，三妹，四妹，還有兩個很厲害的弟弟，我現在很好。”
說着說着已經哭了出來，如果不是遇見他們，自己現在會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說不定還每天挑着貨郎到處跑，溫飽都成了問題。
曹慧清遞了一塊帕子給他：“你要是哭了，爺爺和爹孃都以爲你過得不好。”
湯文耀笑着接過了她遞過來的帕子：“不會，他們在天之靈一定知道我過得很好。”
曹慧清給三人上了香：“我叫曹慧清，是文耀的娘子，雖然我有很多的缺點，但是我會努力和他一起好好過日子的。”
湯文耀笑了，他伸手握緊了曹慧清的手：“爺爺，爹孃，我很好，我很幸福，你們在天之靈要保佑我們平安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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