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沒那麼多毛病
他怎麼不知道?
而且,尿不溼什麼鬼的,扯的太誇張了吧,他會需要那些玩意?
姜酒平靜的不行,看了眼兒子,憂傷浮現在臉上:“畢竟是早產兒嗎,我兒子長的太着急了,他其實才兩歲的,看不出來不怪你眼睛有問題,你可以去配一副眼鏡,但這麼說一個孩子就過分了,會傷到他幼小的心靈的。”
衆人:“……”到底是誰說自己兒子身體不好的什麼的?
姜司懲:“……”媽,我請你閉嘴,我沒有這麼多毛病,別給我安上了!
他現在確確實實是三歲,但前兩年家裏情況不太好,餓的營養不良,瘦不拉幾的,看上去比同齡人小了一些。
他那長的着急了?
他是三歲,可他內心已經快三十了好嗎?那着急了,怎麼不着急的他立馬變成成年人?
果然,要扮好一個幼稚鬼,真的有點困難。
挖苦嘲諷的是張子瑜,二線明星,在娛樂圈小有成就,並且跟女主秦薇有不淺的交情,兩人合作過多部電視劇,雙雙拿下了視後的名稱。
姜酒也瞬間的明白,對方看她這麼不順眼的原因,除了網上的那些流言蜚語各種黑料,其餘便是,她本來和女主串通一氣的。
對方故意挖苦冷嘲熱諷,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柿子。
臉色稍微變化很快,也掩飾的很快,她目光暗諷的再次落到姜酒身上,重重的掠了一眼不到姜酒腰高的姜司懲,冷哼一聲。
“看不出來啊,這麼弱你還帶他東奔西跑,萬一在節目組出了什麼情況,誰負責的起?某些人沒有當明星的料,還是滾回該回的地方吧。”
這在錄着節目中,她一點也沒收斂的意思,也沒有一點意識到自己當媽的行爲。
“媽媽,我頭暈暈~”
發揮演技的時候到了,姜司懲蒼白着小臉蛋,伸手輕輕的扯了一下姜酒的衣服,軟綿綿無力的聲音,將衆人的視線都拉到了他身上。
他就像沒有看到,扯着姜酒的衣服,可憐巴巴的開口:“媽媽,頭好暈,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我好難受……”
說着,站着腿都虛晃了一下,晃晃悠悠的顯然虛弱的站都站不穩。
姜酒立馬一臉緊張的拖住了姜司懲的小身子:“那裏不舒服?”
“全身都不舒服,眼睛也不舒服,耳朵也不舒服。好吵,好多噪音,媽媽我不要待在這裏……”
越說氣越喘了,話裏有意無意都指向了那邊的張子瑜。
“我聽到了老巫婆的聲音,好害怕,她是不是要抓我去煮了,餵給公主喫?老巫婆好壞。”
張子瑜也聽的出來了,這小鬼分明就是在罵她老巫婆,臉色瞬間變的難看,沒人注意下,拳頭篡緊,眼神也有些狠辣起來。
現場一片寂靜,鏡頭外的導演都屏氣凝神起來,盯着鏡頭。
這不就是看點來了嗎,這麼快就引發了嘉賓之間的矛盾。
果然啊,女人之間就是戰場,火藥味濃郁四處飄散。
“嗚嗚哇!”
突然,女孩的哭聲驚懼的響了起來,張子瑜的女兒被她的臉色嚇的當場哭了起來。下意識的跳下了沙發,跑到了對面的沈甜懷裏,扒拉着沈甜的大腿就哭的非常傷心。
這一出,嚇愣了衆人,沈甜更是一臉懵,張子瑜的女兒跑到她這來了?
神色稍微的閃過一抹尷尬,她目光忽的往張子瑜看去,觸及到了她未來得及收斂的陰霾神色,眸光暗了下。
工作人員站在旁邊,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給愣神了下。
她轉頭看向姜酒,清了下嗓子:“姜酒小姐,孩子不舒服,先帶他到房間休息吧。”
節目組有時候會惡搞整人,但不危及生命下,孩子的身體更重要,總不能錄個節目,還被傳出虐待孩子的名聲來吧?
“請跟我來吧,您的房間在二樓。”
嘉賓的房間自然是分開的,這不就是怕幾個女人湊在一起,要打起來了嗎?
姜酒輕點了下頭,馬上拿着東西,半手攙扶着小傢伙的小身板,跟着工作人員到了她的房間。
經過張子瑜這麼一攪和和她的女兒賣力的哭聲,都沒人注意管姜酒是不是買了什麼東西了。
人家兒子身體都這麼虛,眼看小臉白的小命隨時不保一樣,誰還敢找姜酒的不是?
姜酒的名聲不好,初來乍到,幾個女嘉賓跟她也不熟,能不和她打照面的,都儘量避開了。
“就是這間了,我們節目有可能會換時間地點拍攝,這是暫時的住處。”
攝影師跟在身後拍攝,把人帶到房間後,工作人員也離開了。
把東西扔在一邊後,姜酒有些緊張的把姜司懲放在了牀上躺着。
手輕輕的拍了下他的小臉,目露嚴肅,語氣也稍冷:“姜司懲,你那裏不舒服?”
姜酒都不知道,她兒子這麼弱的,說不舒服就不舒服,瞧這小臉白的跟氣懸着隨時都要一命嗚呼的感覺。
本來就是裝的,就爲了矇混過關,不讓那些個女人,當着他的面欺負他的母親。
但擡眼看到姜酒這麼緊張自己,姜司懲心跳的很快,眼底還有抹心虛。
餘光一轉,攝影師還在錄着,他先假裝咳嗽了一聲:“媽媽,我餓了。”
“你餓了?”
姜酒遲疑的盯着面色轉紅潤的姜司懲,眉心跳了幾下,怎麼有一種,被小鬼頭耍了的感覺?
轉頭凌然的睨了眼攝影師,後者心頭一震,目裂了下,拿着攝像機的手也抖了下。
攝影師:請問他做錯了什麼?怎麼這個眼神看着他?
隨後,姜酒笑着起身,把攝影師請出去了:“攝影師大哥,私人時間。”
一句話,就把人給弄出去了,門關上,攝影師被關在了門外,他一臉懵的看着。
“姜司懲!”
門關上後,姜酒轉身,眼神陰惻惻的,一字一頓:“你耍我?”
“我……”眉眼都是心虛的姜司懲,馬上換上了一副委屈巴巴可憐的小表情,眼睛水汪汪溼漉漉的,小聲道:“媽媽,我沒有。”
就算有,也不能承認。
下一秒,沉着臉色走過來的姜酒,姜司懲慫的縮成了一小團。
小身板都抖了幾下,眼瞧着那一巴掌要落下來。
驚懼的瞪大眼睛,眼裏閃過陰霾的畫面所覆蓋,全都是母親猙獰恨意的嘴臉,及她厭惡的聲音,破口大罵。
——你這個野種,都是你!是你害的我身敗名裂的!是因爲你給我帶來不幸的!我爲什麼要生下你?!你給我去死!
“不要……”緊閉着雙眼,周身都籠罩着一股陰沉氣息的姜司懲,彷彿陷入了夢魘中,無論他怎麼求饒,怎麼躲。
都躲不開,母親一次次猙獰的嘴臉,不曾手軟過,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遍遍的傷痕。
爲什麼……他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他?!
生下他就很恥辱嗎?他就不該存在嗎?!
後來,他逃離似的跑開了那個叫做家,猶如魔鬼地獄的地方。
他十歲,那個如魔鬼的母親,爲了所謂的豪門生活,去搶一個男人。
但最後,她失敗了。
在她被千夫所指,萬念俱灰之時,是他親手,將她推入了深淵。
他親手解決了這個名義上是他的母親的女人,她死了,他解脫了。
大雨中站了足足一天,睥睨着她從高樓墜入,那時候起,他才知道,原來殺人,也可以讓自己這麼痛快的。
後來,他被江氏夫婦收養了,他自閉,沉默寡言。
他們對他如親兒子,他漸漸的走出陰霾。
在後來,阿裳出生了,那個成爲了她妹妹,笑起來像天使很好看的女孩。
他呵護着她長大,原以爲就這麼一輩子一生,他的養父母,捲入了一場陰謀中,被人殺害了。
他接手了養父母的失業,用自己的能力,給阿裳撐起了一半天。
她十八歲生日,帶回了一個很優秀的男人,說是她男朋友。
他心中陰鷙發狠,意識到了對這個妹妹的特別,她要被人搶走了。
於是,他不顧她的反對哭鬧,將那個男人趕出去,阻止兩個人從此不能相見,否則他就讓那個男人永遠消失。
關了她短短几月,她乖巧下來,變的聽話,討好他。
他放寬心了,放她出入自由,卻沒想到,他的生命從此走到了終結。
她和那個男人聯手對付他,他喜歡的妹妹,親手了結了他,死前,他還看到了她滿是仇恨的眼神。
那時,他已經無意識了,才知,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人喜歡他,世界也不曾歡迎過他的存在。
再次睜眼,他回到了當初,三歲的自己,帶着前世的記憶重生了。
他以爲,他能報仇,擺脫陰霾,擺脫她的虐待。
他不需要愛,不需要家,不需要母親。
心裏眼裏只有仇恨,原是這麼想的,可面對外公外婆那慈愛的面容,溫聲細語的哄聲,他猶豫了。
也許,他也可以嘗試着一點點去接納沒有血顏的親人。
之後,她回來了。
他以爲,會像前世一樣,她虐自己如仇人,但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第一眼開始,她不太像記憶中的那個恨他死的母親。
小身板捲縮成一團的姜司懲,腦海中一遍遍的過了前世陰霾的記憶。
姜酒走近,發覺兒子的不對勁,臉上的嚴肅淡了去。
伸手過去,輕聲喊:“姜司懲?”
這怎麼了,好端端的突然全身發抖,臉色還發白,真的是不舒服?
姜酒凝重着神色,把小傢伙抱到了懷裏,在要不要跑去醫院時,躺她懷裏的小傢伙,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底的冷漠陰沉,讓姜酒愕然:“姜司懲?你那不舒服?”
本來就是上校軍人出身,哄小孩子的不太擅長,她這變化無常比他爸情況差不多的毛病,還真的是遺傳的嗎?
前面奶萌的小娃娃,下一秒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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