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枯枯第90天

作者:暮寒久
scriptapp2;/script

  scriptread2;/script容穆吞了一口口水。

  商辭晝陰森道:“孤把他大卸八塊,亂葬場喂野狗了。”

  容穆擡起眼睛,眼神中帶着一點幾不可查的委屈:“陛下又嚇唬我。”

  “孤就愛嚇唬你。”商辭晝冷着臉,“轉過去,孤給你上藥。”

  這怎麼行!摸一下都要他的命……這白蓮花的本體是怎麼回事,要不要這麼敏感啊救命!

  容穆朝皇帝伸手:“臣自己來——”

  商辭晝看了一眼他:“就你那短胳膊?”

  容穆:“胳膊不短!我能夠着!”

  皇帝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容穆顛三倒四亂七八糟的自稱,還是真就愛作弄這樣嘰嘰喳喳的小玩意,他一手就將容穆按住:“你配合一點,我們還能快一點,不然明天早上,孤一夜十次都能被他們編排出來。”

  容穆啞了火,知道拗不過這暴君半晌才聲音微啞道:“那你……快些搞。”

  商辭晝挑眉,看着少年滿臉忍耐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樣,心中久違的涌上了一股子好笑。

  笨裏笨氣出現在他寢殿好笑,早上眼巴巴的等着喝露水也好笑,和他鬧小脾氣還會反過來找他哄他更是有意思。

  容穆慣會踩着他的底線,但除了第一次見面,商辭晝之後沒有一次對這個小刺客再起殺心。

  甚至漸漸的還有將他長久養活下去的意思。

  皇宮不缺那點甘露,但缺能被他養活的東西,和讓他心情愉悅的人。

  商辭晝收回神思,眼眸深沉的釘在少年光裸的脊背上,被桌角墊的烏青不小一片,周圍有些發紅。

  果真是皮脆肉嫩,只是小小撞一下就變成了這樣。

  商辭晝挖了一指藥膏,莫名的呼吸頓了頓,然後緩緩朝傷處抹去。

  手底下的身體輕微瑟縮了一瞬,商辭晝瞧見容穆不自覺咬住了自己的手背,雙眼緊閉一副隱忍模樣。

  他萬年不動的漠然突兀的晃了一下,眉頭微擰,手底下的動作不動聲色的放輕了。

  寢殿內安靜無比,兩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容穆咬牙問:“陛下弄完了沒?”

  過了會,商辭晝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收回手:“好了。”

  晶瑩剔透的藥膏在燈火下發着細微的光,容穆連忙哆嗦着拉起衣服,只是下一刻,安靜的只有兩人呼吸聲的寢殿中就響起了一陣細微的水聲。

  商辭晝眼神瞬間凌厲,幾乎是立即看向了發出聲音的地方。

  容穆:“……”碧絳雪你給我爭口氣!矜持一點!

  房間中並沒有第三人的氣息,商辭晝眼神看向開了半扇的窗戶,一陣夜風吹過,帶着殿內的碧絳雪嘩啦啦的響了一下,水波輕浮發出淅瀝響聲。

  “孤還以爲又要來客人了,”商辭晝看着容穆笑了一瞬,“還想着若是孤一不小心把人殺了,嚇到你怎麼辦,原來只是碧絳雪被風吹着響了響,這花確實有點意思,孤近日頭痛症狀舒緩了不少,難怪侍君也如此喜愛。”

  容穆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再擡眸時,已經將那股靈魂都在戰慄的感覺壓了下去,他額角冷汗隱匿,輕聲暗示道:“知道臣喜歡,陛下就要對碧絳雪溫柔一點,沒了這花,臣恐怕傷心的要即刻死去了。”

  商辭晝神色好似看不出任何猜疑,只輕輕一笑道:“佛蓮珍貴,就算侍君不囑咐,孤也得好好看護好了。”

  容穆緩緩吐出一口氣。

  ……暴君敏銳至極,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天子一年到頭都把太醫院當擺設,深夜急詔,究竟是紫垣殿哪位貴人需要醫治,衆人心知肚明。

  幾天時間過去,大商皇宮的謠言已經從一夜八次變成容侍君不堪陛下折騰,就要被陛下厭棄了。

  容穆坐在木長廊上,脖子上的紅痕已經消了下去,一雙微翹眼眸專注欣賞着自己的大花缸,心中還對那晚碧絳雪突然發動存有餘悸。

  本體碧絳雪,似乎比他更要親近商辭晝啊。

  容穆聽着明春說的話,眉梢動了動:“……被厭棄了?”

  誰說的?那暴君最近不知道喫錯了什麼藥,對他比以前好多了,晚上睡覺也捂的沒那麼嚴實了。

  明春着急道:“公子快想想辦法,陛下若是真的不喜歡公子了怎麼辦?”

  容穆無所謂道:“放一百個心,陛下現在正是需要我的時候。”

  這段時間,不僅後宮,前朝也隱約傳來了一些風聲,商辭晝每日在御案前處理的關於他的摺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這些全都是在上書要皇帝清醒一點,不要違逆陰陽之道,早早將他這個男妖精逐出宮去再納良家女子的摺子

  容穆見皇帝臉色難看了好幾天,最開始還以爲商辭晝在爲上書這件事生氣,後來打問了郎喜才知道,這人氣的不是這些摺子,而是這些摺子背後的事兒。

  長翎衛多年來爲皇帝所用,世家子弟中誰家沒有兩個妹妹,這些人在御前服侍的時候一多,難免就被郎喜打聽到了最真實的消息。

  原來有部分官員上書或多或少都有自家女兒的催促在,恐怕這些老父親還被矇在鼓裏,以爲自家千金終於頓悟,要準備準備嫁給皇帝呢!

  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這些貴女圈子私底下都在打聽一件事,陛下若真的棄了容侍君,那這位花容月貌的容郎君出了宮,可否能與自己續上一段好姻緣。

  容穆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我倒是沒想到用力過猛,給陛下又造了些新的困擾。”

  從未設想過的對付情敵的方式出現了。

  明春一臉懵懂,只會嘴甜的說容穆好話。

  “只要公子和陛下好好的,咱們底下這些人也跟着高興。”

  容穆點頭道:“只要我在這裏一天,就有我在前面扛着,放心吧。”

  明春卻驚了一瞬:“公子打算要走?”

  容穆只默默笑了笑,沒有回覆明春。

  他如今身份不明,地位也微妙,還有一個碧絳雪的馬甲披的他是提心吊膽,生怕被人發現付之一炬了。

  除此之外,那些朝臣見了他估計也恨不得將他立刻處置……他最大的依仗只有皇帝,這也是商辭晝的拿捏厲害之處。

  帝王的寵愛錯的永遠都不是帝王,只會是魅惑皇帝的那個人。

  按照這暴君最開始的脾性,恐怕他這會兒真會被吞喫的渣都不剩,只待被利用完直接捲鋪蓋走人,能留下一條命都是好的。但在皇宮這一段日子,有喫有喝有太陽曬,外界的風言風語非但沒有爲難到他,反而讓皇帝全部擋了回去。

  貴女們爲他暗自垂淚,商辭晝爲他神情陰沉,這情況就連容穆自己看了,都得喊自己一聲“禍害”。

  鹹魚小花的日子太舒坦,皇宮奢華,養的人和花都容光煥發,再這麼下去,自閉的碧絳雪遲早要想開了。

  這日到了傍晚時分,商辭晝才從外面回來,紫垣殿作爲帝王寢宮,說到底距離前朝很近,容穆往出多走兩步,說不定還能夠遇見一些當朝大官。

  “陛下還是喫點飯吧?我剛用完一碗燕窩。”容穆笑着道。

  商辭晝停下,看他:“孤覺得容侍君最近的生活貌似很滋潤。”

  容穆連忙擺手:“沒有沒有,臣只是閒來無事去找了西磬宮三位公子打牌,下午就回了紫垣殿用午飯,晚上就專職等陛下回來一起睡覺了,臣一天也忙得厲害。”說到最後已經有些憋不住笑意。

  皇帝臉色果然變得冷漠,大步走過來捏住容穆的臉蛋。

  容穆臉頰嘟起,咬字含糊不清:“你又幹嘛?”

  商辭晝眯着眼睛道:“上藥踹孤,孤忍了,孤整日上朝起得比你早也忍了,這幾日成天還要處理與你相關的奏摺,孤忙的恨不得一個人分三個用,容侍君倒是在這紫垣殿逍遙自在日漸圓潤。”

  容穆眼睛瞪大:“陛下說歸說,不要人身攻擊啊!臣哪裏圓潤了,明明苗條的不得了。”

  商辭晝鬆開手,捏了捏指尖:“孤說是就是——孤突然想起來明日要出宮一趟,爲了侍君身體着想,到時候你就跟孤一起,好好出去走動走動。”

  容穆正要一口答應下來,但下一刻脊背就挺直了。

  出……宮?

  不對不對,這不是他想象中的出宮啊!他出去要帶着自己的大花缸的,自從上次春日賞花宴,他就知道自己每天中午必須和本體一起充太陽能,若是和皇帝獨自出去,豈不是分分鐘都要玄學!

  商辭晝見容穆面色作難,心情越發平衡:“怎麼,不願意?”

  容穆咳了一聲,小聲道:“陛下……臣身上的傷還沒好,就不陪陛下顛簸了……”

  商辭晝漠然道:“你身上好沒好,孤不知道嗎?”

  明春在遠處聽到這一兩句又默默紅了臉。

  容穆連忙擺手:“不是不是——”

  商辭晝不再和他廢話:“就這麼決定了,你明日早點準備,穿一身輕便些的衣服,孤帶你出城騎烏追。”

  容穆眼看沒有辦法了,連忙拉住皇帝的袖口:“陛下等等!”

  商辭晝回頭。

  容穆改變策略道:“臣這張臉騎馬太過招搖,陛下可否爲臣準備一輛馬車……等無人處,臣再與陛下共騎。”

  這一擊可算是找準了暴君的點,商辭晝果然認真考慮了一下,才緩緩道:“可。”

  容穆心情瞬間起飛,等明天皇帝出發,誰還管他馬車裏有沒有一缸花!帶着碧絳雪,也讓這小土花見見外面的水土風氣,別一天天在皇宮裏吸着龍氣,淨想着怎麼開花了!

  想到這裏,容穆覺得這是他和皇帝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約會活動”,於是他興致又起來,追在皇帝身後巴巴問道:“不知陛下明日出城是要去幹什麼?”

  商辭晝腳步頓住,側身笑着同容穆道:“孤前些時日吩咐李隋川查了一點東西,東西沒查出來,倒是帶出了一羣底下的耗子,孤閒來無事,去瞧瞧熱鬧。”

  容穆也開心道:“我也愛熱鬧,所以我們到底要去哪裏呀?好玩嗎?”

  商辭晝語氣低沉,勾起嘴角頑劣道:“好玩啊,我們去詔獄。”

  容穆:“……?”

  商辭晝你沒事吧?

  東叔讓他住進來的這棟樓閣,竟然是這樣一個充滿私人氣息的地方。

  這些東西若是沒有商辭晝屬意,誰敢當着太子殿下的面做這些精細活兒。

  容穆心念急轉,所以商辭晝這樣喜歡蓮花,爲何在雨夜見他的第一面,對着碧絳雪露出那樣的可怖神情。

  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最是能夠看出真實狀態,容穆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那個時候的暴君一定是對碧絳雪無感甚至可能還在想着怎麼利用的……

  那這麼些年來,商辭晝從專門建造一個亭枝闕,到皇宮那副神鬼不近的狗樣子,到底都經歷了一些什麼事情?

  容穆心裏突然咯噔一下。

  這皇帝……該不會是忘了自己小時候喜歡蓮花了吧?

  不是沒有可能,隨着年齡的增長,很多人都會忘掉自己曾經最喜歡的東西,並棄之如敝履。

  容穆想着事兒慢慢摸到了窗前,站在了東叔剛纔站過的位置上。亭枝闕不愧是東宮觀景位置最好的地方,站在這兒,可以清晰的看見整個玉湖,還有玉湖邊的假山花園。

  容穆莫名覺得這景有些熟悉,細長的指尖輕輕敲了敲窗櫞。

  不,不會。

  按照商辭晝的脾性,和這個人敏銳的心思,不可能會忘記自己曾經這麼喜歡過一個事物。

  除非……他根本沒有這段經歷的記憶。

  他忘了怎樣去喜歡一朵已經被先帝批爲“妖花”的東西。

  容穆深吸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暴君還真的腦子有病。

  這麼多年來,他但凡回來看看,都知道自己曾經有這麼一段經歷,或許想不起來,但最起碼能潛意識對蓮花和氣一點吧。

  但看東叔那個樣子,這太子府自從失去了它的主人,就再也沒被開啓過,就像是商辭晝殺了最後一批人後,親手鎖了這裏的一切陳年舊事,不管是府邸還是記憶。

  容穆輕嘆了一口氣,方纔停在他指尖的蜻蜓又湊了上來,這次直接落在了他的頭頂上。

  容穆往上吹了吹,這小東西還是賴着不走,他往上看了看也不管了。

  “如果商辭晝能想起自己曾經愛過蓮花……”那麼他的處境就會好很多。

  可惜沒有如果。

  一個人能將自己曾經癡迷的事物忘的這麼一乾二淨,肯定是用了不同尋常的手段,要麼是被迫,要麼是主動。

  總之不論是哪一種,都絕對是讓商辭晝感到十足不舒服的。

  只有走到絕境,不得不再向前,纔會選擇遺忘過去,捏造出一個全新的自己。

  “郎喜說的大徹大悟,該不會就是這件事吧?”玉湖的夜風迎面吹來,容穆呼出一口氣,瞧着不遠處湖上的薄霧自言自語道,“住在亭枝闕的小公子?這問題大了。”

  皇帝三貞九烈,半點感情都不會談,只會簡單粗-暴找替身抵擋桃花。

  那若是曾經在這裏的人,就是商辭晝的真愛呢……

  這東叔怎麼會把他安排在這樣一個樓閣裏?不會是要搞他吧!

  正想着他眼神頓了頓,突然瞧見飄着薄霧的假山上恍惚間坐着一個身影。

  那身影比他還要小一點,好像在嘴邊吹着短笛,隨着清越笛聲漸起,玉湖上的霧氣不知何時大了起來,陣勢浩蕩的朝亭枝闕逼來。

  容穆驚了一跳,這是什麼狀況?

  他皺眉,不得不揮起袖子拂了拂,突然,耳邊響起了府衛嘈雜的聲音,方纔想的入神,竟然沒有察覺到府衛是何時過來的。

  短笛聲逐漸急促,容穆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連忙往後退了退,心道東叔要找的賊人莫不就是假山上那個身影!

  想到這裏他正要疾步上前關窗,那人卻好像有所察覺一樣猛地轉頭看過來,一瞬間就和他對上了眼睛。

  夜色朦朧,看不清楚那人瞳色,只隱約瞧見對方渾身是水,好像剛從湖裏鑽出來,容穆啪的關上了一道窗,還未來得及收回視線,就又看見另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朝着玉湖略了過來。

  容穆:“……”

  怎麼着,這東宮十年不住人,乍一來了個他,連着當夜就開始熱鬧了是嗎?

  他只是一朵嬌花,不想參與這些打打殺殺,府衛已經在拿人,容穆要做的就是護好他的大笨缸,不要讓這朵真嬌花受到什麼傷害就行。

  他轉身,也沒心思再想七想八,連燭臺都沒帶就跑下了樓。

  碧絳雪前的窗戶還半開着,容穆正要跑過去關掉,就看見一道身影朝這邊飛了過來,並直接順着開着的窗戶砸進了亭枝闕中。

  他驚了一瞬,心臟快速跳動起來。

  摔進來的好像是剛纔在假山上的人,對方手中捏着青色短笛,一身紅衣閃着細碎的波紋,長髮被編成了鬆散的辮子垂在身前,容穆定睛一看,腦袋就麻了一下。

  好傢伙,這,這怎麼看起來像是個未成年啊!這要怎麼抓?!

  “東叔,東——呃!”

  嘴巴驀地被封住,地上那小少年瞬間起身逼至眼前,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燭火下亮的不似常人,似乎根本不會眨眼。

  容穆瞳孔一縮,手指微微攥了攥,危機意識從沒有這麼濃厚過,以至於身後的碧絳雪頭一次緩緩亮起了一層淡光自保,就連霧氣都被隔絕在了外面。

  那少年容貌昳麗並未開口講話,貌似是個啞巴,衣衫溼透也不見難受神情,只一雙眼死死盯着他看,彷彿下一刻就要辣手摧花。

  纔來東宮第一夜,真是倒黴到家了!

  容穆正咬牙,就聽見門外傳來東叔驚訝的嗓音。

  “陛下?!”

  容穆:“……”

  商辭晝?

  商辭晝又是什麼時候瞬移過來的?還是說他壓根沒有回皇宮?那剛纔的黑影——

  容穆掙了掙,趁着那少年被東叔干擾的一瞬,反手就將他推了出去。

  亭枝闕的大門同時間被陰着臉的男人一把推開,身後零零散散跪了一地把主子當刺客收拾的府衛。

  三人對立,情形詭異無比,若不是容穆清楚這兩人都不喜歡自己,這場景說一句修羅場都不爲過。前,容穆定睛一看,腦袋就麻了一下。

  好傢伙,這,這怎麼看起來像是個未成年啊!這要怎麼抓?!

  “東叔,東——呃!”

  嘴巴驀地被封住,地上那小少年瞬間起身逼至眼前,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燭火下亮的不似常人,似乎根本不會眨眼。

  容穆瞳孔一縮,手指微微攥了攥,危機意識從沒有這麼濃厚過,以至於身後的碧絳雪頭一次緩緩亮起了一層淡光自保,就連霧氣都被隔絕在了外面。

  那少年容貌昳麗並未開口講話,貌似是個啞巴,衣衫溼透也不見難受神情,只一雙眼死死盯着他看,彷彿下一刻就要辣手摧花。

  纔來東宮第一夜,真是倒黴到家了!

  容穆正咬牙,就聽見門外傳來東叔驚訝的嗓音。

  “陛下?!”

  容穆:“……”

  商辭晝?

  商辭晝又是什麼時候瞬移過來的?還是說他壓根沒有回皇宮?那剛纔的黑影——

  容穆掙了掙,趁着那少年被東叔干擾的一瞬,反手就將他推了出去。

  亭枝闕的大門同時間被陰着臉的男人一把推開,身後零零散散跪了一地把主子當刺客收拾的府衛。

  三人對立,情形詭異無比,若不是容穆清楚這兩人都不喜歡自己,這場景說一句修羅場都不爲過。前,容穆定睛一看,腦袋就麻了一下。

  好傢伙,這,這怎麼看起來像是個未成年啊!這要怎麼抓?!

  “東叔,東——呃!”

  嘴巴驀地被封住,地上那小少年瞬間起身逼至眼前,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燭火下亮的不似常人,似乎根本不會眨眼。

  容穆瞳孔一縮,手指微微攥了攥,危機意識從沒有這麼濃厚過,以至於身後的碧絳雪頭一次緩緩亮起了一層淡光自保,就連霧氣都被隔絕在了外面。

  那少年容貌昳麗並未開口講話,貌似是個啞巴,衣衫溼透也不見難受神情,只一雙眼死死盯着他看,彷彿下一刻就要辣手摧花。

  纔來東宮第一夜,真是倒黴到家了!

  容穆正咬牙,就聽見門外傳來東叔驚訝的嗓音。

  “陛下?!”

  容穆:“……”

  商辭晝?

  商辭晝又是什麼時候瞬移過來的?還是說他壓根沒有回皇宮?那剛纔的黑影——

  容穆掙了掙,趁着那少年被東叔干擾的一瞬,反手就將他推了出去。

  亭枝闕的大門同時間被陰着臉的男人一把推開,身後零零散散跪了一地把主子當刺客收拾的府衛。

  三人對立,情形詭異無比,若不是容穆清楚這兩人都不喜歡自己,這場景說一句修羅場都不爲過。前,容穆定睛一看,腦袋就麻了一下。

  好傢伙,這,這怎麼看起來像是個未成年啊!這要怎麼抓?!

  “東叔,東——呃!”

  嘴巴驀地被封住,地上那小少年瞬間起身逼至眼前,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燭火下亮的不似常人,似乎根本不會眨眼。

  容穆瞳孔一縮,手指微微攥了攥,危機意識從沒有這麼濃厚過,以至於身後的碧絳雪頭一次緩緩亮起了一層淡光自保,就連霧氣都被隔絕在了外面。

  那少年容貌昳麗並未開口講話,貌似是個啞巴,衣衫溼透也不見難受神情,只一雙眼死死盯着他看,彷彿下一刻就要辣手摧花。

  纔來東宮第一夜,真是倒黴到家了!

  容穆正咬牙,就聽見門外傳來東叔驚訝的嗓音。

  “陛下?!”

  容穆:“……”

  商辭晝?

  商辭晝又是什麼時候瞬移過來的?還是說他壓根沒有回皇宮?那剛纔的黑影——

  容穆掙了掙,趁着那少年被東叔干擾的一瞬,反手就將他推了出去。

  亭枝闕的大門同時間被陰着臉的男人一把推開,身後零零散散跪了一地把主子當刺客收拾的府衛。

  三人對立,情形詭異無比,若不是容穆清楚這兩人都不喜歡自己,這場景說一句修羅場都不爲過。前,容穆定睛一看,腦袋就麻了一下。

  好傢伙,這,這怎麼看起來像是個未成年啊!這要怎麼抓?!

  “東叔,東——呃!”

  嘴巴驀地被封住,地上那小少年瞬間起身逼至眼前,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燭火下亮的不似常人,似乎根本不會眨眼。

  容穆瞳孔一縮,手指微微攥了攥,危機意識從沒有這麼濃厚過,以至於身後的碧絳雪頭一次緩緩亮起了一層淡光自保,就連霧氣都被隔絕在了外面。

  那少年容貌昳麗並未開口講話,貌似是個啞巴,衣衫溼透也不見難受神情,只一雙眼死死盯着他看,彷彿下一刻就要辣手摧花。

  纔來東宮第一夜,真是倒黴到家了!

  容穆正咬牙,就聽見門外傳來東叔驚訝的嗓音。

  “陛下?!”

  容穆:“……”

  商辭晝?

  商辭晝又是什麼時候瞬移過來的?還是說他壓根沒有回皇宮?那剛纔的黑影——

  容穆掙了掙,趁着那少年被東叔干擾的一瞬,反手就將他推了出去。

  亭枝闕的大門同時間被陰着臉的男人一把推開,身後零零散散跪了一地把主子當刺客收拾的府衛。

  三人對立,情形詭異無比,若不是容穆清楚這兩人都不喜歡自己,這場景說一句修羅場都不爲過。

  scriptapp2;/script

  (。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導航

熱門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權所有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