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簡綏綏瞪她一眼,“我在哪個世界都可以過得很好,但我最喜歡的還是書裏的世界,有那麼多人疼我,躺贏就行,根本不需要努力就可以閒魚一生,這樣不香嗎?裴寒給我買了一棟樓,還要給我過戶十幾套門面,我爸媽剛說以後一個月給我三百萬零花錢,我名下有很多股票基金,乾爸乾媽隨手就送別墅,我幾個哥哥都很有名氣,每個都不是凡人,我的股票一直在賺錢,我爸媽公司千億資產有我一份,我不想工作就讓男朋友養一養,反正我自己家有錢,我不需要太有自尊心地對他說你的錢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你說要是你你選哪個世界?”
更重要的是那個世界的她擁有一切,而這個世界的她縱然小有名氣,事業有成,卻孑然一身,人總是會被那些渴望的溫情吸引。她是這樣,裴寒也是這樣,如果她不回去,裴寒怎麼辦?不是她自信,以她對裴寒的瞭解,裴寒肯定絕對走不出來,若裴寒變態的性格被激發出來,說不定要孤獨終老。
作者猶豫片刻,感嘆道:“啊啊啊啊啊!我幹嘛我不把主角寫的跟我用名?早知道同名就可以穿書,我也可以啊啊啊啊!”
簡綏綏失笑,“別以爲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哦,趕緊寫吧你!把我哥哥眼睛治好,爸爸媽媽乾爸乾媽身體康健,事業順遂,幾個哥哥學業有成,遇到真愛,還要讓大蘑菇好起來,裴寒也能好好的。”
“歐了,我把你配給他!你說你要求也太多了,你讓我寫這麼多內容,我這書的感情線和事業線都被搞亂了,原本我女主和男主已經鎖死了,現在被你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簡默寧也不錯,哎,要給反派的你洗白,真的好難哦!”
簡綏綏絲毫不同情,“怪我?誰叫你把裴寒寫的那麼慘!”
不過她把人家的書搞亂了,沒一點補償也說不過去,在她離開之前可以給她一點資金補償,房子也可以給她,反正自己也用不到這些了。
作者不知不覺就寫了好幾天,簡綏綏每天催促,可作者大大頭都禿了也沒把她要的劇情寫完,這幾天簡綏綏也沒閒着,她出面幫乾媽闢謠了,重新拍了照片應對緋聞,還提攜了自己看網劇時很喜歡的新人,又寫好遺囑,等自己死了把所有部分財產捐給福利院,造福社會。做完這一切她正準備下樓喫飯,忽然間眼前的場景又一次變了。
簡綏綏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向四周,她的這套大平層在江邊上,四周車輛嘈雜,夜晚風景很好,她每天晚上喫完飯後都要下樓散散步,可現在,她並不是在江邊,而是在一個購物中心邊上,更詭異的是,現在是大白天!
周邊有許多舉着牌子的小粉絲,很多人的應援牌上寫着“簡默寧”三個字,是哥哥的活動會現場嗎?簡綏綏年少成名,這還是第一次站在舞臺下面看着別人。
忽而,一輛黑色轎車駛來,穿着白色襯衫的男人從車裏下來,粉絲們尖叫得近乎暈厥。
“這是我家默寧眼睛好了以後第一次露面,天吶,我太幸福了!我家默寧眼睛好了真的超帥啊!!”
簡綏綏驚訝地看向哥哥,她並不知道這個世界過了幾年,應該至少有四五年了吧?如今的哥哥長相還和從前一樣,高鼻薄脣,側臉完美得像是漫畫中的人物,他比從前肩膀寬了一些,臉也更成熟了,卻還是很有少年感。
和以前不同的是,以前的哥哥看別人時眼睛都沒有焦距,現在哥哥看人時眼睛卻比從前更有神了。
這樣的哥哥還是第一次看到,所以作者把哥哥給寫好了嗎?
簡綏綏心頭酸澀,從未有過的感動涌上心頭,哥哥的眼睛終於好了,他再也不用自卑不安,不用靠盲杖出行,不用封閉地去面對這個世界。
眼睛好了的哥哥比以前更帥了。
“哥哥……”
被保安護住的簡默寧微微一愣,回頭看她,簡綏綏激動壞了,哥哥沒有見過她卻一下子就能認出她來了。
下一秒,簡默寧輕笑一聲:“謝謝支持!”
“?????”
她這個妹妹這麼卑微的嗎?
她是妹妹啊!哥哥竟然認不出她?這不科學吧!
邊上粉絲大叫:
“哥哥!看我!我會永遠支持你的!”
“哥哥,我是你的死忠粉,我喜歡你很多年了!”
“哥哥我愛你!”
簡綏綏無語了,此哥哥非彼哥哥啊,哥哥你醒醒,我是簡綏綏,你這麼多年沒看到妹妹都不會想的嗎?
她忽然有了最壞的設想,難不成她離開後這些人關於她的記憶都被抹去了?難不成大家都不記得她了?
簡綏綏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她穿着現實世界中的衣服,手機也是那個世界的,在這裏根本不能用,她怕把爸媽給嚇到,便先打了輛車直奔裴寒的住處,出租車沿着蜿蜒的山路一直往上走,簡綏綏整個過程十分緊張,等車停在路邊,她從車上跳下來飛奔往別墅去,沒想到別墅大門緊閉,看上去很久沒人來過了,簡綏綏急壞了,她好不容易穿回來,結果裴寒竟然沒留在別墅裏等她?
出租車司機從車裏探出頭來,“小姑娘,還要等多久啊?我還得去載客呢。”
“抱歉,請您再等一下,那個,我能不能用一下您的電話?待會一起付錢給您?”
司機瞥了眼手足無措的漂亮小姑娘,這姑娘真漂亮,要不是在電視上沒見過她,他真懷疑這姑娘是哪個知名女星。小姑娘似乎很着急,眼淚都要下來了,司機於心不忍,掏出手機遞給她,“你快點啊,我還得趕着下班去接我女兒。”
簡綏綏謝了他,她只離開幾天,還記得裴寒的電話,她一下下按出那串熟悉的數字,那邊很快接通了。
一個清冷熟悉的聲音響起:“喂?”
“裴寒!我是簡綏綏!”簡綏綏驚喜萬分,真的是他,他還好好的,只是聲音聽着比幾年前成熟不少。
那邊沉默片刻,猛地掛了電話。
簡綏綏驚呆了。
他竟然掛電話?狗男人竟然敢掛她電話?說好的永生難忘呢?她是不是太自信了?以爲裴寒不會忘記她,可事實上人家早就把這一章翻篇了,說不定還有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女朋友?
電話另一邊,穿着黑色西裝的冷峻男人正在開會,好友看他一眼,疑惑道:“怎麼了?誰打來的?”
“沒什麼,一個騷擾電話。”
好友拍拍他的肩膀,嘆息道:“又是冒充你女朋友的?也難爲你找了這麼多年還沒放棄,當朋友的知道這話不該說,可你當初以裴氏集團的名義出面,報了警登了報,甚至爲了找你女朋友自己還在幾個電視節目中露過臉,這些年,你遇到那麼多騙子,各個都說知道你女朋友的下落,裴氏爲此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就是沒找到人,你有沒有想過……”
裴寒寫字的手猛的一頓,眼神驟冷,屋中溫度降了下來,好友拍着腦門,“行吧,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說還不行嗎?還不是怕你深陷其中,這都七年過去了,你大學畢業,進入公司,你人生的這七年除了工作就是找她,爲了找她,你差點傾家蕩產,作爲你的朋友我真的看不下去,我實在不明白,她就那麼好,值得你爲她傾盡所有?”
裴寒毫不猶豫:“她自然值得。”
好友笑笑,“真希望能有機會見見她,我們這幫好朋友每個人都很好奇,那個讓你掛念多年的女朋友到底長什麼樣。對了,你以前遇到騙子都不會有什麼反應,這次怎麼在走神?”
裴寒脫掉西裝外套,只穿一件白色襯衫,他一手插在口袋裏,走到落地窗前,沉聲道:“這個騙子是個女的,她剛纔叫了我的名字,語氣和她很像。”
“會不會就是她?”
“不會,她的聲音我不會忘,不是她。”
裴寒自嘲地笑笑,喝了一杯咖啡,又繼續和下屬開會。
電話五分鐘後又打了過來,陌生電話裴寒是不會接的,可這一次他鬼使神差接了起來,他想一定是她的語氣跟綏綏太像了,以至於他甚至願意和騙子多說幾句話。
“裴寒,”簡綏綏吸吸鼻子,真的想哭,“我沒錢了,你打點錢給我好嗎?”
裴寒微頓,卻沒拒絕,“你要多少?”
“我沒錢打車了,你給我打兩百吧。”
這年頭的騙子要求也太低了點,兩百就夠了?裴寒神色淡漠地給對方打了兩百元錢,那邊電話很快又打來了,小騙子驚喜道:“裴寒,你怎麼隨隨便便就給人打錢?你就不怕我是騙子嗎?”
裴寒沉默片刻,“你說話的語氣和她很像。”
簡綏綏所坐的出租車已經到了裴寒公司樓下,她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後,眼淚猛地流了下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次是身穿,雖然模樣和綏綏有九分相似,聲音卻和綏綏完全不同,難怪裴寒聽不出是她。所以裴寒說這話的意思是,他還記得她,沒有忘記過她。
簡綏綏吸吸鼻子,“裴寒,我到你公司樓下了,你讓前臺帶我上去,我一個人好害怕。”
裴寒渾身僵硬,整個人定在原地,一個騙子自然是不敢來他公司的,可她不僅來了,還要上來找他,她……
裴寒緊緊握住手機,聲音乾啞,“綏綏?”
“是我,裴寒,我好不容易回來,你怎麼都不出來接我?”
裴寒喉頭滾動,更咽許久,才猛地站起身,“你站在那別動。”
簡綏綏站在原地等他,很快電梯開門聲響起,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從電梯裏走下來,他比從前更高了,肩膀也寬闊許多,只是腰依舊細,腿也很長,修長的身材被包裹在合體的西裝裏,顯得氣質更爲冷峻。他的臉長開了一些,眼睛和她印象中的少年有些不同,她印象中的少年眼裏總有融融的光,哪怕外表冷峻那裏依舊有星光,可如今,這雙黑眸裏只有無邊的灰燼,漠然與冷凝近乎將簡綏綏吞沒。
她心口猛地一痛,她不過是回家拿個打火機,不過是離開了幾天,裴寒就從少年變成了成年人,老天讓她缺席了他的人生,她一直以爲自己的離開是在折磨裴寒,可如今心口的疼痛讓她忽而明白,自己所受的折磨並不比任何人少。
“裴寒,你怎麼老了?”
簡綏綏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裴寒走到她身邊,脫下西裝穿在她身上,許久才問她:“怎麼穿這麼少的衣服?”
簡綏綏小聲抽泣,她不明白自己在哭什麼,她從小到大很少哭,哪怕是前世在福利院過得很艱難,也很少流眼淚,可她真受不了這樣,一起長大的裴寒,忽而間就變成了成年人,她像被人偷走了最愛的糖果,只覺得無比的委屈和酸澀。
裴寒看她許久,才摸摸她的頭頂,“綏綏,怎麼哭鼻子也不知道抱哥哥了?”
簡綏綏抽泣的更厲害了,她伸出手指點他的胸口,“這懷抱還屬於我嗎?”
“屬於,從來都只屬於一個人。”
簡綏綏這才抱住她,她穿着細高跟鞋,摟着他的腰埋在他懷裏,依舊比他矮許多,他真是不一樣了,不僅長高了,胸口也變得結實,從前他的身體很單薄,如今卻有了男人的模樣,讓人依靠起來尤其安心。簡綏綏抱了一會,心裏才安定一些,裴寒似乎比從前沉默許多,他看向她的臉,許久才說:“你長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簡綏綏一愣,猶豫要不要跟他實話實說。
裴寒開車帶她回了住處,不是山上的那間,這房子在市中心的江邊,打開門,屋裏的陳設大部分都是灰色的,廚房連鍋都沒有,毫無人氣,簡綏綏沉默着走進門,裴寒將她帶進主臥,簡綏綏坐在牀邊,想跟他說幾句話,然而他自始至終都沉默着。
他先進浴室放了泡澡水,又讓管家送了浴球過來,過了會他不知又交代了什麼,只知道他一直忙碌着,簡綏綏坐在屋裏好幾次想跟他說話,卻一點插不上嘴。
裴寒這個狀態好奇怪,他看起來再正常不過了,可她一點也沒覺得輕鬆,反而莫名的毛骨悚然。
過了會,裴寒走進浴室關了洗澡水,根本不看她,“水放好了。”
簡綏綏愣了一下,跟在他身後,“裴寒,我們聊聊。”
“睡衣掛在了櫃子裏,來不及準備你的內衣,你可以先穿我的。”
“裴寒,我想跟你聊聊。”
她拉住他的衣服,不容他逃避,裴寒背對着她,許久才轉過身看她,簡綏綏被他的視線燙到,她想過無數種再見的場面,她想過她會和裴寒抱頭痛哭,想過倆人會把從前的時光都補上,卻從沒想過這種可能。
“你難道不想和我聊聊嗎?”簡綏綏不想逃避,她今天哭了很長時間,眼睛都腫了,如果不把問題解決掉,眼淚簡直白流了。
“你想聊什麼?”裴寒眸色冷凝,氣質清冷,冷得簡綏綏忍不住打顫。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裴寒,這個只屬於作者書中的裴寒,她認識的那個裴寒是有溫度的,從不捨得對她說重話,“聊聊這幾年你怎麼過來的,聊聊我父母,哥哥們。”
裴寒只道:“如你所見,你走之後我一直住在這裏,我邊上大學邊管理公司,這幾年一直很忙碌,你父母手中的幾家公司都上了市,你哥哥前段時間剛做了手術,現在眼睛已經能看到了,你乾爸乾媽一家也都差不多,沒什麼特別的。”
簡綏綏心裏莫名發酸,裴寒給她描述的是一個她沒有參與過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所有人都過得非常好,他,父母,哥哥們,哪怕她不在,時間也和從前一樣往前推移。
“除了這些呢?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裴寒閉着眼,冷聲道:“沒有。”
簡綏綏還想說什麼,他人已經走了出去。她萬萬沒想到裴寒會變成這樣,好像以前那麼多年的努力瞬間化爲幻想,現在的裴寒和她剛認識他時一樣,藐視規則,蔑視世俗,如今連她都不放在眼裏了。
簡綏綏簡單泡了個澡,她出去時,管家才把飯送來,她隨便吃了幾口,又重新刷了牙,等一切收拾好,天已經很晚了。裴寒坐在書房工作,簡綏綏端了杯牛奶走過去。
他擡頭,眼神不帶一點溫度。
簡綏綏心一酸,低着頭說:“你剛纔沒怎麼喫飯,喝杯牛奶吧。”
裴寒應了一聲,卻動也不動那杯牛奶,簡綏綏再也忍不住,從背後抱住他,輕輕摩挲着他的脖子,“我不是故意不見的,真的!”
他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這事說來話長,真要講起來的話,得從很多年前下雪的那天說起,你還記得嗎?你媽媽把你當蘿蔔種在坑裏的那天。”
裴寒輕輕點頭。
“那天是我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其實我並不是真的簡綏綏,我是一個穿越者,你所在的這個世界是一本書,而我剛巧看過這本書,知道這本書的未來走勢。”
裴寒竟沒有絲毫詫異,只是平靜地問:“我在這本書裏是什麼樣的角色?”
“你是這個書裏的反派,按照劇情,在將來的某一天你會掐死我,”裴寒明顯覺得荒謬,簡綏綏抱着他說,“你別急着反駁,原本書裏的簡綏綏一直在折磨你,你很恨她,在將來的某一天遇到一直挑釁的她,就乾脆把她掐死了,我來之後得知自己會死在你的手裏,就努力在你面前刷存在感,希望能博得你的好感,讓你不忍心殺我。”
“所以,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
簡綏綏低着頭,像犯錯誤一樣,“一開始是的,但你別怪我好嗎?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能怎麼辦?我只能努力地對你好,但我保證,後來都是真的。”
裴寒平靜得有些詭異,他毫無波瀾地問:“那麼,這七年你去了哪裏?”
簡綏綏渾身僵硬,她驚詫地看向他,七年,她竟然離開了七年,怎麼會這麼久?她還以爲最多四五年,作者到底是怎麼設定的,竟然讓她離開了這麼久。
“那天我回去拿打火機,一睜眼眼前的一切都變了,我莫名回到了現實世界。後來我纔想起來原本書裏的簡綏綏已經被你殺死了,所以我跟着消失了,我回去後找到了這本書的作者,讓她再次把故事寫圓滿,讓我回到書裏,但當時作者在國外,我找她也費了一些功夫,等我回來時就這樣了。”
裴寒靜默許久,似乎在判斷她說的話是真是假,過了會,他冷聲問:“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他語氣輕飄飄的,明明沒多少力道,卻讓人有種莫名的寒意,簡綏綏斟酌道:“就書中你是個反派……”
裴寒極輕地笑了一下,“很好。”
等簡綏綏反應過來,他已經開門出去了。
她愣在原地有些回不過神,裴寒是怎麼回事,很好是什麼意思?
她回不過神,次日醒來她想給家裏打個電話,拿起電話線卻發現房間裏的電話線被人剪斷了,屋裏沒有網絡,房間的門鎖好像換了新的,牀的四個柱子上正掛着類似鐐銬的金環,那些金環做工精緻,雕刻着繁複的花紋,每個上面都有一個鎖孔,似乎需要鑰匙才能打開。
簡綏綏端着水杯,忍不住嚥了口口水,裴寒在搞什麼?他不會想囚禁她吧?我屮hu!!這次玩真的?這死變態絕壁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裴寒,還等什麼?難不成還要像小時候那樣給他一塊糖,等着他良心發現?不不不,她又不傻,黑化版的裴寒可不是開玩笑的,她還是先跑爲妙。
簡綏綏拉開門鎖出去,卻發現,這門鎖不知用了什麼技術,從裏面竟然打不開???
她真是日了狗!裴寒到底想幹什麼?總不是想囚禁她一輩子吧?
門外傳來鎖轉動的聲音,簡綏綏一愣,對上一張陰沉莫測的臉,裴寒面無表情地打開門,用那雙眼底荒蕪的眼打量她,簡綏綏嚥了口口水,乾笑:“鎖怎麼打不開了?”
裴寒極輕地笑了笑,笑得簡綏綏毛骨悚然。
“既然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當然也知道我爲什麼會這麼做,”他細長冰涼的手指摩挲在她臉側,“綏綏,你走了七年,你知道這七年來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你以爲我還會讓你走出這個門,隨時隨地有可能再次消失?不,綏綏,哥哥做不到,永遠留在哥哥身邊,只屬於哥哥一個人。”
簡綏綏冷汗涔涔,變態他雖然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作者筆下的那個死變態是真的回來了,跟變態講道理?沒用!怎麼辦?逃跑?不,她這是在侮辱大佬的智商,跟裴寒這種高智商的人玩心眼,不是她瞧不起自己,而是她有自知之明,她連這個門都出不去,哪來的自信能走到大門口?
那麼怎麼辦?裴寒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還不是被她給逼的?要是裴寒忽然消失七年,她也未必會比裴寒好什麼,想明白這一點,她忽然莫名心疼,這個死變態雖然病的很嚴重,但這病是她搞出來的,她總不能就這樣任他病入膏肓吧?簡綏綏想了想,乾脆往牀上一趟,“行吧,不出去就不出去,反正有人賺錢養我,當個米蟲也不錯,不過我都離開七年了,你好歹讓我看看電視吧?不然我都跟這個世界脫節了。”
裴寒眉頭緊蹙,似乎在評估她這話的真實性,“你要是以爲再給我一顆糖就能收買我,那你大可不必做這種無用功,這一次無論如何我不會改變主意的,綏綏,你必須永遠和我在一起。”
“我又沒說不和你在一起,”她現在已經成年了,給糖送溫暖不管用的話,她可以給別的,七天前她離開的時候他們還如膠似漆,裴寒說等她成年倆人在那什麼,她雖然才離開七天,可裴寒卻等了七年。想到這,簡綏綏眨眨眼,委屈地摟着他的脖子,“哥哥,你怎麼都不親綏綏了?”
裴寒渾身僵硬,他冷皺眉頭,“綏綏……”
“怎麼了?我就走了七天,你就變化這麼大,我心裏也很委屈的行嗎?哥哥親親……”她踮起腳尖親他嘴脣,裴寒閉了閉眼,在她舌頭伸進來時,再也忍不住,把她按在牀上。簡綏綏開始時還能主動,到後來她被親的差點窒息,整個人處於缺氧狀態,只能無意識地迎合他,到後來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脫了,她眼神迷離,呼吸急促,腳趾蜷縮成一團,整個人無意識地躲在他懷裏。
“綏綏,叫哥哥……”
“哥哥。”她聲音軟軟糯糯,比起從前多了幾分性感,讓人聽了有種說不出的慾念。
裴寒很滿意她的配合,他摩挲着她這張一樣又不一樣的臉,或許是因爲他自小就不是個正常人,對於她的解釋他接受的很快,她這張臉跟從前有九分相似,只是更妖一些,從前的綏綏也勾人,卻更多的是可愛軟糯,現在躺在他身體下的綏綏,已經是個發育完全的女人了,她很軟,哪哪都軟,哪哪都讓他喜歡,他已經很久沒嘗過這種爲她瘋狂的感覺了。他吮吸着她,想把她拆了吞入腹中。
綏綏難受的很,可憐兮兮地求饒,“哥哥,綏綏難受……你進來好不好?”
裴寒眸光一暗,“綏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簡綏綏眸光瀲灩,微微回神,她細長的小腿順勢勾上他的腰,委屈道:“你不會只喜歡小時候的我,不喜歡現在的我了吧?”
裴寒捏着她的下巴,“你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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