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對，就是這個理兒！
村兒後面就是山……
靠山喫山靠水喫水，山裏頭怎麼着也能倒騰出來些東西吧！
靈曦有些不確定的皺着小眉頭。
傍晚，趕在下工前，老太太揹着裝了滿當當野菜的揹簍，牽着明暉小朋友回了家。
她打發了明暉去找靈曦玩兒，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就坐到了堂屋前的門檻上抹着淚。
小老太太一口一個——
奶的靈曦兒咋這麼命苦啊！
老天爺咋不來到雷劈死那些個喪良心的呦！
裴二叔父子三人回來，瞧見這陣仗。
“咋，咋，發生啥事了？！”
裴二叔名叫裴侑謙，裴二叔裴二嬸有三個兒子。
大兒子裴瑾已經娶妻，生下的明暉小朋友，剛剛四歲。
二兒子裴瑜在縣城的運輸隊工作，一個月能回家幾天，這會兒並不在家。
小兒子裴瑄和裴福珠差不多年紀，因着和靈曦年歲相近，上山抓鳥下河摸魚，都喜歡帶着她。
因着男女幹活的分工不同，今天是裴二叔父子三人先回來。
裴二叔裴瑾裴瑄三人剛進院子，就聽到坐在門檻兒上的老太太抹着眼淚說靈曦兒被黑了心肝的欺負了暈倒了，連忙七嘴八舌的問情況，烏泱泱擠到了靈曦住的廂房，個個擔憂焦急的看着她。
裴二叔年近四十，是個長相儒雅的中年美大叔。
他和裴二嬸連生三個都是兒子，對於一直養在跟前的靈曦，那是怎麼疼寵都不爲過的，家裏面的幾個小子都比不上她。
裴二叔上下打量。
“二叔聽說你是在菜地暈倒的，讓二叔好好瞧瞧。
你身子弱好生歇着，怎麼就去菜地了呢？你三個哥哥還有明暉一個小侄子，你想喫什麼，隨便喊一個讓他們去，他們皮實不怕曬。”
裴大哥遺傳了親爹的長相，穩重溫潤看着就是很可靠的長兄模樣。
此時，他看見靈曦已經沒什麼大礙，溫和頷首。
“對，姑娘家怕曬，現在日頭烈，咱們躲着些，要是非想要拿什麼做什麼，明暉在家呢，乖啊，你聽話。”
將將四歲的明暉小朋友：“……”
他從角落擠出個小腦袋，小胸脯拍的啪啪響：“對對對，明暉幫小姑姑。”
裴三哥裴瑄比靈曦大一歲，是個長相精緻的娃娃臉少年。
裴瑄進門也是先打量，確保妹妹真的沒事，這會兒趁着大夥兒說話的功夫，已經從小侄子明暉那裏瞭解到了經過。
他微微皺眉，並未當場說什麼。
只將帶回來的一小捆甜杆兒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哄她。
“靈曦兒你好生養着，這甜杆兒你先和明暉喫着玩兒，過兩天等到麥子割完了，三哥進山一趟，你還記得你去年沒喫夠的葡萄不？
當時三哥去的晚，葡萄不剩幾串兒好的，這回三哥早些去，給咱們靈曦多摘些。
慢慢喫，想怎麼喫怎麼喫。”
至於裴福珠……
呵！
他要是不收拾他，和她姓！
他心裏想的不少，卻半點沒打算叫靈曦知道，妹妹這麼膽小懂事，只要喫喫喝喝玩玩樂樂就好。
裴二叔裴大哥見此，只應和着說到時候肯定讓靈曦喫個夠，但其實在靈曦沒注意到的地方，彼此卻交換了一個他們才懂的無奈眼神。
雖然無奈，卻也縱容。
裴福珠經常欺負他們靈曦兒，叫裴瑄趁着這機會壓壓她的氣焰也好。
靈曦一下子見到這麼多人，還怪不適應的，只顧着小心翼翼的她，壓根沒發現那父子三人有沒啥眉眼官司。
她全程乖乖點着腦袋。
好的好的好的，她乖乖的。
忽然聽到三哥說起葡萄，她瞬間坐直身子，眼睛亮晶晶。
好喫的！
能囤儲物吊墜的！
下午她無聊的時候，也纔想起來，仔細查看了一下儲物吊墜裏面的東西，這才發現裏面真就一點點喫的都沒有。
小木匣是紫檀木的。
一個裏裝的是金玉寶石、金銀拉絲的各種年歲不大的小女娃用的首飾。
一個裝滿了金條銀元，裏面的夾層放了幾張房契地契，以及國外銀行的存單。
兩個大木箱子，木箱子裏裝的是四季衣物，鞋帽圍巾。
最後一個小皮箱子裏面，裝的卻都是武器。
定製的匕首一對、弩一把、弓一把、唐刀一把、飛刀一組，還有些精巧的機關暗器。
此時，聽到裴瑄說山裏面的葡萄，她瞬間來了精神。
葡萄酸甜汁水豐沛，儲物吊墜裏面時間靜止，囤點葡萄，到了大旱的時候，喫起來是不是美滋滋？
靈曦心裏面暗戳戳記下，等到裴瑄進山的時候，她到時候看看能不能跟着一起。
她高興了就開始誇。
“謝謝三哥，三哥你最好啦！最喜歡三哥啦！”
她說完就對上裴二叔和裴大哥以及四歲的明暉小朋友期待眼神，愣了一下，小嘴像是抹了蜜的繼續。
“二叔大哥和明暉也對我最最好啦！我最喜歡你們了。”
她主打的就是一個誰都不得罪。
裴二叔裴瑾裴瑄得到這個答案一點不奇怪，而且還十分滿意。
在門口又守了一會兒，還是沒等到二兒媳和大孫媳婦回來的老太太，也跟着進了屋。
她對於眼前這和和樂樂場面，還算是滿意，總結髮言。
“靈曦兒啊！
想當年你爺死的早，留下我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寡婦帶着三兒一女，肚子裏還揣着一個，孤兒寡母那個可憐滴呦！
可那什麼破屋子下雨，我們還遇到了山匪，是你才十一歲的爸給我擋了一槍，救了奶和你小叔的命，後面奶才能拉扯大你幾個叔伯給他們娶媳婦生娃。
要不然啊，咱們全家都只有喂槍子兒的命。
所以啊，靈曦兒！
你叔叔們欠你爸的，父債子還，就等於你叔叔們的兒子閨女欠你爸的，你是你爸留下的獨苗苗，就等於你叔叔們兄弟姐妹們欠你的。
你沒爹沒媽可憐着他們就得對你好，更何況他們欠着你的，他們對你好那更是應當應分的！”
父子三人似也想到了動容處，一個個紅着眼眶齊齊點頭，心疼的瞧着靈曦。
“對，就是這個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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