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縣菜市場
“一看夏廠長那聰明勁，肯定也是個考大學的料。”
“可惜了，就是麥谷死太早，不然小夫妻倆……”
“聽說夏廠長孃家媽可壞了，打小就不待見夏廠長，最偏心兒子。”
“對，我也聽說了，夏廠長那哥哥就是個榆木腦袋，真不知道她娘咋想的。”
“還不是老一套，養個女兒出嫁前幹活，出嫁後拿彩禮，這夏廠長要是生在我家，我肯定砸鍋賣鐵也供她上大學。”
正說着，她胳膊被人撞了一下。
“幹啥呀，我說的都是真的。”
“噓，夏廠長過來了。”視線盯着前頭走過來的人，議論聲小了點，變成了打招呼。
“夏廠長是要去廠裏頭嗎？”
“對，廠裏的學習班今天正式開始，我去看看。”
“那學習啥呀？”在場的婦人都帶着好奇。
“學習科學餵養，防疫，嬸子們要是沒事，也能一起過來聽聽。”
“啥時候？”
“晚飯過後，七點鐘開始。”
山上的夜生活近乎於沒，夏雨就打算把睡前這點時間給利用起來。
告別大家，去到養殖廠時，前頭已經騰出一間辦公室出來，將之前掃盲班的黑板給搬來，貼牆架在桌子上，其餘地方就全部都空下來。
隔壁間，沈明玉坐在桌前，正在翻開任武林尋來的獸醫資料。
“媽，小嬸人呢？”
沈明玉擡頭，“她去山上了，說是挖點容易認錯的草來，看起來直觀點。”說罷繼續低頭看。
夏雨沒再打擾，正巧章清從前頭辦公室出來，見她後說了說養殖廠的近況。
得益於廠裏有其他生產隊的人，各個生產隊成了養殖廠的購買主力。
“看起來人多，可買的數量還是少，我們不能侷限在山上，得把兔肉雞肉外銷出去。”
夏雨同意，“你有什麼辦法？”
“分兩個銷售科的人，帶着貨去縣裏面直銷。”
說到這，夏雨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她剛穿書的那會，上頭下令各地可以申請建設的，除了供銷社，還有市場。
每次去縣裏都是習慣性直奔黑市，倒是把這茬給忘掉。
她提跟章清提起。
章清點頭，“我找人打聽過，縣城東廠那塊，有個小型的農貿市場，不過市場上大多是蔬菜，肉類還是少。”
“那就先去交涉看能不能得塊地方。”
夏雨想了想，“除此之外，還可以派人走訪一下週遭的大廠，廠裏食堂一天三頓，消耗可不少。”
兩人商量了下，天不知不覺就暗下來。
章清說：“咱們廠的食堂也要準備起來，現在外大隊的人多起來，早晚還能在家喫，中午一頓就太湊合了。”
夏雨嘆口氣，“沒地搞廚房了。”
“我住的那院子裏廚房平時也不用，兩個竈眼也夠用了。”章清建議。
“那會打擾你休息。”
“人多了熱鬧，你要是沒意見，我就準備起來我。”
夏雨沒拒絕。
陪着婆婆回家喫飯，小嬸正巧揹着竹簍到家，夏雨掀開蓋多看兩眼。
“小嬸，這裏頭好幾樣兔子不能喫。”
“是嗎？這些人吃了都沒事，兔子不行？”唐英傑還真沒仔細研究過，抓着她問，“哪些，你告訴我一下，幸好你看了一眼，不然餵了纔出大簍子。”
“這……”
夏雨在燈光下陪小嬸挑起來，也不多，攏共就三四樣。
還有草是母兔餵養期不能喫的，止奶，還有些是孕育期不能喫……
廚房裏，麥穗端碗往正屋走，來回幾次也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內容。
這天晚上，養殖廠的學習班裏，人來的好不少。
原先大部分人是不願意來的，後來被家裏媳婦拎着耳朵，把孩子往懷裏一塞，趕出來了。
“帶你兒子多人倆字，萬一也是考大學的料呢。”
“……”
就這樣，學習班裏孩子佔一半。
章清也沒趕人，沈明玉和唐英傑配合着，倒是讓原先不想聽的工人們打起精神來。
哦，兔子原來還能這樣養？
哇，這草畜禽竟然不能喫！
等到結束，很多人還有點意猶未盡，想到按照教的辦法把兔子給餵養出來能再多長兩斤肉，精神立馬來了。
夏雨全程沒露面，就期間來了一趟，見效果還不錯就回了。
當天晚上睡覺，盯着任務目標的積分列表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些日子，婆婆和小嬸的好感有慢慢在漲，大伯也有漲，就是除了家裏沒處見面，沒什麼機會。
列表上，很快封頂的有三個人。
李香秀、麥向紅、麥妮。
其中小丫頭最穩定，就差十一分，再投喂點好喫的，或者給點好玩的就差不多。
想到這，她看了眼倉庫裏之前得來的玩具。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玩具全空。
而小賣部裏頭有的零食，麥妮兒也都嚐了一遍，如今倒是卡瓶頸了。
李香秀那，自打那大幅度好感漲過後，再加就一分兩分的跳，原先就差五十分，現在還差四十五，特別磨人。
倒是麥向紅，中考成績出來後，因爲崇拜暴漲了一波好感度，如今還差十分。
想到要驗證的事，夏雨決定接下里幾天專攻向紅。
決定好目標，夏雨閉上眼睛要睡時，耳邊傳來幽幽地聲音。
“你怎麼突然什麼都會了。”
“？”
夏雨側過頭，瞧見麥穗月光下震驚的眼神，“你沒睡！”
“還沒。”夏雨頓了下，“因爲我努力。”
“……”
麥穗意識到這話是回答她之前的問題，渾身不爽地轉過身丟給背影過來。
夏雨：“？”
你先問的，你還生氣了。
……
夏雨開始帶向紅提前預習高一的課程。
麥向紅學着學着，就有點奇怪，“嫂子，你怎麼只教我數學、理化，語文政治不提？”
夏雨：“……”
因爲她也不會！
這世界的文科和星際文科又不同，政治背景更是天差地別，萬一說錯了可不得了。
夏雨高冷地看一眼，“這種靠着記憶就能得分的題，有什麼好講的。”
麥向紅：“？”
夏雨：“別打岔，來練口語！”
於是麥向紅髮現學習力度加大了，以至於他沒精神再問其他的。
這天，章清找來。
“之前咱們入駐的小型農貿市場由政府出面管控，剛擴充了一波面積，明天是新市場開張的日子，你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夏雨問兩句，發現有點類似以前的集會，第一個想到麥妮。
這不正愁怎麼找新鮮玩意呢。
中午喫飯的時候，夏雨徵求了一下二嫂的意見。
“說是有新鮮玩意，我就想着帶妮兒去看看。”
郭月霞有些驚喜，“妮兒現在會鬧騰人了，會不會耽誤你事？”
“不耽誤。”
除了市場的事，夏雨還打算去郵局看看。
第一批錄取通知書，在八月初的時候就陸續發出。
縣城裏的光華高中就有兩個高中的，學校好一頓宣傳。
那一批，沒有婆婆的。
如今都步入中旬，夏雨能明顯感覺到婆婆的心不在焉，就想着去縣郵局問問。
“嫂子我也去，我幫你看着妮兒。”麥向紅也感興趣。
夏雨想到他最近一直在抱着書學習，也需要適當放鬆一下。
向紅去了，夏雨意思地問了麥穗一聲。
她覺得麥穗肯定不會去。
麥穗：“好。”
夏雨多看她兩眼，失戀之後的麥穗不愛說話了。
要不是每天兩次的廣播能聽到她的聲音，在家裏的存在感幾乎爲零。
“那下午去公社，在糖廠住一晚上，你明天坐最早的班車去縣裏。”
“好。”
麥穗和向紅都沒意見。
夏雨倒是高看麥穗一眼，她當初被辭退，當真是給糖廠敲了個鐘，原先對春河愛答不理的幾個人，全都老實起來。
春河現在工作越來越順利，糖廠那幾乎都不用她再多問。
每個月固定黃會計去查一次賬，一切按部就班，盈利卻不少。
老婆婆那還介紹給她們一個生產隊，會利用部分荒田來種植普通甘蔗。
春河出頭聯繫，最終閒置的提純那半邊機器也動動起來，如今除去獨一家的古方紅糖，就是以往世面常見的白砂糖和紅砂糖。
遺憾的是，砂糖出來後，供銷社的要貨就以砂糖爲主了。
畢竟山區的消費能力，還不足以喫和豬肉價格媲美的紅糖。
圖集夏雨瞧了眼麥穗頭頂的好感條，決定先把自己內心的猜想給驗證了。
下午到廠裏，妮兒一個丫頭倒是不怕生。
前農機廠後院有很大一片停車的地方，妮兒到了地方徹底撒歡，看什麼都特別的新奇。
以至於晚上陪她睡的不是媽媽都沒鬧，白天跑的太過，晚上哼唧兩聲倒頭就睡着了。
隔天早早起來，坐上了去縣裏的班車。
趕巧售票大姐當班，瞧見夏雨抱着孩子上車，睜大一雙眼睛。
“我光知道你結婚了，沒想到你連孩子都這麼大了，真看不出來。”
夏雨噗嗤一笑，“大姐那這次還真看錯了，這是我嫂子的女兒，今天縣裏頭不是有菜市場開張，我們去逛逛。”
“看我。”大姐趕緊揭開話題，“快去後頭坐好，一會上來的人該多了。”
大巴車停站十分鐘，又陸陸續續趕來一些人，將車填個七七八八。
夏雨抱着妮兒坐在後面，就發現車上不少人扛着扁擔，裏頭裝着新鮮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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