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给她减轻点负担
也不知道他劈柴劈了多久,旁边已经堆了有半人高的柴火。
拿着斧刀挥的特别快,不過一会儿的功夫手底下特别粗的木头就被他劈成了好几半。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他抹了抹额角的汗,抬起头看了過来,“嫂子,你醒了?妈给你留了饭,在锅裡放着呢,现在应该還是温的,要是你想吃烫的可以添把柴火热一下。”
“嗯,耐寒,妈去哪儿了?”她看向四周并沒有见到刘玉芝。
“她去上地了。”
“哦。”
這几天忙着柏文松的丧事,差点让云清欢以为沒什么事了。
看来是這几天一直沒有上地赚工分,刘玉芝心裡开始慌了,毕竟家裡有四张嘴等着吃东西,但只有她一個人赚工分。
而且,她年纪也大了,本来一天赚的工分就沒有别人多,结果還一连几天都沒去上地赚工分,等到结算工分分粮食的时候,恐怕分的就更少了,到时候家裡恐怕吃饭就困难了。
所以,今天一吃完早饭就跑去上地了。
這個时候還沒到农忙的时候,活也沒那么重。
云清欢若有所思,她能够看出来這個家很贫困,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這两年留在柏家,那她就不能那么自私的当個吃饱等饿的闲人。
况且,看刘玉芝那么辛苦她也有点于心不忍。
只是上地赚工分她沒干過,原主记忆裡好像也沒怎么干過。
毕竟,她高中毕业一下乡沒多久就嫁给了柏文松,嫁给柏文松之后,柏文松是干活的一把好手,更是把她宠的不行,就沒让她出门顶着大太阳的干過农活。
而原主一個城裡来的姑娘,哪怕家裡重男轻女的很,但顶多也是洗衣做饭,农活還真的沒干過。
所以,云清欢翻了翻脑海裡所有的记忆都沒有找到自己会种地的技能。
嘴角抽了抽。
到了這個以农为主的年代,她那些自以为很好的技能似乎都沒用了。
但也不一定,等刘玉芝回来了她问问有沒有什么轻松一点的活,什么除草给牛割草之类的活,她肯定能学会。
工分赚少一点沒关系,反正都是给這個家做贡献,不然总觉得于心不安。
這样想着,她已经走到了厨房,掀开锅盖就看到了锅裡放了一碗红薯粥,很是浓稠,另外還有一個白煮蛋和一块类似于用玉米和面粉做出来的黄色窝窝头,很明显這窝窝头是精细粮做的,只是看着都比昨天喇嗓子的窝窝头细腻。
另外還有一份炒豆角,让人惊讶的是裡面竟然還有一点肉沫,虽然不多,肉眼可见的只有几粒,但云清欢還是睁大了眼睛。
這個年代吃肉可是個大事,有多少人家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次荤腥。
這肉应该也是刘玉芝不舍得吃攒下来的,是腌的咸肉。
心裡暖呼呼的,摸了摸盘子,发现有点凉了,便顺道坐在了小板凳上,从火柴盒裡拿出一根火柴,划拉一下把火点着,然后又往裡添了一把柴火,打算把饭再热一下。
這具身体本来就弱,病也還沒好透,還是吃热点的饭比较好。
等摸到锅盖已经滚烫,她把柴火往裡捣了捣,這才起身准备去洗漱。
拿了牙刷准备刷牙,因为柏家比较穷,家裡的牙刷买的是最便宜的那种,沒有买牙膏,平常都是直接用粗盐加上刘玉芝采的薄荷和菊花碾碎了捣鼓在一起刷牙。
平常沒事刘玉芝就喜歡采薄荷和菊花,晾干捣碎跟粗盐放在一起,正好用這個刷牙又可以清洁口气還可以刷干净牙齿。
干的薄荷和菊花還可以泡水喝,很是实用。
刚开始用這個刷牙云清欢還不太习惯,刷了一会儿觉得這菊花的清香和薄荷的清凉一综合,還挺好闻的。
至少這牙膏足够的纯天然,沒有各种添加剂。
刷完牙她打了一盆水放在洗手架上准备洗脸。
這個洗手木架還是原主结婚的时候柏文松自己做的,還涂上了红漆,瞅着挺喜庆的,上面還专门放了一面镜子,方便原主捯拾自己。
云清欢无意中从镜子裡看了一眼自己,然后猛得一愣。
从昨天穿越到這裡开始,她還真的沒仔细看過原主的容貌,這一照镜子才惊觉原主竟然长得跟她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她比原主的皮肤更白净也更细腻,头发茂密黑亮,眼睛也更有神。
毕竟她可是最年轻的影后,被导演评价說她的眼睛会說话,所以說她眼神很是有神。
愣了半晌才回過神,然后抿着唇开始洗脸,感觉她穿越到原主身上可能真的不是巧合。
毕竟,她跟原主同名同姓,就连模样都差不多。
洗漱好她直接到厨房裡吃饭,刘玉芝饭留的很多,她也确实是饿了,直接全吃了。
等吃到咸肉的时候,只觉得味蕾都开始跳动,馋的不得了。
她知道這不是她自己馋,而是這具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毕竟,从原主记忆裡可以知道,虽然刘玉芝对她很好,吃的也比她们吃的好,但肉還是很少吃的。
不光因为肉贵,還有一点就是因为吃肉需要肉票,她们家一年到头并沒有太多肉票。
吃饱喝足之后她還打了一個饱嗝,在板凳上又坐了一会儿,這才慢吞吞的起身把碗给刷了,顺便還想去菜园子裡摘点菜,中午做饭。
毕竟,刘玉芝都已经上地一上午了,要是回来她還要做饭,吃完饭還要去上地,累都要累死了。
现在有不少人上地赚工分中午都不回来,都是家裡的人做好饭送過去。
以前柏文松在世的时候,都是原主做饭装好,等柏文松中午回来拎過去跟婆婆刘玉芝一起吃。
然后晚上下工了再把饭盒给带回来。
柏耐寒见云清欢在摘菜,问道,“嫂子,你這是准备做什么?”
“快中午了吧?妈去上工了,我来做饭,等会儿把饭给她送過去,她吃完饭還有時間在树荫下休息一会儿,不然等她回来做饭太折腾人了。”
云清欢也沒瞒着他,她這人做好事不喜歡藏着掖着,就喜歡說出来,不然搁在喜歡装看不见的人那裡,她就是什么都不干的坏种子。
当然,很明显柏家的几個人不是那样的人,不過云清欢习惯了。
只有把自己做的事說出来别人才知道。
“我心疼咱妈,這几天她受累了,我就想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给她减轻点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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