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張桐沒說啥時候來娶你
深灰色狼王以爲顏北洛怕了,滿意地哼了一聲離開。
顏北洛則是帶着剩下的狼去分杏,下山的途中,木已湊近顏北洛。
“小妹,現在動手是絕佳的時機。”
顏北洛暼了木已一眼,道:“二哥,你年紀輕輕的,娘子才懷孕,就活膩歪了?
你若是活膩歪了,別帶上我和大哥,大嫂和侄子、侄女還沒從孃家回來呢。”
她言下之意作死可以,但別帶上她,她還不想英年早逝,讓她娘白髮人送黑髮人。
“誰說我活膩歪了,我這個人最惜命了,只是你真的要錯過一大筆的財富?”木已不死心道。
“財富不財富的我不曉得,我只知道以後我可以在深山橫着走。”顏北洛說完,覺得她少說了一句,緊接着又補充了一句,“不對,我還要再說服一隻黑熊,纔算得上真正意義的在深山裏橫着走。”
木已沒忍住伸頭探着顏北洛的額頭,她也不燒啊,咋一天竟說胡話呢?
先是放過兩個狼羣,這會兒又想着去說服一隻黑熊,顏北洛這真的是放着現成的錢不想要了。
她不想要直說啊,他還是想要錢養家餬口的。
顏北洛打掉木已的胳膊,問道:“二哥,你平日裏看着挺機靈的啊,咋這點兒道理都想不明白?
我就問你你是想賺一時的錢被狼羣報復,還是想從此以後在深山裏橫着走,掙長遠的錢?”
木已沒有片刻猶豫,直接回答道:“廢話,我自然是希望賺更長遠的錢嘍。”
“二哥,你既然想賺長遠的錢,我不相信你一個賣貨郎,連這點兒道道都想不明白。”
木已他不會承認他不是想不明白。他是壓根沒有往那方面想。
顏北洛不管他心裏在想什麼,她來到杏樹前,讓木已上樹去摘杏樹。
木已雖有不願,卻還是嘀嘀咕咕乖乖的上了樹摘杏。
顏北洛把他摘下來的杏依次擺放到每隻狼面前,她在擺放時特地小心。
她怕狼羣有經不住誘惑給她來上一口的時,狼羣也在提防她會不會突然反悔要喫掉它們。
三十多隻狼和顏北洛各懷心事,好在大家誰都沒有打破和諧的一幕。
它們除了專門放哨警戒的狼,其他狼都趴在地上,有的甚至還合上了眼。
這些只不過是狼羣的小心機,爲的是迷惑顏北洛她們,若是真撕破臉,它們好立即起來,照着顏北洛的脖子處咬去。
木已坐在杏樹上喫着杏,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問道:“小妹,大哥不會有啥危險吧?”
“大哥能遇到什麼危險,有危險的是咱倆好嗎?”顏北洛真不知木已有啥擔心的,與其有時間擔心木起,還不如擔心擔心她們纔是。
木已不言語,心想他們有危險,還不是顏北洛腦子時不時的犯抽,才造成的這危險局面。
他若是今日缺胳膊少腿兒的,定饒不了顏北洛。
木已這樣想着,只見木已兩隻手裏拿着野雞和野兔,他的一左一右是兩隻狼王做伴。
木已看着深灰色狼王趾高氣揚的樣子,真霸氣啊,若是他身邊也跟着這麼兩隻狼王,是不是也是同等的威武?
顏北洛不知他心裏的想法,她看到木起他們回來,從筐裏取出杏與李子放到兩隻狼王的面前。
她等它們喫完,道:“你們兩個吃了我的東西,便正式答應了我的提議。
你們叼着鹿和野雞野兔離開,我拿着小野豬離開,等到日後深山再碰面時,咱們就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就給你們倆一人起一個名,日後好分辨,誰讓你們狼長得都一樣。”
顏北洛低着頭思考着,過了一會兒她擡起頭指着淺灰色的狼王說:“你以後就叫戰野了。”
她話音落下,指着深灰色的狼王說:“你以後就叫戰狼了。”
戰狼嚎叫回應着,它很滿意顏北洛起的名字,帶着它的狼羣離開了,戰野也隨即帶着狼羣緊隨其後。
戰北等它們消失在山林裏,不滿道:“它們的名字都比我的霸氣,我要改名字。”
顏北洛摸着它的頭,把地上的小野豬抱在懷裏,到:“乖,我們這就回家。”
戰北又反抗的叫可幾句,可惜被顏北洛打着馬虎眼繞開了,或者乾脆聽不懂。
顏北洛抱着小野豬回了家,她把小野豬放到地上,讓木起把小野豬收拾好,考野豬喫。
木已想起上次喫的烤野雞,沒出息的在沒人能看到得到的地方吞嚥着口水。
顏北洛吩咐完,又清洗好摘回來的杏與李子回屋躺着。
她翹着二郎腿兒,合上雙眼。
戰北在她耳邊嗷嗚着,繼續抗議着。
顏北洛聽得有些不耐煩,把戰北抱到懷裏,打着它的小屁股說:“不許叫了聽到沒有?
名字是你說改就能改的嗎?你說叫你戰虎它也不好聽啊,反倒顯得你挺虎。”
顏北洛說的有理有據,戰北就算有一百個不願意,也不再提改名的事,畢竟戰虎這名字經過顏北洛這麼一分析,還真是挺虎的。
顏北洛沒了戰北的騷擾,一覺睡到喫晚飯的時間。
她揉着惺忪的雙眼,去廚房洗手回堂廳喫飯。
顏北洛看着整隻端上來的烤野豬,讓木起從中間切成兩半,一半留給蓋房子的工人喫。
木已咂咂嘴,終是沒有說什麼,待木起將烤野豬一切兩半,又將她們喫的那部分切成一小片後,大家才坐在一起享用烤野豬。
大家填飽肚子,在院子裏消消食後,木起和木已夫妻倆回到張桐家睡覺,顏北洛也躺在她舒服的牀上坐着美夢。
“哇,睡得真香,如果每天都能像昨日睡得如此之香就好了。”顏北洛穿着衣裳說。
她去廚房洗漱好,出來時藍色小鳥和純白色小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藍色小鳥嘰嘰喳喳道:“我們可給你打聽好了,喫過早飯你們就去山上,深山裏有一處有挺大一個野靈芝。
別說有好東西我們沒提醒你,我們也不是白幫你的忙的,別忘了我們要喫好喫的。”
野靈芝,顏北洛摸着下巴,但願能賣個好價錢。
她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藍色小鳥和純白色小鳥飛到房梁之上歇腳,“對了,那裏有一條兩米長的蛇在守着。”
顏北洛再次點點頭算是迴應,她邁着進了堂廳,走到桌子前桌下。
她對早早就過來喫早飯的木已說:“二哥,你不是嚷嚷着想掙錢嘛,咱喫完早飯就去深山捕獵,掙了銀子咱們分。”
木已正在低頭喫飯,聽到顏北洛出息了,終於想起掙錢的事了,問道:“你不會還和昨日一樣吧?是真的去賺錢去?”
“廢話嘛,昨日在夢裏夢到我撿了個大寶貝,今日想去碰碰運氣。”
“大寶貝?夢都是反着做的,你別在空歡喜一場。”木已不相信顏北洛還能做出啥美夢。
顏北洛沒有理會木已,而是看向木泥,問道:“大姐,張桐沒說啥時候來娶你?還有你的嫁衣做好了沒有?”
正在喫飯的木泥心裏咯噔一下,她握着筷子的手用着力,回道:“他這些時日忙,過段時間再說吧。”
“忙,我看都是理由,木泥不是我說你,但凡你有顏北洛那蠻橫不講理的兩下子,張桐都讓你收拾的服服貼貼的。”木已從來不認爲忙是一個男人的藉口。
想當初他和田冬天鬥智鬥勇,不也把他娘子娶回家了嘛。
他看分明是張桐不想娶,找的爛藉口。
木泥紅通着雙眼,解釋道:“二哥,張桐他真的只是忙,再者我的嫁衣還都沒有縫好,你讓我拿啥嫁人?”
“我管你拿啥嫁人呢,不是我對你態度不好,你說你整日除了哭還會幹啥?讓人看着就怪煩的。
我木已咋會有你這麼一個遇事只會哭的妹子?”
木泥被木已這麼一說,眼圈更紅潤了。
莊小柔掐着木已的腰,疼的木已發出呲的一聲。
都是這該死的木泥,要不是她沒用,娘子也不會掐她了。
木已想到這兒還想說些什麼,被顏北洛堵了回去。
“二哥,娶不娶大姐,何時娶大姐,那是張桐說了算的,你說大姐做甚?
你有在這兒過嘴癮的功夫,不如抽個時間問問張桐何時會娶。”
木泥默不作聲,她聽着顏北洛爲她和木泥吵架,心想裝的還怪像嘞,若不是她,她早就嫁給張桐了,能像現在一拖再拖嗎?
木已悶哼一聲,瞪着木泥,他這個妹妹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整日除了哭啥也不會,他看還不如顏北洛呢,顏北洛至少人家敢幹。
不像她,看不上顏北洛,也只敢背地裏說顏北洛的壞話,當着面嚇得比誰都哆嗦。
顏北洛在木已不反駁,對木葛道:“爹,你抽個時間問問村長叔叔,張桐到底是啥意思?總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回事。”
顏北洛沒說的是她怕夜長夢多,木泥本就對她沒好感,她說了這麼多做了這麼多,發現都沒起啥作用,可不能這個節骨眼上出啥大岔子。
不然木泥又該認爲是她不想讓她嫁給張桐故意這麼做的。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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