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殺我自己
陳助理來到來到封景瀾身邊，壓低聲音道。
封景瀾目光冷冽，渾身散發出的森然氣息讓人壓力倍增。
特別是剛進來的警察，連上前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李默然睥視他，絲毫不懼封景瀾，揚聲對警察道：“封景瀾就在這裏，你們還在等什麼？”
警察無奈，只好鼓起勇氣上前，訕訕道：“封先生，鑑於有人打電話舉報您謀殺未遂，請您跟我們到派出所走一趟。”
“誤會誤會。”陳助理連忙上前，拉着警方出去。
警方也不想得罪封景瀾，也就順水推舟和陳助理到離開病房。
原本李默然的計劃是讓他報社的人拍到警察和封景瀾在一起的畫面，這樣更能凸顯新聞的真實性。
可封景瀾底下的人也不是喫醋的，立即攔截了所有記者。
李默然冷笑：“封總不愧是崇市隻手遮天的人物，連這種殺人未遂，罪大惡極的事，都沒有人追究。當真是不得了啊！”
“李默然，”封景瀾跨步上前，一把掐住李默然的喉嚨，聲音陰沉寒冷，“原本我看在蕊茵的面子上，不想動你。”
“可既然你自己要來送死，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說着封景瀾收攏手指。
忽然的力道，讓李默然無法呼吸，瞬間一張俊秀的面孔變得通紅。
他雖然受制於封景瀾，氣勢上卻毫不畏懼，“別人怕了你，不代表我李默然也怕你。有本事你就對我心狠手辣！”
封景瀾冰冷的目光中，溢出陣陣殺氣：“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對不起蕊茵肚子裏的孩子了，讓他還沒有出生就失去了父親。”
李默然懵住了。
肖兵兵猶豫要不要去勸架。
就在這個時候，商蕊茵被推了出來。
封景瀾放棄收拾李默然，馬上過去查看商蕊茵的情況。
醫生道：“封太太已經脫離危險，只是身體疲憊暫時還沒有醒來。”
說完醫生對李默然點點頭，準備離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封總，封太太並沒有懷孕。”
“什麼？沒有懷孕？！”
封景瀾驀地拔高了聲音，隨即他想到了什麼，快速低頭神色複雜的望着至今還未清醒過來的商蕊茵。
這時候想通來龍去脈的李默然忽然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
他指着封景瀾：“你以爲蕊茵懷孕了，還懷疑蕊茵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封景瀾抿緊了脣，臉上面無表情，可緊握的拳頭已經泄露他內存的波動。
李默然的猜想被證實，他再也忍不住一陣哈哈大笑後，也來到商蕊茵身邊。
“難怪封景瀾對你痛下殺手，你怎麼這麼傻啊……”
說着，他伸手，想去撫摸商蕊茵蒼白的面孔。
封景瀾先一步，在辦公中抓住李默然的手，“拿開你的髒手，別碰她！”
李默然回頭，一動不動的凝視他，眼底帶着一絲憐憫。
“你知不知道，我和蕊茵上次去西藏，什麼都沒有發生，甚至我連她的手都沒有牽過。”
“你知道蕊茵爲什麼要誤導你嗎？”
理智告訴封景瀾，不要再繼續聽李默然講下去，可是他的腳步像是生了根，一步都挪不開。
李默然對着封景瀾笑了一下，笑容中帶着痛快和對商蕊茵的心疼。
“那是因爲，蕊茵知道你愛她。她恨你，故意引導你，讓你殺了她。”
“她想讓你嚐嚐親手殺死心愛之人的滋味！”
封景瀾身體瞬間石化，然而李默然還不肯放過他，“你知道以前蕊茵有多愛你嗎？”
“當初她被誤診，以爲自己身患絕症時日無多，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在生命的盡頭，有你陪伴。”
“是什麼讓蕊茵變成這個樣子？是你啊封景瀾。是你殺了蕊茵最愛的人！”
李默然心痛商蕊茵，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裏閃爍着淚光都不自知。
封景瀾更不用說，悔恨猶如巨海滔天將他淹沒，天之驕子的氣勢完全不復存在，站在這裏的只是一具傷心的軀殼。
沒有人注意，商蕊茵已經醒來，她望着純白色的天花板，淚水不由自主的留下來，打溼了枕巾。
她以爲心不會再痛了，可是聽到李默然痛訴封景瀾對她的傷害，心還是宛如刀割。
最先發現商蕊茵醒過來的人，是肖兵兵。
他來到牀頭，目光擔憂道：“商總，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這時候封景瀾和李默然才反應過來，同時關心的詢問商蕊茵情況如何。
當時封景瀾是下了狠手的，所以商蕊茵喉嚨發疼，聲音異常嘶啞：“封景瀾，滾！”
封景瀾眼睛裏的神采全部消失，黯然的眸子透着無邊的悔恨：“蕊茵，對不起。”
商蕊茵閉上眼，只有一個字：“滾！”
李默然挺身，佇立在封景瀾面前，仿若主人公：“聽不懂話嗎？！蕊茵不想見你，請你立即出去！”
封景瀾渾身的銳利，彷彿被李默然先前的一番話消耗殆盡。
儘管非常想留下來陪伴商蕊茵，可他明白現在不是道歉的時候。
“那你好好修養身體，我去叫保姆給你煲點湯。”
封景瀾說完，見商蕊茵當他不存在，失魂落魄的轉身。
等他走後，李默然板着臉，數落商蕊茵：“你怎麼這麼傻！你知不知道，當我聽說你生命垂危的時候，心臟都快停止跳動！”
商蕊茵神色沒有什麼變化，望着窗外的風景，淡淡的說：“李默然，我可能不會再愛了。”
所以，你不要再對我好，因爲我不能回報你的深情。
李默然眼裏的光彩隨着商蕊茵的話，暗了一下。
他揚起嘴角說：“不會愛了沒關係，享受被愛就好。”
“可以這樣嗎？”商蕊茵喃喃自語，“世界上真的有不用付出的感情嗎？”
李默然走到商蕊茵對面，兩個人面對面站着。
他主動握住商蕊茵的手，瞳孔中倒映出商蕊茵的身影，“相信我，一定有！”
肖兵兵站在一邊，他不清楚商蕊茵和封景瀾，以及李默然三個人之間的糾纏。
只是單純的覺得，商蕊茵現在還沒有離婚，這樣和異性太過親密的接觸不太好，就乾咳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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