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吵架
封景瀾靠在沙發上，頭是仰着的姿勢，燈光折射到眼裏，無比的刺眼。
他伸手遮住眼睛，卻遮不住內心的心煩意亂。
夜靜的彷彿死寂一般，封景瀾扯開領帶，俊美不凡的面孔上佈滿了煩躁。
從前他習慣寂靜，享受孤獨，現在只覺得這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的內心是荒蕪的。
“商蕊茵，商蕊茵……”封景瀾閉着眼睛，像是發泄情緒一般，扯着喉嚨大喊大叫。
屋內還回蕩着他的迴音但是沒有人出來。
這一夜短暫而漫長。
封景瀾迷迷糊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頭痛欲裂的煎熬着。
“哎呀，先生，您怎麼睡在沙發上啊。”
阿姨過來上班，發現封景瀾，發出驚訝聲。
封景瀾被吵醒，濃密的眉毛能夾死蒼蠅，他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嗓子嘶啞道：“阿姨早。”
阿姨聞到封景瀾身上一股酒氣，又看到他很難受的樣子，開口道：“先生，我給你衝一杯蜂蜜水，您稍等一下。”
“不用了。”封景瀾從沙發上站起來，向商蕊茵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單薄的嘴脣抿成一條直線。
“先生，您和太太吵架了？”阿姨壯着膽子問。
封景瀾還保持看商蕊茵房門的姿勢，沒有說話。
這無形中讓阿姨的膽子更加大起來，“先生，這夫妻吵架，牀頭吵牀尾和，沒什麼大事，說開了就好，您看您，這麼大塊頭，委屈自己睡在這麼窄小的沙發上，全身骨頭都要睡痛去……”
封景瀾在阿姨的絮絮叨叨聲中走開。
回到臥室，封景瀾洗了澡換了一身西服出來，雖然頭依舊隱隱作痛，但外表卻恢復了往日孤傲冷漠。
餐桌上，商蕊茵穿着睡衣，在喝牛奶，面前還擺了兩個水煮蛋。
封景瀾掃了一眼，便離開了目光，向門外走去。
商蕊茵在封景瀾下樓的時候，就發現他了，只是當做沒有發現。
她在等封景瀾自己主動過來，卻沒有想到封景瀾連早餐都不喫，直接出門了。
“封景瀾，你打算就這樣子走嗎？”
商蕊茵爲了讓自己看起來很憔悴，在眼底下還畫了陰影，她上前一把拽住封景瀾。
封景瀾垂眸，視線從她的手，慢慢移到她的臉上，“喫完了嗎？這麼就一起走吧。”
他的話語聽起來非常的冷漠。
商蕊茵咬了咬脣，倔強的看着他，“你不覺得我們現在應該要談一下嗎？”
封景瀾現在一閉上眼睛，腦海裏都閃現出昨天晚上鄭千齡安慰他時說的話。
“再怎麼說，李默然也在商氏集團上了這麼久的班，在商氏集團最困難的時候挺身而出，幫助商氏集團挺過了難關，肯定有一定的感情。你太太在宴會上幫李家人，也算是情有可原。”
鄭千齡說者無心，但是聽在封景瀾耳中，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刺入他的心臟，讓他覺得，呼吸的時候，胸口都一陣陣泛着疼痛。
現在面對商蕊茵，他的眼神都變得冷漠起來，“你想要我談什麼？”
商蕊茵知道，封景瀾在等她服軟，等她道歉。
原本她也是這樣打算的，所以纔會坐在沙發上，等他等到這麼晚。
可是昨天晚上從封景瀾身上聞到鄭千齡的香水味之後，她就改變主意了，毫不猶豫的問：“昨天晚上你去哪裏了？爲什麼身上會有鄭千齡的香水味？”
“質問我？”
“當然，”商蕊茵道，“作爲一個已經結了婚的男人，你覺得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嗎？”
封景瀾自認爲問心無愧，並且還覺得商蕊茵的話，不僅羞辱了鄭千齡，更是羞辱了他。
只見他冷冷一笑：“商蕊茵，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你去外面打聽打聽，究竟是我封景瀾有花邊新聞，還是你商蕊茵有花邊新聞！”
商蕊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封景瀾，你是怎麼做到如此理直氣壯的？我和李默然的關係怎麼樣，你安插在我公司裏面的眼線，不是給你彙報的一清二楚嗎？”
“呵，”說到這裏，商蕊茵用譏諷的目光看着他，“封景瀾，要是我的身上也像你一樣，出現了李默然身上的香水味，你還會像我一樣冷靜的等你一個解釋嗎？”
封景瀾的怒火，完全被挑起，他擡手捏住商蕊茵的下巴，“解釋？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和鄭千齡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信我嗎？”
“倒是你，在宴會上，我爲你造了那麼大的勢，想要爲你出頭，可是你呢？你踏馬在幹嗎？你在啪啪啪的打我的臉！”
商蕊茵硬聲道：“我現在跟你說的，是身上爲什麼會有鄭千齡的香水味，你不要把其他事情扯出來。”
她這個表現，在封景瀾的眼裏，就是對昨天在宴會上打他臉的事情，沒有一絲悔改和愧疚。
他收緊了手指，商蕊茵下顎被捏的生疼，怒聲道：“怎麼？又想跟以前一樣虐待我？你再用點力啊，有本事把我殺了。”
這一句話，像是煙火掉入手背上，灼燒着封景瀾，他幾乎是下意識，就把手給鬆開了。
他因爲從前的事，而愧疚商蕊茵，無論是在眼神上，還是在氣勢上，都弱了下來。
“我現在的香水味，是因爲你昨天在宴會上維護了李家的人，而打了我的臉，我的心情非常不好，喝了許多酒。”
“慶功宴開始的時候，我不能頂着渾身的酒臭味去主持，剛好她說有香水，於是就借用了她的香水，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商蕊茵暗道：被鄭千齡這個女人給算計了！
“那麼你呢？是不是要向我道歉？”封景瀾看着商蕊茵，心裏在想，就這樣吧，他再後退一步。
如果商蕊茵承認錯誤，這件事就當他不存在吧。
比起失去她的痛苦，這一點傷，又算得了什麼呢。
封景瀾的語氣緩下來，商蕊茵的態度，也跟着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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