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自從那日衛景明和榮雪在飯館行了魚水之歡之後,榮雪就拒絕和衛景明走在一起,具體原因榮雪不想說,她現在特別不想看見衛景明。
榮雪再也不想回憶起那天的經歷,兩個人都折騰地夠嗆,都累地攤在牀上攤了很久,期間的喫喝都是店小二送到門口,然後衛景明去取。
衛景明恢復地很快,一天就已經回覆正常,榮雪的恢復力要弱一點,還是下不了牀……然後,衛景明就把榮雪抱回了王府。
兩人被圍觀了一路,其實那些路人並沒有在意衛景明和榮雪,只是榮雪的心理作用。
榮雪回了王府就立即讓知許給她收拾了一間房間出來,美其名日“練習箜篌”。
衛景明也沒有阻止,由着榮雪去了……衛景明心裏覺得挺對不起榮雪的,最近對榮雪可以說的是放縱。
這天榮雪睡了個日上三竿才起牀,腦袋迷迷糊糊地在牀上滾了一會兒,但是卻沒有碰到意料之內的身體,反而是冰冷一片。
榮雪每次起牀的時候都會滾一下,滾到衛景明睡的那邊去看看衛景明醒了沒有。
榮雪是要睡懶覺的,只有衛景明一個人起的那麼早未免太不仗義,然而衛景明是練武之人,每天固定晨練,每次都是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把榮雪的爪子扒拉下來。
之後衛景明就帶着劍出去比劃,比劃完了又帶着一身的寒氣回來躺在牀上,把帶着水汽的手放在榮雪的臉上脖子裏,把睡懶覺的榮雪冰醒。
榮雪在衛景明睡的地方躺了一會兒,才叫知許進來服侍穿衣,洗臉。
“他在院子裏練劍?”榮雪從衣櫃裏挑了一件白色的裙子,隨口問了一句。
自從那天過後,榮雪要不就叫衛景明的名字要不就用“他”來代替,再也沒有叫過爺。
“……齊爺一早就來找王爺,王爺和他出去了。”知許默了一下,才小聲說道,臉色有點不正常,對待榮雪的動作一再小心。
榮雪應了一聲後就沒再在意,衛景明和齊沈出去就出去,雖然上次榮雪覺得齊沈不是什麼正常人,但也總歸不會做出什麼越界的事情。
知許看着榮雪絲毫不在意的臉色,悄悄送了口氣。
“他什麼時候回來?”榮雪這幾天正在寫文,很平常的古言,已經十萬字,打算去勾欄瓦肆看看有沒有市場,不過不能被衛景明知道。
“王爺他……沒有說具體時間。”知許看着榮雪的臉色回答,不自覺地又緊張起來,知許是知道衛景明去了哪裏的,要是讓榮雪知道衛景明和齊沈去了那種地方,後果不堪設想。
榮雪沒說話,梳洗完畢就讓知許出去了,在古代,女子出門多有不便,榮雪打算悄悄扮上男子的裝束去勾欄瓦肆。
知許出門之後又在門口站了一會,確定榮雪沒什麼異常之後才走的,榮雪看着知許在門口站了會兒,也異常緊張,生怕知許就看出個什麼端倪。
衛景明的王府很偏僻,下人也很少,院子裏還沒有人巡視,榮雪之前在王府裏轉了幾圈,找到一個容易翻牆出去的地方,牆外就是一個農田,也不高,榮雪可以很容易地就出去。
榮雪拿着一個包袱,假裝淡定地走到那個牆邊,如果榮雪偷偷摸摸地或許會引起注意,光明正大地溜走,那就不會引起多大問題。畢竟沒有小偷刺客敢在王府裏光明正大地走來走去。
一直在保護榮雪的暗衛看見榮雪換了一身行頭,走到牆邊翻身而出,愣了一下之後,拿着手裏的一把瓜子繼續嗑。
他們暗衛就是在暗處保護主人,沒什麼生命危險一般不會出來,簡單點來說就是你隨便浪,反正有人在暗處保護你,你要死了他們就出來了,榮雪翻牆就翻牆,沒什麼大問題。
這邊榮雪翻牆出去之後隨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頭髮就朝集市上走,榮雪是書的作者,自然是知道勾欄瓦肆是在哪裏。
勾欄瓦肆不一定就是青樓,勾欄瓦肆是大型娛樂場所,百戲雜技藝人會在裏面表演,這是一個很好的市場。
這勾欄瓦肆的劇情是在之後纔會用到,榮雪當時寫到女配被衛景明殺了之後就沒寫了,勾欄瓦肆的劇情只存在於大綱裏,榮雪記得劇情是齊沈帶着整天沉迷於公務的衛景明來放鬆放鬆,只是聽了幾個小曲,是一段過度的劇情。
榮雪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這個場子的負責人又塞了一點銀子疏通關係,負責這個場子的人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江湖人稱老楊,時最大的青樓滿花樓老鴇的姘頭。
老楊翻了一下榮雪帶來的東西,立即就叫榮雪和他一起去滿花樓,先付了定金又簽了契約,生怕人跑了。
在煙花之地的女子大多數終其一生也無法尋找到真愛也無法嘗試正常人的戀愛,榮雪帶來的這些小說是平常女子的戀愛故事,滿足了青樓女子的幻想,老楊猜測,這個可能會在煙花之地掀起風潮,或許不止煙花之地。
榮雪看了看這個契約,爽快地簽了,這契約也還算是公正,無非就是定期給這裏提供文章而已。
“小兄弟爽快,不知高姓大名?”老楊看榮雪利落地簽名,心裏對榮雪的印象不禁好了幾分,利落爽快的人總是給人好感。
“雪容。”榮雪側身躲開老楊想要抱住他肩膀的手。
老楊不甚在意,他們場子裏的人大多都有多多少少的怪癖。
“不好意思,家裏那位管的緊。”剛剛榮雪是下意識躲開的,畢竟在王府裏的時候衛景明不要除了知許的任何人碰她。
“哈哈,雪公子家裏那位似乎是很潑辣啊。”老楊不在意地揮揮手,表示他理解。
“是啊,家裏那位脾氣可大了,要不是這次她要生孩子,我也不會出來工作,得賺點錢養家。”榮雪臉不紅氣不喘地瞎編。
躲在暗處的暗衛聽到榮雪說的話被瓜子嗆到,臉都憋紅了,愣是不敢咳一聲,默默在心裏記住榮雪說的生孩子的事情,打算晚上彙報工作的時候給衛景明說一聲。
榮雪的這句話道明瞭他的來意,也道出了自己的艱辛,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迫不得已出來謀生的文人。
老楊笑了笑,帶着榮雪朝着滿花樓走去。
此時此刻,滿花樓。
滿屋子的鶯鶯燕燕都圍着齊沈,衛景明一個人在角落喫菜,他突然感到背後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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