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二天榮雪在衛景明的懷裏醒來,榮雪的頭枕這衛景明的手臂,榮雪在衛景明手臂上滾了一圈。
不知道買的金手指有沒有用要是危急時刻金手指失靈了怎麼辦。
榮雪一邊想着,打了一下衛景明的手臂,一下子就起了紅印子。
“啪!”地一聲,無比響亮。
“……幹什麼……”衛景明被榮雪的這一巴掌打醒了,睡眼朦朧地把榮雪打他的手握在手裏放進被子。
“疼不疼?”榮雪摸了摸衛景明有點發紅的手臂吹了吹。
說實話榮雪打的那一巴掌很用力,衛景明居然絲毫沒有感到疼痛,他也有點詫異還以爲榮雪每用力。
“不……疼,你給我親親就不疼了。”話到了嘴邊衛景明趕緊嚥下。
起牀先調戲,塞似活神仙。
榮雪當然沒有親過去,她咬了幾口。
衛景明起牀之後就跟着皇帝去打獵,江嶽山可能就是這幾天動手了,在把榮雪送到雲瑤那裏的時候半路上又遇見了徐少。
雖然衛景明和衛景言是皇位競爭對手,不過這個時候一致對外,先把皇位保在衛家再爭鬥。
徐少穿了一件藍色的衣服,搖着個扇子和公子哥一樣,看到榮雪眼睛就亮了起來。
“小姐還有哥哥你們起的那麼早啊吃了早飯嗎?”徐少抱着一個紙包站在秋天早上的冷風裏不停跺腳,看見榮雪和衛景明走過來之後就把紙包遞給衛景明。
秋天之時溫度已經比不上夏天,在山裏的話,溫度就更低了,徐少冷地不輕。
“……還沒。”雲瑤昨晚上叫衛景明去他們的帳篷喫飯,衛景明也欣然應許,皇位之爭不一定就要你死我活,大家都是公平競爭,私下裏關係還是照常。
比如王安石和蘇軾,政治鬥爭上你死我活,生活上是可以一起喝酒通宵的好朋友,現在衛景明和衛景言的狀態差不多……衛景年嘛,當皇帝就沒時間看書了,他自願退出皇位之爭。
“這個這個我昨晚特意差人去京城的春風樓買的早餐因爲不知道哥哥和榮小姐喜歡喫什麼所以我每個都買了一份你們先嚐嘗喜歡喫什麼~”徐少一聽衛景明的話就殷勤地把手裏的麻布口袋放到衛景明手上。
因爲早餐太多,只能用麻袋裝了。
衛景明又把麻布口袋扛到了雲瑤和衛景言的帳篷裏。
“你要留下來喫早飯嗎?”衛景明猶豫了一下,看徐少好像很想和他們一起喫早飯的樣子。
“好啊好啊謝謝哥哥。”徐少是認識衛景言的,看到衛景明來找衛景言喫飯,他心底很震驚。
能和皇子喫飯!衛景言可是皇子!他的小舅子到底是什麼來頭!看來給榮雪的嫁妝得再加幾倍。
徐少立馬招來隨從,叫他們回家去把嫁妝準備地隆重一點,徐少打算下了山就到衛景明和榮雪家裏提親。
“哥哥家住那裏呀我下山之後去拜訪。”徐少嘴裏叼了個包子,仔細喫完之後再問道,一開始就說提親一定不好,萬一榮雪害羞了可怎麼辦。
“京城永生巷。”
“哦哦好的到時我去找哥哥你喝酒啊。”徐少內心記下這個名字,打算先帶着好酒去和衛景明說說,再去提親。
早餐很豐盛,雲瑤不停地給衛景言加菜,榮雪也不停地給衛景明加菜,唯獨徐少一個人感覺寂寞又悽清。
徐少看着這四個人,突然有一種被孤立的感覺……徐少知道衛景言有王妃,看着雲瑤給衛景言加菜,嗯,很有夫妻相,但是他看着榮雪給衛景明加菜也覺得有夫妻相……不對不對榮雪看着還那麼小,莫非衛景明是禽獸!
“榮雪,懷孕的感覺怎麼樣?”雲瑤喝完最後一口稀飯用帕子擦了擦嘴。
“還好,他這幾天在踢我。”榮雪摸了摸自己都肚子,似乎可以感到裏面的小朋友,榮雪突然臉上一驚,肚子裏的小朋友似乎是把手放在榮雪摸着肚子的地方。
這個孩子知道他的母親在摸他,他也伸出手來覆蓋在榮雪的手心。
“孩……孩子!?”徐少手裏拿着的半個燒餅掉了,過於驚訝,連標點符號都出現了。
“你們是夫妻嗎……”徐少眼神恍惚地看向衛景明和榮雪,他沒想到,自己都戀愛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
“是。”衛景明喝了一口豆漿平淡地說道,但是這句話在徐少耳朵裏冰冷刺骨。
“……哦,看着都很有夫妻相呢。”
混蛋啊!!榮雪看着那麼小你這個禽獸怎麼下得去手!?嗚嗚嗚他要把嫁妝都拿去沉海!
之後徐少就一直很消沉,滔滔不絕的話也消失不見,喫完早餐收拾完失魂落魄地帶着垃圾離開了。
“大哥,我們好久都沒有這樣痛痛快快地打獵了。”江嶽山提着一隻兔子的耳朵,兔子在江嶽山手裏不停地掙扎,江嶽山渾身氣勢一邊,兔子就被他捏死了。
“是啊,之前我都在皇宮窩着,早該出來透透氣。”衛煜心裏高興,眼角的皺紋也笑了出來,翻身下馬扔了一把劍給江嶽山。
“老江,好久沒有比試劍術,要來嗎?”江煜問着,已經擺開架勢,一旁的衛景明和衛景言默默退開,刀劍無眼,當心傷到。
“老江,你的劍術一直比我好,我要小心了。”衛煜說着,欺身而上,散落在地上的落葉被帶起的風震地紛飛。
兩人一開始只是隨便玩玩,打來打去都沒分出個勝負,站在旁邊的衛景明忍不住打了個哈切。
“大哥,你輸了。”江嶽山找到一個空子,把劍橫在衛煜的脖頸邊,衛煜跌倒在地上,雙手撐地,只需要江嶽山再進一寸,劍就可以碰到衛煜的脖子。
江嶽山收了劍,拉衛煜起來,旁邊的衛景言動了動手指,草叢裏冒出來的箭頭立馬消失了。
“看來我真是在宮裏呆慣了。”衛煜拍了拍衣服上的污垢,哈哈大笑。,接着拍了拍江嶽山的肩膀。
“哪裏,大哥今天狀態不好,讓小弟鑽了空子。”江嶽山眼裏的高傲擋不住地流露出來,嘴上卻說着恭維的話,衛景明和衛景言都看在眼裏。
衛煜和江嶽山又說了幾句話,突然有一頭公鹿從不遠處跑出,肌肉流暢,鹿角支愣着。
江嶽山立馬拿着箭射去,箭矢準確地射到公鹿的肚子上,公鹿哀叫一聲,跑開了。
“大哥,此鹿甚好,我們兄弟兩去追!”江嶽山翻身上馬朝公鹿消失的地方跑去,衛煜緊跟而上。
衛景明和衛景言對視一眼立即追上去,衛煜的身體每況愈下,可能打不過江嶽山,隱藏在暗處的侍衛紛紛準備動手。
江嶽山和衛煜追着公鹿跑到了獵場深處,這裏枝繁葉茂遮天蔽日,有一種在夜間的錯覺。
“大哥,當這皇帝的感覺怎麼樣?”江嶽山翻身下馬,蹲在地上伸手蘸了一點地上灑的鹿血。
鹿是一種很膽小的生物,接下來的路程他們需要徒步。
“當皇帝啊……早上有早朝,晚上有晚朝,每天和大臣鬥嘴,他們動不動就撞柱子,大殿都洗過好幾次了……好不容易回後宮休息一下,那羣女人勾心鬥角我更心累……”旁人都不在,衛煜和江嶽山說話也放鬆許多,即使江嶽山馬上就要背叛他。
只有在這些兄弟面前,衛煜纔可以放鬆放鬆。
“哈哈哈,大哥真是真性情!”江嶽山聽了衛煜的話,也被逗樂。
“那……大哥要不要給我玩玩?”江嶽山拿着一把劍走在前面,身後跟着衛煜,只要衛煜提起劍就可以當場讓江嶽山血濺當場。
“有老江你給我分擔,那好啊,整天對着那些動不動就撞柱子的老頭子我也膩了,我可以帶着江蔓四處遊玩遊玩,她很久沒有出去玩了。”衛煜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再說今天晚上喫什麼的語氣,手裏的劍漸漸握緊。
“……家妹給你添麻煩了。”說道江蔓,江嶽山沉默了一下,他知道江蔓在宮中的作爲。
“……”衛煜沒有再說話,沿着公鹿留下的血跡繼續走,江蔓做的那些事情,他不會原諒,他愛着江蔓,同時也會爲那些死在她手裏的妃子和未出世的孩子討回公道。
兩人尋着鹿血走了沒多久就看見跪伏在地上的公鹿,公鹿看着他們,緩緩閉上了眼睛。
“噗嗤!”江嶽山把劍插到公鹿的肚子裏,血大股大股地流到地上,浸到了水裏。
“走吧。”江嶽山把劍抽出來,拿出一張帕子很仔細的擦劍,直到劍變得滴血未沾才收入劍鞘。
衛景明和衛景言此時趕了過來,爲了不引起江嶽山的警惕,都躲在遠處,隨時待命。
“大哥……”江嶽山正要說什麼,突然感到自己的腿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一隻小鹿正在用頭上的小腳撞他。
可能是這頭公鹿的孩子。
“算了。”衛煜剛剛說出這句話,江嶽山的劍已經插進了小鹿的肚子,小鹿發出一聲悲鳴,眼睛看着公鹿倒下的地方,最後還是緩緩閉上了。
“大哥你有時候就是心腸太軟,對待外族也是心腸太軟。”江嶽山的劍沾滿了粘稠的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畜牲就是畜牲,外族也永遠是外族——”
“要不是上次你簽定停戰協議,老子早就把那羣外族人滅了!”江嶽山的語氣很平靜,但是衛煜可以聽出其間的憤怒。
打仗只會民不聊生,殘害莊家造成大批的流民,即使是江嶽山把外族殺盡,他們也要花上很久的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戰爭勞民傷財。”衛煜嘆息,握住劍柄的手越來越緊。
“呵,當初你還不是靠着戰爭奪得皇位的……你不當,我來當!”江嶽山把手裏的鹿朝地上一摔,拿着那把還在滴血的劍指着衛煜。
“你是要弒君?”衛煜的表情很平靜,這時候侍衛已經把江嶽山包圍,如果江嶽山就此收手,他還能留江嶽山一命。
“弒君,當初你不是也弒君嗎?今天我也想試試。”江嶽山笑了幾聲,在他認爲,衛煜過於優柔寡斷,不適合做國君,只有他纔可以帶着他們的國家欣欣向榮。
“你以爲你的侍衛已經把我包圍?”江嶽山把劍插到地上,拍拍雙手,被綁着的衛景明等人就被拉了出來。
在皇家獵場的角落裏,堆滿了被殺的侍衛——衛景明所帶領的侍衛被殺的一個不留,營地的大小官員被江嶽山的手下所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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