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一條繩上的螞蚱!
疏影冷哼一聲,調轉馬頭,追着蕭陸聲的方向而去。
蘇雨曦看着狂奔離去的馬兒,頓時覺得破廟外的雜草格外的高,風聲都像幽靈一樣,她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不管不顧的,追着疏影馬兒離去的方向狂奔。
她甚至覺得,剛剛死去的兩個侍衛,他們的靈魂還在周圍晃盪,甚至就跟在她身邊。
“不要丟下我。”蘇雨曦喊着,一邊奔跑,一邊摔跤,摔得渾身是血也不敢停下來。
“雨曦……”暗處忽然有人喊。
這聲音很熟悉。
蘇雨曦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沒多會兒,他看到了蕭止躍從雜草中走出來,她飛奔過去,撲進他的懷裏,“止躍,蕭止躍我好害怕。”
她不停的啜泣,不停的抱着男人,才能感受自己還活着,有人陪着她。
蕭止躍攔着她,問道:“得罪了淮南王蕭陸聲,以後這日子不會好過了。”
蘇雨曦哭得梨花帶雨,天地昏暗如一色,蘇雨曦仰頭看着男人,“那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蕭止躍道:“能與蕭陸聲抗衡的,唯有平西王府。”
“平西王府……”
“對,曦兒,你不是和蕭世子很熟悉嗎?”
蘇雨曦一愣,不太清楚蕭止躍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現在可是平遙王府的王妃,而且還和蕭止躍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這是讓她去找蕭御嗎?
“我……”
蕭止躍道:“娟綾也在平西王府了,可是,她從未見過平西王王妃。”
“不用見了,娟綾長得和平西王王妃很像。”
“很像……”
蘇雨曦點頭,肯定的說,“對,很像,我曾見過一面平西王王妃,所以,娟綾卸妝之後的樣子,比現在的平西王王妃要好看許多。”
“當今皇帝喜歡平西王妃,這件事你確定嗎?”
蘇雨曦點頭,“當然,我和蕭御認識這麼多年,這點消息還是知道的。”說着,她看着蕭止躍問,“你是想送娟綾進宮嗎?”
蕭止躍微微一笑。
不是他想送娟綾入宮,而是平西王、甚至蕭御都想送娟綾進宮吧。
只是現在,那父子兩個還沒有行動,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所以……
蕭止躍對蘇雨曦道:“近日,蕭陸聲恢復容貌,腿也好了,得讓平西王父子知道纔是。”只有這樣他們纔會儘早下決心,送娟綾入宮。
蘇雨曦道:“今日之事,就算我不去說,他們也一定早就知道了。”
“他們的確會知道,但是,他們不知道另外的事情。”
“什麼事?”
蕭止躍看着蘇雨曦,“你還是那麼關心蕭御,就算他曾經放棄過你。”他有些無奈生悶氣的樣子。
蘇雨曦連忙搖頭,“不,我不是關心他,我是關心,我們怎麼活下去!”
“如今,蕭御應該不會和你再續前緣了。”
“是,不可能了。”她畢竟是平遙王妃,何況每一次最危險的時候,都是蕭止躍站在她身邊的。
蘇雨曦眼神堅定的看着蕭止躍,“止躍,你要我怎麼做?”
“曦兒,不是我要你怎麼做,你是平遙王妃,蕭陸聲,蘇妘他們盯上的不止是你,還有整個平遙王府,我們必須一起想法子,我們都要活下去!”
“對,我們都要活下去!”
“所以,讓你去找蕭御,讓平西王府、淮南王他們撕咬起來,唯有這樣,我們纔有一線生機,甚至……”
一線生機!
甚至什麼?
蘇雨曦一雙大眼看着身前的人,男人朱脣輕啓,“曦兒,我當真能信任你嗎?”
“當然,我們雖不是夫妻,可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讓你父王弄死了!”
蕭止躍從懷裏拿出一瓶藥,“那今晚,給他加重藥物!”
蘇雨曦看着藥,此前大部分是蕭止躍自己動手的。
而如今……
其實,平遙王最後到底是死在她手上,還是蕭止躍的手上,他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好。”
她拿上藥瓶,眼裏閃過一絲狠厲,這世道,仁慈就是把自己的命交給別人拿捏!
回到平遙王府後。
蘇雨曦洗漱乾淨,這纔拿着藥瓶進了主屋。
平遙王蕭衡瘦的不成型一樣,眼窩都凹陷下去,整個人只剩下喘氣,和能說兩句話了。
蕭止躍早在房中等着。
蘇雨曦進來之後,並未和蕭止躍打招呼,而是直接將藥灌入平遙王的嘴裏。
“不,咳咳,嘔……”好不容易喂進去的藥被平遙王吐出來,還濺到了蘇雨曦的手上。
她剛剛洗乾淨,現在又被弄髒,登時火冒三丈,一巴掌打在平遙的臉上,“廢物!喫個藥也能吐!”
說着,又繼續灌藥。
這一次,平遙王終於沒有吐出來,而是看着狼狽爲奸的男女恨恨道:“你們會遭報應的,你們,你們會遭報應的。”
蘇雨曦冷道:“你禍害了那麼多姑娘,你現在遭受的一切纔是報應。”
“你們會遭報應唔……”蘇雨曦隨便將裹腳布塞進了平遙的嘴裏。
回頭跟蕭止躍說道:“他還能活多久?”
蕭止躍道:“半個月或者一個月?誰知道他的?”
很好,總算要擺脫這個臭老頭了!
“止躍,長夜漫漫,我好害怕,你今晚能不能陪着我?”
蕭止躍點頭,輕輕捏了她的下巴,“當然。”他的天命鳳女。
抓住蘇雨曦,對他的未來也有所助力,沒理由拒絕。
平遙王蕭衡看着二人在他面前苟且,氣得雙目圓瞪,他堂堂平遙王,這都幾個月了,爲何沒有一個人來發現這二人的陰謀!
天道不公!
難道真的是壞事做多了,遭的報應?
蘇雨曦,蕭止躍,這兩個狼狽爲奸的狗雜碎!他們一定會遭天譴的!
不不不,蕭止躍他不配姓蕭,他不是皇家的子嗣!
想起第一任王妃,他對她還不夠好嗎?爲什麼要背叛他,生下這個孽種!
隔壁,已經聽見女人嬌軟婉轉的輕吟,無數個這樣屈辱的夜晚,他甚至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