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王妃已經病逝了
“這個世上,你只能信你自己,知道嗎?”她有許多的話,卻說不出口。
否則,她的死就是白死了。
“只能信你自己,哪怕是你的父王。”她只能這樣說,“這話不能告訴你父王。”
“母妃,你,你這是在說什麼啊?”
父王這輩子獨寵母妃,爲了她,就算有個幾房姬妾,也只是偶爾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榮寵從未超過母妃過。
要不是母妃自己宅在齋院中,對父王不冷不熱的,父王至於這麼孤清嗎?
平西王妃見孩子不信,心如刀絞一般。
這些年,平西王對蕭御是極好的,甚至在外,旁人都覺得王爺慣着她,寵着她,而她卻不識好歹,非要待在齋院求佛理經。
分明都是蕭鎮南逼迫她的。
她只是個沒有辦法的女子而已。
“父王對你這麼好,你爲什麼要說這些詆譭他的話?”蕭御皺着眉頭,看着平西王妃問。
她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就算說了,他也不會信的,隱約的,她覺得呼吸有些難,腹部隱約的開始疼痛。
那碗燕窩應該開始奏效了,她就要死了。
擦了眼淚,平西王妃拉着蕭御說道:“好,不說他,你以後要好好照顧好自己,但是,如果,如果將來你懷疑什麼的話,哪怕是你父王,也不可盡信,知道嗎?”
“母妃你,發生了什麼?”原本還要爭執的,蕭御忽然發現母妃面色越發的慘白,額頭上參着汗珠。
“我,我沒事。”她忍着疼,拉着蕭御的雙臂,看着足足比自己高了許多的兒子道:“以後都要好好的,如果可以,別跟太子府爭了。”
“這怎麼可能。”
蕭御有些氣急,“你今日見了蘇妘,還要,跪求她,在你心裏,到底我是你的兒子,還是蘇妘、蕭陸聲纔是你的兒子,兒媳?”
“不是這樣的,你就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母妃,我會很好很好的活下去的。”娟綾都懷上他兒子了,只要生下來,就憑着平西王府的勢力,一定能送兒子上帝位。
“好,好。”爲人父母,誰不想自己的孩子成龍成鳳呢?
現在這個局面,已經不是她說什麼就能扭轉的了。
就如她求蘇妘的時候,蘇妘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讓她難受的是,到最後,她竟然沒有什麼能留給兒子,除了無用的囑咐,關心,什麼都沒有。
她顫巍巍的站直身子,撫摸兒子的臉,他的手臂,胸膛,“好,以後一切都要小心。”
“兒子會的。”蕭御回答,想了想又說道:“倒是母妃,你能不能搬出齋院,能不能別再和蘇妘,蕭陸聲那些人來往了?”
“好,母妃聽你的,搬出齋院。”
腹部的疼痛已經有些不可控了,甚至下一瞬她就要吐了。
平西王妃不敢耽擱,抱了抱兒子,“保重,一定要保重,我的兒。”依依不捨的離開。
“母妃……”
蕭御只覺得有些莫名,母妃從前可不這樣。
一刻鐘後,平西王妃的貼身嬤嬤進了院子,看到蕭御就跪下,雙手奉上一本書籍,“世子爺,這是王妃唯一能留給你的東西,她說如果能不用,就不用,只要你好好活着。”
“什麼叫唯一留給本世子的東西?母妃剛剛怎麼不說?”蕭御覺得有些莫名,仔細一看嬤嬤紅了眼眶。
“你,你說啊。”
嬤嬤哽咽着,“王妃已經病逝了。”
“什麼?”
“王妃回齋院就病逝了。”
“怎,怎麼可能,母妃……”
蕭御只覺得手軟腳軟,剛剛母妃那些反常的舉動,他心煩着沒有留意,現在回想一下,的確是太不尋常了。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回過神來,“你,你剛剛說什麼,母妃沒了?”
嬤嬤哭着點頭。
蕭御踉踉蹌蹌的跑去齋院,那邊動作之快,已經掛上了白綾,父王站在院子裏,抹着眼淚。
“母妃……母妃……”
蕭御的眼淚奪眶而出,他真的沒有想到母妃這麼快就沒有了。
分明剛剛都好好的,不對,剛剛母妃表情慘白,額頭都有虛汗,那個時候母妃已經不舒服了。
還有,今天母妃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蕭御很懷疑。
他扭頭看向父王,父王剛擦掉眼淚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御兒,我一定會爲你母妃舉辦一場盛大的喪禮。”
“父王節哀。”
蕭鎮南點點頭,“這裏你先配合管家操持着。”
“是。”
看着父王遠走的背影,蕭御心頭五味雜陳,父王不是很愛母妃嗎?
剛剛擦掉的有眼淚嗎?
爲什麼覺得父王淡漠得很?
還有母妃,爲什麼臨死之前,還要說那些讓他不能相信任何人的話?
這麼多年,父王和母妃的恩愛——
不對,父王從來說的都是母妃不喜歡他,從生了他就把自己關在齋院裏。
他的思緒很亂。
當看到母妃的遺體時,身子還是軟的,那臉上白慘青紫的模樣,手臂上到處都有些不知名的色斑。
母妃這是中毒?
母妃服毒自盡了嗎?
她爲什麼要服毒自盡?
待到夜深人靜,蕭御跪在靈堂前,忽然想起了給自己報信的嬤嬤,於是叫人去把嬤嬤找來。
下人畏畏縮縮的,蕭御喝斥道:“聽不懂本世子的話嗎?”
“回,回世子爺,那嬤嬤已經跟隨王妃去了。”
“什麼?”
下午的時候,那嬤嬤也很好啊!
“回世子爺,那嬤嬤已經追隨王妃去了。”
蕭御一個踉蹌,實在不理解,他只覺得頭疼,往後,看到嬤嬤送去的那本兵書,想到嬤嬤說,那是母妃唯一能留給他的東西,就格外的珍惜。
平西王妃去世的消息在隔天就傳到了太子府,以及皇城之中。
蘇妘和蕭陸聲面對這個結局,有幾分詫異。
“她好好的,怎麼會沒有了。”蘇妘是真的想不通。
蕭陸聲搖頭,“誰知道。”他私心裏覺得,父皇,王叔他們似乎都有些病態。
想着,他將懷裏的人兒摟得更緊,“誰也別想分開我們兩個。”江山皇帝位都沒有妘兒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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