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越想,臉越紅
對啊,他摟着她的腰,帶着她飛出了湖心島,然後孤男寡女一直走到了欽天監。
在欽天監的時候,他還說她命格特殊。
她命格特殊,爲什麼特殊?
謝楹並非藏不住話的人,而是,她覺得初九雖然是個下人,但他對大哥哥忠心,腦子還好使,一比一還原的說了她與蕭宸今日相處的所有細節。
初九聽完之後,震驚得睜大了眼睛,“不對,宸王殿下他不對勁啊!”
“你也覺得?”
初九點頭,“首先,他可以自己離開,然後命人划船來接您,其次,宸王殿下竟將您帶去了欽天監,他讓你知道了,你命格特殊,還讓你知道你可以隨意進入欽天監。”
“大小姐,這絕不正常。”
在宮中,聽見皇上說宸王殿下和大小姐的事情,他還反應不過來。
可是現在——
大小姐將事情的經過,宸王殿下說的話,他的神情和反應原封不動的說出來之後,初九覺得,宸王殿下分明是在給大小姐機會。
謝楹簡直懵了,“他給我機會——讓我幫他尋找他的正緣?”
初九搖頭,“我的大小姐,”他急得搓手,皇上讓他來促成這件事——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大小姐生辰那日,你可還記得宸王殿下的桃花簪,還有您頭上的白玉桃花簪?”
謝楹點頭,不自覺的擡手去摸那桃花簪子。
他爲什麼忽然說這個。
初九繼續道:“宸王殿下的桃花簪是欽天監前監正看,容監正離京之前贈的。”
“這與我的——”有什麼關係,“我的是嬌嬌贈的。”
“不——你這簪子,謝二小姐說過了,是從一位老道長那裏得來的,還說這簪子跟大小姐您很般配。”
謝楹回想生辰那天,謝嬌嬌是這麼和她說的。
蕭宸的桃花簪是容監正送的。
而她的白玉桃花簪是老道長送的,那老道長是誰,都是道家中人,真的沒有一點關係?
想到這裏,謝楹也覺得不可思議。
她甚至把簪子拿下來,仔細端看,似乎,似乎和蕭宸的除了材質外,分明就一樣。
“宸王殿下見到大小姐非但沒生氣,還對大小姐照顧有加,大小姐,宸王殿下的正緣,一定就是你!”
謝楹張嘴結舌,心口怦怦怦的跳。
她做夢都夢見蕭宸好幾回,還苦巴巴的問人家:殿下爲何不看我,殿下當真不喜歡我嗎?
真是,她爲了幫大哥哥,都走火入魔了,竟然在夢裏都纏着人家蕭宸。
越想,臉越紅。
“若是我——”謝楹緊握着手裏的娟帕,看着初九道,“若真是我——我該怎麼辦?”
初九一笑,“這可好辦多了。”
謝楹看着他。
初九道:“若殿下的正緣是別的貴女,大小姐如何說動人家貴女去接近宸王殿下?
退一步說,就算人家貴女願意,可宸王殿下那座冰山,如何能輕易動凡心?”
謝楹嘴脣翕動,看着初九,不免覺得他混賬,“那你是說本小姐臉皮厚,本小姐能行?”
初九冤枉,“不是的大小姐,奴才覺得大小姐可以,是因爲大小姐心繫主子。
大小姐如此聰慧,保不齊還真能打動宸王殿下呢?”
謝楹呸了聲,這是說她不夠溫柔賢淑?
還是說她德行有虧,能做出去勾引宸王殿下的事情來?
“什麼正緣不正緣的,我都見過宸王殿下兩回了,也不覺得他對我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初九張了張嘴,除了今日的事情,他的確找不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來。
想了想,初九退一步,任何事情操之過急,那隻會適得其反。
倒不如先看看大小姐是何決心。
初九道:“主子不是讓大小姐時常入宮走動嗎?反正您能去欽天監,不如去試試,好歹讓宸王殿下走出欽天監。”
“宸王殿下若是走出欽天監,那宸王府,京中少不得有人家願意把姑娘送過去呢?”
回宸王府去?
初九沒說的是,如宸王殿下這般身份尊貴的人物,要是出了宮,豈不是成爲全京城姑娘們的夢中情郎?
若是那樣,誰知道其中哪家的小姐走運,真得蕭宸青睞呢?
“有幾分道理。”可她是他的正緣嗎?
太上皇、太后娘娘一生一世一雙人,蕭宸他若真的要娶妻,應該也一樣吧?
“大小姐,大小姐?”
初九喊了兩聲,謝楹纔回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道:“那皇上的煩心事,主子的幸福可就交給你來辦了。”
謝楹張着嘴,好看的眉頭擰在一塊兒——
“可若宸王沒有那種意思,我去欽天監豈不是丟人現眼?”謝楹只覺得心口怦怦跳。
想到蕭宸那張可以說豔絕清冷的臉,她是既激動,又有幾分遲疑。
初九隻哀嘆了聲,“我今日前來,主子並不知情,還請大小姐莫要告知主子。”
謝楹點了點頭,她和初九去找話本子,那些祕密她也不會和大哥哥說的。
“奴才先回宮了,若大小姐有什麼需要奴才幫忙的,奴才一定肝腦塗地!”初九跪下磕頭,“主子他,他自己也在努力,一定會和皇上和和美美的。”
說着還假意的擡袖擦了擦眼淚,“哪怕皇上將來納了侍君,主子也是皇夫,是正宮娘——咳咳,是正宮皇夫。”
“下去吧。”
太上皇和太后都一生一世一雙人,怎麼到皇上這裏就要納侍君?
那可不妙!
這一夜,謝楹更是輾轉反側了。
她往日就會夢見蕭宸,對他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仰望感。
而現在,腦海裏全是初九說她和蕭宸有正緣的事情。
她真的是蕭宸的正緣?
誰能證明呢?
還有那畫像——
到底是她丟了,還是——
真是要瘋了。
迷糊間,男人骨節分明的手端着剛煮好的花茶放在她眼前的茶案上,“謝小姐嚐嚐。”
她不去端茶,只看着他,怎麼會這麼好看?
如此謫仙般的人物,當真就不沾凡塵之情嗎?
“我這麼好看麼?”青年薄脣輕啓,那清雋的面容顯得溫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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