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晋江文学城独发
夏夜繁星点点,偶尔吹過的晚风褪去白天的闷热,带着舒服的凉意拂动着盎然绿叶。
寂静的夜晚虫鸣阵阵,月光透過沒拉近的窗帘在屋内投射进一缕银色的光亮。
入夜,宾馆裡的空调调至适宜温度,床上的被子隆起一团,蜷缩着的人儿细长的手指抓着床单,全身都在颤抖着,一张精致的脸煞白。
冰凉的触感顺着他的脚腕往上爬,一寸一寸的抚過他瓷白细腻的肌肤,沒入衣服裡。
透彻骨的寒冷从心尖迸发,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滚、滚开!”叶宁清挣扎着醒来,他惊恐的看往四周,用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身体還在不断的颤抖着。
倚靠着床头,后背贴着实物,他僵硬的身体却一刻也不敢放松下来,仿佛一放松下来就会被那冰凉的恶心感给吞沒。
把自己缩在被子裡他不断的大口大口的口耑着气,缓了许久他才感受到自己的指尖传来阵阵刺疼。
垂眸瞄了眼自己的手指,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破,指尖上的血液已经逐渐凝固。
或许是刚才他在梦裡挣扎时手不小心弄破的,但也要多亏他的手指被弄伤,疼痛让他从梦裡醒来了。
平常他很怕疼,也不喜歡疼,可现在……他慢慢动着受伤的手,在指尖的伤口上逐渐用力揉捏。
一股血液从血液凝固的伤口涌出,重新把血液凝固的暗红色伤口变得鲜红。
一阵阵的刺疼传来,叶宁清却感觉自己的恐惧减少了几分。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都已经不在宿舍住了還会经历“鬼压床”這种事,這种……恐怖又恶心的事。
……
夏天早上亮的早,叶宁清看着逐渐吐露鱼肚白的天色本能的拉开窗帘,望着外面逐渐升起的太阳微颤的身体才逐渐镇定下来。
這天上午他只有第二节有课,只要十点到教室就可以,但他在太阳出来那一刻就已经收拾好东西退房了。
他沒有办法再睡,也不敢待在那個宾馆。
离开宾馆后他回了学校,打算先去画室画画,到点再去上课。
原身平常为了方便习惯把自己的画具放在画室,這也正好方便了叶宁清。
现在才六点多,天色尚早,所以画室并沒有人,叶宁清沒滋沒味的嚼着包子,不为味蕾的享受,只为了饱腹以免胃疼。
坐在画板前,他看着上面的画纸也不知道自己要画什么,只是随便动着画笔,看着颜料在纸上留下印记逐渐成型。
等他逐渐回過神,才发现自己勾勒一個人像的轮廓。
“笔法倒是不像以前那么僵硬。”旁边忽然传来声音吓了叶宁清一跳,他本能的转過头。
来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條水蓝色的连衣裙,举止端庄大方,正是他们专业课的老师。
“金老师。”叶宁清礼貌问好。
“早啊。”金老师对他温柔笑了笑,视线再度落在叶宁清随便勾画的人物上。
以前叶宁清画的画生硬且沒有感情,可现在這幅画……只是浅浅勾画的几笔,却能明显看出作画人水平很高。
“你画的是你认识的人?”金老师问道。
画裡的人只有一個轮廓,脸上的五官還沒有画上,不過仅看這個轮廓也知道对方外貌條件优越。
叶宁清视线也转到了自己的画上,低低垂了下眸。
其实他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谁,他不画那人的五官并不是沒打算画,也不是沒来得及画,而是他也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
這個模糊的只有轮廓的男人只在他的梦裡出现過一次,那时候他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昏迷了整整一周。
在他飘荡在无边的白雾裡时他看见了那個男人的身影,可男人却像是被山间迷雾所遮掩,朦胧又缥缈。
心底深处仿佛有什么在剧烈鼓动,他本能的朝男人伸手,却只能抓到满怀钻心的疼。
当时也正是因为那阵疼,他才醒了過来。
“仔细看,這個人好像和殷离枭有点像。”金老师聚精会神的看着這幅画說道。
叶宁清:???
怎么可能!這個人只在他的梦裡出现過一次,還是在他在原世界的时候,怎么可能像殷离枭那個坏家伙!
……但仔细看,轮廓還真的有点像。
不得不承认,殷离枭虽然坏心眼又恶劣,但是他的外貌條件着实优越,宽肩窄腰大长腿再配上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不愧是海棠文裡的大总攻。
這只能說明他的审美一直在線,即使随便梦到的人也是這么的帅气好看!
“对了,我记得小清你因为什么事忽然和离枭好像不太对付,是发生了什么嗎?”金老师语重心长道,“朋友之间還是要好好相处啊,有什么事及时讲开就好。”
因为什么事不对付?這他也不知道啊,而且不管那件事是不是误会他也不想解开,就维持现状就好!
心裡這样想,但他還是点了点头。
“好了,小清你继续画。”金老师拿過旁边的文件夹,拍了拍叶宁清的肩膀,“记得要劳逸结合,累倒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叶宁清应下道谢,他知道金老师是在說他眼底的乌青,可他又何尝不想好好休息。
那股让他恐惧恶心的感觉涌上,他忽然有些反胃,皱着眉他深呼吸下倒了杯水喝,才勉强压下那股恶心感。
看着画纸上的画,叶宁清看了几秒才抬眸望向窗外,外面阳光璀璨,一丝一缕的阳光把大地铺上了一层金黄色,带着夏日特有的闷热。
起身走到窗户边上,他缓缓捻了捻自己的指尖,早上他离开宾馆后简单处理了下伤口贴上了创可贴。
但心尖那股让他抗拒的恶心感依旧残留着。
那间宾馆是住不得了,那他今晚要去哪裡住?又或者說……他是把宿舍的鬼带出来了?
心底的恶寒涌出,他不自觉的爬了爬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温和的眉心紧拧。
可明明……在殷离枭家那两晚他還能正常入睡啊。
在郊外的一栋别墅裡,阳光铺洒在花园那开得正盛的花朵上,熠熠生辉。
屋裡阳光从窗户挤进,投下一束金色的亮光。
“你昨晚是不是又沒睡觉?”李安家把手上的那瓶药塞到殷离枭的手裡,“你怎么回事,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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