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打聽

作者:狸太守
頂點我的七十年代村霸老婆!

  第二天一早昊斌那邊就送了聘禮過來,按照懷城這邊的風俗,頭一天聘禮擡過來,第二天嫁妝擡過去,倒是沒有新人頭天不能見面的說法,甚至之後慢慢的都發展成了一對新人一起去扯結婚證的日子了。

  昊斌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跟着爸媽爺奶上門了,坐了一會兒就等不住了,起身往祁芬旁邊蹭,幾個在一旁確定明天請客流程的家長倒是看得好笑。

  “阿芬,時間也差不多了,你跟阿斌一起去把證領了吧。”

  昊斌奶奶笑着跟凝開芳說了幾句話,凝開芳笑着點了頭,這纔回頭跟祁芬說了一聲。

  祁芬紅着臉站起來,朝昊斌奶奶他們點了點頭,回房間取了小包,出來的時候看了站在門口傻樂呵的昊斌,臉更紅了,低着頭走過去把鞋子給換了,兩人打開門走了。

  坐在沙發上的祁豐動了動腳,扭頭去看好坐在弟妹身邊幫大侄子剝瓜子的小弟。

  祁雲接收到大哥的眼神,放下手裏還沒剝完的瓜子,“眉眉,看着這小子,別讓他又抓瓜子塞嘴裏嚼味兒了。”

  小孩子喫瓜子就想嚐個殼上的味道,容易卡着,這年齡段可不能在這上面馬虎。

  江畫眉正挨着凝開芳坐在一旁聽他們說話,聞言扭頭伸手把祁雲手上的瓜子給接了,還把平安給拎着坐到了自己大腿上,“放心吧我看着呢,你要出去嗎?”

  餘安安來懷城確實是公幹的,早上天剛亮就出去了,昨晚接她的人沒接到人,餘安安怎麼也要早點去跟人道個歉,再把工作上的事該接洽的交流交流。

  忙完了餘安安中午也不回來,畢竟今天是祁家跟親家喫飯的日子,餘安安再想進祁家的家門也知道這時候去了不合適,所以一早離開的時候就說了下午才能回來。

  要不是凝開芳非拉着她讓她回來喫晚飯,餘安安都不好意思不喫晚飯就回來。

  祁雲嗯了一聲,“我跟大哥出去走走,順便買點東西。”

  之前就準備等忙過了之後再去百貨大樓給大哥也沒兩身衣裳寄過去的,雖然部隊裏有定期發放的衣裳,可祁豐也不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穿軍隊裏的那些衣裳。

  特別是現在看樣子是要處對象了,可不得趁着休假出門約會的時候換身打扮麼?

  江畫眉以爲祁雲是因爲這個,所以也沒多問,只讓兩人早點回來,中午還要忙活飯菜呢,到時候家裏少不得有些亂糟糟的,還是要有人看着孩子纔行。

  平安過了年就還差一個月就一歲半了,當初該爬的時候跟只烏龜似的不樂意爬,現在顛顛的能走一段路了,反而對走路沒了興致似的,轉而喜歡爬了。

  這個爬還不僅是在地上爬,只要是能爬上去的,比如說桌子沙發沙發靠背,可以說除了個子太矮搭了板凳也夠不着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已經遍佈他的足跡。

  這可叫江畫眉頭疼得很,非得要個人專門盯着纔行,就怕這小子爬到那裏翻下來摔着。

  祁雲倒是沒覺得頭疼,孩子能活潑點祁雲覺得挺好的,反正再是折騰得厲害,他一隻手就能把這隻潑猴完全碾壓。

  祁雲他們出了家門,也沒急着去追昊斌他們,就在下面轉轉,遇見相熟的人也會站在路邊隨便聊聊天。

  祁豐跟祁雲可都是難得見到的,而且兩人在大家看來都是有出息的那種,一個上了軍校,以後出來就能當軍官,說不定還能升到啥位置當大官呢。

  一個已經考上了首都最好的大學,還是個會靠筆桿子掙錢養家的大作家,現在誰家教育孩子不念叨祁家這兩兄弟啊。

  現在看見了兩兄弟本人,無論是年輕人還是老一輩的,或是好奇或是稀罕,都願意跟兩人隨口聊幾句。

  兩人走走停停也出了居民區小巷,找了個廢棄的小公園,祁雲找了個樹靠着,“大哥,之前安安姐沒說完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你們是哪兒認識的?爲啥不想讓我知道啊?”

  祁雲記性可不差,昨晚是在餘安安面前不好多問,之後去澡堂洗澡的時候也有老爸在,現在可沒別人在了。

  祁豐沒想到祁雲一來就問這麼個問題,擡手握拳抵脣咳了好幾聲,被口水嗆住了,低頭盯地上的雜草,“沒啥,哪有什麼要隱瞞的,我們就是在首都遇見的。”

  “遇見?那啥時候認識的?”

  祁雲笑着追問不撒手。

  祁豐覺得小弟也忒愛鑽字眼了,這不是一時沒做好撒謊的準備漏了字眼兒麼?

  祁雲這人要哄人說什麼話,那真是挺讓人沒轍的,祁豐該慶幸自己這是被祁雲光明正大的問呢,祁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田山救災的事兒,“我看媽上次來信,說了你也過去的事,弟妹生平安你都沒能在家,以後要好好對弟妹跟平安。”

  雖然祁豐爲自己弟弟這個選擇而感到驕傲自豪,可也明白小弟這個舉動無疑也是對弟妹以及侄子的虧欠。

  祁雲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那大哥你受傷沒有?”

  當時前線傷亡情況可不樂觀,祁雲聽見祁豐說自己是前線,心裏頓時一陣後怕,還好大哥回來了,要不然

  然而跟大哥一樣來不及給家裏人留下最後的隻言片語就離開的救災人員,怕是數百上千,想到這個,祁雲心情不可避免的稍感沉重。

  祁豐擡手拍了拍祁雲肩膀,“別瞎想了,過去的沉痛不能遺忘,但也不能當成包袱放不下。”

  祁豐沒有把自己手臂受傷的事說出來,總歸傷口已經癒合了,只要不露出來被人看見傷疤,現在穿着冬衣也沒事,晚上睡覺祁豐也是穿的長袖襯衣。

  說出來了祁豐就怕要惹媽抱着他哭,其他人也要擔心後怕,祁豐希望大家都能活得輕鬆快樂些。

  祁雲倒是能猜想到估計那會兒發生了些事,不過也知道祁豐不想說了,於是也沒再追問。

  兩人在附近轉了轉,還把小時候經常去玩的小河溝也轉了一圈,小時候還能去釣魚的小河溝現在已經成了排放生活污水的水渠,變化還是挺大的。

  一直在樓下等了約莫一個多小時,祁芬跟昊斌肩並肩的回來了,見到祁雲跟祁豐,祁芬紅着臉連忙甩開了昊斌硬纏上來的手,腳下還欲蓋彌彰的往旁邊走了兩步試圖拉開跟昊斌之間的距離。

  “阿豐,阿雲,你們怎麼下來了?”

  “今天出太陽,我跟大哥想着出來走一走曬曬太陽,姐,你們領完證了嗎?”

  祁芬點頭,旁邊的昊斌嘿嘿笑着又湊上去拉了祁芬的手,特自然的改了對祁雲他們的稱呼,“阿豐阿雲,懷城這幾年變化可不小,回頭姐夫帶你們倆出去耍耍,好不容易纔有時間回來,可得抓緊時間把家鄉熟悉熟悉。”

  這話說得在理,祁芬也在一旁沒反駁他。

  祁雲擡手勾了昊斌的肩膀,“姐夫,幹啥要等以後啊,今天這天氣剛好,咱現在就去耍耍,一會兒回去趕晌午飯。”

  祁豐沒說話,可那盯着昊斌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昊斌腦袋上的感應燈duang的就閃了一下,感覺這兩位舅子來勢洶洶啊。

  不過哥也不慫,現在可是你們的姐夫了,好歹也是半個長輩,昊斌豪爽的點頭應了,“行,等我把你們大姐送上去立馬就下來。”

  出門領了結婚證,回去的時候卻只有祁芬一個人,確實有點不適合,祁雲也沒再拉人了,讓昊斌先把大姐送回去。

  祁雲他們也沒跟昊斌走太遠,依舊是找了個沒什麼人的地方隨便聊了聊,雖然昊斌也是個腦袋精明的,可抵不住祁雲套話厲害,隻言片語間就是幾十個套,總要踩到幾個,說了大半天的話也就瞭解得差不多了。

  祁豐一開始還沒明白說好的“打探加警告”就成了全程“哥倆好侃大山”,不過等到後面點兒也明白過來了,心裏琢磨着怪不得小弟能寫文章當大作家。

  三個大男人也沒在外面呆多久,快到晌午的時候就回去了,中午家裏幾個女人合夥做了頓大餐,算是提前兩家吃了頓慶祝的飯,華國人有好事都是以喫來慶祝。

  飯桌上祁芬跟昊斌也提前改了口敬了茶,兩邊父母都封了改口紅包。

  “媽,您放心,以後我肯定好好對阿芬。”

  “阿芬,以後也好像對待親生父母一樣孝敬爺爺奶奶公公婆婆。”

  叮囑祝福,昊斌媽又提前把手腕上的絞絲金手鐲褪下來套到了祁芬手腕上,這門親事兩家做得是格外舒心。

  等送走了親家一家凝開芳一時感慨,忍不住跟祁雲唸叨了一句,“要是你二姐沒瞎折騰,也找個這樣的好人家多好?”

  好好過日子,長輩慈祥寬厚,晚輩孝順知禮,家裏也略有家資,多好。

  昊斌爺爺奶奶也是雙職工退下來的,還是年齡到了退的,自己有一棟一室一廳的筒子樓小套房,昊斌媽說好了兩個年輕人結婚之後就可以直接去那邊單獨過日子。

  這年頭能一結婚就小兩口單獨住一套房子的,多叫人羨慕啊。

  碗筷江畫眉跟祁芬收拾去了,祁雲正護着在茶几下面一層鑽着爬來爬去玩“探險”的平安,聞言笑了一聲,“媽,你又不是不知道祁英那人,咱給她再好的她也不會覺得好,更不會滿足。”

  凝開芳當然知道,就是有感而發,倒沒有別的什麼想法,“我琢磨了這麼多年也沒明白她那性子是怎麼養成的,你說說看,你們四個兄弟姐妹,咋就她一個人那樣?我以前還問過你爸是不是抱錯孩子了。”

  祁雲忍不住笑出聲。

  雖然平時看來都是凝開芳寵着祁海茂,可叫祁雲說,他爸也沒少寵老媽,看凝開芳那依舊透着活力的眼神就能看出來。

  雖然年齡上去了,可心理上卻依舊處在風華正茂的年輕時代呢。

  祁雲都能想象祁海茂那心裏無奈面上還要耐心的不斷確認沒抱錯娃這件事的畫面了。

  “媽,你也別瞎想這些了,一會兒安安姐就該回來了,我看大哥就是榆木疙瘩,人家姑娘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他還穩着不動,媽,我強烈建議您現在就把大哥叫出來好好教育教育。”

  祁豐本來就是部隊裏的,基本上沒什麼假期,好不容易有個不嫌棄他甚至看得出來還挺崇拜他的姑娘想要跟他處對象,凝開芳可不得抓緊機會麼?

  祁雲說起這個話題,凝開芳果然不再感慨了,一拍大腿站了起來,風風火火的就去敲主臥的門。

  剛纔祁海茂就叫了祁豐進屋裏說話去了,這會兒差不多也說完了。

  “老祁,你跟兒子說完話了嗎?說完了就出來,該我跟兒子說會兒話了。”

  祁海茂被自己媳婦趕了出來,無奈只能到客廳沙發那邊坐下,祁雲把差點撞了腦袋的平安從下面給拽了出來放到祁海茂懷裏,“平安,讓爺爺帶你玩舉高高講故事,爸爸跟媽媽有點事出去一會兒。”

  上次的約會還沒完成呢,平安懵懵懂懂的睜着圓圓的大眼睛看爺爺,祁海茂好氣又好笑的瞪祁雲,一看就知道這小子腦袋裏打的啥主意。

  孩子都一歲多了還成天惦記着跟自家媳婦約會,當自己是在處對象呢?

  不過聰明乖巧的大孫子祁海茂也稀罕,跟年輕的時候抱自己的孩子不同,抱着這肉嘟嘟的白嫩小子祁海茂除了感受到歲月不饒人的人生感慨之外,還有種看晚輩的欣慰柔軟。

  以前看自己兒子,那肯定是對孩子未來充滿了計劃的,可現在看孫子,心裏的想法就格外簡單了,就盼着孩子能高高興興平平安安的。

  祁海茂覺得可能就是因爲這個想法不同纔有了隔代親的說法。

  祁雲帶着江畫眉出去也不是單純的約會,兩人散着步去了一家膠鞋廠附近,祁雲按照記憶找到了一位看門的大爺,笑着上前把手裏拎着的軟糕送了上去,“廖爺爺,您還在這裏呢?我還想着您會不會被廖叔叔接回去享福去了。”

  廖大爺六十來歲,但是眼聰耳明的,看起來中氣十足,看見祁雲眯着眼辨認了一下,認出來人了頓時臉上露出個大笑來,褶子都擠到一堆了,“原來是云云啊!這變化可真大,爺爺差點沒認出來!喲旁邊這是你媳婦?聽說你在插隊那邊娶了媳婦生了兒子,怎麼今天沒把孩子也帶過來?”

  廖大爺在膠鞋廠當守門的當了十幾年了,當初凝開芳帶着小兒子來廠子裏上班,中午還能蹭一頓飽飯喫。

  因爲怕裏面的氣味對身體不好,所以送了幾兜水果就把祁雲放在了守門室這邊,漸漸的祁雲就跟廖大爺關係越來越親近了。

  上次回來祁雲也來看過廖大爺,就是送了個大哥寄過來的茶缸子,茶缸子上面寫着爲人民服務,還印着紅星跟解放軍,可把廖大爺高興壞了。

  要是別人可能還覺得那份禮太敷衍了,可廖大爺曾經說他這輩子最感謝的就是解放軍,所以祁雲那個茶缸子真是送到他心坎裏去了。

  這回祁雲就送了份軟糕,外加一份喜糖,“孩子在家裏呢,那小子現在不樂意走路,走哪兒都要人抱着,小胖子一個沉得很,抱着怪累人的。廖爺爺,我大姐明兒結婚,我給您送喜糖來呢。”

  聽說孩子胖乎乎的,廖大爺樂得咧嘴直笑,喜糖也笑着收了,“阿芬那丫頭結婚的事我也聽說了,聽說是個修理廠的小夥子,人不錯,聘禮給的也大方,阿雲我跟你說,這聘禮的習俗從古時候傳下來,目的可不是得啥錢財。”

  “不是說咱貪他啥東西,就是想着看看自家閨女在他們眼裏重不重要,你媽那人我知道,肯定是添了東西讓你姐全部帶去婆家的。”

  祁雲笑着點頭附和,廖大爺說這個話,估計是有人在外面說他們祁家收聘禮收多了,賣閨女啥的閒話估計不少。

  又閒聊了一會兒,祁雲順勢問起了祁英,“廖爺爺,祁英頂了我媽的班,在這裏上班上得怎麼樣?”

  廖大爺肯定因爲他們的關係關注過祁英。

  果然,廖大爺皺了皺眉嘆了口氣,連捧着的茶缸子都放桌上了,“不是我說啊,你這個二姐真不是幹活的人,想想你媽年輕那會兒,剛生完你大姐,那幹活多賣力啊,一個女人能頂個年輕男人。”

  “你二姐來了之後第一天就跟一個組的人吵架都吵遍了,你一來就跟人對着幹人家當然不會團結你了,之後就三天兩頭的找領導說這個說那個,還說小組裏的人故意整她。”

  “完了領導也被鬧得沒辦法,只能給她換了個小組,可還是搬貨的,現在還是鬧騰着呢,我想着你二姐是不滿意這工作崗位,就想鬧着讓領導給換個輕鬆點的崗位呢。”

  可這工廠裏基本就是一個蘿蔔一個坑,蘿蔔老了要騰位置了那也要拉拔自家的小蘿蔔,哪裏來的坑給你挪位置?

  人人都想要輕鬆的活兒,你又是其他坑的蘿蔔,沒點能耐沒點關係你還能把別的蘿蔔給擠走?

  祁雲嘆了口氣,把家裏那些事兒給廖大爺說了一通,“所以我就怕明天我大姐辦喜事她又來鬧騰,今天就是想來順便打聽一下她有沒有跟人說自己的打算。”

  掰着手指頭一算,祁英也算是在這裏幹了這麼久了,不至於一個交情還可以的朋友都沒有吧?

  祁英那人不是個嘴緊的,還喜歡炫耀自己手段智商,所以有什麼想法肯定是要跟身邊的朋友唸叨的。

  廖大爺一聽,讓祁雲他們在這裏等一等,自己離開了一會兒,半晌之後回來跟祁雲道,“別說,還真有打算,你二姐打算找個男人去你大姐辦喜酒的食堂鬧事呢,這人咋能這麼壞哩!”

  廖大爺顯然也是被氣得不輕,站在那裏直拍桌子。

  祁雲也是心裏鬱悶,這人怎麼就學不乖呢?非要鬧事刷存在感?

  所以說,祁雲真的很不喜歡跟不夠聰明的人打交道,因爲你真的很難想象對方會蠢到什麼程度,那真的是能刷新你的想象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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