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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生活

作者:狸太守
顶点我的七十年代村霸老婆!

  祁云对于送礼物给江画眉似乎已经到了入魔的境地,不說时不时的画幅画写首诗的送過去,跟邱大爷学了一段時間竹编之后又今天送個改编得跟艺术品似的竹篮竹篓篾刷。

  甚至還自己琢磨着编了個竹篾花瓶,花瓶外表青篾上還用剪刀尖给刻画了小巧精致的花纹,摆放到工艺品店裡都能成高级商品的那种。

  有了花瓶,祁云当然是热衷于天天采花送江画眉,去吃饭的时候看见那放在江画眉床头小木头凳上的竹篾花瓶裡插着花,心裡就美滋滋的。

  哪怕十月之后山上野花都谢了,祁云還找了不同颜色的草叶编织出绿色无污染的假花来送江画眉。

  对于這些不费钱又都是祁云亲手做的礼物,江画眉是喜歡的,哪怕那些花都枯萎了也依旧好好的收着。

  祁云送给她的画,无论是铅笔画還是钢笔画,无论是风水画還是素描人物画,江画眉每天都会早晚翻看一遍。

  江画眉本身并不是懦弱颓废的人,虽然一开始祁云的优秀让她感到了沮丧以及自我怀疑,可后来祁云的话给了她足够的勇气。

  祁云越优秀,江画眉越努力,她要努力去追赶,哪怕累得喘不過气哪怕摔得伤痕累累。

  十月裡,祁云收到了边疆大哥寄来的那一大堆杂七杂八的票,发现裡面竟然還有麦乳精之类的票,于是去供销社又托李冬梅入手了两罐麦乳精,直接就花了好几块钱。

  祁云直接给淘青送了一罐,另一罐就给了江画眉。

  淘青自他们来水月村之后就一直在尽量帮他们,虽然祁云也看出来了淘青对他们的好掺杂了别的,可那只是一個远离家裡远离故土且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一种念想,她对祁云他们的照顾是实打实的,祁云也渐渐将她当做异地相识的长姐。

  淘青比预产期的九月末晚了半個来月才生下一個胖乎乎的男婴。

  若不是淘青前头已经生過一個孩子了,怕是這回就要糟了,因为那個孩子实在太胖了,接生婆把孩子抱出来在手裡一颠,就笑着說這娃怕是有九斤重。

  让祁云挺想吐槽的是這娃娃于是就有了個小名叫做“九斤”,也不知以后孩子长大了读了书会不会生出怨念。

  “真难想象,九斤到底是怎么从淘青姐......”

  江画眉同唐思甜约好了一起去淘青家看孩子,两人看看九斤那一节一节跟莲藕似的胳膊腿,一边偷偷咬耳朵嘀咕這事儿。

  虽然沒看到過生孩子,可两個女孩儿還是知道生孩子是用哪裡。

  看到九斤這大块头,饶是江画眉都不由吓得心头一紧,唐思甜更是咬着唇脸色都白了。

  祁云他们那边倒是完全沒想到這些,只是跟乐呵呵又当了爸的俞老七在外面堂屋說了会儿话,最后才进屋看了看還在坐月子的淘青。

  “听說上面有了新动静,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咱们這裡来,祁云你知道不?”

  九月十月,平城那边的大佬们又有诸多变动,祁云也从王編輯那裡得到风声,不過那都是政zhi上的事儿,跟他们算不得有多大关系。

  “放心吧,咱们在蜀地,最受影响的還是北方。”

  淘青点头叹了口气,当初她老家就是北方的,她能来到蜀地,也算是家裡最后人脉力量的推动。

  淘青跟祁云也只是两句话的功夫,旁人還沒想明白两人就转移了话题。

  “那麦乳精太贵重了,你一会儿還是带回去吧,不拘是给画眉還是你自己用。”

  淘青劝祁云,虽然知道祁云文章都得了稿费,可淘青毕竟沒有了解過這個圈子,并不知道现在稿费行情如何。

  祁云会跟村裡的姑娘处对象,這事儿一开始淘青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祁云跟她不一样,是家世清白的工人家庭出生,又是高中毕业生,在村裡也同队长关系融洽,但凡好好表现,以后上面有了回城的名额下来,祁云肯定会是第一個回去的,并且還很可能会被安排工作。

  可祁云却在第一年就找了本地对象。

  要說祁云是因为忍不住寂寞吃不得苦所以才找了江画眉,淘青是不可能会相信的。不過等看见祁云跟江画眉同时出现时,淘青倒是失笑,暗想自己想太多了。

  這只是年轻男女开了情窦种了深情罢了。

  祁云本就不是向往城市生活的人,颇有种任他身处何方都能逍遥自在的模样。既然有了牵挂,祁云会這么毫无遮掩的同江画眉处对象,好像也并不让人奇怪了。

  “放心吧,画眉那裡我当然先留了,這东西我不爱吃,你留着自己不吃也能给小涛吃。”

  小涛是淘青两岁多大的大儿子,听见祁云念叨他的名字,趴在床边玩弟弟的小涛抬头瞅祁云。

  别的沒听懂,估计就听懂了给他吃這几個字,于是小涛高兴的朝祁云咧嘴一笑。

  淘青還要开口說什么,刚好外面吵吵闹闹的有声响,祁云直接跟周国安他们出了房间。

  “发生什么事了?”

  “知青点那边的苏佩佩被人给打了!”

  俞老七他们住的是個大院子似的地方,周围都是房舍,還纷纷聚拢在一片平坦地周围,围成了一個院子似的小聚居地,因着住的人多半是姓俞,所以也被村裡人成为俞家弯。

  祁云他们在屋裡都听见声响了,外面自然是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祁云他们出去的时候听了一耳朵。

  既然是跟苏佩佩那边有关的,祁云倒是沒了兴致在听下去,周国安也是兴致缺缺,反而撺掇着一起過来的唐三儿唐四儿一起去山上烧竹筒。

  所谓的烧竹筒其实就是砍一截竹筒来,一头有节一头开口,在裡面塞些东西,最后用一块红薯把开口那边也给塞起来密封好,之后架在火堆上烤。

  烤得竹筒泛黄微微焦糊的时候,用刀把竹筒劈开,裡面的东西也都熟了,伴随着竹子清香,很是美味。

  周国安說着话還拿眼睛去看唐思甜,见唐思甜也露出感兴趣的笑,心裡越发高兴。

  “昨天我也做好了一個弓弹,咱们一起去打了鸟烤来吃。”

  唐三儿這才意动,瞒着他妈带着周国安堂弟亲妹绕了路跑到山上去了,路上還一再强调让唐思甜跟唐四儿回头一定不能說漏了嘴。

  祁云对這些事一向沒什么兴趣,喊着周国安记得带上背篓捡点柴火回来,自己跟江画眉一起往回走。

  今天江河還在上学呢,因为路算不上多近,而且中午有时候老师還要带着学生去菜园种地,所以江河一直都是从家裡带了米跟红薯装在饭盒裡带去学校。

  学校有蒸饭的地方,一学期也才收两毛钱的柴火费,至于下饭的菜,江河带了咸菜疙瘩或者腌菜,偶尔也会带两勺姐姐腌的辣椒水。

  “吴勇跟咱们村秀芳结婚我們要去嗎?”

  秀芳就是跟吴勇已经定亲的刘家姑娘,结婚的日子就定在十月十号,說是双十圆满,农历的這一天也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他们要大办?”

  当初订婚的时候可不怎么光彩,毕竟吴勇那边刚写了举报信。

  虽然沒人明說吴勇有份,可从镇上传回来的闲碎话就足够给吴勇定罪名了。

  刘家想要反悔,可惜那姑娘跟吴勇好像是牵了手亲了嘴儿被人看见過,再加上吴勇也乖觉,立马跟苏佩佩那边疏远了关系,所以這门婚事才算是勉强保住了。

  祁云還以为他们不会太過热闹的操持,“已经說是要办了,吃流水席。”

  流水席就是一波人马吃完其他的坐上去继续吃。

  虽然說是要添菜换碗筷,可祁云還是不大适应,皱着眉不想去,“能简单随礼嗎?”

  江画眉笑着点头,“你這样的客人他们主人家肯定特别喜歡。”

  “不過随礼咱们還是省一省吧,我当初跟刘秀芳的奶奶坐在河对岸吵了三天的架,你跟我好了,自然就不能上他们家的门了。”

  江画眉說這個事也就是随口一說,看祁云反应想来刘家也沒請祁云那边,倒是刚好,江画眉挺乐意别人這样把她跟祁云分成一堆的。

  “還真骂了三天?怎么骂的,不累嗎?”

  祁云也不纠结人家怎么不請他,转而有些好奇的问江画眉。

  江画眉会骂人会撒泼還会打架,這事儿祁云也不是第一次听說了,不過现在江画眉主动提起,祁云還是免不得有些好奇。

  在祁云看来吵架简直就是最无力的反击,既不能把对手气死也不能让对手少一块肉。

  “就一人一边坐在河岸边骂呗,骂到该回去做饭了就各回各家,小河会给我送水,那会儿他還学着帮我骂。其实现在想想也挺沒意思的,還好我运气好,山坳那边一個村,一個妇女坐在别人家门口骂了两天一夜,把人家一家人给骂死了两個。”

  江画眉听說這事儿之后還挺感谢刘家老太太身体不错心胸也還算宽阔。

  祁云刚想完骂架沒用呢,结果转头就听见骂死人的事儿,顿时也是惊讶,不太相信這是真事儿。

  两人說着话回了家,江画眉要趁着沒上工的时候尽量多学一点知识,祁云也在构思一篇新小說,两人倒也不是非要时刻在一起黏糊,各自有自己的事做的时候也不会打扰彼此。

  下午闹腾那事儿一直到晚上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江河摸着嘴說起来,祁云他们才知道,原来是苏佩佩跟人拉手,结果被那男的已经订婚的对象给抓了個正着。

  苏佩佩以前也有那個名声,但那会儿沒人光明正大的抓住,也就仅限于闲话,這会儿可是光天化日被男方对象抓住,還当场就扯着头发又扇耳光又撕衣服的,弄得很是狼狈。

  苏佩佩有心让那男的娶她,结果人家因为苏佩佩的名声,一开始就是想玩玩,当然是立马站到自己定亲的对象那边反過来泼苏佩佩的脏水。

  有一种错误,似乎男人犯了总比女人犯了更容易被大众原谅,這可能是封建思想侵蚀数千年留下了一种十分顽固的后遗症。

  村裡发生了這种事,李晓冬太年轻了還是不好出面处理,老村长在两边劝了一番之后算是暂且沒事了。

  毕竟要是闹大了,苏佩佩跟那個男方都落不了好,毕竟苏佩佩不可能告男方耍流氓,若是单独要把苏佩佩告到公社去,到时候抓搞破鞋的那可就是男女一块儿揪了。

  這男男女女的麻烦事儿,江画眉直接用筷子敲了江河的脑门儿,“你個小孩子家家的成天去学婆姨說话,以后不准去管這些事儿了,好好学习!”

  江河委屈的摸了摸脑袋,然后可怜巴巴的瞅祁云。

  祁云這回可不帮忙,毕竟這种八卦小道确实不适合花费過多精力去关注,不過祁云還是不忘给点甜头哄哄小孩儿,“乖,听你姐的话,明天我托了人帮忙买肉。”

  大哥那边寄来的肉票祁云也沒准备捏着不用。

  “明天买回来也别吃,后天你不是過生日嘛,怎么也要留到后天刚好用来庆祝一下。”

  祁云农历九月初十的生日,当粗祁云也就是随口說了說,倒是沒想到江画眉一直记得,要不是江画眉這么一說,祁云都要完全忘了這茬。

  毕竟這会儿沒有日历本,祁云平时也习惯了用日历来记事,换算农历還得靠日历本。

  埋头吃饭的周国安顿时抬头,“老祁你咋不早說?早知道今天打回来的鸟儿就该留着了!”

  周国安有点懊恼的用筷子戳了戳碗裡還剩下的两只光溜溜骨头多肉少死相死惨的麻雀,最后筷子一夹,给祁云夹了一只最大的鸟儿,“算了我明天再去想办法弄点。”

  “明天不是要上山剔树丫么?别去折腾那些了,有沒有也都一样過。”

  祁云对這些生日节日甚至连春节也沒什么好重视的。

  或许這是经历過现代的人的通病,商家们节日搞活动越来越积极,可日常生活的老百姓却越来越难以感受到节日的喜悦,便是连春节也能一杯泡面一個便利店裡买来的真空包装鸡腿就能過了。

  不過对于周国安他们来說,這种心情肯定是不存在的,即便是過個沒有任何气氛的中秋节国庆节他们在乡下也能兴奋一整天。

  所以祁云满十八岁的生日,即便是江河都牟足了劲儿想要好好给祁云庆祝庆祝。

  当然,這会儿的庆祝,還有什么比丰盛的饭菜更叫人觉得喜庆圆满?反正将心比心,吃肉就是他们過生日最大的愿望。

  祁云還不知道跟自己一张桌子吃饭的三個人心裡琢磨什么,第二天李晓冬又要去公社做秋季播种动员大会的报告,反正大会小会多得很,祁云拜托他帮忙在供销社买点肉回来。

  說实话,从五月到现在的十月,正儿八经吃過的肉也就只有螺蛳蚌壳鱼肉泥鳅黄鳝以及秋天之后周国安时不时跟着唐三儿一起弄回来的鸟儿肉,其他肉一点沒见過。

  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便是祁云這会儿也觉得只有猪肉才能解馋,所以祁云特意在给大哥的回信中很是真诚的感谢了一番。

  蜀地這边不像北方有大山的地儿,那些地方有豺狼虎豹,可也有野味儿,他们這边顶多就是些野鸡野兔的,還都一個個特别聪明,远远的听见动静就先跑了。

  至于买回来的肉也要明天才能吃,祁云倒是沒别的意见,虽然想吃肉,可也不至于馋到等不得的程度。

  第二天老村长在村裡帮李晓冬给安排了上工的活儿,祁云也上了山。蜀地多柏树,且四季常青,那种子落在地上第二年就能长一地的小树苗起来。

  不過因为当初刚建国那会儿砍树木炼铁炼钢,所以山上植被還是有過使用過度的情况,山上年纪稍微长一点的树都挑选出来当做房梁预备役,所以总的来說树多,可长成的树却不算多。

  蜀地树木普遍长得慢,可能也因此才比较结实。

  虽然大家都穷得還只能混水饱,可人活着么,重要有希望的,房梁树杆還是有必要早早准备着的。

  柏树分桠特别快,這就需要村民们自己搭了梯子爬上去把枝桠剔除绝大部分,只留树尖上那么一点,下面的全都给它剔成光溜溜一根树干。

  祁云年轻,且不算重,所以被分派的活儿是爬上去用弯刀把枝桠剔下来,下面有女人们收拾枝桠,稍微大一点的就继续剔,小一点的能双手折断的就码放好。

  等到数量差不多了就用稻草拧的绳子绑成一捆放在一旁,自有专门负责搬运的男人们用长长的圆扁担一头一捆戳着挑回去。

  祁云這活儿算是轻松的,现在村裡人也陆陆续续知道祁云是在写文章挣钱,虽然不知道挣了多少钱,可看看江画眉那好看的发夹,偶尔用来扎头发的手帕,以及身上滑嫩嫩香喷喷的雪花膏香气儿,一個個也觉得祁云肯定是挣了些钱,要不然能全都花到江画眉身上?

  老村长倒是也问過祁云,祁云沒瞒着,就简单說了說,這算是他们水月村第一個写文章的文化人了,所以对于祁云时不时缺工不干活,看笑话說闲话的人也少了,老村长還叮嘱李晓冬安排活儿的时候给祁云安排轻松点的。

  村裡其他人如何变化祁云并不关心,這会儿就顺着梯子一点一点剔着树丫往上爬,等感觉浑身轻飘飘的晃动的时候,祁云就知道自己已经爬到树梢了。

  站在预留用来踩踏的枝桠上眺望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头全都是深绿成几乎墨绿的树海。

  祁云决定,下一篇小說就用动物做主角好了,一本可以当小孩儿童话故事,也能当成年人人生哲理来看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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