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比賽
如果說,人類的存在就是對於自然的逆反,那麼這座在海邊,在短短三個月內就拔地而起的鋼鐵競技場就像是慾望無窮無盡的人類那向着天伸出的手,象徵着人類的強大欲求。
那歷經數千年,已經變得愈加先進,堅硬,冰冷的合金見證着時代的進步。
從外表看,這鋼鐵的競技場形制近似於一座正方形的古羅馬鬥獸場,但與古羅馬鬥獸場不同的是,擂臺位於更高處,而觀戰席反而在其下,不過若是思索一番其背後的象徵意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戰士方纔是上位,其餘則等而爲下。
而在競技場的四個角落則是四個沒有上鎖的房間,上面只簡簡單單的寫了兩個漢字——四強。
佔據這四個房間的,便可以直接進入到四強的角逐,現如今,四個房間已經都有了自己的主人。
範馬勇次郎,範馬刃牙,郭海皇,原人皮克。
或是利用堪稱外星的血脈,或是利用最原始野性,或是利用數千年的傳承,攀登上最強者之位的四‘人’,每個人都與正常的天才拉開了一個巨大的鴻溝。
可以說,其中的任何一位若是認真起來,全力進攻,像愚地克己這般已經處在一流水準,且有着強大底牌的武者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不不會有。
也因此,當四人進駐之後,從未有任何人敢於上前挑釁。
而在競技場的數百米之外,則另外新建了一個先進的電影院,內部由中華大地無償提供最先進的播放儀器對競技場發生的一切進行轉播。
這是爲那些想要觀看這場或許是前無古人的天下第一武道賽,但是又不敢賭上性命,也自認爲沒有足夠實力在競技場旁邊的觀看的‘普通人士’所準備的。
畢竟幾年前的地上最強父子交戰就已經刷新了這個世界對於個人武力認知的上限,而知曉不管是範馬刃牙亦或者範馬勇次郎都尚在成長期的圈內人士們根本就預估不到這一次的對戰會對周邊造成多大的破壞。
更何況這一次的比賽可是以“天下第一武道賽”爲名,更是得到了郭海皇、範馬刃牙、範馬勇次郎的承認,就連那傳說中因爲冰封而從數億年前存活至今的原人皮克都將在這一場比賽之上登場,賽事的水準堪稱是前所未有。
那些很可能存在,對於那些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人體極限的強者來說或許只是一些無需在意,因爲對戰而四散的碎片,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卻已經算得上是致命的危險。
所以爲保安全,轉播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情。
畢竟不是誰都是德川光成這般的嗜血汽車人,爲了看到一手的,最精彩的戰鬥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命也毫不在乎的放上賭桌。
現如今,在數個月前還是人煙罕至的港口此刻已經變得相當的熱鬧,全世界無數有資格得到地上最強之位可能會易位的消息並慕名而來的權貴強者們蜂擁而至,利用各種手段迅速的建立起了一個臨時的度假勝地。
而由於中華大地堪稱驚爆他人眼球的修建速度,再加上武者相互間對上眼睛就想戰鬥的心靈感應,一些相當心急的,甚至還沒等到天下第一武道賽正式開賽,就已經藉助簡陋的競技場開始比賽起來。
至於決定勝負的裁判,絕大多數時候都由德川光成自告奮勇的擔任,同時應邀而來,已經完全閒下來,甚至有時間去指點弟子的郭海皇也神出鬼沒。
但不管怎麼說,正常情況下,對戰雙方的水準都是近似的,至少一方拼命的時候還是可以對另一方做出一定的威脅,而不會出現純粹的一邊倒。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心思去毆打小朋友的,也不是每個人都頭鐵到喜歡去挑戰根本戰勝不了的對手。
但今天卻不同往常,在競技場上正有一場實力相差懸殊的特殊比賽正在舉行。
已經沾染上血跡的擂臺之上,一位男人正站在最中央靜靜的等待着。
強壯的胸肌,健壯的四肢,雄壯的身體,握緊的巨拳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十分貼合一個在故事裏經常提到的形容詞——砂鍋大的拳頭。
即使是完全不通武術的外行人都可以用自己的肉眼,直觀的感覺到這位男人的強度。
從上臺到退役,蟬聯了五屆重量級無差別格鬥冠軍的阿隆·馬科斯,被數十億不明真正的力量的普通人稱之爲最強的男人,擁有最高技術以及最佳體重的王者。
高兩米三,重130公斤的金髮壯漢輕巧的在擂臺上跳動着,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來活躍自己的身體,讓身體抵達最佳狀態。
重量級無差別格鬥冠軍,在強者們我行我素,並不喜歡上規矩重重的‘正規賽事’的情況下已經是普通人能夠抵達的最極限,其地位類似於龍珠中尚未遇見布歐與孫悟空一行人的撒旦。
但與撒旦不同,阿隆真切的明白這個世界的深處還有着一批自稱爲武者,強大到超越人類極限的強人。
而今天,阿隆便想要看看,看看被稱爲最強男人的自己與真正的最強到底差距有多遠,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差在了哪裏,爲何遲遲不能突破人類的極限。
是鍛鍊不足?是先天不行?亦或者是意志不夠?
拋棄了表世界的榮譽,在身體素質的最巔峯時刻選擇了退役的男人抓住了機會,終於得到了一向只喜歡爲強者之間的戰鬥牽線搭橋的德川光成的認可,終於纔有瞭如今的這一場戰鬥。
“幾乎達到了人體的極限了,能練到這一步,肯定是花費了無數心血吧,甚至應該不比他們差,爲何實力卻會有如此大的差距呢?”
一位看上去其貌不揚的黑髮少年混在正在觀戰人羣中,仰着頭看向臺上的冠軍,啃着瓜子自顧自的評價道,說話的時候還隨手抹了抹眼睛,看上去就像是還沒有睡醒一般,而他的身上更是有濃郁的魚腥味一直纏繞,就像是之前一直在魚檔殺魚的殺魚師傅一般。
這是自然的。
從南海一路游到東京灣,再從東京灣游到太平洋西岸,茹毛飲血,漫長的漂泊自然會帶來一些洗不乾淨的禮物,僅僅是氣味作爲禮物已經算不錯了。
“沒想到人居然會有這麼多,只是可惜都太弱了,能夠讓我正眼看待的寥寥無幾,連兩位數都破不了,就連抵達愚地克己那程度的都少,唉,我可不想玩太低烈度的戰鬥。”劉誠抓了抓頭髮,有些失望,腦海中思索着可以迅速的篩下絕大多數‘弱者’的全新規則,但還沒等到他決定好,此次比賽的另一位參賽者已經從另一邊的通道中慢慢走出,一步一個腳印的登上臺階。
細密的髮絲在陽光下反射出暗淡的流光,肌膚是健康的白色,眉毛如柳一般細長,下頜弧線圓潤,目光清澈而又安靜,看起來頗有一種大和撫子的嫺靜氣質,僅看臉龐的話評個高中校花什麼的也不在話下,是個女裝的好材料。
只可惜,是男的。
只可惜,是地上最強的大學生。
只可惜,那赤裸的上半身上數百道交雜的傷疤讓人明白他很危險,相當的危險。
“這肌肉強度,不錯嘛,比我還要強。”劉誠的哈欠自然而然的止住了,雖然在未見面之前便能夠通過一些間接的手段感知到這位少年的強度,但此刻真切的用雙眼看到,更是能夠直觀的感知到他的實力。
強度至少接近50倍鋼鐵的肌肉纖維,完美的肌肉包裹着骨架在陽光下散發着鋼鐵般的光暈,體表的傷疤雖然看起來多,但體內卻沒有半點暗傷,更像是一種裝飾,如果是傷疤是男人的勳章,那麼範馬刃牙便如同蘇勳宗一般在身上掛滿了勳章。
但更引人注意的是他的身後,一個體型看上去近似恐龍的怪獸亦步亦趨,但其本應短小的雙手看起來正如螳螂的雙臂鐮刀一般鋒利,頭頂更是衍生出兩條形似蟑螂一般的觸鬚,背後的肌肉交雜扭曲,形成一張正在微笑的鬼臉,鬼臉的兩側則是一雙碧綠色狹長的翅膀,整體形狀看上去就像是從恐龍、蟑螂、螳螂之中隨機抽取了一些元素扭曲而成的異形怪物。
而就在劉誠在觀察範馬刃牙的瞬間,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原本正壓抑着自己的範馬刃牙如同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向着劉誠看來。
只是與看到異型怪獸的劉誠不同,在範馬刃牙的眼裏,劉誠的背後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空蕩蕩,吞噬一切的虛無,就像是天文科裏面曾經提到的黑洞的具現化一般,無法從中看到劉誠究竟擅長些什麼,只能感覺到他很強,絕不遜色於自己的強。
至於是否可以超過自己的父親,對於地上最強生物有着絕對信任的範馬刃牙並無法想像範馬勇次郎失敗的樣子。
畢竟他從未見過那地上最強生物真正的遭遇到失敗!
‘不認識的生面孔,是主辦者劉誠嗎?’僅僅只是稍稍停留,特意的沒有去查詢劉誠相貌的範馬刃牙樣貌便將注意力移動到面前的對手之上。
雖然對手實力弱到讓他無法抑制的想要打哈欠,但範馬刃牙是一個遵守規矩,不想在戰鬥中太過失禮的人,因此還是強迫着自己看向對手。
‘看來天下第一武道賽很快就要正式開賽了,那就再打快一點好了,三十秒結束,應該也不算失禮吧?’範馬刃牙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笑容,對於即將展開的戰鬥感到些許興奮,而他也並沒有看到,隨着他登上舞臺,不想觀看這種完全沒有懸念的戰鬥的劉誠已經隱沒在人羣之中。
‘郭海皇和烈海王在一起,似乎在傳授什麼祕籍,偷學別人傳授可是不好的行爲,還是留點隱私,原人皮克的蠻力確實夠強,但可惜智商太低,根本學不會武術,純純的浪費自己力量,乾脆去看看那天下布種,結果居然只有兩個兒子的地上最強生物好了,順便聽聽他的意見。’劉誠摸了摸下巴,向着感知中最強勢的人走去。
…………
“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劉誠擡起頭看着這明亮的招牌,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雖然這些日子,劉誠發現隨着力量增長的越來越快,自己的感情波動似乎越來越明顯,但像這種被打碎了三觀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音浪,微弱但卻充滿着狂熱情緒的音浪一波接一波的向着外面衝來,就像是洶涌的海潮一般淹沒了一切。
明明是白天,但霓虹燈依然閃爍,明亮的燈光將陽光都給壓下,僅僅只需維持着普通人的聽力,劉誠也能夠感受到內裏的狂熱人羣。
“哈,接着奏樂接着舞!”
“要變強,就要喫禁果,要狠狠的喫禁果!”
隱隱間似乎能夠聽到一些奇怪的話語音,劉誠第一次想要推翻自己之前決定的行動。
原因很簡單。
此刻劉誠所站在的地方正是一個本地的特產酒吧——人妖秀酒吧,不過名字倒是取得很典雅,叫芭提雅男孩街酒吧。
“難道範馬勇次郎喜歡男人?這樣我或許是明白了爲何他天下布種卻只有兩個兒子了。”劉誠摸了摸下巴,思索着。
情報不算充裕的劉誠並不知道,作爲地上最強生物的範馬勇次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強’性戀,喜歡女強人,但他卻飽受前所未有的超雄症的困擾。
“嘖,希望別看到什麼辣眼睛的東西。”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劉誠推開了大門,在看到內裏東西的一瞬間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合上。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