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小九,這次出行注意安全。”掌门龚溥說着硬塞给她一個乾坤袋,“這裡是些丹药法器,你拿着用。”
云意欢看着宗门口只有孤零零宗主一人,心下了然。
龚溥注意到云意欢的眼神,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讪笑道,“他们都有事,来不了。不過這袋子裡的东西都是大家一起凑够给你的。”
龚掌门为了宗门和谐,真是操碎了心。
云意欢哪裡還不明白?其他长老哪裡是忙,分明是被原主坑怕了,特意不来。
“好,多谢掌门。”云意欢接過道谢,“掌门,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龚溥笑眯眯的看着云意欢远走的背影。
哎,早就告诉他们小九转性了,一個個的都不信,還說這样的伎俩小九用過多少次,還告诫他不要又被小九坑的倾家荡产。
“九长老,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是否即可启程?”
“启程吧。”
此行人不多,用的是中型云舟,高十五丈,长二十丈,如同一座小山。
云舟上设有自动航行的机关,只需驾驶人提前定位终点,云舟就可以自动行驶了。
此行目的地是青州,以云舟的速度约莫两三天就到了。
云意欢盘算着剧情线,她为江望调养身体拖的這几天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剧情变化,說不好大妖会被其他宗门擒获。
云意欢独自一人住在云舟的顶层,其他弟子无事也不会来打扰她。
她正好清修,她隐隐察觉自己要突破了,只不過由于如今修为被系统压制,沒有办法突破。
“弟子李沅求见九长老。”
李沅站在云意欢房间门口,内心焦急不安,也不知道他师弟到底是怎么了?
他看着眼前黑洞洞的门,恨不得直接推门而入,好在云意欢并未让他久等。
“进来吧。”
李沅在得到云意欢准许后,方推门而入。
云意欢看着面前清秀拘谨的李沅,问道,“何事?”
“九长老,我师弟黄纶晕倒在床,一直叫不醒,請九长老去看看。”
云意欢作为此次出行的管事长老,必然要负责弟子们的安全。
“带我去看看。”
李沅忙领着云意欢下去,黄纶的房间离云意欢有些远,李沅走在前面行色匆匆,十分焦急的模样。
“九长老到了。”
云意欢一靠近就感受到熟悉的气味,她眉头微蹙,难道是江望?
“宿主,你想的沒错,就是江望。”
云意欢心中升起一抹不悦,是为不能摆脱的剧情是为无形中的巨網,好像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沒用。
云意欢推开门,面上的表情又恢复如常,谁都沒有发现她曾小小的皱眉。
“九长老,师弟這两天一直闭门不出,从前他不是這样的人,我由于担心就想着来看看他,谁料我怎么叫也沒人应我,情急之下,我破门而入……”
“只见师弟躺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李沅站在床边,眼裡满是担忧。
“他不是你师弟。”云意欢直截了当。“什么?”李沅呆愣愣的显然不明白云意欢是什么意思,躺在床上的人不就是他师弟嗎?
這张脸明明和他师弟一摸一样,为何九长老說不是呢?
等等……
李沅忽然发现师弟的身形变了,有一股說不出的诱惑,身材纤长,比例完美,连他看了都忍不住心动,這身材能是他那傻师弟有的嗎?
李沅联想到他们這次出行就是为了斩除狐妖,而九长老刚刚又說這不是他师弟……
难不成……!?
床上的是狐妖不成?!
“让你见笑了,這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云意欢說完施术去掉他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俊美异常的面容。
原来不是狐妖啊……
李沅松了口气,他還以为自已师弟被狐妖害了呢。
李沅看着江望這张苍白脆弱的脸,他一個男生都忍不住对床上的美人心生怜惜。
九长老這徒弟不是狐妖却胜似狐妖了。
云意欢虽恼江望偷偷跟上云舟,但還是裡裡外外为江望检查身体。
云意欢原本不是药修,可這段时日下来,她都能成江望的专属医师了。
沒什么毛病,就是身子太弱受不住這连日的颠簸。
她叹了口气,给江望输送灵气。
“九长老,那我先告退了。”李沅见云意欢为江望治疗,也不好意思多留。
李沅還沒有出门,又想到什么掉回头小心翼翼开口询问,“九长老,這裡是江师弟,那我的师弟,黄纶去哪了?”
“等我徒弟醒来,你问他就好。”
“是。”李沅应下,老实在房间站着,等江望苏醒。
不過在九长老面前质问她的徒弟,实话說李沅心裡有点发虚。
他還记得当日在食堂九长老为了江望专门找洛镇一事。
师弟啊师弟,不是师兄怂,实在是九长老的威名谁不知道呢?
要真得罪了她,以后可就倒霉了。
李沅胡思乱想的時間,江望也悠悠转醒。
江望一睁眼见是云意欢,眼裡首先迸发出惊喜,嘴裡的“师”刚出口又咽了回去,低着头唤了声,“九长老。”
“九长老?”云意欢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怎么,连我這师傅也不认了?”
“师傅……”江望慌忙摇头,去拽云意欢的袖角,“师傅,我沒有。师傅,我错了。”
“认错的事一会再說,你好好给李沅解释解释,他的师弟去哪了。”
江望弱弱的应了声是,把事情经過和盘托出。
原来江望知道黄纶也在名单上,加之黄纶平日爱交友,好饮酒。
他便把从家带来的佳酿請黄纶喝,酒本来就后劲足,是神仙喝了也要醉的顶级神仙醉,黄纶如何能抵過。
黄纶喝了必要大睡七天七夜,而江望就用法宝扮作黄纶的模样混进云舟。
喝酒时,江望還特意诱哄黄纶拿出身份铭牌之类的东西,黄纶因江望又是同门還是九长老的弟子,不疑有他,這方着了道。
李沅听黄纶无事,方松了口气,原来只是醉倒了。
他师弟平日素爱饮酒,经此一事,也该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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