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波未平 [V]
吃了藥她趴在沙發上,感受着抽痛的胃迴歸平靜,也不知道是藥好使還是身體的自動恢復機制開始起作用,沒過多久林汐就感覺身體的不適全部消失。
晚上飯相當於沒喫,怕過會餓的胃病再犯,林汐果斷點外賣,買了碗清淡的餛飩喫。
喫過飯的肚子暖和和的,她百般無聊的打開電視,隨便翻看着。
翻過電影頻道的時候,白與時的臉成功讓她停止了換臺。
作爲演員的時候,他和現實很不一樣,甚至像是換了一個人,從表情到眼神,冷酷的可怕,臉上還帶着幾滴鮮血。
看了會林汐才知道他爲什麼是這個形象出現,白與時在裏面演了一個殺人犯。
而且是變態連環殺人犯,臭名昭著卻一直沒落入法網的那種。
整部電影都是灰色基調,暗沉的可怕,內容比起懲惡揚善更大篇幅的揭示了人性的醜惡。
林汐全程皺着眉頭看完,心裏很不得勁,即使結局將壞人繩之於法卻依然不爽快。
尤其是白與時在電影最後的那個表情,眼神空洞,沒有一絲對受害者的愧疚,甚至嘴角都是在上揚的。
電影結束,林汐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她還不知道白與時能將殺人犯演的這麼好,不愧是影帝。
但用手機搜索過白與時的資料後,林汐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現在的心情。
白與時除去出道作品以外,幾乎每部戲都是演的類似反派角色,一個比一個惡毒。
再想證明自己也沒必要全部都接這種電影吧?
就像是……現實中做不到的事全都靠着演戲過夠了癮。
這會林汐想勸去醫院的名單上又多加了一個人,這些哪是被釣的魚呀,簡直全員惡人。
搓搓感受到冷意的手臂,林汐準備去洗個熱水澡清醒一下,她換下衣服,赤/裸着身體進入浴室,卻在看見鏡子中的自己愣住了。
她雪白細膩的皮膚上,佈滿了青色的指印,一看就是今天鬼屋npc的傑作。
或者說,那真的是npc嗎,如果每個顧客他們都這麼服務豈不是早被投訴到倒閉了。
想起最後被關在玩偶屋的場景,林汐忽地升起一種怪異的想法。
她望向兩隻手腕處,那裏有着最深的指印,應該是用了最大的力氣。
摘去那裏的膏藥,眼前是猙獰的傷疤。
那人的行爲更像在……檢驗傷口。
接下來的一個周,林汐在公司忙的暈頭轉向,白與時的發歌日期就定在了這個週六,還有很多後續工作需要處理。
到了週五的時候林汐累到倒頭就能睡,她又拖着疲憊的身體去處理了一下部門那邊的工作。
鄭曉米進到辦公室就看到了像死魚一樣的林汐,她雙眼迷離,一邊困到流淚一邊擦乾淚繼續看文件。
“看你這麼累我都不好意思和你出去玩了,要不你明天還是在家裏休息吧。”
鄭曉米心疼的給林汐倒了杯水,幫她把一旁亂糟糟的文件收拾了下,然後才做到對面撐着下巴看她。
用力眨了一下佈滿生理淚水的眼睛,林汐使勁睜着快要閉合的眼皮,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沒事,說好了就是說好了。”她將那杯水喝光,然後從抽屜裏掏出了冰涼的保溼噴霧往臉上噴了噴,瞬間清醒了些,“咱們上週末就說好的事,我哪能放你鴿子。”
上週休息日林汐由於已經和別人有約了沒法和鄭曉米出去,本來就對姐妹很愧疚了可不能再來一次,她還是非常有責任感的。
“好吧好吧,那我們明天晚點見,等你睡到中午我們直接去喫飯吧!”
林汐爽快的點點頭,經過前幾天的拼命,她難得沒再加班,和其他人同一個時間下的班,她和鄭曉米一同走出的公司。
她不捨得和林汐擺擺手:“還沒去過你家呢,等下次我一定要去!”
“好呀。”林汐笑嘻嘻的迴應,緊接着她又一怔,“靠,我忘記我是開車來的了,你先走吧,我得去停車場開車。”
和鄭曉米告別,林汐又回到了樓裏坐電梯去停車場,到了那後她按照記憶尋找自己的車位,今天早上的車比較多,她停在了離電梯遠點的位置。
她拐了個彎,正好和身前的男人面對面。
顧濯拿着車鑰匙,看樣子也是在找自己的車,林汐有點懵,他不是應該坐司機開的車嗎。
“哈嘍啊…好巧…”林汐弱弱的和他打了個招呼,也沒想過收到他的迴應。
可顧濯還真就回答她了,雖然只有一個字:“嗯。”
林汐大感意外,她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顧總你不生我的氣了嗎。”
“爲什麼要生。”顧濯垂目看她,神情漠然,“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其實,這還真就是她一個人的錯。
可是說實話他偏偏不信啊!
林汐心虛的避開視線,看到他手中的車鑰匙將話題轉到了上面。
“我剛纔好像看到了你的那輛賓利,不知道顧總你是不是在找它,對了,司機呢?”
顧濯朝她手指向的方向淡淡的瞟了一眼,將鑰匙裝回了兜裏。
“司機家裏有事請了假,把這輛給我開來了,所以我不知道在哪。”
原本林汐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他會這麼認真的解釋,她連忙附和了幾聲,順便拍了下他的馬屁。
“奧奧是這樣啊,顧總你脾氣可真好呀!”
“我看你的脾氣也不錯。”他朝她走了兩步,皮鞋落地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很清晰,“這麼慣白與時的臭毛病。”
嗯?
是她的感覺出錯了嗎,顧濯怎麼這麼像是……喫醋?
林汐搖搖頭否認他的話,沒想到顧濯那邊的消息這麼靈通,估計已經將白與時做的事知道了個一清二楚。
“沒有啦,他其實這段時間表現不錯,雖然有點小插曲但最後都完美解決了。”
難道說白與時的家裏把他放在顧濯這就是想來壓制他的?
這倒是很有可能,就白與時這臭脾氣在顧濯的公司都差點翻了天,去別的公司還了得。
“呵。”顧濯冷笑出聲,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薄脣依舊抿成一條線,“你倒是會替他說話。”
那可不咋地,她現在可是他的經紀人,還能黑他不成。
林汐覺得顧濯的眼神有變冷的趨勢,她趕緊找藉口開溜:“哎呀都這個點了,顧總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一步,你也快回家休息吧,都累一天了。”
說完她點頭禮貌的示意了下,與他擦肩而過,併成功在不遠處找到了自己的車。
做到車裏林汐纔回頭看去,他們原本站立的位置空無一人,林汐呼了口氣,發動起車往外開去。
今天沒加班,所以正好趕上下班高峯期,十多分鐘的路程硬是被她開了半個小時。
林汐在樓下吃了個飯纔回到家裏,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衝向廁所洗漱,然後也不顧剛喫飽的肚子一頭栽在牀上。
現在對她來講什麼事情都沒有睡覺重要,大概是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林汐就陷入了沉睡。
晚安,世界。
顧濯開着車離公司漸行漸遠,來到了一棟獨棟老別墅前。
就像是充滿年輪的古樹,這所如同古堡的房子遍佈歲月的痕跡,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區佔據不小的位置。
他今天沒有回離着公司近的別墅,而是來到了老宅。
一進屋,傭人立刻上前接過他的外套,然後規規矩矩退到一邊。
顧濯走到客廳,對着沙發上的中年女人微微鞠躬,聲音中帶着敬意,
“母親。”
年紀依舊遮蓋不住顧母的美貌,她年輕是大家閨秀的性格,所以現在優雅的更加有韻味。
“小濯怎麼回來了?最近公司的不忙嗎?”
她上前慈愛的拉過顧濯的手,將他領到了沙發上坐着,然後倒了杯茶水遞給他。
“是的,所以想回來看看您。”顧濯的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十分淡的微笑,對着顧母尊敬又疏遠。
顧母聞言樂的笑個不停,她和藹的摸了摸顧濯的臉龐:“你這孩子怎麼突然這麼會說話了?”
她頓了一下又開玩笑的問道:“莫不是有什麼忙需要我幫吧?”
“我來確實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母親。”顧濯也不拖泥帶水,開門見山地說出了來這裏的目的。
“哦?”顧母疑惑的思索了下,隨後好奇的用另隻手拍了拍母子相握的手,“我倒是想不到顧家最聰明的繼承人會問我什麼,快說來聽聽。”
“我想問母親,關於婚配的事情。”
顧濯對上顧母的眼睛,輕啓薄脣,鄭重卻又破格的問出了那句話。
“我可以娶一個家世普通的女孩嗎?”
顧母手上的動作一停,她的笑容淡了些,不留痕跡的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後悠哉遊哉的端起了茶杯。
她吹了吹上面的熱氣,說起了另一件事。
“小濯呀,我昨天做了個夢,夢見你剛來的那會,又小又乖,像個粉雕玉琢的小糰子,那模樣太招人喜歡了,所以即使是夢中的我依舊做出了那個決定,將你以我親生兒子的身份接了過來。”
“一轉眼你就這麼大了,也不知道我做這個夢是不是懷念你那時候乖巧聽話,天天湊在我身邊的樣子,哈哈,可能這就是上了年紀的人吧。”
茶水涼了些,顧母輕抿一口,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面露惑色的問顧濯。
“瞧瞧我這記性,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小濯你剛剛說什麼來着?”
一陣長久的沉默瀰漫在了富麗堂皇的空間內,片刻後,顧濯垂下雙目,纖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眸中的暗色。
他微微頷首,聲音毫無波動:“沒什麼母親,是兒子多嘴了。”
溫和的笑重新回到了顧母臉上,她端起茶水遞給顧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泛起漣漪的水面。
“不是隻有好茶才能泡出最上等的味道,其中少不了適合的水溫,還有特定的手法,這些輔助缺一不可,小濯,這道理你應該比我懂纔對,不是嗎?”
伸出雙手接過茶水,顧濯眼皮微顫,他從水中看到了自己壓抑涌動的情緒。
良久,他纔回答顧母,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
“是,母親。”
林汐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掛在天上很久了。
她又迷糊了一會,驀然想起今天和鄭曉米的約定,趕緊將手機拿起開看了一眼,放下提着的心。
才九點啊。
林汐昨天睡得早,雖然起牀的時間和上班差不多,但最少睡了有十二個小時,這會頭昏昏沉沉的。
她頭重腳輕的起牀洗漱,用微波爐熱了點速食的東西喫,鄭曉米正好給她發來消息。
【起牀了嗎我的寶?】
【起了起了!】
【快收拾收拾,等會我開車去你樓下接你~】
【好的!】
林汐回覆完她,立刻找出化妝品,今天她準備拍幾張美美的照片,比哪天打扮的都用心,果然還是和姐妹出去更快樂。
按照林汐自己的化妝手法,硬生生的將原主比她多的那三分媚態給磨平了點,整個人純欲風十足,她決定今天“美麗凍人”一把,穿了個漂亮的小裙子和肉色打底褲,只有很薄一層絨絨的那種。
剛出門就被吹了個透心涼,林汐快步跑進鄭曉米的車上,在溫暖的空調下緩了半天。
“呦,我家汐汐今天怎麼這麼美啊。”
林汐瞅了眼她,嬉皮笑臉的迴應道:“我家小米今天也不孬呦,瞧瞧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
鄭曉米的打扮和她完全不是同個類型,她更偏向成熟御姐,米色的毛衣開衫配上同色系的闊腿褲,反正也不是多麼暖和就對了。
由於她的腿太長,還導致小腿露出來一節,林汐立馬打趣道:“哎呀,這是準備撈魚去?”
“去一邊去。”鄭曉米開車至於還有空白了她一眼,大方的擼起褲腿,“看看我這腿毛旺盛的,改天我帶上美容院的卡,你陪我一起脫毛去。”
林汐順着看了一下,她腿毛確實不少,不過那又怎樣,人家毛髮旺盛頭髮也多。
“好呀,正好我也想做美容了。”林汐打開遮光板上自帶的小鏡子,照了照臉蛋,“這幾天加班天天熬夜,我皮膚都粗糙了。”
她說完看向前方的路,覺得有些陌生:“咱這是去哪?”
“去海邊!”
天氣很給她們倆面子,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兩人在海邊好一個拍照,鄭曉米不愧是長了個模特的身高,往那隨便一站就跟畫報似的,林汐也顧不上淑女,蹲在地上幫她把腿拉到最長。
“哎對對對,就這個角度,笑一下,撩頭髮……”
不知不覺中兩人就拍了幾百張照片,鄭曉米用林汐手機挑照片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白與時的海報,她壞笑着在林汐眼前晃了晃。
“怎麼回事啊,天天見面還私藏照片,這是有多喜歡呀。”
林汐一把搶過手機刪掉那張照片,無奈的解釋:“爲了工作唄,我是他經紀人能不準備點物料什麼的發微博嗎。”
“行吧,勉強算是說得過去。”鄭曉米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風吹亂的羊毛卷,八卦的湊近林汐,“那你告訴我,你是比較喜歡咱顧總呢,還是白影帝呢?”
“我覺得……”
林汐迅速反應過來住了嘴,她差點就被這八卦精繞進去了!
“你這麼關心我的感情生活幹嘛,什麼時候你脫了單我就告訴你。”
一說這話鄭曉米瞬間熄火,她是標標準準的單身丁克族,一輩子都不結婚的那種,林汐就是故意提起這茬,果然耳旁一下子清淨了。
“走走,管什麼男人,我們去喫飯,早上就糊弄着吃了點,快餓死了。”
林汐踮起腳尖一把攬住鄭曉米的脖子,指着不遠處的喫海鮮的飯店,兩人勾肩搭背的正往那裏走,林汐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按下接聽鍵,對面的人甚至都等不到林汐說話就急急忙忙的開口:“汐汐姐,出大事了!你快看看微博熱搜!”
打電話這人就是上次叫林汐去錄音室拉架的那個工作人員,林汐一皺眉,第一反應就是白與時又又又和誰吵架了?
可是當她掛斷電話看到熱搜的時候,林汐臉色霎那間沉了下來,就連一旁的鄭曉米都感受到了氣氛中的微妙,擔心的看着她。
熱搜前幾條都是有關於白與時的,詞條後面跟着大大的爆。
【白與時新歌抄襲】
【白與時抄襲無名作家】
【音樂查裁縫白與時】
每個字林汐都認識,可怎麼合在一起她就不懂了呢?
白與時是誰,他怎麼可能抄襲!
然而點進去以後,裏面的內容甚至都讓林夕產生了質疑,對面竟然拿的出原始手稿和半成品的音樂,而白與時這裏一點回應都沒有。
要不是白與時身邊這些及其熟悉他人品的朋友,恐怕都覺得這是妥妥的真相。
營銷號下面的評論更是慘不忍睹,白與時和黑粉還有本就不喜歡他的路人,就像是參加了一場盛大的狂歡,用最惡毒的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辱罵着他。
【正道的光!他早就該涼了,求問他什麼時候死?】
【抄襲必死,有意見嗎?】
【早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了,果然塌房了,還立什麼耿直人設噁心誰啊。】
【終於等到白與時塌房了!爽!求讓他進監獄踩縫紉機。】
【長得一副偷稅漏稅的樣,趕緊封殺吧。】
……
一條條的惡評看到林汐差點心肌梗塞,她根本無法想到白與時那個驕傲的人看到這些辱罵會是什麼心情。
瞭解清楚事件的大概,林汐立刻開始打電話聯繫白與時,可他就像是失蹤了一樣,電話一直無人接聽,甚至最後還關機了。
林汐這哪還有時間玩,白與時的歌是零點發的,現在熱乎了半天就出現這麼大的問題,她必須趕緊弄清楚真相。
她對鄭曉米格外抱歉,沒想到又要放一次她的鴿子。
鄭曉米倒是很善解人意,她聽完事情始末還準備把林汐送到白與時那裏。
這林汐哪好意思,直接謝絕了她的好意,放人鴿子哪能還麻煩人家。
林汐小跑着走遠,裙子被風出波浪般的起伏,黑長柔順的頭髮隨風飛揚,背影美好的似畫一般。
鄭曉米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看着林汐上了一輛出租車,車身隨着距離的拉開一點點變小。
長而卷的髮絲微微在陽光下反着光,高挑成熟的身形讓鄭曉米在街上回頭率十足,那些打量的視線被她統統忽略掉,眼中只有那個女人。
她伸出兩隻手的大拇指與食指,反手相扣將那個車子框在了用手組成的長方形相框中。
嘴上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咔嚓。”
在車上的時候林汐也沒閒着,她從包裏翻出來白與時家大門的鑰匙。
幸好他上次把它給她了,也還好她把他家鑰匙和自家的鑰匙穿在了同一個鑰匙扣裏。
一路上林汐提心吊膽,生怕白與時做什麼想不開的事情,雖然知道不可能,但她還是擔心的不行。
下了出租車,林汐全程跑着到了他的別墅,上次她來認過臉,保安直接把她放了進去。
打開院子的門,破財在門口急得團團轉,看到林汐來了像是想告訴她什麼,咬着她的裙子邊將她往大門扯。
林汐只好先安慰破產的情緒,她溫柔的蹲下摸摸它的頭:“破財放心,我一定會和你爸爸好好解決這次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度過難關的。”
破財不愧是白與時都誇聰明的狗,他的情緒緩和下來,乖乖的坐着看她,就像是聽懂了林汐在說什麼。
林汐的鼻子頓時有點酸,心裏不斷的唸叨着:白與時,大家都在關心你,你可千萬要振作啊。
輸入密碼,林汐進了別墅,她跑到白與時的房間門口,咚咚咚的開始敲門。
“白與時你在不在?“
回答林汐的事無止盡的靜默,她又敲了兩下門,握住了門把手。
“要是不回答我的話我就進去了!我說真的!”
裏面毫無動靜,林汐再不猶豫,打開門就走了進去。
黑暗的房間裏充溢着白與時薄荷味的清香,屋內的窗簾拉的死死的,一絲縫隙都沒有,如果不是牀上那個小鼓包林汐都懷疑裏面沒人。
她坐在牀邊,輕輕的推推那個鼓包:“小白你還好嗎?我來陪你了。”
見他依舊不說話,林汐又安慰了幾遍後,還是沒將人哄出來。
這樣不行,白與時現在就像是把自己封閉在了一個小世界,完全聽不進去她說話。
於是林夕乾脆暴力的一把拉開他的裹在身上的被子,握住他的肩膀就開始晃。
“白與時你給我醒醒,醒醒!”
“太陽曬屁股了!”
……
“你想把我晃死嗎。”
沙啞的聲音從牀上傳來,林汐停下動作,把臉湊到白與時面前看他的狀態。
藉助門外照進來的光線,她勉強看清了他頹廢的模樣,眼皮拉攏着,連呼吸好像都很費勁。
“快起牀振作起來!我們要反擊!”林汐錘了兩下牀鼓舞他,小拳頭還在半空中揮了揮,“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缺席,我們乾死他丫的!”
白與時的情緒卻一點都沒被她調動起來,他翻了個身背對她,悶悶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
“怎麼反擊,人家手裏可是由原稿和半成品,我拿什麼和他鬥。”
一把將他翻過來,林汐壓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背對她:“說到這我還想問你呢,那些其實是你的東西吧,怎麼會到了那個騙子那裏呢,這不合常理啊!”
說到這白與時就更陰鬱了,他音調變得格外低落:“我也想知道……剛纔我去找過東西,竟然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自己長腿跑了一樣。”
什麼,稿件都被偷走了?
“整件事聽起來很邪乎,但也不是不可能。”
林汐眯了眯眼仔細思考了下,意味深長的補充。
“這說明我們這邊……有內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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