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遊戲開始 [V]
“林汐,你怎麼了?”
“理理我呀,咋回事呢。”
“嘶,合着我變成透明人了是不。”
他這會情緒又恢復正常了,嘰嘰喳喳和個鸚鵡一樣在林汐身邊叫喚,她煩到不行,乾脆把白與時往外推。
“快走吧你老鸚鵡,你吵得我一個頭兩個大!”
白與時不樂意了,他撇撇嘴轉回頭來:“咋地,哄哄你都不行,只許你哄我不許我哄你啊。”
卸下手上的力氣,林汐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你想怎麼哄我?”
“額,要不我給你跳支舞吧。”說着他手上挽起花屁股扭動着,跳起了草裙舞。
噗,林汐還真沒忍住笑噴了,沒想到這貨這麼沒有偶像包袱。
見她樂呵了白與時才嘿嘿一笑,他微彎腰左手插兜右手摸了摸她的頭。
“不要不開心知道嗎,那種喪喪的表情不適合你。”白與時笑得燦爛,帥氣逼人,他走到門口背對着她揮了揮手,“走了。”
林汐安靜的看着他離去,心裏暖暖的,明明他自己都還在難過,卻還是強顏歡笑的安慰他。
她順了順自己的頭髮,那裏白與時的溫度好像還存在。
還有個細節林汐注意到了,他剛剛用的是右手。
經過她這段時間的觀察,他們四個人好像都是右撇子。
林汐呼了口氣,果然憑這種簡單的方法是不行的,現在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兇手是故意僞造的左撇子證據,一個就是……其中有人在僞裝。
她默默的將視線轉移到客廳的廁所,她知道那是誰放在那的,這個廁所她來了以後就只有一個人用過。
並且安在這個廁所的目的恐怕就是爲了監視有誰來過她家,客廳太過顯眼,她平時又都用自己房間的廁所,可以說真的是找了個好地方。
在把那個東西拆除之前,林汐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她換了身輕便的衣服,穿上鞋出了門。
物業大廳這個點應該還開着門吧?
白與時驅車駛向某個地方,風把他的頭髮吹的四處飛揚。
沒林汐在,他享受着敞篷帶來的刺激感,瀟灑又隨性。
到了白家別墅面前,他看到院子裏停的車,狠狠的咬緊後槽牙。
誰都沒他們顧家積極,前腳出事,後腳就來看熱鬧。
暢通無阻的走進別墅,白與時一打眼就看到了沙發上手拉手的那兩個女人,一個優雅從容,一個熱情奔放。
白母看到他回來得意的瞅了眼手錶,對着顧母說:“怎麼樣,我說過他一定會回來吧?”
顧母用手遮掩着嘴,笑意快從眼裏溢了出來。
這幕刺眼的讓白與時火冒三丈,要不是僅存的理智讓他記起家教,他早口無遮攔了。
白與時面無表情的點頭和顧母打了個招呼:“顧阿姨好。”
他又對着一旁的白母壓抑着怒氣說。
“媽,你和我去書房一趟,我有點事情和你說。”
白母和顧母使了個眼神,悠哉遊哉的跟在白與時的身後進了書房坐在椅子上。
房門一關,白與時再也裝不下去。
“說吧,到底想幹嘛?”
白母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玫紅色的指尖架在雪白的胳膊上,似笑非笑。
“從顧濯公司出來吧,恭喜你,一直以來的願望達成了。”
“爲什麼這麼突然?”白與時蹙眉看她,雙眼中都是不解,“當時我拼命想自立門戶你都不讓。”
書房中瀰漫着一股檀香,白母微勾脣,指尖敲了兩下額頭:“兒子啊兒子,你什麼時候能用這裏想問題,我就能放心的把白家交給你了,難不成你真的認爲今天這件事情我只是爲了警告你,讓你回家?你媽我很閒嗎?”
她頓了頓,視線看向遠方,似乎正穿過牆壁看着誰:“多虧了顧家那位讓我有了這個創意,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麼讓你離開那呢,現在好辦了,公司辦事不利,你完全可以藉着這個勢頭從那裏離開,你的脾氣所有人都知道,沒人會懷疑的。”
白與時越聽越迷糊,他忍不住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母一挑眉,意味不明的笑着:“風向有變,顧家遇上大難嘍。”
“他們一直的硬性管制終於出現簍子,現在公司內戰,股東大亂,還在這個時候被敵家抓住了把柄,好日子恐怕是真的到頭了。”
“所以,我們要拋棄他們?”白與時忍不住嗤笑一聲,諷刺的說,“這就是你們口中的世交,人還坐在客廳,你就在這裏說這種話。”
“這有什麼的。”白母無辜的一聳肩,攤了攤手,“要是我們遇到如此的狀況,他們也會這麼選擇的,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她站起身,路過白與時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難道不是爲了你好嗎,還想不想混娛樂圈了,顧濯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召喚回顧氏,沒有他,那個跟過家家一樣的娛樂公司挺得了幾天,你呀,好自爲之吧。”
鞋底與地板的摩擦聲後,是房門開了又閉合的聲音,白與時低着頭,突然一錘砸在書桌上,然後大步離開了書房。
一出門入耳的就是歡聲笑語聲,白母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拉着顧母的手,半點看不出來她說過剛纔那些話。
呵,白與時冷笑一聲,表情快要凝結成冰。
這羣虛假的人,真噁心。
林汐踮着腳在物業大廳門口往裏看,發現他們還沒下班。
她也不浪費時間,在門口醞釀了一下就哭喪着臉跑了進去。
“嗚嗚嗚,你好,我的狗狗丟了一個周多了,請問我能不能看看監控。”
說着她拿出了從白與時微博裏保存的破財的照片給職員看,難過的樣子不像作假。
他們對視一眼,翻看了幾下林汐手中的照片,這才點了點頭。
來到監控室後,職員坐在電腦面前輸入密碼,轉頭問林汐。
“美女你要看哪天的監控呀?”
林汐算了算時間,回答他說:“應該是上週一的。”
職員應了一聲開始翻找,卻沒想到並不是很順利。
他看到搜索結果先奇怪的咦了一聲,然後一拍大腿想是想起什麼事。
“我說怎麼搜不到,上週一由於那批攝像頭故障太多,整個小區都在檢修,只有兩個大門處的可以看,其他的地方都看不了。”
林汐愕然,怎麼會這麼巧,就在大檢修的時候兇手來行的兇。
原本她以爲至少可以看一個身形,卻沒想到連個影子都看不到,或許她現在的行爲早在那人的意料之中。
他肯定從哪裏聽說了這件事情,並蓄謀已久等待着。
物業的員工在旁邊問林汐用不用看看兩邊大門的,她搖搖頭,沒必要了,兇手是有備而來,肯定無法從監控中看到。
失魂落魄的往家走,又一個希望被撲滅,她一路都在唉聲嘆氣。
臨到家樓下,林汐腳步一頓拐了個彎,轉身去附近的超市買了把錘子。
回到家她搬着椅子來到廁所,踩在上面先用家裏的螺絲刀一把把攝像頭撬了下來。
緊接着她不帶一絲猶豫,用錘子將地上的那個攝像頭狠狠的砸碎,直到幾乎把它砸成了沫她才安心。
完事後她又在家裏來了個大搜查,發現確實只有這一個。
她冷眼看着垃圾桶的那堆殘渣,握緊了手中的錘子。
廖然,他真是好樣的。
嘶啦嘶啦。
電流的聲音從電腦上傳來。
廖然看着變成雪花的監控界面,舔了舔嘴脣。
她還真是厲害,又是一個新男人。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打着,無意間碰到了桌子上的筆,那隻筆咕嚕咕嚕滾到地下,直到碰到某個人的腳尖。
幽靜的房間裏,有兩個人,一坐一站,畫面協調又怪異。
想到林汐最後對着攝像頭的那個眼神,廖然微眯雙眼,摘下了那副金絲眼睛,將它規整的擺在桌面上,與別的物件平行,一絲一毫都不差。
她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聰明。
只是,晚了點。
“去吧。”
他背對着那人,面對着電腦,配上嘶啦嘶啦的電流聲,就像是分裂式的自言自語。
噠,噠,噠。
是鞋跟落在地上的聲音。
那在暗處看不清臉的人,身形一弓向他鞠躬示意,似猙獰在雨地中的蚯蚓。
生在淤泥中,卻又生命力頑強,即使身子斷掉也不會死,它會變成兩條命。
或者,兩幅面孔。
門吱嘎一聲被拉開,又被輕聲關閉,廖然知道,那人走了。
他側過頭看向門口的位置,那裏落了一張職員名片。
上面泛着昏暗的藍光,名字處的三個字清晰可見。
廖然緩慢的睜開眯着的雙目,陰暗的黑眸落在名片上,兩邊嘴角像是被魚線勾了上去,笑得誇張又詭異。
他盯着上面的字,歪了下頭,做出了那三個字的口型。
鄭,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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