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禽獸原來是她
沒多久,應方煦就被警察帶走了,連同那些證據一起。
黎昭從浴室出來時,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她拿着浴巾擦着頭髮看向坐在牀上的男人。
“事情解決了?”
應淮序擡起頭,起身走到她身邊,從她手裏接過浴巾細細替她擦拭着頭髮。
“嗯,多虧了你,事情很順利。”
“其實本公主還有個東西之前就準備交給你的,但之前忘記了。”
黎昭坐到椅子前打開筆記本電腦,點開一個文件把筆記本交給他。
“本公主之前……嗯……去宋氏集團幹了點……壞事,這是那時候拷貝下來的。”
應淮序接過電腦垂下眸,低低笑了聲:“我知道。”
“你知道?”黎昭瞪大了眼。
他怎麼知道的?
她明明是深更半夜去的。
“嗯。拔了宋氏集團的發財樹,剪了宋氏集團的電梯電線,在第二十層的走廊地板上塗滿了蠟,把、把財神爺換成了喜羊羊玩偶……”
應淮序翻看着文檔,一一細數着她那天在宋氏集團做的壞事。
他每說出一個,黎昭臉就紅幾分。
像是個做了壞事被抓包了的孩子。
“可以了,不用說了。”
她那天就只是……想給那個無禮的傢伙一個教訓而已。
雖說……是有點幼稚了。
應淮序低頭看着文檔,笑而不語。
文檔裏倒是有不少有用的東西。
“我拷貝一下。”
“好。”
黎昭起身去吹頭髮。
應淮序將東西拷貝到他的筆記本上,又交代了些事情,回過頭時,黎昭已經躺上牀睡着了。
看來累壞了。
應淮序走過去坐在牀邊,擡手輕撫了下她的頭髮,俯身在她臉上親吻了下。
“晚安。”
——
第二天一早,黎昭迷迷糊糊睜開眼,被從窗簾縫隙裏透進來的陽光刺了下眼睛。
……
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黎昭擡起頭,定睛一看,一張放大了的俊臉映入眼簾。
1……
2……
3……
黎昭猛地坐了起來,因動作太大弄醒了身邊這位。
“怎麼了?”
應淮序眼睛都還沒睜開,聲音喑啞。
“你、你怎麼抱着本公主!”
黎昭紅着臉瞪着他,手緊緊攥着被子。
這個男人嘴上說着不會對她動手動腳,實際上等她睡着了就趁機抱她!
禽獸!
應淮序半睜開眼,低啞笑了一聲。
無奈嘆口氣:“你仔細看看。”
黎昭聽了他的話低下頭,發現已經竟然睡在了他這半邊。
“這……”
“昨晚明明是你一個勁往我懷裏鑽,我往後退一點你就跟過來一點,我再退就要沒地方睡了,就只能抱着你睡。”
再一看他身後,他確實已經睡在了牀的邊緣,面上更加紅潤。
“……抱歉。”
禽獸原來是她。
“呵。”
應淮序輕笑一聲,伸手拉過她再次抱進懷裏。
黎昭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掙扎了下。
那道慵懶蠱惑的聲音再次從頭頂傳來:“乖,還早,再睡一會兒。”
黎昭:“……”
這能睡得着嗎?!
睡意早就被跳到快爆炸了的心臟掃空了。
這個男人倒睡得很快。
黎昭掙不脫,只好任由他抱着。
沒躺多久,兩人就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擾了。
“少爺,夫人,應老爺子在樓下等你們。”
一大早就來找,想必是已經聽說了昨晚的事情。
應淮序被打擾,眼底劃過一絲陰鬱,滿不情願地鬆開她起牀。
心裏略有些遺憾。
難得增加感情的機會。
黎昭看着他慢慢走進洗手間的身影,忍不住低低笑了下也跟着起牀了。
……
下了樓,應老爺子已經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臉陰沉的等着他們了。
應淮序牽着她一起在單人沙發上坐下。
單人沙發堪堪容納他們兩人,只不過就沒有空間讓黎昭拉開距離了。
應老爺子一見到他們,怒氣瞬間上涌:“昨天晚上,誰允許你們報警的?!”
早上他醒來,聽見應方煦被警察帶走後,立馬派人詢問警察局想保釋。
卻得知應方煦涉嫌謀殺,正在進行調查,無法保釋。
具體原因不知道因爲什麼,酒窖明明已經被燒燬,證據也沒了,他爲什麼還會被警察帶走?
“他犯法了,所以報警。”
應淮序回答精簡,一句解釋都不願意給。
“你……!”應老爺子差點兒又被氣得高血壓。
昨晚他的酒窖被燒,氣暈了過去。
醫生就告訴他血壓又升高了,要注意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情。
結果一早就得知這件事。
心情能好嗎?
“小序,已經死去的人也沒辦法再活過來了,你爲什麼非要揪着那麼遠的過去不放呢?”
“不是過去。”
應老爺子愣了下:“什麼意思?”
應淮序將那段用無人機拍下來的錄像播放給應老爺子看了一遍。
“當時我和昭昭,就在酒窖。”
應老爺子看完整個視頻,說話時都變得結巴起來:“你、你們既然在酒窖,又、又是怎麼出來的?”
“重要嗎?”
應淮序沒回答他的話,轉移了話題:“您的小兒子已經盤算着殺我們了,我們只好連同您那電腦裏的證據一起交給警察了。”
“你……!”
應老爺子被噎得說不出一句話。
應淮序沒有管他,繼續道:“您也不必白費力氣了,警察局那邊我已經打點好,一定會從重發落。”
“他可是你二叔!你就這麼狠心?”應老爺子氣急,“果然是隨了你那早死的媽,沒有良心的白眼狼!”
應淮序眼神瞬間沉了下來。
“應老爺子當真對自己沒有一點兒自知之明,我們身上這些您看不慣的‘美德’可都來源於您身上。”
不等應老爺子反應,應淮序拉着黎昭的手站起身:“事情也都辦完了,今天我就帶他們回去,您若是老實安分,我依舊會給您養老。”
他的聲音頓了頓:“您若是不安分,我也可以讓您這最後這最後這段時間過得不那麼安生。
以後,您就老老實實待在這裏安度晚年吧。”
這種地方。
他一分鐘也不想多待。
哦。
昨晚睡覺的時候除外。
可以多來幾次。
應老爺子一臉不可置信:“你要囚禁我?”
應淮序腳步一頓:“未嘗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