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蟠桃樹的祕密
仙官只領顔悟靈到這裏便轉身離開了，顔悟靈想開口問一下這位仙娥是誰都沒來得及。
直到那位仙娥率先開口：“悟靈仙子，你來瞧瞧這棵蟠桃樹。”
顔悟靈聽見這個聲音才認出眼前的人正是此前在天庭上封自己做女仙的王母娘娘，她趕緊上前行了個禮之後才走到樹邊，跟着王母娘娘一起看着那棵樹。
十分高大的一棵蟠桃樹，枝繁葉茂……倒也算不上。
只在枝頭掛着兩顆又大又紅的蟠桃。
顔悟靈之前沒見過蟠桃樹，她只遲疑了一下開口去問：“娘娘，這棵樹只結了兩個蟠桃嗎？”
不應該啊。
“這樹快到歲終了。”王母娘娘垂下眼眸。
歲終？
天庭的蟠桃樹也會有歲終的那一天？
顔悟靈一腦袋問號，尚未反應過來就果然瞧見那蟠桃樹之上而下緩緩發黑，逐漸枯萎成灰，樹上的枝葉搖晃着，自葉尖開始沿着葉柄失去了顏色，那枝頭掛着的唯二的兩個蟠桃也跟着搖搖晃晃，似乎隨時也要出現腐爛消失的趨勢。
顔悟靈見狀趕緊躍起，一舉摘掉了那兩個蟠桃。
她剛落地就瞧見剛剛那棵蟠桃樹徹底化爲灰燼，被風一吹便漸行漸遠，再不見蹤跡。
好似這個位置，從來都不曾有過這棵蟠桃樹一般。
唯一能證明蟠桃樹曾存在過的，也就只剩下她手裏這兩個碩大的蟠桃了。
“娘娘，這……”顔悟靈乾笑着遞上兩個蟠桃：“小道看樹快消失了，若是不趕緊摘了，這蟠桃該浪費了。”
雖不知是幾千年開花，幾千年結果的，但只要是這蟠桃園出品的蟠桃，一定有了不得的功效！
“蟠桃樹歲終壽盡，樹上的蟠桃也不再新鮮，雖說功效還在，可口感卻天差地別，你自己留着吧。”王母看着那兩顆蟠桃的眼神裏滿是可惜與無奈：“這蟠桃園的樹都在逐漸走向壽盡枯死的那一天，可卻沒有再育活一株樹苗，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這園子裏的所有桃樹都將消失於天際，屆時……神仙添元增壽，就又少了個途徑，再之後……可怎麼辦呢？”
顔悟靈聽着這話，幾番欲言又止。
不是，這真的是她能聽的話嗎？！
“對了，”王母娘娘想起什麼似的轉頭看向顔悟靈叮囑：“這個你不要往外說，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那你就乾脆不要告訴我啊！
已經引起我的恐慌了啊喂！
顔悟靈整個人都不好了，但也只能雙手抱拳作揖行了個大禮鄭重道：“小道以道心起誓，絕不外傳。”
“倒也不用以道心起誓，畢竟玉帝知道，蟠桃園的土地知道，太上老君知道，后土娘娘知道，紫薇大帝知道……還有五方五老都知道。”
這不是都知道了嘛！
還隱瞞個蛋啊！
顔悟靈雖然心中無語，但也只能繼續拱手道：“小道管不得他人，只能管住自己的道心。”
意思很明白，我不說，以後傳出去您也別難爲我。
“呵呵，你果然很有趣。”王母娘娘對着顔悟靈溫柔一笑：“本尊既然已經封你做了蟠桃園看守女仙，你就已經不再是普通小道士，自稱一句【小仙】也無妨。”
“小仙惶恐。”顔悟靈嘴上說着惶恐，自己認得倒也是快。
畢竟這有編制和沒編制，還是相差很大的。
只是，顔悟靈也有想不通的地方：“王母娘娘，小仙有一事不解，小仙雖然師承須菩提老祖，但似乎……也……尚未達到這個級別吧……”
說她是個地仙都費勁的情況下，怎麼就突然封她做蟠桃園的看守女仙了？
原書，這可是齊天大聖的活兒啊！
難不成，如今這天庭之上，自己還是個關係戶？
“你雖然法力修行不足，但已有十萬功德加身，封你做個蟠桃園女仙也不算越界。”王母娘娘主管天庭女仙，論功行賞，自然有自己的考覈和評判標準：“你既然對飼養神獸坐騎略有心得，那便試試看這蟠桃園裏的桃樹，若是有成效，本尊重重有賞，若無成效……也無妨，大抵就應了時也，命也！”
說完這話，王母娘娘擡手輕撫另一顆蟠桃樹的樹幹，眼神裏依然滿是不捨。
聽王母娘娘這麼說，顔悟靈釋然了。
自己和太白金星兜售儲值卡換來的十萬功德在這個時候倒是成了她保送資格證了。
緣分，果真妙不可言。
只是，顔悟靈還是有些不理解的地方：“王母娘娘，小仙的兄弟乃是御馬監的弼馬溫，御馬監的天馬進階化半龍與小仙那兄弟關係密不可分，王母娘娘怎麼不召它來管理蟠桃園呢？”
按照原書來說，悟空纔是管蟠桃園的啊，自己這樣算不算越俎代庖搶悟空機緣呢？
“讓一隻猴子來看管蟠桃園？”王母娘娘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顔悟靈，好似在問“本尊看起來很傻嗎？”。
見狀，顔悟靈也沉默了。
不是她覺得王母傻，原書就是這麼寫的啊！
轉念一想，顔悟靈再度看向眼前的蟠桃園，目光微動。
難不成……原書也是要利用悟空平賬？
哦！對了！
原書中有寫，悟空在得知自己沒有受邀參加蟠桃盛會之後，打砸了不少蟠桃樹！
難不成，就是平這個賬？遮掩蟠桃樹日益枯死的真相？
想到這裏，顔悟靈覺得一切都通順了，她雙手抱拳看向王母娘娘：“王母娘娘，既然要侍弄蟠桃園重新養植，少不得要摘桃子，取桃核，這……應該不算監守自盜吧？”
“這蟠桃園監守自盜的還少了？你以爲這蟠桃園看守的位置是怎麼空出來的？”王母呵笑了一聲：“只要你別太過分，本尊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仙記住了。”顔悟靈垂首應下，而後又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娘娘，小仙在正式赴任之前想要先回一趟三星洞，可以跟您告一下假嗎？”
“凡間一日，天界一瞬。”王母擺了擺手：“去吧，小住兩日也無妨。”
“多謝娘娘大恩，小仙一定儘快回來，盡心侍弄蟠桃園，早日讓新苗落地生根開花結果！”顔悟靈心中一喜，再度行禮之後才轉身離開。
臨走前，顔悟靈又回頭看了一眼，王母娘娘還在撫着蟠桃樹幹，眼神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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