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首度交鋒
溼涼的寒意將常安從睡夢中喚醒,常安睜開迷濛的睡眼,窗外剛矇矇亮陽光不免有幾分黯淡,屋中瀰漫着一種溼冷的味道。常安拉了拉被子,遮住了自己不慎外露的□的背脊,昨夜累極了竟就那麼睡去,連內袍都忘了穿,只是不知爲何一夜之間竟變得這麼涼了。懷裏溫熱的嬌軀同樣□,緊緊貼着只覺得說不出的柔軟光滑,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常安又是一陣心猿意馬,向着蘇慕清柔嫩的面頰就欲吻下去。突然一隻玉手覆住了常安的嘴脣,硬生生制止了常安的動作,常安一愣看了看蘇慕清仍然閉合的雙眸,捉住她的小手道:“你醒了?”
蘇慕清仍舊安靜的閉目睡着,常安等了一會見她沒反應,壞笑了一下將她的手指遞到脣邊輕輕親吻起來。“嘶。。。”蘇慕清倒吸了一口氣,忽的睜開雙眼抽回了自己的手,吹彈可破的玉頰上隱現緋紅,怒視着常安賊兮兮的笑臉氣道,“擾人清夢,你怎麼這麼討厭?”
常安猛一翻身,將蘇慕清不着一縷的身子壓在身下,被蘇慕清枕在頭下的手臂也順勢將其擁緊,與此同時熱情的親吻落在她的脣間糾纏不休。
“唔。。。住手!”蘇慕清一側頭躲開了常安的炙吻,探手抓住了正偷偷摸摸撫上自己玉腿的魔爪,“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常教導我一日之計在於晨嘛,這麼美好的早上自然要做些美好的事。”常安壞笑着在她腿上輕輕捏了一把,嘖嘖,手感真好。
“你。。。一大早就滿口胡言亂語。”蘇慕清瞪了常安一眼將她從身上推下去,只是紅撲撲的雙頰卻顯示不出她往日的威風,“還不快滾出去,我要起牀了。”
“不要~這麼早我還沒睡飽。”常安轉了個身又想向蘇慕清身邊蹭過去,誰知蘇慕清突然擁被一旋身,整件被子就都被她裹在身上站了起來,徒留某人光溜溜的癱屍在牀上。
“啊~!你流氓!”常安驚叫一身連忙拉過衣袍蓋在自己,一臉幽怨的瞪着蘇慕清,“算你狠!”說罷提着衣物灰溜溜的跑去屏風後了,雖說她臉皮厚,卻也還不好意思在蘇慕清面前大模大樣的穿衣服,這個死女人,一點也不懂情趣!
常安剛進去,蘇慕清就雙腿一軟跌坐在牀上,昨夜簡直是放浪形骸到極點,饒是她練武的身子都有些腰痠背痛,剛剛動作稍大些又牽扯出破身的不適,不由得又羞又惱,恨不得啃常安幾口泄憤。擡眼一看常安穿戴整齊賊頭賊腦的自屏風後鑽了出來,蘇慕清板起臉向她招招手:“你過來。”
常安幾步竄了過來坐到牀邊,拉住蘇慕清的小手握在掌心乖聲道:“我在呢!”
“我要在房間用早膳。”蘇慕清猶豫了一下底氣不足道,只覺得自己這樣出去定會給人瞧出不自在。
常安見她吞吞吐吐的模樣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臉也紅了起來,小聲問道:“還疼麼?”
“你還問!”蘇慕清更害羞了,狠狠的瞪了常安一眼以示不滿。
“好好好!我不說!”常安疼的一呲牙,“我去取早膳來。”說罷又在蘇慕清紅彤彤的臉頰上偷香一口,開門溜走了。
常安關好了艙門剛欲下去,就見憶柔正提裙上樓,兩人打了個照面,憶柔行了個禮笑道:“公子這是去做什麼?”
“我要在房中用膳。”常安回道。
“原來是這樣,奴婢去拿便好了,請公子回去稍候。”憶柔聽罷笑的越發詭異,神色中隱隱有抹果然如此的意味。
常安給她怪異的眼神瞧的渾身不自在,不由得正色問道:“你笑什麼!”
憶柔稍稍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道:“昨晚的事奴婢不會跟第三個人提起的,還請公子放心蜜愛狼君最新章節。”
難道昨晚被憶柔發現了真實身份?這怎麼可能?想到這常安臉上越發掛不住,低聲喝道:“你胡說什麼!”打死不承認就對了。
“公子莫氣,其實這件事也算不得稀奇,聽說不少權貴人家都行此道,公子無需動怒。”憶柔似是怕惹急了常安連忙柔聲勸道,“不過公子放心,頂艙隔音甚好,除了奴婢絕無第二個人察覺,公子稍加留意便可。憶柔。。。原是不知公子不喜女色,若有令公子不快的地方,還請公子多包涵。”
噗!!常安聽了險些吐血,原來憶柔聽到她房中的聲響,以爲自己好男風!雖然一口氣憋悶着,但也犯不着跟她解釋自己房中的是個女子,常安吭哧了半天才道:“你。。。不得跟旁人提起半個字,呂岑也不行!”
“公子放心,憶柔嘴嚴着呢。”憶柔掩脣偷偷一笑道,“憶柔這就去取早膳,請公子稍候。”
憶柔將早膳送來後常安就趕緊把她打發了,常安可不敢跟蘇慕清講她們兩人已經被別人當成龍陽之癖,依她容易害羞的性子還不得給自己好看?陪着蘇慕清用了早膳,常安就留她休息下艙巡視,清晨的海風很涼,常安走在甲板上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正這時呂岑捧了兩件狐裘走了過來:“公子起啦?”
“恩。”見呂岑將狐裘遞過來,常安連忙接住問道,“怎麼早上這般冷?”
呂岑指了指前方道:“照現在的速度估計下午就能抵達燕蕩峽,北疆的氣候便是如此,海上還好些,等再往北去中午日頭毒,早晚寒入骨,公子沒來過北疆定是不適應。這狐裘早晚用得着,公子拿去用吧。”
“如此多謝呂大哥費心了。”常安望了望遠方隱隱可見的峽谷,想到前方就是北疆之地,心裏也開始有些惴惴不安,此去北疆也不知何年才能重返家鄉。收拾了一下心情,常安傳令下去做卸貨準備,午膳過後時貨船已漸漸逼近了燕蕩峽渡口。
燕蕩峽渡口是最臨近北疆的渡口,距離渡口海岸線三裏外,兩座綿延千里的燕翅形山脈相依而立,中間夾成一道寬達一里的透天山谷,燕蕩峽因此得名。渡口陸內的燕蕩關坐落在燕蕩峽中,是唯一一處由海路通向北疆腹地的關口,坐擁天險易守難攻,是大涼重要關口之一。此時北疆正值交戰之際,燕蕩峽渡口商船不多所走物資多爲軍用,因此渡口內略顯空蕩。黑龍幫的船一靠岸,常安就立即安排糧軍着手卸糧裝車,正盤查清點間,呂岑帶了一隊貨車引到了常安面前道:“公子,這五萬石糧和一萬石海鹽是呂某的一點心意,還望公子笑納。”
“這怎麼可以。”常安微驚連連擺手,“呂大哥親自送在下至北疆已給黑龍幫添了不少麻煩,在下怎能收下如此厚禮,不可不可。”
“公子,呂某曾受長小姐再造之恩,莫說這些糧食,就是長小姐要黑龍幫要呂某的命,呂某都心甘情願奉於長小姐。只是呂某螢火之光,不敢說幫公子與長小姐的忙,這些糧食就當是呂某向長小姐與公子盡一份心意,請公子不要推脫。”
“既然如此便多謝呂大哥。”常安聞言也只好收下,“常安來日有機會回小築,定會當面轉達呂大哥的忠義之爲。”
三十二萬石軍糧連夜裝車完畢,隔日天一亮便啓程運出燕蕩關。出了燕蕩關,由稀疏的樹林走入沙地,常安便感受到北疆氣候與大涼的差異,北疆的清晨有些陰鬱寒冷,不僅氣溫比海上低了不少,足下的草地也結滿了冰涼的露水,只把鞋襪都打溼了,常安連打了幾個寒戰終是把狐裘穿了起來。再看前面不遠處的衛昀真一衆,人人都披上了皮毛厚袍,果真是常涉北疆經驗豐富。只是北疆氣候的殘酷還不止如此,到了正午時分,烈日當頭,土地又多爲沙質,人走在太陽下就如被攤在鐵架上炙烤一般,足下亦被燙得發麻。
運糧的兵士們苦不堪言,常安騎着馬亦被曬得口乾舌燥,常安擦了擦額頭的汗,將手掌擋在額前道:“這該死的戈壁,連一片避陽的樹林岩石都沒有。”團隊行動本就慢些,加上糧車在沙地中行走不便,這時候常安再想找衛昀陣等人,早已尋不見他們的蹤影,入目滿眼的弱草黃沙穿越之庶女當妖嬈全文閱讀。常安趕上程蔚問道:“還有多遠才能到達涼軍大營?咱們可走對了方向?”
程蔚確認了下地圖道:“我們走的道路是不錯的,只是要在這沙地裏走上三十里,怕是要費些功夫。咦?前面好像有人。”
常安聞言一看,遠處果然馳來一騎,揚起一團沙塵看不清來人是誰,待離得近了纔看清坐在馬上的是衛昀真,馬上似乎載着一個鮮血淋漓的人。
“站住!”常安擰眉喝止了衛昀真的馬,見衛昀真半邊臉上染了血跡,說不出的驚心動魄,“你要幹什麼?”
“我長話短說,我要與你合作。我們遇到了外疆的遊兵,張尹被刺傷了!”衛昀真急道,“胡大哥他們拖不了多久的,他們很快就會攻過來,你與我聯手擊退遊兵,我帶你走近路回大營。”
常安聞言沉默了一下,不可否認這瞬間她生出了幾分私心,她的任務是將三十萬糧草安全送到涼軍大營,着實沒必要爲了敵對身份的衛家犯險,想到仍被關在天牢的父親和支離破碎的常家,她對曾爲溫系的衛家難生好感。可是讓她見死不救,常安又隱隱有些良心不安,一時不知如何決策纔好。
衛昀真一見常安沉默不語,心裏就是一沉,本不恥向常家的人求救,可是她若爲了自尊轉身走人,就要賠上張尹這條命。衛昀真想了想有些不甘心,目光又落到了蘇慕清身上道:“前面的沙漠可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麼輕鬆,處處可能有沙漩,若是不熟悉地勢的人踏進沙漩,定會被吸進去屍骨無存。常將軍也曾身困荒漠,其中的兇險自不需我多說。你我合作,無論與你還是與我,都是減少傷亡的最佳選擇。”這個木青是個頗通事理之人,也許自己能說動他,衛昀真這般想着。
儘管衛昀真眼中盡是希冀,蘇慕清卻深知自己此刻不宜多言,這個決定涉及到常衛兩家乃至北疆之戰的形勢,只能由常安自己來決斷。蘇慕清側目去看常安,卻見她正好也望向自己,視線交纏間,遠方席捲沙塵而來的馬隊越來越近,正面交鋒已是不可避免!
作者有話要說:哎,最近經歷了很多事,前段時間情緒不太好,沒有什麼心情寫文字。
很抱歉讓大家等了這麼久,看到有這麼多親在等,我很感動,也很感謝你們的支持。
最近的生活發生了很多的轉變,我也說不清是好是壞,
有時會有些畏懼不安,偶爾又會自我懷疑,
希望這只是對無法把控的未知衍生的一些情緒,
也希望我最近所做的那些選擇不會讓自己後悔,全力向前衝。
前幾天一個朋友的母親去世了,阿姨很年輕,才51歲。
朋友發生過很多不太幸運的事,媽媽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我得知消息時覺得很揪心。
參加葬禮的時候,我就在想,其實自己的一生能有多少時間真的無從得知,
我想起以前看的一個故事,太太意外身亡,老先生整理遺物時發現了太太的名貴絲巾不禁痛哭,
因爲太太每次拿起這條絲巾時都說以後有了好場合好日子再帶。
也許我們應該儘快去做我們想做的事,愛我們想愛的人,好好的善待自己。
嘮嘮叨叨這麼久,
分享下自己的心情,希望大家都能一切安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另外我電腦壞掉沒法上網,5號才能送修,後面的更新可能要過段時間了,有時間我會先碼字,親們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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