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考試結束
兩秒後,陸煥開口。他面上像是覆了層薄霜,語調聽着平穩而淡然,“不小心點到彈窗了,沒關掉。”
他說完對秦倫道,“你先回去吧。”
“是,先生。”秦倫趕忙拿了設備轉身離開。
待那道背影消失在門後。
臥室裏又安靜了一瞬。
緊接着,陸煥那張淡如霜雪的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
鬱白含了然輕嘆:繃不住了吧,陸學長……
陸煥站在他身側,一言不發地垂着眼,像是輸了一場豪賭。
——翻手間攪動商界風雲的高嶺之花,如今在小彈窗面前,輸得一敗塗地。
鬱白含默了默,不忍心地輕輕摸上陸煥的臉頰。他在腦海中搜颳着措辭安撫,“沒事,秦倫的嘴很嚴。”
“……”
話落,手心下的溫度瞬間更燙。
鬱白含將聲音放得很輕,再接再厲,“以前是我誤會你了。”
沒想到你是真的不會。
“不是。”處於死寂中的陸煥終於開口。他拉下鬱白含的手,幽深的眼底像是濃墨被染開來,“我只是搜一下保護措施。”
他補充,“你太脆了。”
鬱白含寵溺貼心,“好好好,是我太脆了。”
陸煥,“……”
片刻,他呼出口氣,轉頭關了電腦屏幕上層層疊疊閃爍不停的網頁。
背對着人的後頸一片潮紅。
鬱白含瞅了眼,心癢癢的:好不經逗喔,他們陸學長……
他“啪”地貼上去摟住陸煥的腰,“那你現在研究好了嗎?”
“……嗯。”
低沉的聲音頓了下,從前面傳來,“差不多。”
鬱白含就用臉頰蹭了蹭陸煥的背,“好期待~”
陸煥關了電腦轉頭將他拎起,“下樓喫飯。”
鬱白含順從地跟着他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好喔。”
…
喫完早飯回房間後。
鬱白含接到了喬芸打來的電話。對方先是問候了兩句,說自己讓人送了些補身體的過來,接着又道:
“你這兩天別太緊張,稍微出去轉轉也行。九雲山有座特別靈的寺廟,要不要去拜拜文昌?”
鬱白含來了興趣,“這個好。”
求個好運,順帶散散心。
他電話開的是免提。等他掛斷電話,陸煥就說,“你要去拜文昌?”
鬱白含,“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得早上拜。”陸煥查了下手機,“你要去,我們今晚就先在九雲山住下,明早直接去廟裏。”
鬱白含興致勃勃,“行啊~”
於是當晚,他們就出發去了九雲山。
正好九雲山上的酒店是霍家名下的,霍鳴打了個招呼,鬱白含和陸煥便直接拎包入住。
兩人到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霍鳴叫人給他們開了最好的套間。
進了門,鬱白含往豪華大牀上一撲,舒舒服服地滾了一圈,“這就是家人的溫暖。”
陸煥將房間內的暖氣打開,徵詢道,“把家人的溫暖開到24度可以嗎?”
“……”鬱白含欣然,“可以的。”
眼下是十二月,臨近冬至。
到了山上氣溫更冷,還有些潮溼。
屋內開着暖氣,兩人又洗了個熱水澡,這才熱騰騰地上牀睡覺。
·
酒店距離寺廟不遠。
第二天早上,鬱白含和陸煥七點半起牀,然後沿着酒店外的公路往山上走。
遠遠的已經能看見坐落在山林之間的廟頂紅牆。在初升的日光下,頂檐反射出神聖而虔誠的金光。
一路上都是排着隊往山上開的汽車。
還有不少趕早的人沿途朝寺廟的方向走。
鬱白含順着公路往山上山下放眼一望,不禁感慨於香火的旺盛,“臨近考試了,好像有不少來拜文昌的人。”
他說話時呵出一團白氣。
陸煥伸手往他素淨的臉上捱了挨,“冷嗎。”
鬱白含目光灼熱,“不冷,我都快燃起來了。”
“……”陸煥輕聲,“要麼怎麼說我們白含厲害,一會兒上香都不用火。”
鬱白含謙虛垂頭,“謬讚了。”
沒走一會兒,兩人便進了廟裏,隨着衆香客過了一道道大殿往裏走。嫋嫋香火混着聲聲鍾罄,在這片深山之間顯得肅穆而超然。
鬱白含到文昌殿前上了香,拜過文昌。
清冷的山風揚起香灰飛散入空中,祈福帶隨風而舞,帶着信仰誦入殿中。
陸煥在旁邊靜靜朝人看去。
等鬱白含拜完下來,兩人就避開摩肩接踵的香客,沿着另一條相對清靜的小道下山。
快到山門口時,忽然瞧見外面有些混亂。
鬱白含所站的山階高出一截,他墊墊腳往下看,正好能將山門外的場景收入眼底。
只見山門外停着五六輛豪車,陣仗之大,將後面上山的車流全擁堵在了山門口。混着擁擠的人潮和下山的車輛,場面一時亂作一團。
鬱白含:?
他轉頭對陸煥說,“有人來踢館?”
陸煥目光落在下方几輛黑色的豪車上,眸光微不可查地沉了沉,“不是。”
他話落,下面其中一輛豪車的車門就打開了。
隨後便看兩道不陌生的人影在一衆保鏢的擁簇下,慢吞吞地下了車。
臥槽!鬱白含吸了口氣:封建餘孽怎麼來了?
正想着,就聽陸煥在他旁邊淡淡開口,“司家最近風雨飄搖,子嗣接連入獄,這兩個老的正在四處求神拜佛。”
鬱白含望着下面兩個仿若擺駕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這兩個封建餘孽,渾身都是罪孽。
他們能求到哪個寺?
昭元寺?慧心寺?還是不得好寺?
不過司家這兩個確實很迷信氣運之說。
鬱白含還記得:原身會被司家抱養,就是因爲二十年前封建餘孽聽信了某位“大師”的話,說他會爲司家帶來氣運,因此從一開始他就被當做棋子養在家裏。
追根求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應該是下面那兩個老傢伙。
胳膊忽然被拉了一下。鬱白含轉頭便被陸煥帶去了旁邊的淨手池。
他:?
陸煥取了水給他洗過手,又抹了把臉。
鬱白含仰着頭被他洗得溼漉漉的,“怎麼了?我沾上香灰了?”
陸煥神色淡淡,“沒有。後天就要考試了,去去晦氣。”
“……”
鬱白含頓時一樂,“咯咯咯咯咯!”
他們陸學長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沒再去管大擺陣仗擁堵了山門的兩個封建餘孽。鬱白含和陸煥下了山,又沿着山路隨意走了走,當作放鬆心情。
直到傍晚,他們吃了個飯纔回到家裏。
·
後天就是考試。
鬱白含在家休息了一天,爲考試做準備。
到了第二天早上,他起牀就看陸煥也跟着起來換了身衣服。
陸煥低頭繫好衣釦,“我送你去。”
鬱白含欣然指點,“喔,學神附體~”
他挑了身陸煥給他買的衣服穿上,又將帶有聯絡功能的手鍊先暫時取下。
喫過早餐,兩人便一起出門。
陸煥沒帶其他人,自己開車送鬱白含去了C大。
到了C大,陸煥將車停在校門口。
兩人進了校門順着人潮往裏走,學校里人頭攢動,周圍全是考生。
一路從校門走去教學樓。
陸煥身穿大衣,身形頎長。成熟的氣質中透着一股疏離和清冷,身材相貌在烏泱泱的人羣裏相當拔尖。
沿途都有不少考生朝他兩人側目打量。
鬱白含到了自己那棟教學樓前等着,陸煥就站在旁邊陪他。
周圍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投過來。
其中還有零星幾個本校生,似乎是認出了陸煥,驚訝地和同伴議論:
“那是不是商院的榮譽校友陸煥學長?”
“他怎麼來了?好像是陪他旁邊那個男生過來的。”
“家屬嗎?哥哥?”
幾人正小聲說着話,教學樓外便傳來預備進場的廣播。
他們餘光里人影一晃,就看那名淺色衣服的男生忽然一把撲進了傳說中的“陸學長”懷裏——然後朝人頸窩裏嘬了一口。
暗搓搓打量的幾人:……
臥槽!!!
教學樓臺階外,鬱白含埋在陸煥懷裏扒着人衣領嘬嘬,“讓我吸口煥氣,一路綠燈~”
陸煥笑了一聲,低頭摟着人的腰,“隨你吸。”
鬱白含滿足地吸了幾口擡起頭。
周圍考生已經陸陸續續進入教學樓,他看向陸煥低頭而來的面容,心裏莫名安心。
鬱白含朝人海豹揮手,“等我好消息。”
陸煥看着他,“好。”
…
有了這段時間的複習以及他們陸學長的“學神buff”,鬱白含坐在考場裏,刷刷答題答得絲滑。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在交卷鈴響後,他放下答卷和筆呼出口氣。
基本都會,沒問題。
鬱白含起身收了文具和書包出考場,正打開手機想和陸煥發消息說自己出來了。他視線一轉,就在考場外捕捉到了陸煥的身影。
對方立在熙熙攘攘的人羣裏,相當惹眼。
鬱白含眼神頓時一亮,幾步小跑過去,“你一直等在這兒嗎?”
陸煥,“嗯。”
鬱白含將他的手一拉,故作無奈,“黏人精~”
陸煥就笑了一聲。
這會兒正好是中午,兩人朝着校外的方向走,商量着一會兒喫什麼。走到鐘樓前,忽然看見鐘樓旁的榮譽牆邊擠了一堆人。
鬱白含目光落過去,“那邊是在做什麼?”
陸煥順着他的視線一望,眉心壓了一下。迷惑中似乎透出了幾分不知從何而起的謹慎,“不知道。”
鬱白含將他手的一拽,“看看去。”
榮譽牆前面,裏裏外外圍了三圈人。擠擠嚷嚷的,嘴裏好像還唸唸有詞。
鬱白含擠到人圈外,從交錯的人縫中往裏一看,整個人瞬間一震!
只見陸煥的照片前面擺了張小木桌。
木桌上面堆着跟小山一樣的水果。
這個場面一點也不陌生,熟悉得仿若昨日——準確來說就是前天。前天他去寺廟裏燒香的時候,佛祖面前擺的供果也是這樣的。
鬱白含在原地震撼了半晌。
被他拽着跟在身後的陸煥本人好像也震住了。
隔了會兒,鬱白含緩緩回神。
他沒敢回頭去看他們陸學長的表情,只勉強做了下心理建設,隨後伸手拍了拍離他最近的一個男生,“同學,你們是在做什麼?”
那男生回頭,指着陸煥的照片同他介紹,“看見了嗎?這個是我們C大本土的學神。拜他比拜什麼都好使,你要不要也……”
他話音突然一剎。
目光順着鬱白含欲言又止的神色,倏而瞥見了站在他身後的陸煥本尊。
“……!”
那男生瞳孔一顫,嘴張了張,“臥槽,學神降世了!”
陸煥:……
鬱白含:……
隨着他聲音落下,圍在前面的人紛紛轉頭看來。在下一刻,他們就齊齊對上了陸煥那張變化不大的臉。
原本喧鬧的人圈瞬間一凝。
片刻,在一陣窸窸窣窣放水果的動靜中,人羣頓作羣鳥四散,嘩啦——
鬱白含瞟了一眼:不得了。
還有幾個人是朝陸煥拜了拜才散開的。
榮譽牆前幾秒便被清空。
只剩下陸煥和鬱白含兩人還站着。
默了片刻,陸煥開口,“我應該是還在的吧?”
這就給他供上了。
鬱白含寬慰,“至少照片是彩色的。”
“……”陸煥朝他盯來。
鬱白含緩緩移開目光。
目光一轉又落在了桌上的那堆水果上,他喉頭不受控制地一動:咕咚。
別說,這些考生還挺虔誠的。
好新鮮的水果……
鬱白含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輕輕試探,“我可以喫嗎。”他靦腆又羞澀地看向陸煥,“會不會對你來說,不太禮貌?”
陸煥呵地一笑,“我們白含還有這種顧慮?”
他說完,拿起一個脆生生的蘋果往人自動張開的嘴裏一塞,“喫吧。”
鬱白含小臉紅紅地垂眸。
咔嚓,咔嚓咔嚓……
…
有了第一場考試順利開頭,後面幾場也都暢通無阻。
兩天考試很快就結束。
最後一場考完,鬱白含拽着書包從考場衝出來,整個人宛如一隻不憤怒的憤怒的小鳥,嘭地就栽進了陸煥的懷抱,“我考完了,陸煥!”
興奮!激動!放縱!!!
陸煥穩穩接住他,捏了下他的後頸皮,“辛苦了。”
鬱白含從他懷裏仰臉,“不辛苦,我自找的~”
陸煥,“……”
他將人一路拎出校門坐上車,“先回家。”
鬱白含樂滋滋的,“噢!”
私家車從學校駛回家裏,沿途的街景在車窗外倒退。
這會兒有了閒情逸致,鬱白含就扒着車窗往外看。只見不少店鋪外都張燈結綵,掛着閃閃發亮的燈牌。
路過中央廣場時,噴泉池旁還搭起了一棵高大的聖誕樹。
不少人都結伴出來。
鬱白含這才恍然想起,“這兩天是聖誕節?”
身旁陸煥“嗯”了一聲。鬱白含就問,“那我們家沒裝點一下嗎?”
“沒。”陸煥掌着方向盤,指尖點了下,“想擺弄嗎?”
鬱白含縮回座位裏坐好,“也不是,就是考完了什麼都想幹。”
陸煥沒說什麼,模糊地“嗯”了聲。
回到家裏,馮叔已準備好豐盛的晚餐。
爲了慶祝鬱白含考試結束,桌上甚至久違地擺上了果酒,圖個氣氛。
鬱白含心情大好,放鬆地喫喫喝喝。
向來嚴格的陸審覈也難得任人多喝了幾杯,直到一棵蘿蔔都喝得水靈紅潤,他纔將人按住,“差不多了。”
陸煥提醒,“鍾秉棲也是要過節的。”
“……”鬱白含慈悲地約束自己,“喔。”
喫過晚飯後,兩人上樓回屋。
鬱白含這會兒渾身被酒氣蒸騰着,迷糊又興奮。一進房間,他便“噗通”抱住陸煥,下巴蹭着人的心口,“我考完了。”
陸煥擁着他,心口怦怦跳動,“嗯。”
鬱白含紅撲撲,“我們是不是可以……”
他話到一半,忽然瞥見放在牆邊的行李箱。他瞬間警覺彈起,酒意都醒了大半,“你要走?”
該不會是因爲不會瑟瑟,所以打算連夜逃離地球!
不可以,他不允許!
“不是。”陸煥將他的臉扳過來。頓了下,他拿出手機,點開屏幕對向鬱白含。
上面是兩張去觀陽山的機票和預定的酒店。
陸煥說,“你之前不是說,想看雲海。”
鬱白含愣了下,隨後莫大的驚喜涌上了他心頭。他拽着陸煥的衣袖,眸光都盛着歡喜,“怎麼這麼突然?”
居然用驚喜偷襲白含——
他好喜歡!
“是禮物。”陸煥抿了下脣。那張臉不知是在酒精還是在燈光的作用下,被醺染得一片緋紅。他細長的眼睫垂下,“今天……”
鬱白含朝他望去,“嗯?”
陸煥面上滾熱,像是剋制着羞恥般,醞釀了一下開口,“今天是麋鹿煥。”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牀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愛閱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纔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着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牀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牀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鑑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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