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又分房睡

作者:馬戶子君
華伍解釋,“就是一個月不重樣的意思。”

  鬱白含:……

  不,他問的不是字面意思。

  他按按心口,婉拒道,“這不太方便吧。”

  華伍放柔了聲線,“沒什麼不方便的。別太在意,都是兄弟們的心意。”

  他說完拍了拍鬱白含,已然塵埃落定般地走在了前面。

  鬱白含:……不是這個不方便!!!

  但華伍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就不好意思再說是不方便他們瑟瑟。鬱白含微微哽咽了一下,跟在華伍身後。

  兩人回到車上。

  華伍在前面開着車。大概是成功地助人爲樂,他心情甚好地哼起了小曲。

  鬱白含坐在後面,轉頭望向窗外的街景,抿着脣熱淚盈眶。

  實在是太熱情了,兄弟們……

  晚上,陸煥下班回到家。

  他一進臥室就看鬱白含整棵蘿蔔窩在懶人沙發裏,眼睫耷拉着,好像都蔫兒了。

  他解領帶的動作頓了一下,“怎麼了。”

  鬱白含蔫兒噠噠地擡眼。

  “……”陸煥幾步走過去,彎腰將人拎起來了一點。半鬆的領帶垂下來搭在鬱白含膝頭,微敞的領口下透出一截鎖骨,“對房子不滿意?”

  鬱白含吸溜了一眼,終於恢復了點精神。

  “不是。”

  “那是怎麼了。”

  他伸手扒拉着陸煥,心虛又悲傷,“陸煥,我好像不小心創造了過多的家人……”

  陸煥:?

  鬱白含,“華伍他們說,等以後搬過去,每個月三十天,他們輪流來看我們。”

  “……”

  陸煥陡然沉默了。

  半晌,他捏着鬱白含的下巴將人的臉擡起,指腹摩挲了兩下,“是來看‘我們’的嗎。”他指尖抵了下鬱白含的脣,“不是來看我們白含?”

  擦着他的指腹很熱。

  鼻尖嗅到的味道酸溜溜的。

  鬱白含覷着陸煥的神色:嗯?小麋陸又喫醋了?

  真是越來越敏感了~

  他立馬抱着陸煥的脖子將人拉下來,咬上陸煥的脣親了幾下,“什麼看你看我,還分這麼清楚?……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二人世界。”

  跟前淡淡的酸味兒終於散了。

  陸煥俯身,捧着他的臉捏了一下,低聲說,“不用管他們。我讓他們都不準來。”

  鬱白含瞬間咯吱一樂!

  他滿意地拍拍陸煥微熱的俊臉,“就喜歡你這副以權謀私的樣子~”

  “……”

  並不悅耳的誇讚被跳過。

  確定了鬱白含不是不滿房子,陸煥便放下心。他轉頭去換衣服,一邊換一邊問,“之前說在家裏修個射箭場,要不也一起修了?”

  鬱白含美滋滋誒欣賞着陸煥寬闊流暢的背部,“先等你忙完司家的事再說吧,而且我還要準備四月份的面試。”

  “嗯,也好。”

  “司家的事怎麼樣了?”

  陸煥長臂一伸攏上睡衣,垂眼沉着眉,目光有些幽冷,“兩隻老狐狸,是要比幾個小的狡猾得多。”

  之前商業上那些灰色的部分早就已經被清掃乾淨,很難再抓到能給人致命一擊的把柄。

  鬱白含若有所思,“他們多大年紀了?”

  看有沒有把人熬死的可能性……

  陸煥,“……”

  他走過去,將人從懶人沙發裏拎起來,“起來動動。”腦子又卡殼了是不是。

  鬱白含,“嗷。”

  ·

  不過還沒等陸煥揪住司家老兩口的狐狸尾巴,陸宅就咚咚衝來了一個人——

  齊玦連門都沒敲,直接輕車熟路地從露臺外“哐”地推門進了客廳。進門第一句就是,“陸哥,你瘋啦!”

  他立在門口,手裏還拎着禮品袋。

  沙發上的陸煥和鬱白含同時轉頭。

  鬱白含看了眼禮品袋,合理揣測,“他是來給你送藥的?”

  齊玦:……

  陸煥:……

  齊玦哽了一下,跨進客廳將禮品袋放在桌上,“不是,這是伴手禮。”他說完才發現兩人間的氣氛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樣,“你們……沒吵架?”

  鬱白含困惑,“我們,應該吵架?”

  陸煥朝齊玦淡淡掃了一眼,“你是來找茬的嗎。”

  “不是,我……”

  齊玦看兩人神色自然,終於鬆了口氣在另一頭的沙發上坐下,“你不是最近在瘋狂針對司家嗎?之前那幾個邪門兒的兄弟就算了,這次可是白含的……”爹媽。

  他說着偷偷瞥向鬱白含。

  然後看鬱白含正在興趣盎然地扒拉他帶來的伴手禮,“是喫的嗎?”

  齊玦,“……”

  陸煥長臂一伸替人將東西拎出來,“不是親生的。”

  齊玦的大喇叭瞬間啞了。

  隔了幾秒,他緩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那也有養育之恩……”

  鬱白含刷地扭頭:大白天的在說什麼鬼話?

  陸煥的脣角沒什麼溫度地彎了彎,“他們對白含很差。”

  “啊。”齊玦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了幾轉,最終落在鬱白含無所謂的臉上。

  半晌他呼出口氣,一拍大腿。啪!

  “我就說!外面那些謠言果然是亂傳的。說陸哥你對白含不留情面,等把司家幹掉,就要將人趕出去!”

  鬱白含咔嚓咔嚓地啃着餅乾喫瓜。

  還有這種事?

  他逃他追的劇本好像也不錯啊……

  陸煥指尖在膝頭搭了搭,看向齊玦,“還有呢。”

  齊玦繼續叭叭,“哦!而且最近司家還在各處收養了孤兒,打着‘末路慈善家’的名號。現在外界對他們的風評還算不錯,反而說陸哥你對人趕盡殺絕——”

  末路慈善家。

  陸煥冷笑了一聲,齊玦便合上了嘴。

  鬱白含安撫地摸了摸陸煥的臉,“這些謠言和輿論多半都是司家放出來的。”

  陸煥將他的魔爪拉下,伸手抹掉被鬱白含糊了一臉的餅乾殘渣,“嗯。”

  “好無恥!”齊玦頓時氣結,“既然對白含不好,現在還好意思打着慈善家的名頭繼續收養別的孩子,都只不過是利用而已。”

  “陸哥,給我幹掉他們!狠狠打腫那些造謠碎嘴子的臉!”

  “讓他們看看你們有多恩愛!”

  “再毫不留情地戳穿僞慈善家的真面目!”

  齊玦的大嗓門在客廳裏3D環繞。

  陸煥眼皮子一掀,“還用你說。”

  那些不對位的讚譽和詆譭,他都會盡數還回去。

  漆黑的眼底壓着暗光,如猛獸蟄伏。

  鬱白含側目:好高冷霸氣哦~小麋陸。

  在他側目間,一旁齊玦又轉身跑到陸煥的酒櫃裏拎出了一瓶酒,還相當自來熟地拿了三隻高腳玻璃杯,跑回來擱在茶几前。

  他替三人倒上酒,鬥志昂揚地舉杯,“爲了接下來的逆風翻盤——我們,乾杯!”

  陸煥:……

  鬱白含:……

  這裏,應該是他倆的家吧。

  兩人同時默了一秒,隨即配合地舉起杯子和齊玦一碰。哐!

  齊玦留在陸宅喫完一頓晚飯後,這才春風得意地離開。

  送走了那道反客爲主的身影。

  鬱白含扭頭看向陸煥,“所以他今天是來……”

  陸煥將門一關,“蹭飯的。”

  “……”

  兩人轉頭往屋裏走。

  鬱白含一邊走,一邊回想着今天齊玦蹭飯時順帶捎來的八卦。

  他總覺得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

  “在想什麼?”身旁落下陸煥的聲音。

  “收養.孩子的事。”

  鬱白含在腦中細細琢磨着:“他”本來就是司家收養的。搏個好名頭是其次,主要是因爲當年某個“大師”說他能爲司家帶來氣運。

  現在司家又到處收養.孩子,難道是一樣的原因?

  但如果要像培養他一樣,培養這麼多小孩成爲商業間諜,多少有點來不及。

  陸煥側頭看了他一眼,“有什麼想法嗎。”

  大師,氣運,求神拜佛。

  幾個字眼在腦海中來回了一圈,鬱白含拉下陸煥湊近他耳邊說,“你往那幾個方向去查一查他們。”

  陸煥垂眼,“嗯。”

  ·

  自從陸煥深查起司家,他就變得更加忙碌。

  封建餘孽涼沒涼不重要。

  對鬱白含來說更爲致命的是:他的瑟瑟指數在直線下降!

  說好一週一次,已經推後了三天。

  這次推後三天,下次推後三天。一個月下來不就少了整整一次!

  等晚上陸煥再將他撈進蘿蔔坑裏準備睡覺時,鬱白含便幽幽朝人看了一眼,然後撫着陸煥的心口輕輕嘆息。

  “你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陸煥倏地垂眸。

  鬱白含擡眼,眸光清澈無辜。

  對視幾秒,陸煥喉頭動了一下。他捏着人的耳垂微紅着臉,沉聲道,“又來這套?”

  鬱白含嘀咕,“什麼這套?我是真心話……唔!”

  下一秒他就被陸煥堵上了嘴。

  陸煥有些兇戾地親着他,錮着他的腰將他翻身壓下——

  滾熱的體溫籠了上來。

  鬱白含心滿意足地勾住陸煥的脖子。

  陸小魚,真是好容易被釣~

  …

  大概是陸煥前段時間也憋了太久。

  隔天,鬱白含再用同樣的招數掏出魚竿,便又成功將陸小魚釣上了鉤。

  陸煥白天繁忙,兩人相處的時間大幅減少。這會兒全在晚上彌補了回來,有種報復性彌補的味道,又急又兇。

  就這麼放肆了一週。

  某天早上,當鬱白含起牀差點暈倒之後,鍾秉棲終於又被請到了陸宅。

  陸煥特意將工作推了,陪在家裏。

  鍾秉棲進到臥室,一點也不意外地掃了眼在牀上並排坐着的兩人。他面無表情地拿起病歷本嘩啦一抖,“看來是有謹遵醫囑了。”

  一週無窮次。

  兩人微微垂頭:……

  鍾秉棲幾步走過來,給鬱白含問完診又開了藥。

  臨走前他握着門把手轉頭,想說什麼又吸了口氣,“那兩個字,我已經說倦了。”

  節制。

  鬱白含潤了潤脣,乖乖點頭。

  嘭!臥室門一關。

  房間裏安靜了幾秒。

  陸煥轉頭捏着鬱白含的下巴,將人的臉掰過來,輕聲發出禁令,“這半個月,禁止放肆。”

  ——半個月!

  鬱白含頓時如遭雷劈,他眼睛微微睜大,感覺眼眶都有些溼潤,“你是要我的命……”

  陸煥不喫他這套,捏捏他的臉頰問,“以前沒有我,你是怎麼過來的。”

  “……”

  鬱白含不開心地往他肩頭一拱,嗚咽了一聲。

  ·

  陸煥說到做到。

  白天剛下了禁令,晚上睡覺時他便將人一摟關了燈,什麼都沒做。

  一片模糊的黑暗中,鬱白含不滿地在人懷裏蛄蛹,擡着下巴問,“怎麼連親親都沒有了?”

  重重的心跳透過陸煥的胸腔撞擊在他身前。

  陸煥低沉的聲音落下,“睡覺。”

  鬱白含拽了下對方的衣襟,湊在陸煥的喉結下說,“是不是因爲親一下就忍不住了?”

  摟在他腰上的手驟然收緊。

  陸煥凌亂的呼吸落下來,胸口起伏了兩下。

  下一刻,他的喉結就被鬱白含溫熱的脣含住。

  窗簾的縫隙間透出一道幽微的月光,穿過書桌斜映在牀上,正好映出了鬱白含柔軟的眼睫。

  鬱白含垂眼在陸煥脖頸間細吻。

  “別鬧。”陸煥按着他的頸側啞聲說。

  鬱白含滿臉通紅地擡頭,穩着呼吸擡了下腿,又去含陸煥的耳垂,“你都成這樣了。”

  陸煥渾身發燙,鉗着他的腰將他提起來了一點,額頭相抵,滾熱的呼吸灼得人心跳加速,“我明天還要上班。”

  那還不速戰速決~

  鬱白含在心底指點了兩句,便揪着陸煥的衣領親了上去,貼近人身前使出渾身解數。

  脣和舌相互纏吻着,或溫柔或激烈地碾磨勾吮,交換着纏綿緊熱的呼吸。

  厚厚的被子裏,陸煥很快出了一身汗。

  剛度過洶涌肆意的一週,餘潮還未褪去,一波波沖刷着空蕩的心口,其實誰都不滿足。

  一點星火,便成燎原之勢。

  鬱白含被陸煥狠摟着吻得喘不過氣,連雙臂都無力地搭在人背後。他身上忽而一輕,緊接着就被陸煥託了起來。

  陸煥的胳膊和腰身都緊實有力,他託着鬱白含直接翻身站起。

  鬱白含掛在他身上,模模糊糊地想:新的解鎖?

  他正想着,陸煥便身形一轉託着他出了門。

  鬱白含:……?

  在外面?這不好吧~

  連他都覺得有點太奔放了。黃撲撲.jpg

  陸煥將他摟在身前,出門後穿過走廊就去了隔壁臥室。進去後,他將人一放又壓着吻了上去。

  正當鬱白含都被吻得快化成一灘水時,上方的人忽而起身。

  他恍惚地睜眼:?

  只見陸煥高大的身形立在他跟前,從整張臉到心口全都一片通紅。陸煥深邃的眼底壓着欲.氣,垂眸看向他,啞聲說,“這段時間,你先睡這裏。”

  陸煥說完,擡手隱忍地揉了下他紅腫的脣,然後轉身出了房門。

  臥室門“嘭!”地關上。

  軟坐在牀上的鬱白含終於從茫然中回過神,他不敢置信地望向臥室門:

  他這是……被放置play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牀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愛閱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纔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着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牀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牀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鑑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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