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112章
又隔了半個月,趙桂枝這邊才收到了回信。
倒不是那頭不重視她所說的這個情況,而是真相太過於殘忍,江家人忙着收拾孩子去了,劉童生準備隔着媳婦兒的肚皮跟二胎好生聊一聊,胎教也是很重要的……
總之,等收到回信時,都已經到七夕節了。
這年頭的七夕節,那是完全沒有任何情人節因素的。在這裏,七夕節就是女兒節,未嫁的閨閣女子會在這一日向老天爺乞巧,也就是希望自己心靈手巧。
趙桂枝已經嫁人了,就算沒有明文規定已婚女子不準過這個節,她也沒這個興趣。
沒辦法,就上輩子那種情況,各大商家那是把所有中的洋的節日,甭管啥玩意兒都能過成購物節,直接把她給搞成ptsd了。總感覺,過節等於錢包瘦身,完全沒那心思了!
就覺得所有節日裏,最開心的肯定是那些黑心資本家!
確實,黑心資本家挺高興的。
趙閏土早在月餘前,就跟尤神婆聯手推出了一款專門爲巧手姑娘準備的書籍,算上刊印、鋪貨等等時間,剛好能在七夕節這天上架出售。
那本書,趙桂枝也收到了,是她哥親情贈送的,大意是希望她除了拿鍋鏟之外,再練練別的。
——《巧手刺繡一百種》。
趙桂枝就覺得這書名特別眼熟,再配上那莫名熟悉的封面設計,她就感覺吧,肯定在哪裏見過類似的。
因爲一時間沒想起來,她也沒去專門向尤神婆討教,而是揣着書去找了她奶。
她奶接過來一看,頓時樂了:“都出這玩意兒了?啥時候再出幾本講打毛線的?”
懂了,徹底懂了。
趙桂枝想起她家太后娘娘,以前就有好多本類似的書,不過那是講如何織毛衣的,什麼毛衣織法一百種。
“我看是沒戲了,我哥再怎麼有本事,也沒辦法弄到織毛衣達人呢。再說了,毛線從哪裏來?”趙桂枝並不懂這些,哪怕她上學那會兒,也有女生買了織毛衣的線和棒子,偷
偷的打了圍巾送給喜歡的人,但在她的印象裏,這玩意兒就是工廠流水線出來的。
哪知,趙奶奶卻相當得不以爲然:“毛線,自個兒搓啊!咱們以前就是自個兒想辦法搞的。還有那些放羊的,偷偷的擼毛線,這叫挖社會主義牆腳!”
趙桂枝:……
行吧,回頭可以建議她哥跟她大舅媽小舅媽合作一把,那倆應該是會的,只不過肯定湊不齊一百種花樣就是了。
“奶啊,你說同樣都是人,咋我哥就那麼能耐呢?看到啥都想到掙錢,他到底是咋想的,怎麼就想起搞這玩意兒來了?”關鍵是,像這種書編排起來還挺容易的,畢竟這年頭會女紅的人太多了,大不了花錢買技術,甚至不用那麼麻煩,光是趙府就有不少擅長刺繡的丫鬟嬤嬤。
把封面一印,裏頭的內容以圖片爲主,當然是黑白的,但也沒啥,因爲講的是針法又不是配色。當然,也有文字備註,勉強算是圖文並茂。反正看着像模像樣的,估計還真會不少人買的。
趙奶奶就挺感興趣的,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提議道:“讓你哥給我也弄一個,就編那個樣板戲!”
啊這……
“您自個兒跟他說去!”趙桂枝服了,她是真的服了。
她如今只能祈禱,這年頭千萬別再有其他的穿越者了,不然回頭不得瘋球?不過,換個角度想想,這麼幹也挺好哦,可以幫她找媽媽!
“奶!奶!”趙桂枝一下子就激動,撲到趙奶奶身旁,挽着她的胳膊撒嬌道,“奶你還記得多少關於樣板戲的事情啊?我知道那個,喜兒!”
“白毛女啊!我知道。”
“回頭咱們讓我哥找個人幫忙記錄一下,然後再潤色潤色,印出來當話本子賣。記得千萬要賣便宜些,要不是考慮到會影響市場經濟,我都想讓他免費了。還有,最好是能改變成戲曲,萬一我媽看到了呢!”
“對哦!有道理!”
祖孫倆一合計,決定拿出當年最爲經典的幾個戲曲,用來找人。
不得不說,她倆的腦洞也是真的大,等回
頭趙閏土知道了,恨不得一頭栽倒。能把尋人啓事玩成這樣的,古今中外估計真的是頭一份了。
然而,趙閏土暫時沒工夫關心這個,他更關心的是跟郭家的合作案。
這就不得不提到二郎了。
自打二郎進了日祿書院之後,他就源源不斷的給了趙閏土不少課堂筆記、讀書筆記等等。但對於趙閏土來說,這些是遠遠不夠的。
不是內容不好,而是名氣還不夠大。
他們甚至只能將那些資料改頭換面的刊印出去,而不能直接冠上日祿書院的名頭。真要是這麼做了,只要被日祿書院知道了,一準要糟糕。
但在那之後,二郎結識了他的同窗好友郭十六郎,因爲認識的時間尚短,趙閏土叮囑他按兵不動,等他這邊完成了一切,再將人請到府上來。
可還有個問題。
趙閏土是兩邊跑的,他前幾個月跑到了省城去,又去了其他的府和縣,哪怕一路上都有寫信送回來,勉強算得上是遙控指揮吧,但商業上的事情是可以這樣的,接待貴客能這樣?
開什麼玩笑!
因此,他正緊趕慢趕的往回趕,爭取在八月前趕到府城,在江二郎的引薦下,跟郭十六郎見個面,也好引出接下來的合作提案。
這個事兒,被趙閏土在備忘錄上標記爲最重要的事兒,遠比其他事情來得更重要。
要知道,但凡他能說服郭十六郎加入進來,那麼接下來的所有教輔書上,都可以印上日祿書院郭山長的名號。再說了,這也不算騙人,現如今他們拿到手的不少教輔材料,就是出自於日祿書院的,當然不一定是來自於山長本人,但總歸也能跟日祿書院扯上關係。
當然,既然是合作就肯定會有分紅,趙閏土很捨得啊,他再怎麼鑽錢眼裏,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摳門的。
甚至趙閏土還計劃了很多很多,譬如說,他老妹兒很喜歡的黃岡題庫,這不就可以弄個日祿題庫嗎?什麼日祿密卷、日祿小狀元小舉人小秀才、日祿課文詳解、日祿達標捲進階卷聯考卷等等。
辦法有的是
,就看郭家小少爺給不給力了。
趙閏土盤算得可好了,真要是能把日祿書院系列,做成上輩子黃岡題庫那樣的,對於郭家來說,那是名利雙收的大好事兒。
他嘛,沒那麼貪心,只要能分得多半錢就好了。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
在趙桂枝瞭解到了關於虎頭上進的真相之後沒幾日,七夕節先到了。又過了半個月,她哥火急火燎的回到了趙府。
值得一提的是,趙閏土回府後沒多久,就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他是大晚上回來的,趕在城門落下之前,卡着時間點進了城裏。等到他回到了趙府,那確實已經挺晚了。考慮再三,他沒去折騰他奶,而是回了自己的院子裏,好生洗漱一番後,就早早得歇下了。
這麼做主要是因爲這年頭的交通太不方便了,他就算不差錢,這出一趟遠門也夠遭罪的。一路上既沒喫好也沒休息好,真要是風塵僕僕的衝到他奶跟前去,搞不好就把老人家給嚇着了。
因此,趙閏土是認真的鼓搗了自己,甚至在第二日清晨,還穿了體面的衣裳,梳了一絲不苟的頭,這才往慈心堂給老太太請安去了。
結果,他是沒嚇着老太太,但老太太卻把他嚇得夠嗆。
大清早的啊!
一羣穿着白衣白袍的小老太太們,在後宅的花園裏,揮舞着長劍……
趙閏土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爲自己記岔了,心說七月半不是過去好幾天了嗎?怎麼還有這種離譜的事兒?
再定睛一看。
好傢伙,這是公園練劍練太極拳呢。
“奶!!”趙閏土緩過神來之後,還是被嚇得不輕,背後都出了薄薄一層冷汗了,“你們這是幹什麼呢?還不如繼續吹着嗩吶跳舞呢!”
講道理,廣場舞它只是擾民,但沒有嚇人的功效。
這一大清早的,好懸沒給他把魂兒嚇沒了。尤其這羣小老太太啊,她們身上的練功服不是現代那種寬大的運動服,而是古風版仙氣飄飄的白衣白袍。
假如說,眼前不是一羣小老太太,
而是一羣十來歲的妙齡女子,那趙閏土估計還以爲自己沒睡醒看到仙女下凡了。
問題就在於,這是老太太們啊!
白衣飄飄的一羣老太太。
多滲人啊!
“喲,土疙瘩你啥時候回來的?”趙老太太手裏的動作並不停,依舊英姿颯爽的揮舞着手中長劍,然後一個利索的劍花,“回就回唄,等我練完再跟你說。”
趙閏土捂着心口,決定繞個道兒去找他妹。
假如說是一年多以前的趙桂枝,興許還在睡懶覺呢。但自打被江母一通操練後,趙桂枝起牀的時間那是越來越早了,甚至還有過凌晨四點起牀的可怕經歷。
等到了趙府,趙奶奶倒是沒那麼變態,但一般來說,冬日裏她是六七點鐘起來的,夏日裏就是五六點鐘了。
趙桂枝選了箇中間的時間,決定六點起牀。
正好,等她洗漱完畢後,她奶的晨練也該結束了。
不過今個兒,她還沒出院子呢,就先迎來了她哥。
“喲!土疙瘩你啥時候回來的?”趙桂枝嗷了一嗓門,“奶老惦記你了!昨個兒還說呢,整天晨練不是舞劍就是打太極拳,也忒沒意思了。她說啊,想要你給她弄幾個健身器材。”
趙閏土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沒那個能耐!”
“爲什麼?”趙桂枝很是費解,“健身器材很難製作嗎?”
打發走丫鬟後,筍兄妹一起往花園那頭走。趙閏土先是跟她吐槽了剛纔受到的巨大驚嚇,要知道,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拐個彎兒就看到了一羣白衣飄飄還舉着長劍的老太太,那衝擊喲……
別提多大了!
隨後,他才耐心的跟他妹解釋了健身器材的製作難度。
他知道趙桂枝不懂這方面的知識,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涉獵,所以他特地仔細掰碎了跟她講。
“就說這最常見的跑步機好了,你知道涉及到的方面有多少嗎?需要太多太多的精細零件了。連跑步機我都做不出來,更別提動感單車、塑身塑形力量訓練那些……”
在趙桂枝目瞪口呆全程
不發一言的情況下,他叨叨了一路。
當然,這個路也不是很長,換算成時間的話,充其量也就一刻鐘。等他們走到趙奶奶晨練的地方時,剛好趕上小老太太們散開,趙奶奶把倆人喚到跟前,高高興興的對孫子說:“土疙瘩!我要你給我弄那個,上去以後左右腳可以前後恍惚的東西!你知道是啥吧?木疙瘩你跟他說了沒有?”
趙桂枝果斷搖頭:“我還沒來得及說具體的,他就叨叨的我腦子疼。要不然這樣吧,咱們不找他了,回頭我讓二狗子給你弄一個。咱們用老木頭做,紅木!”
“成!”
多好說話的老太太呢,反正趙奶奶是美滋滋的回去換衣裳了。她年紀大了,剛纔哪怕運動量並不算大,還是略出了一身汗,當然也是因爲這會兒天氣還是很熱的緣故。
她讓倆兄妹慢慢聊,她要先去換個衣裳,回頭再一起喫早飯。
等她一走,趙閏土就眼神直勾勾看過來:“奶說的是啥玩意兒?怎麼就二傻子能做,我不能了?等等,二傻子還能做健身器材?還用老木頭?什麼健身器材啊?”
“如果說,二狗子是二傻子,那你就是大傻子。”趙桂枝一開口就是人身攻擊,“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咱奶啊!她兩輩子都沒去過健身房!別說她了,我都沒去過啊!”
“那她說的健身器材是啥?”
“就是小區那玩意兒啊!就一個‘門’字型的鐵架子,上面掛了倆腳踏板,踩上去兩隻腳一前一後、一後一前晃悠的啊!你沒見過啊?你是哪個鄉下犄角旮旯裏來的土老帽?”
趙·健身房vip客戶·土老帽·閏土:……
“還有一個也是奶很喜歡的。”趙桂枝連比帶畫的跟他說,“大概就是人踩在一個圓盤盤上,手握住上方的把手,然後往左邊扭腰,再往右邊扭腰,扭啊扭啊扭。奶還說了,這兩個是最搶手的,去晚了就沒了。她上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在自家也弄倆這玩意兒。”
上輩子的心願是沒完成,但趙桂枝琢磨着,這輩子應該是沒問題了,畢竟趙
府那麼大,隨便就能找個地兒安裝上這些小區專用健身器材了,讓她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趙閏土心說,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講道理,這些東西要復原出來,還是比較容易的。小區的健身器材之所以都是鐵的,那也是考慮到耐用度。畢竟是公共場所的,還是天天風吹日曬雨淋的,總要多考慮一下的。不能說,今個兒安裝了,半個月後就壞掉了,那不折騰人嗎?
但換成眼下,確實可以考慮趙桂枝提議的,用老木頭。甚至還可以花園裏弄幾個,慈心堂的院子里弄幾個,再給趙奶奶室內弄倆,萬一颳風下雨,她不還能玩兒嗎?
製作難度確實不大,但他還是好難受,心裏的坎兒他過不去!
“妹兒啊,我問你一個事兒,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不需要考慮到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因爲我只想要聽實話。”
“你問唄。”
“等將來,你要是有了孩子,你會不會在花園裏弄幾個滑滑梯蹺蹺板搖搖馬?”
“會!”趙桂枝眼前一亮,“我完全沒想過這個誒!弄弄!哥,你給我弄!我今年才十九歲誒!我還是個寶寶呢,我也想玩兒,不用等我的孩子出生了,我現在就想玩兒!”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還有秋千架!一個小的,就是單人的那種。再給我搞個大的,雙人座椅型的。對了對了,我還想要一個吊牀,再要一個樹屋!哇塞!哥你真的是太好了,你比我媽還寵我,愛你!筆芯!”
趙閏土:……
他有一句髒話,不知道可不可以講。
“哦對了!還有旋轉木馬!”
“我要怎麼給你弄旋轉木馬啊!”趙閏土當場瘋球,“那玩意兒是通電的!”
趙桂枝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他:“咱們小時候不也有?你忘記了?就那種把孩子放到裏面,然後大人在外頭轉的?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分不清楚快和慢,那次你在裏頭坐着,我已經下來了,我爸在幫你轉啊轉,你大聲逼逼說快快快!然後他就轉瘋了。”
結局相當慘烈,趙閏土吐了一地,趙爸
一臉嫌棄的給他拖回了家,然後遭到了趙奶奶的擀麪棍伺候。
“噢,是那個啊!”趙閏土尷尬了一瞬,隨後挺直腰桿斷然拒絕,“你死心吧,我不會給你弄這些玩意兒的!哼!”
哼你個頭!
趙桂枝轉身就在趙奶奶面前告了一狀,那會兒他們祖孫三人已經坐下來用早餐了,依舊是沒人伺候,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實現說話自由。
聽了寶貝孫女的告狀後,趙奶奶先給她挾了個蝦仁餡兒的小籠包,這才笑眯眯的跟她說:“木疙瘩啊,奶今個兒就教你一個訣竅,一個制你哥的訣竅,保證一學就會,絕對管用!”
“啥訣竅?”
不光趙桂枝來了興趣,趙閏土也是豎着耳朵認真聽,他心說難道是正面威脅?
卻聽趙奶奶笑得一臉意味深長:“有啥事兒你想讓他去做,但他又不想去做,那你就把這個事兒跟錢掛上鉤。打個比方,我讓他去小店買瓶醬油,他說他要看動畫片不想去,我就說我多給你五毛錢,他呲溜一下就竄出去了。”
“奶是想讓我給他錢,拜託他幫我做?”趙桂枝低頭琢磨了一下,忽的擡起手一巴掌拍在了趙閏土的肩膀上,差點兒就給他拍地上去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個啥?我不差錢!”言下之意,拿錢拜託他是沒用的,他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被五毛錢哄得團團轉的小屁孩子了。
趙桂枝揚起下巴:“兒童樂園!你想想看,迪士尼一年賺多少錢,你想不想……你肯定想的。”
啊這……
確實,趙閏土可恥的心動了,彷彿看到無數小銀錠揮着翅膀朝他飛來。
“你說得對!咱們做人不能太過火了,成天折騰那些教輔書、考試卷,怎麼能這麼對待祖國未來的花朵呢?所以,要講究勞逸結合,該學習的時候就應該靜下心來好好學習。該玩的時候呢,當然也要放下一切快樂的玩耍。”趙閏土當場拍板,“回頭你準備一下,配合遊樂場弄個美食街出來。小孩子愛喫啥你就弄啥,懂吧?”
懂!
那當然懂!
誰還沒被遊樂場裏的冰激凌坑過呢?再說了,這年頭也不是不能做冰激凌啊,趙府就有冰塊的,而且硝石製冰的方法已經在這年頭傳開了,屬於小範圍的祕密。窮人當然依舊用不起,但多數有錢人還是無所謂的。
再說了,大量的冰塊當然是用不起的,但假如只是偶爾買個冰碗、冰激凌罷了,咬咬牙也就掏錢了。
不過,畢竟是技術有限,估摸着最後出來的也就是趙桂枝他們小時候那種簡易版本的遊樂場了。更高難度的技術,起碼在最近幾年是不可能出現的。
別的不說,光是電力設備就能逼死人了,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可能看到電燈被髮明出來。
甚至哪怕是簡易的遊樂場,估摸着沒有幾個月的時間也是弄不出來的。
趙閏土很快就有了個大概的計劃,決定抓緊時間折騰起來,爭取在大年初一開門營業。
新年新氣象!
就算趕不上初一,反正能在正月裏開業就行。要知道,甭管是哪個年代,過年期間是父母對孩子們最爲寬容的時候了。想想那句話,大過年的……
只要能趕在正月裏開業,第一波買賣絕對是穩了。
趙桂枝氣得翻白眼:“我年前要回去的!我要去婆家過年的!年後也不可能初幾就出門啊!最最起碼,也得過完元宵節才能出門的。”
實際上可能會更晚一些,最有可能的是配合日祿書院的放年假時間。
估摸着,不是正月底就是二月初了。
畢竟日祿書院看起來也不像是變態的樣子,不可能連個年都不讓學生過的。
“有你啥事兒呢?”趙閏土完美的詮釋了何爲用完就丟,“你只要把美食街給我弄出來,各種計劃安排都搞定,然後你就可以回婆家過年去了。明年見啊,小老妹兒~”
來啊,互相傷害啊!
作者有話要說:賣教輔書考試卷時
趙閏土:孩子們就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祖國的未來靠你們了!
賣遊樂場門票時
趙閏土:還是應該勞逸結合的,不能總是埋頭學習,該玩的時候還是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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